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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喜欢现在的生活罢?府里的下人好像有些轻怠,我长久不在府,你也该与大哥说说,省得被人欺负了。”他的手不习惯的在我的头上摸了下,我敢担保,这一摸之下我们鸡皮疙瘩齐起,但却又一齐装作温馨好兄弟。
“我常年不见你,这块玉是外出带来的,不知夏天是否喜欢。”他从怀里拈出了一块青玉递给我,上面刻着福禄寿喜等字,雕着牡丹花儿,挺普通的玉佩。我接过连连说喜欢,脸上漾起的笑倒是真的。
我笑这林即情分外可爱,分明作不惯这等事情,连礼物也不会买。想抓住人心,便该选些希奇玩意,表现自己辛苦得来,这还是最基本的一种。像林家这等大户,上好玉雕算什么,房子里不知有多少。虽说林夏天倍受冷落,见也该见的多了。你拿块粗劣的东西来,别人又会如何想?
不过,我马上起了疑心。为何突然关怀起来?看你那样儿,也不是个习惯温柔的主。
脸上漾起一朵腼腆的笑花,道:“谢谢二哥,夏天一直很好,下人也很好,有劳二哥关心了。”
我们又扯七扯八说了许多,我很兴奋的问他江湖中的事,又说家里许多小事。说的他都不耐烦了,却还捺着性子陪着我在这里温柔。我暗暗发笑,不行,劣根性出来了。
眨眨眼睛,又天真的道:“二哥真好,二哥若有事吩咐夏天,夏天一定不辞。”
他轻咳一声,似有话要说,鱼儿上钩了。
我很认真的聆听,毕竟关系到我的以后,一定是件大事,不然他不会启齿不了。
他啜了口茶,才道:“过几天府里会出些事,我与爹娘大哥商量过了,到时我们送你到一个朋友家可好?等事完了,再接你回来。”
出事?出什么事要使你们送我走?送我到哪里?别说你们是为我好…我不信……你若是毫无内疚,何必温言软语,又送我东西?商量好了,商量的还真快。看来,林即情就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
着急的道:“二哥,府里要出什么事?夏天留下来帮忙好么?夏天不想离开二哥……”
不行了,要吐了。
林即情摇头,这句话倒是说的斩钉截铁:“别担心,等事完了,二哥一定接你回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不可动摇。我的心突然温柔了一下,他确实要送我走,但他也是真心的保证接我回来。虽然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接我回来是一个责任,也是一个承诺。
很不错的男人。
既是如此,被你们小小利用一下也无所谓。
我眼巴巴的盯着他,紧攥着玉佩道:“那二哥一定要快点来接我,还有,爹娘二哥大哥在府里要小心啊!”
他颔首,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和他又聊了一会,这时他便慢慢的不经心了,我不禁暗自奇怪,这人能混到现在,倒也是个奇迹,难道闯江湖不用人脉?除非他武功或本事极高,只有别人求他的份,没他迁就别人的事。
这时日已近暮,小茶来唤我去用晚膳。看她那一双直盯着林即情的眼,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自顾自的告了辞,把小茶撇在逸竹院里,不仅有了点坏心眼。你说,林即情会让她侍寝么?若是这事成了,那人几年回一次家,岂不守了活寡。
最近真是太无聊了,这种事都要想上一通,我摇头苦笑,回房享用我的晚餐去。早就饿了,一直陪他耗……
5 多有疑惑
花了一天将那几本书背了一部分,把它们抱起,找温文雅去。踏进房门来,他正在看书,阳光铺洒在柔顺的长发上,淡淡一层金色。
他的头发实在漂亮。我在心里感慨,一边上前躬身道:“学生来了。”他不语,将书搁了,长袖负去身后,温温道:“书读的怎样了?”我递上书,低着头道:“学生背了一些…背不下那些。”
他接过书,略略翻了下。他的手指苍白,指间有薄茧。“也罢,把记得的背来。”
我开始背,结结巴巴,还不时漏掉一些,背完了,眼巴巴瞅着他。他颔首,表情也没有任何不悦,道:“就如此罢。”
这样就没了?我怔怔的盯着他。他在厅中度了几步,淡淡道:“感觉如何。”我又一怔,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道:“很好看。”说完便觉不对,奈何已出口。等了半天他没反应,我悄悄抬眼看去,他抿着唇角,眉梢眼角竟然是笑意。虽然清淡,出现在他温秀的面容上十分好看。
很是温柔…与包容。
奇了,我原来跟了林夏天半个月,从没见他脸上变过表情……也没见他这么宽容过,原来可是戒尺不离手的。
我脑中转了无数念头,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原因。
他没多久就回复了淡然,持卷道:“既是心喜,必然阅的多了。那你且说,史祈擒刘根,哪里可信,哪里须弃?”
刘根,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汉成帝时,入嵩山学道。遇异人授以秘诀,遂得仙。能召鬼。颍川太守史祈以为妖,遣人召根,欲戮之。至府,语曰:“君能使人见鬼,可使形见。不者,加戮。”根曰:“甚易。”借府君前笔砚书符,因以叩几;须臾,忽见五六鬼,缚二囚于祈前。祈熟视,乃父母也。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死。”叱祈曰:“汝子孙不能光荣先祖,何得罪神仙,乃累亲如此。”祈哀惊悲泣,顿首请罪。根默然忽去,不知所之。
我期期艾艾,其实很想说,我一个字都不信。我更想说,这故事一定是道士写的,这道士一定是刘根那派的。
他见我不语,轻咳一声,算是催促。我无奈,只有道:“神鬼等等…是不可信的,但人生于父母,便要时时注意自身品行,以免污生养之人,万死难辞。”
这答案够标准了吧,又不信鬼神,又注重孝道。
他看着我,阳光映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他淡淡的道:“其实没有什么可信须弃……”后面那句话声音极小,我便听不清了。他也不说了,回转身形,将那些书放到架上去。
我敛目,向书桌上瞟去,那些书有些较新,有几本卷角极严重的,看的出被整理过,还是留有痕迹,而且侧边与底边肮脏。
他回身来,又递了几本书给我,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顿了顿,磨蹭着道:“学生尚有一事不明……”他微微颔首,我小声道:“那琴谱…学生愚钝,不知如何看才是,也不知如何转为弹奏……”
他微一沉吟,淡淡道:“你若想学,就每日多留一会。”我连忙点头,道:“学生多谢教诲!”然后转头看看房里,问道:“夫子,敢问琴在哪里?”
他又淡淡的笑了。
我端坐在他的琴前面,两手不知往哪里摆。那琴不是极古,上好的桐木,调紧的丝弦,不算很贵重,却是极好的。
他在旁边温温的指点,最基本的姿势。我有点紧张,他从后面环过来,两手轻搭在琴上,示范,他的手指修长。我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种温暖又干净的男人气息。
心里觉得很舒服,不禁放松开来,轻拨琴弦,听见叮叮两声。他直起身来,道:“今日就到这里罢,明日我再认真讲琴谱与你。”
我带着书告退,心喜的很,教琴的人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正走回自己房间,突想到原来林夏天极其听话,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请个安的。现在我刚上完课,正好去给他们“检验”一下。
林寒路的院落最近,我直接走去。几个丫鬟在门外洒扫,见我来了纷纷请安。原来可没这么恭敬,我在心里暗笑,难道这就是最后的晚餐?
缓步进了院子,走到门前轻敲,没人应。我有些疑惑,推门而入,屋内无人,桌椅皆是上好的木材,陈设也多古玩,倒是会享受。莫非人在里面?我嘀咕,又推开了里屋。
里屋居然也无人,我心如电转,反手关上了门。他要是出去了丫鬟怎会不知?丫鬟若知又怎会不告诉我?
他偷偷出去了。
堂堂林府大少爷竟然要偷偷出门?我翘起嘴角,扫到桌上笔墨纸砚没有异常,书桌左侧的布兜里有些灰烬,还有些碎纸,我拣起以极快的速度拼好,上面的字破碎模糊,但我勉强看到了几个字,二皇子!
我把碎纸扬在原位,又把灰烬拂乱,马上推门走出。张大眼睛对一个路过的丫鬟道:“大哥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丫鬟自是摇头,我很懊丧的样子,缓步出了院子。那纸不管是信还是资料,都表现他们现在一定与皇室扯上了关系。我在心里大皱眉头,妈的,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皇室!我可不想刚刚还魂,就丢了命!
再联想到他们要我搬出,我非查查不可了。事情没上身时尽量避开是我的原则,事情只要上身一口气干到底更是我的铁则。看来,这件超大型麻烦事已经完美的把我卷进去了。
欲哭无泪……
心里想着,脚下仍然迈步,向爹娘院落去了,要请安就请到底。
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屋里传来低锐的男声:“那太过分了!”我一怔,那不是二哥的声音吗,他昨天才和爹娘见了面,今天又来干什么?
6 出府之前
屋内突然安静了,我立在门外,隐隐的变了脸色。凭二哥的功夫,自然知道有人在门外。F18EDA5CF5荒盏故:)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马上转换脸色,一脸灿烂,砰的推开门,叫道:“爹,娘,夫子今天夸奖我了……”一眼见到林沉和林即情,说到后面,声音渐低,最后完全低下头去,嗫嚅道:“爹,二哥,夏天失礼了。”
我绞扭着自己的衣衫前摆,又把它扯平,心想怎么还不接我的茬啊。
“夏天,爹与你说过,行事须得稳重,为人必要灵活,你该稳重时如此不知轻重,该灵活时又木讷的紧,你让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