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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老者离邢甲六步远站下,嘿嘿一阼阴笑道:“邢老兄居然未死,可喜可贺!”
邢甲也—阵冷笑:“牛兄台竟然未亡魂,可悲可叹!”
笑狐躲于人丛中似乎在自言自语:“糟糕、糟糕,两位前辈都是威震四海的大名人,一上来说话就损了对方。这下可好,谁也不能让谁一步了,要不然岂不是怕了对方,成缩头乌龟了么?唉,这又怎么找台阶下呀!”
人人心里明白,笑狐这家伙专门加柴添火,要让两个老魔头火拼。
此时,两个老魔头明知笑狐拿话挤兑他们,存心不良,但实情也是如此,只好不予理睬。
邢甲又道:“牛兄要插手此事吗?”
牛戈道:“这两个娃儿本座要带走审问,邢兄你就自管上路吧。”
邢甲冷笑:“牛兄莫非要独占宝典?”
牛戈点头:“正有此意!”
“邢爷爷也要带走这两个小子,休想得逞!”
“邢甲,切莫不自量,与亡灵堂作对,只怕是自取灭亡!”
“牛戈,别人怕你,我邢老爷子可没把你放在眼内,趁早带你那些牛头马面滚出福宁州!”
笑狐这时尖叫一声:“了不得,两位前辈要动手啦!光说不练显不出真本事,两个阎王马上就可以分出高下,这可是江湖大事呀!”
可惜,笑狐这回打错了算盘,两个阎王并不真的打算动手,他们彼此忌惮对方,要是交起手来有个闪失,一世英名岂不付诸流水?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他们正愁找不到转移对象的理由,大话说多了不动手还真下不来台,听笑狐这么一嚷,机会来了。
首先是剥皮阎罗邢甲一声大喝:
“笑狐,你想坐山观虎斗,从中取利吗?爷爷偏不上这个当,先把你的皮剥了再说!”
紧接着黑阎王牛戈也斥道:“好个笑狐,居心不良,你想借刀杀人吗?来人,给我拿下,开膛剖腹,剐肉碎骨。”
笑狐一听尖叫一声:“钟姑娘,快逃!”
只见人丛中蹿出—条黑影,月光下晃得几晃,眨眼便没了踪影。
两个先行夜叉追了一二十丈,只得悻悻而回。
正当众人都去看夜叉追人时,司马俊低声对钟莹莹道:“姑娘快走,在这里有百口莫辩,回去后再商议对策。”
黄浩早有此心,连忙表示赞同,钟莹莹也知误会已深,早脱身为上策,当下点头答应。
司马俊低喝一声:“走!”一个旱地拔葱,在半空又使个“飞燕穿帘”掠到人群外。
一回头钟莹莹、黄浩也差一步落地,便又腾身而起,向林中深处蹿去。
众人冷不防被正主儿脱逃,发一声喊,蜂拥追去,使两个阎王一下乱了套,月光下尽是起落的黑影,你分得出哪几个是钟莹莹、黄浩?直气得他们破口大骂,慌不迭随后追了上去。
这上百人在林子里乱蹿,相互干扰相互妨碍,钟莹莹等人早已趋乱逃得无影无踪。
于是有人最先清醒过来,他们不再盲目穷追,相互打招呼说,到二人住的旅舍去守株待兔。
于是又一窝蜂地赶回城里去。
…
第 七 章 三 怪 儒
清早,笑狐边小龙就来到了城中的悦宾客店,荀云娘、甘蕊住楼上,他小心地敲敲门。
甘蕊开了门,见是他,诧道:“一大早你跑来作甚?”
边小龙道:“特来报告消息呀,昨夜闹得天翻地覆,二位姑娘一点也不知晓吗?”
荀云娘道:“进来说,师妹,把小弟也叫来听听。”
甘蕊答应着正要出门,肖劲秋从隔壁走了过来,道:“不劳二姐动步,这位狐兄的尖嗓门,站在街头也听得见!”
边小龙看看他,狐疑着说:“肖爷,你说话的声音好熟,我们见过面吗?”
肖劲秋走进屋,边走边道:“见过的,你老兄记性怎如此坏?”
笑狐一惊,忙问:“在何处?”
“昨天下午不是在洒楼上吗?你讹吃讹喝讹银两,这才过了一宿,难道忘了不成?”
笑狐心想,原来如此,看他模样,当然不会是那个缺德的逍遥生。
进屋坐定,笑狐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仔细,他比手划脚绘声绘形,把二女逗得直乐,肖劲秋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云娘问道:“依你看,这宝典是在另外的—女一男身上,那么说,宝典果然是有的了,对不对?”
笑狐摇头:“这些说法全是空穴来风,不过有一点颇为奇怪,天灵教的人一个不露面。”
甘蕊打断他:“错了,我们是女煞星女魔头,你烧香走错了庙门!”
“贱皮被剥,小命归天,又有谁来向二位姑娘报信呢?在下立一柱心香,定能感动二位女菩萨,保佑在下平安。”
云娘笑道:“想得美,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面烧香,背地骂娘,笑狐是个诚心人吗?”
“是是是,笑狐对其他人不老实,可对二位姑娘从来都是敬若神明,决不敢有丝毫不恭。”
甘蕊笑道:“听听,狐嘴上抹了蜜,说出来的话又甜又香,可仍掩不了狐味,师姐,你相信他的话吗?”
云娘道:“半句也不信,不过他说得好听,如此而已,值得我姐妹保他的命吗?”
肖劲秋道:“不值不值,他烧的口头香,供品也不带来,足见其心不诚!”
笑狐大恼,心想这臭小子分明要讹化财宝,这事与他无干,凭什么来岔嘴?今后要是被我撞上,只要二女不在,狐爷爷非把你揍扁不可!
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只愁眉苦脸地诉苦道:
“肖爷,不是我笑狐心不诚,而是手头拮据,拿不出什么礼品来,再说二位姑娘也不稀罕什么金呀银的,贺兰山多的是……”
甘蕊道:“你哭什么穷?那只玉杯呢?”
笑狐一楞:“什么玉杯?”
云娘哼了一声:“别装,你在三清山人家送给你的,你当我不知道?”
笑狐大惊:“咦!两位怎会知道?”
甘蕊道:“这自然是听一位朋友说的,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云娘又道:“我这位朋友一向慷慨大方,他看不惯天灵教的奢侈,便顺手牵羊取了两只,下山时遇见你,毫不吝惜给了你一只。”
笑狐火冒三丈,心里大骂逍遥生不是东西,明明是狐爷爷自天灵教的宴席上取来,被这小子偷袭暗算强夺去一只,怎么倒说成是他送与我的?真是欺人太甚!
他嘴一张,要把真相说出,转念一想,说不得说不得,那不是丢自己的丑吗?
被人家治住了连影子都找不着,亏你还是江湖上万儿叫得响的人呢?
他立即改口试探道:
“是是是,贵友实在大方,在下十分敬佩也十分感激,不知贵友可就是逍遥生?”
云娘道:“你二人不是交上了朋友么?怎么反来问我?”
”咳,对对对,只是见面匆匆,未及细谈,不知贵友出自哪位高人门下?”
“你不会自己问他?”
甘蕊道:“闲话少说,玉杯呢?”
笑狐吞吞吐吐:“玉杯……”
肖劲秋在他们说话时,把脸转向一边,只顾看着窗外,此时才转过身插言道:
“玉杯是什么样的?好不好?”
“不怎么好?一般得很……”
“把玉杯送给两位姐姐,以示你的诚意,两位姐姐再送给我喝酒,我感谢两位姐姐,至于你我嘛,两不亏欠!”
笑狐气极,心想到头来还是这小子占便宜,却亏了我狐爷爷。
没奈何,保命要紧,舍财免灾,认了吧!
一咬牙,从怀中掏出那只洁白的白玉杯来,愁眉苦脸地递了过去。
肖劲秋接过赞道:“好玉好玉!”
二女相继接过来观赏了一番,也是赞不绝口。
笑狐趁机道:“二位姑娘如此喜欢,就留着赏玩吧,若拿与肖爷喝酒,被天灵教的人看见了惹祸,二位以为如何?”
云娘笑道:“我又不是酒鬼,要酒杯何用,就给小弟吧!”
劲秋道:“多谢二位姐姐!”
笑狐眼睁睁看着他把玉杯揣进了怀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立气得心中骂娘。
云娘道:“收了你的礼,有难时只管来叫,不过只限我们在福宁州的几天,—出福宁州,就不关我们的事。
笑狐只好说:“是是,多谢二位姑娘。”
甘蕊道:“本想今日上山—探,听你这么说,还是留在客店等你的消息吧。”
笑狐道:“如此甚好,在下告辞!”
他—走,二女忙问肖劲秋玉杯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人家送给了笑狐一个玉杯,送玉杯的人是谁?
原来,二女所说关于玉杯的话,都是肖劲秋以传音入密教她们说的,教一句说一句。
他把头转向窗外,笑狐就看不到他的嘴在动,是以瞒过了狡狯的笑狐。
现在,他才把玉杯的事从头至尾说了,把二女笑得直打跌。
云娘笑得喘着气道:“你真够缺德的,拿了人家的还说……啊哟哟,笑死人啦!”
甘蕊笑出了眼泪:“你看笑狐变成了哭狐……吃了亏,还不敢说出真相,怕丢了面子,哈哈哈,我服了你啦,缺德鬼……”
云娘越想越好笑:“想不到专占人便宜的笑狐,一次次吃你的亏,他算是遭了报应。不过你也够可恶的,把人家整治得好惨!”
肖劲秋只一味哑笑,十分得意。
三人好半天才笑够,这才出客店吃早点。
一下楼就碰见在福州醉仙楼客舍,劝他赶快溜走躲避二女的年青后生,正和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从房间里出来。
肖劲秋记得他叫卫荻。
卫荻一见肖劲秋居然和两个女魔头有说有笑从楼上下来,心中大吃一惊。
他想,看走眼啦,原来这家伙和女煞星是一路的,在酒楼上他们装不认识,只有我这个傻瓜上当,怪不得他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
对邪派的人,不理为妙,便把头一低,装没认出肖劲秋来。
可是肖劲秋却偏要和他打招呼:“咦,这位不是卫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