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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我真的废了。”
“你知道的,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令人很容易心动的男人,我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后来薄易之出了事,他见到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自己完完整整的输了。”
“再后来,我们两个有一次出来喝酒,然后醉了,就自然而然了。”凌丽平静的讲了出来,语气冷冷的,但眼底却是温暖的,一直不曾后悔的感觉。
忽然却又阴暗了起来,蒙上了一层灰色,她继续说:“那天早上的那个眼神,我至今忘不掉。我只能搪塞,满不在乎的说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你知道那时我有多痛吗?却还是忍不住见他一眼。”
“这个孩子,也是今天早上发现的。我害怕,我没有人能找,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干涩的眼睛想要流泪,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这是步入了自己的后尘呀,花晚开感同身受,她真的没想到她会爱上权又泽。明知道的事情,却还是爱上了,多傻。红着眼睛,心塞的安慰她:“凌丽,只是一个验孕棒而已,没去医院检查就没有最终的定论。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嗯?”
“我试了五个。”凌丽淡淡的吐了几个字,神色哀伤。
五个?花晚开尽管也慌乱了,但她还是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语气轻松:“万一都是过期的怎么办?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再从长计议好不好?”
她眼神迫切又平静的盯着她。
凌丽别过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良久,久的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时候,她点了点头。
——————
薄氏帝业。
路墨进了总裁办公室,满脸笑着,对着办公桌前的男人讲述着一件事:“晚开一早和她的那个朋友凌丽,两个人去医院了。”
听见医院这个字眼,低着头的薄易之立刻抬起了头,紧张的问了一句,眉如墨画越却紧蹙着:“怎么会去医院呢?有没有查清楚挂的什么科,什么病,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凌丽两个字,一心挂在花晚开身上。
闻言,路墨点了点头,神情也紧张了起来,回答他的问题:“查了,很严重。”
办公桌的薄易之忽然站起身,朝外面走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还丢了一句:“让人备车,把地址给我发过来。”
见状,路墨赶紧站起来拦下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一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拨过去。关了手机,他拉着他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眨了眨眼睛。
“不要问。”
男子妖孽的脸紧张的神情忽然暗沉了起来,凤眸微眯 ,散出浓烈的危险的气息,唇瓣如忘川河的彼岸花笑了起来。
美好,然后让你美好的埋葬忘川河中。
路墨赶紧老实的交代,生怕自己一会儿会倒霉:“你不要激动,我们派着的人去医院挂号的位置查了一下,是晚开的名字没错。”
“说重点。”男子颇为不耐烦,脸色又黑了几分。
还是那句:“不要激动。”路墨平静的说了一句,继续道:“是妇产科。”说完,他竟低低的笑了出来,满面惷光的样子。
可是男子被雕刻的有棱有角的俊颜却是一脸的不耐,看着他笑了出来,还那样的灿烂,墨眉一挑。
只顾着笑的路墨收敛的时候瞧见他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哀伤的摇着头,叹息着解释。
“看妇产科,就是怀孕了。”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六十章 你真好
医院的顶楼上。
一张白纸随着风轻轻的舞动着,女子单薄的身影迎风而立,一阵一阵的秋风,却怎么也吹不散女子身上的那份哀伤的意味。
轻叹了一声,花晚开走过去,搂上她的肩膀,飘飘的问了一句:“要让他知道吗?”
声音混在风里,虚渺的抓不到一丝,凌丽目视前方,回应道:“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不爱我,就算娶了我,也是因为孩子。我和孩子,都不会幸福的。”
“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打算,留下来?”
凌丽别过头,眼神黯淡无光,瞧着她,嘴角冷笑:“如果你怀了薄易之的孩子,你会留下来吗?”
这个问题让花晚开一愣,是呀,她要是有了他的孩子,她不会要的。这个孩子,怎么解释?谁能容下他?以什么身份?这一系列都是问题。
但她,会舍不得的吧。
那她,也不会舍得的。女人就是这样,无论怀了谁的孩子,心底总是自带着感情的。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他竟这样就在我的肚子里了,还是我最爱的男人的,我怎么办?”凌丽轻抚上肚子,不断的流连着,小脸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似的。
这样的场景,晚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红着的眼眶突然对上她的眼睛,凌丽缓缓说道:“晚开,你会不会瞧不起我?我爱上了爱你的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闻言,花晚开赶紧拉住她的手,生怕她多想,柔声安慰:“怎么会呢?当初你都没有嫌弃我,对我失望,我怎么会瞧不起呢。你很勇敢,至少,你对得起自己的爱情。”
“对得起自己的爱情?”凌丽小声地嘟囔了一遍,忽然抬起手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小脸上尽是释然,眸子里更有浓浓的坚定的神色,“我想,我该告诉他。”
说完,拿起手里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几个字,仿佛看见了那个宝宝在向她招手。
不管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个孩子,他是父亲,他有知道的权利。至少这个孩子留不得的时候,他知道,父母都知道他的存在。
至少,他们都会记得他。
她想,他会是个可爱的宝宝。
“就像你说的,对得起自己的爱情。既然爱了,勇敢过了,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次呢?反正都是遍体鳞伤了,还有什么能伤害我的。我怕我不再试一次,我会后悔。”凌丽又低低的呢喃了出来。
这几句话,飘然的传到了花晚开的耳朵里,一字一句的抨击着自己的心。反正都是遍体鳞伤了,还能有什么再伤害的。不试一次,会后悔。
不试一次,会后悔!
那个女人,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爱他有多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形单影只的样子,却透着一股洒脱和清傲。
其实他们之间,何尝不像是她和薄易之之间。只不过现在自己苦尽甘来,那个男人爱上了自己,自己却累了,怕了,受不起伤害。
但就像她说的,四年的心,早就伤透了,还有什么能伤害她的。
她和薄易之之间,就真的这样了吗?
白首之年,早已物是人非?
这一刻,凌丽的一些话让她开始了迷茫。
良久,天台上只有呼啸的风声,掩住了两个人的喘息声。凌丽看着花晚开,而她目视前方,换做了她紧蹙着眉头。
一只手忽然落在了凌丽的肩上,她眼眸里是她的倒影,花晚开柔着脸,认真的一个笑:“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只要你不后悔,不会受伤害。”
停下,她忽然叹息了一声:“或许,再努力试试,是对的。至少,对得起自己。”
见她一直沉默,凌丽其实心慌极了。就算她下定了决心,可是最好的朋友不支持她,她想,她会崩溃的。还好,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
还好,她从来不曾放开自己的手。
这样的友谊,来得真真切切,它才是最长久的。
许多话到了嘴边,凌丽都只化作了三个字:“谢谢你。”
花晚开温柔了眉眼,抬手擦了擦她的泪珠,看见她释然的样子,她莞尔一笑。
——————
把凌丽送回家之后,花晚开才回了公司。紧闭着办公室的门,坐在椅子上,扬着头,透过玻璃望着外面的天空。
秋天虽然凉了些,可是阳光却显得很炙热,总能温暖的照在人的脸上。
她的脑海里,久久流连着凌丽最后的样子,和那些话。
紧闭着的门,应声而响。花晚开没回头看,只是吐了一句,语气藏着些许的威严:“我不是说了吗,任何人不见。”
脚步声逐渐近了,那个声音明显的不对,在她的脑海里却是异常的熟悉。她转过身,一袭黑色西服的薄易之站在自己的面前,缓缓坐下。
“你怎么来了?”黛眉紧蹙,她问道。
薄易之妖孽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有棱有角的轮廓不再是冰冷的线条,像是融了的冰山,化作一片春水,软软的。他细长的眸子紧盯着她,亮若星辰。
见他一副要发情的表情,花晚开柔柔的小脸挑着眉毛,裂开嘴角:“薄总,您抽什么风,东风,南风,还是西北风?”
一脸春色的俊颜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薄易之吐了两个字:“不,是发财。”
你当是打麻将呢!
花晚开翻了一个白眼,本来今天就心烦意乱的,现下看见他,心底莫名的就更加烦躁了。一丝一毫,都不想和他开玩笑,索性臭着小脸,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凝视他。
嘴角抿着,没有生气,藏着怒气。
“不要臭着一张脸,会影响你的情绪的。”薄易之看着她的小脸,忽然来了一句毫无边际的话。
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花晚开懒懒的直接回道:“不好意思,薄总,看见你我就心情不好。”说着,倒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可是,你必须看见我!
薄易之也只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也没有直接问她医院的事,或许,这个女人会主动告诉自己。
凤眸闪了闪,他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那我走。”
嘴上说着,脚上没有丝毫的动作。花晚开不禁抬头看他,四目相接,他又说了一句:“小花,你真好。”说完,这才真的离开了。
什么叫她真好?
盯着门口,花晚开久久不能回神。本就想着凌丽的话,却被这一句话打乱了思绪。他忽然进来,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最后还来了一句既奇怪,又暖心的情话。
他不会是,真的抽风了吧!
薄易之出了花氏企业的大厦,回了停在楼下的车子里。坐在车上,却没有离开,而是拉开车窗盯着她所在的楼层。尽管看不见,但就是安心。
知道现在,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