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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妙算?哼,冷立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你很得意?”
弦歌笑眯眯,“冤枉啊,我只是对冷将军的智谋感到崇拜。”顿了顿,她望向空无一人的俘虏营,无奈地摇头,“真是的,那群笨蛋跑哪儿去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就这么不见了,我身为城主很担心……”
“闭嘴。”冷立把弦歌从他肩上放下来,还不等她站稳脚就一巴掌扇过去,“说,那些人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弦歌抵死不认,她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嘴角嘲讽地勾起,“你是将军我是俘虏,你都不知道我会知道?还请冷将军不要急着推卸责任啊。”
“好,果然嘴硬。”冷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鼻息喷洒在她面颊,“你以为我问不出来?这世间上还没有我冷立撬不开的嘴!”
弦歌淡淡道,“冷将军想屈打成招我也没反对的资格,要打要骂你随意,不过,一旦不小心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很好。”冷立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弦歌,他一挥手,“来人,带这女人下去!”
19
弦歌垂下眼,藏在袖中的手因紧张而捏成拳。
“冷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好大的火气。”一道弦歌万分熟悉的低沉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凌悠扬披着外衫,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衣服都没搭好,甚至露出一大块胸膛。他身后跟着皇甫容,两人一起向冷立走来。
凌悠扬眼睛一眯,摸了摸弦歌肿起的脸颊,心疼不已,“冷立,虽说这里你是将军,父皇吩咐战况都由你来指挥,即使在你眼里符弦歌不过是一介俘虏,可是,军营上下好歹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冷立,你这算在指桑骂槐吗?”最后那句话,冰寒之气肃起。
“冷立不敢。”深吸一口气,冷立恭谨道,“七殿下,战俘营的俘虏全都不见了。此事太过蹊跷,几百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下不过想查清此事。”
凌悠扬眸中扬起诡异的光芒,但转瞬即逝。“哦?有这种事?不过冷将军与其在这里为难弦歌,不如马上派兵搜索那些俘虏藏在哪里。至于弦歌的问题还是由我亲自来审问。”
“七殿下。”冷立开口阻止,“审讯这种事还是属下比较在行,所以……”
“呵呵。”凌悠扬虽还面带笑容,可神色不怒自威,无形中施压于人,“若现在把弦歌交给你,我怕等还回来的时候就不完整了。冷将军,你还有时间在这里纠缠吗?若你再不去找那些俘虏,等他们都逃光了你又要如何交代?”
冷立紧抿双唇,目光深邃地望着弦歌,久久不动。终于,他低叹一声,“是,我立刻派人去搜查。”
弦歌轻轻舒一口气,心中暗想,拖延了这么久,他们应该都已经爬进密道里。问题是,接下来她又该怎么逃出去?
这里是一支出征的精英部队的暂时驻扎地,本来应该处处充满严厉肃杀之气。更何况以冷立的作风,更是低调简朴,连军妓都不带,完全一副铁面的作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可是,任何一个部队,一旦让凌悠扬这个浪荡皇子随军,大多会有哭笑皆非的后果。外面是一群遵守纪律的汉子们,而一踏进凌悠扬的住所,顿时像是步入两个世界。
衣冠不整,美人随伺,香雾弥漫,装饰奢华,再加上他整天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不羁样。
凌悠扬坐在上座,单手支着下颚,笑得像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弦歌真是好体贴,还特地通知皇甫把我的衣服送来,辛苦了。”
弦歌笑得尴尬,“殿下真是明察秋毫,弦歌自叹不如。”
凌悠扬眸中笑意更深,“刚才和冷立聊得还愉快吗?”
“哪里哪里,聊天的话殿下自是首选,冷大将军的手腕太过于粗暴。”
“哦?聊天才找我?我宁可你在‘另一件事’上找我呢。”
“……”弦歌脸一红,然后掩饰地笑笑,“哈哈,殿下果然坦诚直爽,言谈无忌。”
“哪比得上符城主胆大包天,才智卓绝!”
“哈哈。”弦歌傻笑,“过奖过奖。”
凌悠扬笑眯眯地望着她,忽然恍然大悟地以拳击掌,“说起来我倒疏忽了。”他略微转头对皇甫容下令,“皇甫,给符城主脸上擦点药酒,这么标致的脸蛋肿起来就不好看了。”
皇甫容应命。他默默地拿着药酒走到弦歌身边,蹲下身子和她视线平行,沾了一点药酒就向弦歌颊边涂去。
微微偏开脑袋,弦歌心里七上八下的,凌悠扬的态度令人捉摸不定,他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她低低一叹,对皇甫容开口道,“不劳烦你,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罢,便欲伸手接过那瓶药酒。
皇甫容的手往后一缩,笑得灿烂无比。“我把符城主从牢里接出来的时候还替你疗伤,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弦歌一愣,神情尴尬。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又不是故意偷看别人洗澡的,知道他是太监又不是她的错。
“呵,皇甫,把药酒给我,我亲自给符城主上药。”凌悠扬招手,向弦歌眨了眨眼,眉目间皆是风情。“还不快来。”
唇一抿,弦歌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去,无奈地坐在凌悠扬身旁。凌悠扬细致地涂抹,刻意将脑袋越凑越近。他凑过去,弦歌避开,他再凑过去,弦歌继续避,直到躲不开了,凌悠扬得意一笑,“怎么不躲了?”
弦歌瞥他一眼,不说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冷立的脑筋其实有时候还真转不过来。”凌悠扬的嘴唇贴在弦歌耳垂上,轻轻吻着。“这么一大群俘虏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既然他们不是光明正大得出去,肯定是暗地里偷偷溜了,弦歌,你说说,会不会军营里有什么密道之类的?嗯?”
仿若听到震震雷鸣,弦歌的心脏几乎要从口中跳出。她侧过眼,面色淡然,“是吗?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呢。”
凌悠扬轻笑两声,刮了下她的面庞,“逃了就逃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弦歌,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的,我一直觉得女人还是笨一点比较可爱,你倒是个例外。”他将怀中的弦歌抱得更紧,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甚觉有趣。“我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辛苦地混进来居然是为了我的信件?”
弦歌接连遭受到震惊,她抬头迎上凌悠扬幽深的眼,连对视都觉得困难,反射性地撇开脑袋。耳边又传来他口中逸出的轻笑声,弦歌忽然感觉到搂住自己的手臂又紧了紧,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溜进她衣裳里,一寸一寸地摸过去。
凌悠扬欣赏着怀中佳人红彤彤的脸蛋,单手制住她所有的反抗,另一只手终于在她衣袖里摸出那封信件。扬眉一笑,他晃晃手中的东西,“是这个没错吧?”
20
弦歌闭上眼,欲言又止,她拼命按压下自己所有的恐惧和不安,口吻意外地平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悠扬笑笑,没说话。
弦歌盯住他,“你打算怎么做?”
“千金难换佳人一笑,你费尽心力这么想要,我送给你也无妨。”凌悠扬宠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挑起一缕放至鼻边,抬眸一笑,“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脑中白光一闪,所有的思绪终于清晰起来,笑容重新挂回弦歌嘴边。“虽然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但七殿下不妨先说来听听。”眼前这男人不就是想谈交易么?有交易就有转圜的余地。
“其他的前因后果你也不必了解太清楚,你想扳道陆务惜那老头不是吗?这信上的落款并没有署名。你回去以后只需要记得一件事,和陆务惜串通的人是冷立。”凌悠扬漫不经心地微笑,“如何?很简单吧?”
弦歌温柔地拉开凌悠扬挂自己身上的手,然后缓缓转身,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来,“七殿下真是一个善良的人,依你的话来说,你已经决定要放我回去了?弦歌感激不尽,不过,我就算不帮你也可以扳道陆务惜,那帮你的忙又有什么好处?”
“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凌悠扬丝毫不被她的言语所影响,笑容依旧,“弦歌,其实你帮不帮这个忙于我的影响也不大,在这里杀了你也是可行计划之一。”
如果她拒绝协助凌悠扬,在她知道这个秘密的情况下,的确很难活着走出这里。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自小就懂。弦歌敛起笑意,“七殿下城府之深,弦歌佩服。”她从他手中接过那封密函,垂眸问道,“密函应该不只一封,我当初寻找的时候就很意外,密函理应放在一起,可我偏偏只找到一封……容我再问一句,凌悠扬,你是故意让我找到的吗?”
呵呵,聪明的女人。凌悠扬的瞳孔在光线下产生了色泽的明暗变化,他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眼中亮芒若隐若现,低声沙哑,充满情欲滋味,“你猜呢?”
她猜……这只狐狸当然是故意的!不过,刻意与否又如何呢?弦歌直立起身,目光熠熠地盯住他,“交易成立。”
话音刚落,帐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脚步声,说话声……一阵一阵地凌乱。然后,听到冷立一声大喝,“全军集合!”
出事了吗?弦歌敏锐地侧过眼,要出去看看吗?眼珠子一转,余光扫到凌悠扬,难得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凌悠扬黑眸微微一眯,躺着的身体端坐起来,沉默半晌,他挑起嘴角,“符雪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这么快就赶来了?”
雪迟?弦歌急忙走到帐前,还没掀开帐子,耳中就听到雪迟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喊,“把城主交出来!”
此声内力深厚,距离如此之远,依然让人耳朵发麻,黑暗的夜空中久久回荡着这一声气势磅礴的呼喊,仿佛连空中的明月都要被震下来。
“呵呵。”凌悠扬笑出声,慵懒地打了两个哈欠,伸手将黑发撩到脑后。“你的下属还真是忠心耿耿,本来以我的计算,他至少还要一日才会回到这里救你。”他嘴角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