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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雍军阵列不整地进入了九嵕山脉,这隘口在渭水北岸,山麓的半坡处,地形崎岖,虽经过秦朝廷的修筑铺路,但受山体河谷影响,不像平原开阔可以蜂拥冲过去,大军排成了一字型,六士同排、四骑并肩进入了隘口。
忽然前面轰隆一声,岩石滚木从前方砸落下来,堵住了前面的进路,接着从山麓陡坡上竖起了旌旗,伏兵早至,杀声喧天。
“章邯死于此地……章邯死于此地……”
山上的伏兵大声呼喊,与此同时,弩箭猛射下来,岩石翻滚砸下。
这一下伏兵忽现,彻底将雍军逃生的希望破灭掉,所有将士都如惊弓之鸟,惊骇绝望,斗志全无,不等雍王下令,就有不少士卒调头就跑,阵脚大乱,空中滚石冷箭不断袭击,山路上顿时横尸一片,血肉模糊!
“撤,下河,沿着河水淌过去!”章邯惊醒过来,下令从半山坡隘口撤到坡下的河畔,沿着河水绕过这个隘口,就不必被伏击了,回头是不可能了,后面的追兵马上也要杀来了。
雍军纷纷从山坡滑落下去,要进入河水趟过去,却不料河水峡口纪信、袁英早已在河畔列阵恭候了,厚盾的甲士位列阵前,长矛手、弓箭手站立盾牌之后,眼见用兵滑倒河谷边,立即下令出击。
一时箭矢齐射,又有不少雍军中箭倒地,跟着盾牌手一闪,从后面杀出一彪骑兵,猛冲过去,刚下河的雍军士卒来不及抵挡,就被骑兵一冲一撞,自相踩踏,溺死在湍急的渭河中。
灌婴的骑兵也急追而至,前后袭杀,逐渐缩小包围圈,这一下章邯回天乏术了,兵败在所难免。
“雍王,咱们归降汉军吧!”申公绛惊慌失措道。
章邯一把用开了谋士,冷哼道:“想我章邯,以长史之职,挂帅三军,在骊山击败周章数十万义军,连杀熬仓田臧、荥阳李归,破邓说、伍徐,擒杀义军首领陈胜、吴广,在定陶击杀楚军项梁,相继消灭齐王田谵、魏王魏咎,平定各地暴乱,何其壮哉,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这是天要绝我章邯!”
“雍王,汉军向来善待俘虏,只要投诚,必能抱住性命!”
章邯摇头坚决道:“当初迫于形势,我背叛秦朝廷,归顺了楚国,如今兵败再归顺汉国,我章邯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楚国对我不薄,我岂能投靠他国,活的没有一丝尊严,大丈夫死当死尔,何有惧哉!”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章邯毅然拔剑自刎,鲜血自脖颈喷射而出,魁梧的身躯倒在了渭水河中,秦末名将就此阵亡。
“雍王——”申公绛大惊失色,抱住章邯的尸首,喊了几声,悲痛万分道:“主公以死殉节,无愧于天,申公绛又何惜残躯!”说完从水中摸起了一根长矛刺于腹,也死在了河中。
章邯一死,周围的将士再无斗志,纷纷弃甲投降,不敢再抵抗了。
汉军汇合,纪信、袁英策骑拜见灌婴副帅,汇报一番,原来二人自陈仓关外大营离开后,夜袭大散关得手,立即绕走群山峡谷之地,穿过山峡和渭水,抵达着渭水北岸设伏,等待章邯入瓮,一切均在韩信的算计之中。
大军清理一番战场,然后押送投降的雍兵原路返回,刚行出五里,韩信亲率中军和右路军赶来,三军汇合在一处。
纪信、袁英二将拜见过主帅,把刚才伏击战陈述一番后,灌婴上前道:“韩将军这一次用计连破渭关、废丘,截杀章邯,一战定雍地,痛快之极啊!”
韩信淡笑道:“雍地还没有平定,眼下仍有临潼、渭关仍有雍军把守,本帅还有一计,还轻易拿下临潼!”
灌婴大喜道:“请韩将军道来。”
韩信转向纪信、袁英二将道:“你们挑选五千精锐换上雍军的服装,带上章邯尸身的兵符,打扮成败兵逃命的样子,向临潼逃去,灌将军带领骑兵在后面慢慢追击,临潼守军见了兵符自然开门放逃兵入城,到时里应外合,临潼唾手可得!”
“此计甚妙!如此一来,雍地就全部平息了,其它一些县邑,守军不过千人,不必征讨自会投降了。”灌婴哈哈大笑道。
韩信微微一笑,下令道:“事不宜迟,立即准备,一刻钟后开始出发!”
第700章 巧夺临潼
秦岭大神农山,墨家总坛禁地。 。
墨兰被长老大会弹劾之后,被幽禁在后山的思过崖,山崖峭壁,万仞凌空,极为陡峭,山峰如剑锋一般耸立入云霄,在山巅之处,有一处方圆数丈的平台,放着石桌只椅,山体与平台过度处是一个石洞,洞内便是墨家历代钜子、长老幽闭思过之所。
三月之末,山谷桃花开放,山麓上青草出芽,百花吐芳,青鸟唧唧喳喳在山谷鸣脆,满山遍野一片春色景色。
墨兰已闭关数日,每日除了练剑打坐之外,就是研究《墨经》和龙天羽教给她的学术理论,临摹书法,倒落得轻松自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她坐在石椅上,写完这首汉诗七律之后,放下了毛笔,站起身来,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望着字体娟秀的诗词,心中一叹,龙天羽做的的诗词为何如此迷人呢?
墨兰从桌上拾起了原本诗集,都是在汉中发行的书刊上摘录下来的,每期都有汉王亲笔提作,被世人珍若至宝,这墨家最年轻的钜子也不例外,深深被其吸引。
她一袭青色深衣,浅饰深色花纹,三千青丝上只插一支白玉簪,通体上下,再无半点装饰,衣青肤白,,明眸皓齿,珠唇腴润,体态轻盈,美臀高耸,浑圆如盘月,清风徐来,吹得曲裾深衣紧贴在体上,把她挺翘背部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
“也不知他在干什么,一定日理万机,在处理国家大事吧?他…会不会也想起我来呢?”墨兰想起那日的热吻,脸蛋儿就不禁悄悄浮起了一抹嫣红。
越是身份高贵,美若天仙的女子眼高于顶,越难动情,世间寻常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内,视男子于无物,但越是这样的女子,一旦动了情,恢复了少女的本性,那芳心萌动,更是情难自己,光是想一想,就浑身发热,脸颊红晕了,如果真发做起来,那还不把情郎吃掉啊!
“兰姐姐…兰姐姐……”
声音从峭壁栈道上传来,一道少女的倩影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快速点在栈道上,以蹦一跳如蜻蜓点水般,不一会,就登上了思过崖上,正是墨兰的好姐妹,墨家'子门'出类拔萃的弟子韩月如。
“月如,你慢点,小心路滑摔下谷去。”墨兰白了她一眼,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整日没心没肺地咋呼,还像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没有丝毫搞学问的端庄样子。
“兰姐姐,月如来给你送饭,你还咒我!”韩月如撅起小嘴撒娇道。
墨兰无奈摇摇头,真是无药可救了,没好气道:“这是担心你,下次再马马虎虎的,小心我让你也进去思过!”
韩月如吐了吐舌头,娇笑道:“姐姐,你在这闭关,虽然禁足思过,却发现你一点没有埋怨,甚至还乐不彼此的样子,是不是真不想当这个钜子了!”
“胡说些什么!”墨兰横了她一眼,芳心却莫名地跳了一下。
韩月如虽然活拨乱动,没个淑女的样子,但毕竟已满十八岁,心思缜密,一看墨兰的神态,再想到她与汉王的暧昧关系,哪还猜不到其中的微妙,咯咯轻笑道:“依我看,你干脆辞掉钜子算了,身为钜子,终生不得婚娶,女钜子更是要守身如玉,碰到个喜欢的君郎,只能眼睁睁放手,不如,嘻嘻,下山…嫁人去!”
墨兰满脸绯红,伸手在她脑门上狠狠一戳,啐道:“你这个丫头,口没遮拦,好不知羞,我看是你这丫头动了吧。”
韩月如狡辩道:“才不是呢,对了,兰姐姐,本门弟子回报,说是西川汉军南北两路同时出兵,北伐军二十万,由韩信为帅,灌婴为副帅,目前已经攻克了渭关,正往废丘城袭去;东征军统帅为虞子期,副帅王陵,顺江而下,正屯兵在川江三峡一带,随时都有东进的可能,看来汉王要决心对中原诸侯开战了。”
墨兰听了消息,眉头一紧,蹙眉道:“这才三月,汉王这么快就动兵了,西川的粮草和兵甲都备充足了吗?如今中原各诸侯还没有到混战不堪的地步,汉军一出,势必让各路诸侯停战,甚至有可能联合对抗汉军,毕竟这些诸侯王谁也不愿意被吞并,从君王沦为臣子,有野心称王的必会反抗汉军!”
韩月如道:“或许也有诸侯王不敢与汉军为敌,投效汉室也说不定,毕竟汉室做大,发展迅速,汉化现在已影响中原的生活和文化,当地百姓都愿意投靠汉室,做大汉的子民,一些诸侯王不敢抵抗,定然会投诚!”
墨兰轻轻一叹道:“中原即将有一场大灾难了,其它诸侯还好说,卫国、楚国实力颇为雄厚,如果汉军先与其它诸侯国拼耗一番后,未必能击败卫楚两国,到时三分天下,就麻烦了。”
“姐姐打算怎么做?”
“尽快说服几位长老,不要插手这场天下纷争,如果他们不听,墨兰只好暂时离开墨家了。”
“喔,去哪?”韩月如听到她要下山,顿时高兴问道。
墨兰神色坚毅,却又有些黯然道:“当然是西川,去跟汉王做个协议!”
韩月如惊讶道:“做协议?不是做王妃吗?”
墨兰脸如红布,飞起秀腿踢在了韩月如的翘臀上……(丫的,叫你贫嘴!)
………
纪信、袁英挑选了五千精兵,换上了破旧的雍军服饰和胸甲,扮作败逃的雍军,渡过了渭水,一路向临潼撤去。
灌婴则带领两万骑兵,隔了数里远在后面佯作追击,就这样一前一后,逼近了临潼城。
临潼历史渊源深厚,历经周、秦、汉、唐,一直为京畿之地,因城东有临河,西有潼河,故名临潼,周朝时期著名的‘褒姒一笑失天下’就发生在此城。
城头守将冯铿远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