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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看我?”
原来二人被他精辟言论所打动,更为他新颖的词语所折服,一双秀眸异闪,一对炯目精光,二人咀嚼话意,怔怔地凝视他半晌。
淳于婉儿回过神来,崇拜道:“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还有谁能比夫君讲得更透彻精辟呢?纸老虎……是玩偶么?”
龙天羽搔着头皮,心想真是无心插柳,谁想得到唐朝魏征的话竟这么精辟,连古人也被此句折服,尴尬道:“纸老虎?就是……就是画在……绢帛上的老虎,只是吓唬人罢了!”
唉!跟古人说话也真够麻烦的,除了去掉口头常用交际英语,带上古风后,还要另附翻译。
淳于婉儿笑靥如花,脸颊现出迷人梨涡,抿嘴道:“呵呵,人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颖有趣的比喻,婉儿爱煞夫君了。”
黄石公捋着胡须叹道:“一竿揭起,万人呼应,老夫自以为敝徒张子房的见识,已是世间少见,堪为奇才,没想到天羽的才学较他还犹有过之,看来倒是老夫敝帚自珍,小觑了天下的英雄!
自今日起,无论如何,老夫也要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将我这一生所学,包括《太公兵法》倾囊传授天羽,将来率军布阵、占易星象,必有意想不到的良效,望天羽如何也不能推却!”
龙天羽心叫惭愧,看来张良已经学艺有成,不知道现下是否怀才不遇,寻找良主呢?如今距陈胜大泽乡起义,尚有半年的时间,张良应该还没有遇到刘邦!
当下拱手回道:“干爹如此器重天羽,晚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石公欣然道:“哈哈,天羽无须过谦,你将来必会成为一代叱咤风云的人物,能把干女儿托付于你,老夫甚是欣慰。”
淳于婉儿脸上一红,挽上龙天羽的手臂,娇憨道:“干爹……怎么又扯到婉儿身上哩?反正……反正婉儿是永远不离开他的了。”
接下三个月来黄石公兴奋地将平生逐一传授,幸好龙天羽在大学期间读考古系时,曾研究过篆字,由佳人陪读一遍后,在脑海中破译成简单宋体汉字,全部默记下来。遇到不解之处,后者皆能一一解说,使龙天羽迅速融会贯通,不禁钦佩佳人的才学渊博,难怪可以称冠天下。
龙天羽经过反复思考,将奇门遁甲分成两类,一类为数理奇门,一类则为法术奇门。
前者就是利用《周易》八卦、洛书九宫和六十甲子等天文历法知识,将时间空间、天地人结合在一起,进行预测,选择有利时间方位的一种途径,只要用于军事上行兵打仗,选择天时、地利、人和、帮助决策。
后者与道家和种种法术比如念咒等纠缠在一起,迷信成份较重。
三个月来龙天羽白天研究兵法天书,晚上与佳人携手共游仙境。
这天夜里,龙天羽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婉儿!干爹竹屋一里外有间房舍,整日闭门,我昨日却见从中走出一位老者,在房前背手伫立良久又回到屋去,不知那是何人?”
淳于婉儿慵倦不胜,伸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圆圈,娇声道:“噢,他呀!他是干爹年轻时候的故友,十年前搬入黄石谷中居住。婉儿也只和他见过两次面而已,听干爹讲,那位先生姓曹,名秋道,是位当时称雄七国的用剑高手,世称“剑圣”。
二十多年前曾与一位秦国上将军比武,二人棋逢敌手,难分轩轾;而后无缘再战,一直引以为憾。曹先生待齐国灭亡后便居于谷中,整日闭门悟剑,寻思破解对手之法,一年方出关三日,屈指一算,这几日时候相近,正是出屋练剑之时;夫君千万莫要接近,他不喜欢外人在旁的,剑光无情,可非儿戏!”
龙天羽怕佳人担心,恩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想:“用剑高手?世称“剑圣”?不知他有没有武侠小说中飞檐走壁,剑气伤人那么传奇?”
他越想越兴奋,自己也算特种兵王,但是回到古代,自己的剑术有待提高,还没有见识到当世的绝颠武者,因此心中渴望一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龙天羽见佳人呼吸平稳,已经睡熟,轻轻挣脱婉儿四肢的缠绕,悄悄翻身下床,披上衣衫迈出门去。
月朗星稀,柔光泛碧,龙天羽借着月色,走在幽谷小径,榕树、银杏、雪松、水杉、木兰各种树木交错其间,芳草缤纷,佳木繁荫,峻岭叠翠,深谷回环。
踏着清辉的月光,不出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那间房舍附近,渐闻林中枝叶沙沙作响,飞沙走石,嗤嗤一阵剑气破空之声,传入耳来,森寒犀利。
第15章夜战剑圣
龙天羽轻步走到一棵大树后,拨开枝藤,遁声望去,只见竹舍前一块空地上,青光闪闪,盘旋飞舞,在剑光核心,纵横挥剑的白须老者正是曹秋道,而且在他周围丈许之内,仿佛有一股气团围绕,似乎是传说中的先天剑气。
剑似游龙,韵度自如,步法敏捷,迅速无伦,特别是他的用剑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一般,风声飒然,余力所及,只震得地上尘土飞扬,沙石激荡。
龙天羽暗暗心惊,心道:我的乖乖!难道传说是真的?武者的先天剑气,可以出体伤人,杀人无形,我离这传说中的境界,还差很远啊!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忽然眼前人影一闪,尚未看清何物,只觉森冷的寒气迎面击来,同时一股泰山压顶之势罩住自己的周身,风声急促,先声夺人。
龙天羽容不得多想,也来不及定神去看,凭着自身对环境改变而生出的条件反射,身子蓦地一斜,避开森寒冷光,接着一个箭步,窜出四五步外,迅捷转身,凝神瞧去。
只见身前丈许远处,仗剑而立着一位六十左右年纪的灰衣人,黑白相间的头发披散宽广的肩膀处,相貌奇岸,鹰眉剑目,眼神有如汪洋之海,宁静无波又深不可测,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诡异深沉,不怒而危。
龙天羽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曹秋道?”
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身体仿佛散发出彻骨的寒气,笼罩着周围,点头道:“没想到竟然有后生晚辈还认得出曹某,瞧你年纪轻轻,身手利落,能躲过老夫冷袭一剑原也不易,只可惜你闯入禁地,休怪曹某剑下无情!”
龙天羽在对方霸道的气势下,不由暗自心惊,放着温香的暖帐不睡,跑到这自讨没趣又何苦由来?婉儿讲的倒也不错,剑光无情,岂是儿戏?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吓大的,什么大场合没见过,倘若恳求人家未必会心软,何况也不是自己的性格,能与这样的武道巅峰高手过招,本来就是一种殊荣了,或许能通过生死磨练,对自己的修为有大推进和感悟!
当下怯意消退,傲气上涌,潇洒道:“晚辈不才,倒要请剑圣前辈不吝赐教!”
龙天羽心想: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放手全力一搏!对方气势凌人,完全罩住自己,吞噬摧残着自己的斗志,高手对垒,决不能心却,更不能受对方的影响,正是:‘他强随他强,清风拂山冈!’”
曹秋道鹰眉颤动,被青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见他须臾之间竟判若两人,此时悠然而立,神采飞扬,不禁微微一惊,暗忖:这小子搞什么名堂?面对自己的剑势竟丝毫不为所动,果然胆识过人!
他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似乎在缅怀过去的无敌风采,长啸道:“三十年来,你是第二位敢站在老夫面前讨教之人,不过相对于那个人,你更从容,连兵器都没有便前来请招,然以为曹某是浪得虚名不成?”
龙天羽心神内敛,进入止水不波的澄明境界,观察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从而掌握他心理的变化,这便是龙天羽一直所奉行的心旨: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
此刻他依然卓立不动,全无出手之意,淡淡道:“那前辈还等什么呢?”
曹秋道何等人物,深明对方的心理战术上引诱自己,虽然气势并未因此而有任何减弱,但却被对方的傲慢而动气,心忖: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看他体内丝毫养住多少内劲,完全靠着身体的自然反射能力,那体质大有过人之处,倒是练剑的绝佳材质,且试探他一二!
心下一定,曹秋道并没有发出内劲剑气,内敛了部分修为,仗剑在面前挽起一个平花,剑走偏锋,斜刺对方左肩,步若猛虎出笼,势如雷霆万均,汹涌浪翻般向龙天羽闪电击去。
龙天羽意态自若,表面看似从容,心中实在七上八下,见对方身影闪动,犹如鬼魅,特别刺来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使人生出无法匹敌之感,剑气森寒令他差点达到窒息的地步,暗忖乖乖不得了!
生死悬于一线,更使龙天羽产生挑战生死极限的兴奋,当下收敛心神,待剑尖涌来之时,凭着感觉,身子蓦地右斜,同时右手从牛皮靴囊中拔出军用匕首,迎风斩下,整个斜身、拔剑、拦挡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动作清晰明快,妙至毫颠。
“当……”匕首击在对方刺来的剑身上,火光迸发,嗡嗡之声,良久不绝。
龙天羽后退三步方化解余劲,只觉右手酸麻,心想:“他这么一把年纪,腕力劲道却如此惊人!何况我的兵器短小精悍,双刃相碰,应该较他省了许多气力,否则震退何止三步?”
江湖常言:一寸短一寸险,避己之短攻己之长,现下惟有近身搏击,凭着自己先天反应与截拳身手,攻他个措手不及。
曹秋道长剑被磕开,反退一步,虎口震动,心头一凛:“这青年好俊的身手,抛开内劲不说,他身体的纯臂力与自己不相伯仲了,是个练剑的璞玉啊!”
当下有意逼发青年的潜能,唰的一声,剑芒暴涨,催动少许剑气,劲力激得嗤嗤一阵破风声响,起落飘忽,长剑如影行随,看似简单一剑之中蕴涵狠辣三招,将龙天羽裹入一团剑气之中。
龙天羽见状方深切领会到这名闻天下的剑术大师,剑法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平实无华,却大巧若拙,拥有令人不可抵御抗衡的霸气。
想到自己平日所练习的格斗剑术,不但要手快、眼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