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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陛下,您的手……”
陛下的手正在流血,惨不忍睹。
谁?是谁敢如此狗胆包天伤害陛下?
“快,拿药来……陛下,奴婢给您包扎……”
宫女急忙拿出一些药品和白色的布条。小怜嫌弃她们粗手粗脚,急忙喝退她们,拿了药,急忙给罗迦包扎受伤的手。一边包扎一边问:“陛下,到底怎么了?”
张婕妤也问:“陛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二人明知故问,但又很意外,难不成冯昭仪还敢打陛下?否则,陛下的手能伤成这样?可是,冯昭仪再厉害,也不敢如此放肆吧?细看,这伤口又不像是打的,冯昭仪身怀六甲,岂能有这样的功力?
醇酒美人2
小怜娇声问:“谁敢惹陛下生气啊?”
“泼妇!除了那个泼妇还会有谁?朕真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泼妇……朕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她会骑在朕头上了……”
两人相顾骇然。
“陛下,冯昭仪竟敢打您?”
罗迦心乱如麻:“她岂敢打朕?!”
“那,您的手?”
“没事,不要问了!”
“陛下,别生气了,来,先喝一杯……”
美人,醇酒。
小怜仿佛对此无师自通,张婕妤还没暗示,她已经一杯接一杯地递过去:“陛下,喝嘛,喝嘛,今晚,奴婢陪您一醉方休……”唯有喝醉了,陛下才可能今晚彻夜不归!
这一晚,陛下去而复返,再让他离开,自己就枉称天生尤物了。那是女人天性的一种妒忌和比较——岂能让其他女人在他心中比自己更重要?
冯昭仪,她大着个肚子,她凭什么?
龙种又如何?现在,陛下还不是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里?
她内心高兴,声音就更加柔美,纤纤玉手,仿佛美酒是茶水一般,源源不绝地递过来。张婕妤在一边看她这样,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提心吊胆,此时,小怜已经如此,以后,哪里还有自己的地位?
而且,陛下这些日子在琉璃殿,她可是清楚地很,完全是为了小怜,绝非为了自己。和小怜OOXX几十次,才会和她OOXX一次。甚至就连陛下给出的赏赐,小怜也隐隐有超越自己的势头了。她的别院,已经被谄媚的宫女们装饰得美轮美奂。
她心里复杂,偷眼看去,但见小怜依旧小猫一般腻在陛下怀里,而陛下抱着美人儿,只是一杯一杯地闷声喝酒,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仿佛要喝死算了。
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张婕妤使了个眼色,她悄然进来,贴在她耳边:“冯昭仪要生了……立政殿乱成一团……”
醇酒美人3
她心里一惊,生怕惊动了罗迦。所幸,歌舞声里,陛下没有丝毫的发现,依旧在尽情的喝酒,面色也沉得如水。她不露声色地令宫女退下。冯昭仪要生了,更是要让陛下留下,这才是彻底打垮那个死肥球的机会,为此,就不管陛下到底宠幸谁了。
她也端着酒杯,一口饮尽:“陛下,臣妾也陪你醉一回……”
……
一杯杯美酒下肚,美人儿们的娇声细语,魅惑姿态。罗迦整个人都很混乱,从未有过的混乱,也不知为何,耳朵里此时怎么也装不了丝竹声,美酒入喉,完全如泔水。就连身边的小怜,也失去了昔日的美色……没有一样能够顺眼,全部都是心烦。
脑海里偏偏却出现那张恐惧的面孔,哆嗦的嘴唇,她就像一个走迷路的孩子,连哭喊都不敢了……那是自己的小东西,曾经那么多恩爱甜蜜的日子,怎会变成这样?
芳菲,芳菲!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生是好?而且,他时刻挂念着那个孩子,付出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和感情,急切地等待着它的诞生。不行,这个时候,她再撒泼也不能跟她赌气。
甚至,还有自己强迫她的那个夜晚,她长久的昏迷,差点送了性命。
自己怎能再伤害她?
怎能?
他遽然站起身。慌慌张张,心里忽然有很不祥的预感,一失手,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陛下,怎么啦?”
“陛下,喝酒吧……陛下……”
二人顿觉不妙,罗迦的眼神那么可怕。
他伸手就推开了二人,也不做任何的招呼,转身就大步往外走。
“陛下……陛下……”
小怜追出去,气急败坏。张婕妤跟在她身边,二人的脸都扭曲起来。
小怜重重地跺脚:“陛下真是的……”
“他竟然还是惦念着那个死肥球……”
……
目睹孩子死亡1
宫人们都要小跑步才能跟上去,从未见过陛下走得这么快。可是,谁人敢多说一句?
穿过琉璃殿的花园,马上就要进入立正殿的花园了。
两名宫人急急忙忙地跑来,差点撞在罗迦身上。
“该死的东西,乱窜什么?”
二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
“冯昭仪……冯昭仪她难产……她晕过去了……”
罗迦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完全顾不得听他二人说的是什么,大步就往立正殿跑。并不长的一段距离,奔跑起来,仿佛却永远都没有尽头。他心急如焚,痛恨起这条长长的走廊,怎么会这样长?怎么会?这个时候,仿佛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自己的妃嫔,甚至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一个至亲的人——是自己的小女儿,她要死了!
芳菲,她果真出事了!
他的奔跑的脚步声和走廊上的静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听的脚步声,所有的宫人都跪了下去。
没有任何人做声。
“冯昭仪呢……芳菲呢……”他语不成声,声音颤抖得厉害。
门口,站着七八名御医,垂着头,躬着身,一见他,扑通就跪下去:“陛下恕罪……”
“臣等罪该万死……”
……
还是高淼拦住他:“陛下,您不能进去,产婆正在接生……”
可是,接生不是会有呐喊,痛苦么?为什么芳菲寂然无声?
“不行,朕要进去看着……”
“陛下,女人生产,有血光之灾……会冲撞你的龙体……”
“滚开,你再敢胡说,朕马上杀了你。”
高淼再也不敢说话。
门是虚掩着的,罗迦一推,径直冲了进去。
他突然不敢再往前走了,双腿发颤,声音发颤,连问都不敢问出口。四周那么死寂,床上的人也死寂——
目睹孩子死亡2
他突然不敢再往前走了,双腿发颤,声音发颤,连问都不敢问出口。四周那么死寂,床上的人也死寂——
死了,芳菲死了!
芳菲死了!
他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腿一软,就瘫在地上。
“陛下,陛下……”
他忽然爬起来,几步就到了床边,床上,一张惨白的脸,头发凌乱,嘴唇早已咬破,满是血迹。她的手无力地露在外面,整个人,仿佛经受了极大的折磨,就算是昏迷中,面孔上也保持着极大的恐慌,仿佛一个在噩梦里的人,怎么都醒不来。
芳菲被梦魇了,她以前也这样过。
只是想叫醒她,芳菲,快醒醒,小东西,快醒醒啊!
他的手颤抖着伸出去,到了她的鼻端,却不敢放下去。
死了,芳菲死了!自己害死她了。
隔着一层帘子,接生婆忙忙碌碌,宫女们也在忙碌,竟然没人注意到他进来。
“天啦,快弄醒娘娘……”
“快,这样下去,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天啦,陛下怎么进来了……”
“陛下……”
众人乱成一团,无法行礼,只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大男人,跑进产房干什么?
“陛下,您出去吧……”
“陛下,您在这里不合适……您还是先出去吧……”
……
他完全不理会众人的慌乱,紧紧拉住她的手:“芳菲……芳菲……”
众人吓了一跳,陛下怎么来了?
“陛下……”
“快,瞪着朕干嘛?快抢救她……快,一定要让冯昭仪平安无事……”他泪如雨下,心仿佛掉进了窟窿,什么赌气、愤怒、郁闷、吃醋……统统都忘记了,连悔恨都忘记了,只有无穷无尽的担忧和恐惧,紧紧抓住她的手,“芳菲,你醒醒,快醒醒……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可是,你千万不要有事……”
……………………
惨痛的哀嚎
可是,她依旧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灵魂都飘走了。
“御医,快传御医……”
屋子里已经有一名最老的御医坐镇了,其他人只能徒劳无功地拥挤在门口。
御医皱着眉头,威严到:“陛下,您请出去,否则会耽误娘娘的治疗……”
他怯怯的,立即放开她的手,如一个孩子般,迅速退下,但也是站在门口,站在帘子外面,怯怯地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连发号施令都忘记了。
连威胁都忘记了。
半晌,只听得“呜呜”一声痛苦的声音,似在呻吟,又似在嚎叫,那么沙哑,撕心裂肺,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全部的元神,这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喉头,最后的一点清醒,立刻烟消云散。
“生了,娘娘生了……”接生婆的声音忽然停止。
罗迦猛地冲过去,只顾得上拉住芳菲的手:“芳菲……芳菲……小东西……你怎么啦?”
芳菲已经彻底昏迷不醒!
握在手里的手仿佛在逐渐冰冷,他这才转过眼睛,眼睁睁地亲眼看着产婆剪断脐带——一个成型的男孩子。
两名接生婆也跪在地上,张娘娘也跪在地上。御医也跪下去。
所有人都跪着,面如土色。谁也不敢面对陛下满脸的急切和希望。
“小王子他?小王子……”
“启禀陛下……”不知是谁的声音,哼哼唧唧,如蚊子一般,“娘娘难产晕厥……小王子窒息而死……”
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窒息而死!
心如刀割,却不知疼在哪里。
小王子!谁管什么小王子!
他怒吼一声:“芳菲,她是否还活着?朕只要她活着……芳菲,芳菲……朕只要芳菲……一定要她活着,快,你们愣着干什么……芳菲,朕只要芳菲,其他什么都不要……”慢慢的,他的声音变成了惨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