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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花晚开则是抿嘴偷着幸灾乐祸,深深佩服路墨的本事。对于这方面,她也只是才入门了而已。
瞧见他的样子,薄易之同样飘飘的吐出几个字:“他走了,你推我过去坐坐。”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餐厅门口的椅子。
仿佛忘了心底的尴尬,花晚开听见这样的声音,下意识随性的回了一句:“薄总怎么不会自己过去呢?”刚说完,立刻咬住了嘴巴。
没等她解释的时候,薄易之也不恼,唇红齿白的脸上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盯着他,娓娓道来:“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受得伤,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花总经理是不是有口也难辨。”
就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花晚开还是没来得及阻止。淡淡的摇着脑袋,走到他身后,推着他朝刚才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样居高临下的时候,能看见他栗色的碎发,以及高蜓的鼻子,露着一点点的尖。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什么滋味,多少日夜在医院楼下的守望,在这一刻都圆满了。
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唯一的见面,心底多期翼再次看见他的时候是那个似巨人般高耸的男子。
至少在她心里!
这个男人带给她最多的或许是痛苦和眼泪,可是他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就她。一如那晚的那个黄总,一如那晚的那个枪击。仅仅是这两个,就好像一笔勾销了似的。
将他退推到位置后,她抽出椅子坐在了一旁,一时不语。
“为什么没来看过我?”薄易之盯着远处,嘴角抿着,凤眼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半个月的时间,终于亲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花晚开低着头,揉捏自己的小手,平静的回了一句:“不是你说的放我离开吗。”
一猜她就会这么回答。
心底叹了一声,薄易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她在身边的空气,果然是不一样的。在医院里没有他的日子,满满室消毒水的味道。她在身边,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当初放她走,是为了额不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威胁她,禁锢她。那两位老人,让他的心底有了很大的触动,像是被狠狠地拨了一根筋。
然后,‘嗡’的响了一下。
所以让她离开了,他以为她会来看自己,至少时不时的。
可是,那之后一次都没有。
每天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总会盯着门口发呆,总觉得一个轻盈的身影会跳出来。盯的时间越久,那种感觉就越强烈,随之而来的,失望也是越强烈。
还有每天下午,更是什么胃口都没有,只因为少了一道汤。
路墨来的时候会打趣他,说怎么瘦了呢,难道是因为美人不再怀?他当然会大方坦荡的回一个字。
是。
薄易之轻轻的将视线落在花晚开的身上,那样的美好,那样的温婉。
花晚开,你瞧,为了你,我都瘦了!
今天出院,所以昨晚就让路墨放出消息说他出院了,只为等她来。早上的时候她没等来,等来路墨带回了她要相亲的消息。
所以,和父母简单的道别,掐着时间来到了餐厅。看见那个男人走过去的那一刻,他也为是真的,可是那个男人却是熟络的和凌丽打起了招呼。
焦躁的心落了下来,盯着路墨,他看向别处,什么都没说。
既然来了,他也不打算走了,所以一直在餐厅的门口等着她。
结果却换来一句‘你出来了’,一个问句。
“所以呢,你就真的不再来看一眼你的救命恩人?”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动容,声线略带着嫌弃。
她以为他一句‘你可以离开了’是代表不用再过来的意思,没敢逾越。可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她理解错了。
极力的猜想他的心里,花晚开对上他的眸子,怀疑的问了一句:“你不会特意过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吧,最好不是。”
男子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嫣红的唇瓣微张:“不,我是特意来抓人的!”
…本章完结…
☆、第二白二十二章 你进来了?
就在花晚开还没消化他这句话的时候,男子轻启薄唇,接着说:“我在家休养这些天,还有回医院复健的几天,你都要全程的照顾我。”
回味过来的时候,花晚开觉得有些可笑,冷着眉眼:“薄总,您这是何必呢,都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了,现在你要我怎么说?”
“那是你的问题。”傲娇的甩了几个字,薄易之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这样一来,花晚开想她也有权利拒绝:“不去。”
两个字,态度非常坚决。
可他面前的男人是谁,薄易之,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男人。他料到她会拒绝,双手环肩,满不在乎:“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受得伤。”
他是不是只会拿这句话威胁她,花晚开还是觉得可笑,那就让他说好了,她没反驳,没说话。
“所以,我只好亲自登门拜访。”这才是薄易之要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暗自捏了捏手指,花晚开真的很想一脚将他踹出去。但只能忍下来,他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要是他真的登门拜访,以他的身份,以自己母亲的性格,照顾他的同时免不了一阵话痨。
而她想到的还是最坏的结果,他的心机,远远不止她猜到的这些。
为了不让自家母亲嘟囔,为了不让自己父亲担心,她只能答应下来:“好。”
闻言,薄易之弯着凤眸,眉目间一缕艳色飘飘转转。
——————
晚上回了她父母的别墅,坐在沙发上的花晚开盯着自己的父母,扭扭捏捏的开口:“听说,薄易之出院了,你们知道吗?”
“嗯,下午才知道,我和你父亲正准备去拜访呢。住院的时候没去几次,出院的时候再去一次是必然的。”花母回了一句,花父在一旁点头,花母瞧着不对,回问:“怎么了,女儿?”
佯装一副镇定的样子,花晚开再次说道:“我想去再照顾他一段时间。”
“为什么,不是让你回来了吗?”花母惊讶一声。她当然心疼自家女儿,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又在医院里,肯定非常辛苦。
可是人家救了女儿命,又是薄易之,于公于私都不好拒绝。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舍得再让女儿去,花父也是一样的心疼。
花晚开心里哀嚎,嘴上却平静的把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是自愿的,今天看见他的时候还坐在轮椅上。而且在医院的时候我也听说了不少,他的腿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因为我真的落下了病,我是不会安心的。”
“在身边照顾他,至少我会安心,每晚都会睡得很沉。”
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不知道他怎么样的时候,心里不踏实,午夜总会惊醒,梦见他浑身都是血。在医院的那段时光,尽管很操劳,可是却很安心。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才会觉得真实。
“谁让救我的是薄易之,我们还有很多的合作,如果不好好表现,万一要是毁了,多年的心血不是毁于一旦了吗,我舍不得。”
最后这一句话,一直是花父和花母心底的伤。觉得对不起女儿,让她一毕业就为家里操劳,和薄氏帝业的合作又有多难。
花母到现在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总能看见自家女儿房间的灯,每次都是凌晨的时候才会熄灭。
尽管女儿总说没关系,可他们的心底都知道。
花父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去吧。”
“不行。”花母舍不得的拒绝,不同意。可是花父拉着她的手,有点语重心长:“就算是我们不在公司了。可是这几年公司都是女儿的心血,你让她怎么舍得。”
良久,花母都没有回答,暗自伤神。
看着眼前的一幕,花晚开觉得她很不孝,打感情牌。
最后,还是以薄易之的胜利为胜利。公司那边都交代好了,花父也会回去打理。第二天一早在花母的一番唠叨下,花晚开按着薄易之发来的地址过去了。
这个别墅她从来都没有来过,整体都是白色的,有点欧式和阁楼的结合体,斯斯文文的样子。四圈是绿树围起来的,跟半山的别墅不一样的风格。
到了之后,花晚开给薄易之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开门的是路墨,难得的看见他穿着一回休闲装,笔挺帅气。老远的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摆摆手,然后问候了一声。
“你进来了?”
娇柔的小脸瞬间黑了下来,他这是见薄易之不在,所以伺机报复!
他走到大门前的时候,花晚开抿着嘴角,杏眸微愠:“你故意的是吧。”
又是问句,又是肯定句。
路墨站在大门前先开了门,她走了进来,他缓缓的解释,语气无辜:“我不过是按着你的原话说的。”
抿嘴不语,花晚开毫无波澜的小脸静静的笑着,双眼泛着光泽,按兵不动,跟随他走了进去。一进去的时候,便看见薄易之像是在等着他的样子。
也是她的错觉,竟从他深邃的眸底看见喜悦的微光一闪而过,似流星划过夜空,甩了一个小尾巴。
别过头,饶有意味的瞥了一眼路墨,在路墨以为不妙的时候,她有点抱怨的盯着薄易之说:“刚才路墨碾压了我的智商。”
“嗯?”薄易之弯着嘴角,光亮的凤眸似回应了一个音调。
离他近了近,站在他的身边,花晚开愁着好看的眉毛回答:“他说,你进来了?”
“进哪里去。”
简单的四个字,有人欢喜有人愁。路墨没想到花晚开现在居然到了若无其事的大小报告的地步,以为大boss一开口,自己又要悲催了。
花晚开觉得自己的小聪明没起到任何的作用,智商又被碾压了一回。鼓着脸颊,四处看了看,目光盯着,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而路墨刚要去抱自家大boss的大腿的时候,薄易之冷静的将轮椅靠后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流连着丝丝的嫌弃,叹了一声:“我是因为她刚才主动站在我的身边所以才这样的。”
闻言,路墨尴尬的停止了动作,又恢复了悲催。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话,花晚开主动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很高兴,然后放了自己,回了一个那样的回答。
仅仅是因为主动站在他的身边所以才那样的-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