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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喊了起来:
“关上!关上!大可怕了!”
隆巴德听从地照办了。
阿姆斯特朗大夫松了一口气,叹息着说:
“我看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不顾脸面,太没有心肝了吧。”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字正腔圆而又细声细气地轻轻说道:
“这么说,你认为这只是开玩笑?”
大夫瞪着他。
“不然,还能是什么?”
法官用手轻轻拍打着上嘴唇说:
“此时此刻我还不打算发表看法。”
安东尼·马斯顿插嘴说:
“听我说,有一点你们都忘了。究竟是什么人放上唱片,让它转起来的呢?”
沃格雷夫依然轻轻地说道:
“对了,我看我们得查查这件事。”
他带头回到了休息厅,大家跟着他。
罗杰斯端着一杯白兰地走了进来。这时,布伦特小姐正俯下身去查看还在不
断呻吟的罗杰斯太太。
罗杰斯轻巧地挤进两个女人的中间。
“请原谅,夫人,让我来和她说说。埃塞尔——埃塞尔——没事了,没事!
你听见了吗?来,振作一点!”
罗杰斯太太急促地喘起气来,她的两只眼睛,傻瞪瞪的惊恐万状的两只眼
睛,一遍又一遍地环视着周围一大圈人的脸。罗杰斯的声音又在催促她:
“振作一点,埃塞尔。”
阿姆斯特朗大夫安慰着她,对她说道:
“你现在没问题了,罗杰斯太太。不过发作这么一阵子。”
她问道:
“我是晕过去了吗?先生?”
“是的。”
“是那个声音。那个可怕的声音,像审判那样——”
她的脸色又发青了,眼睑抖动起来。
阿姆斯特朗大夫急忙问:
“那杯白兰地呢?”
原来罗杰斯把它放在一张小桌上了。立即有人递了过来。大夫端着酒杯向干
噎着气的罗杰斯太太弯下身去:
“把它喝了,罗杰斯太太。”
她喝了。稍许呛了一下,喘着气。酒精起了作用,脸上顿时有了血色。她说
道:
“我现在没事了。那只不过——我晕了一下。”
罗杰斯立刻说道:
“真是使人发晕,它也使我晕了一下,好端端的把盘子也摔了。可恶的诽
谤,简直太可恶了!我真想弄弄清楚——”
他突然停住了。那是因为一声咳嗽——一声轻轻的干咳竟然起到了大声喝住
他的作用。他呆滞地看着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法官先生又是一声咳嗽,然后问:
“留声机上的片子是谁放上去的?是你吗,罗杰斯?”
“我不知道唱片的内容呀!天晓得,我真不知道唱片的内容,先生。要是我
早知道,我说啥也不会这样做了。”
法官干巴巴地说道:
“这一点也许是真话。可是,我看你最好把事情说说清楚,罗杰斯。”
管家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他认真地说:
“我只是奉命办事,先生,就是这些。”
“奉谁的命?”
“欧文先生的。”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
“让我把这一点完全弄清楚。是欧文先生的命令——具体是怎么说的?”
罗杰斯回答道:
“他让我把唱片放在留声机上。唱片在抽屉里。当我到屋里送咖啡去的时
候,让我妻子把留声机打开。”
法官又轻声地说:
“挺像样的故事。”
罗杰斯喊了起来:
“这是实活,先生。我向上帝发誓,这是实话。我事先并不知道唱片会说些
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唱片上原来有个名字来着——我原以为它只是一段音
乐。”
沃格雷夫瞧着隆巴德:
“上面是有标题吗?”
隆巴德点点头。忽然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嘴白白的尖牙齿说:
“一点不错,生生。唱片的标题是‘天鹅湖’……”
三
麦克阿瑟将军忍不住了,他猛然喊叫起来:
“这桩事情真是荒唐透顶——荒唐透顶!乱扣帽子,以至于此!得给他点颜
色看看。这个叫欧文的,管他是哪一个——”
埃米莉·布伦特打断了他。她尖声说:
“就是这个问题。他是哪一个?”
法官又插进来说话了。一辈子的法官生涯养成了他一说起话来就神气十足:
“这一点确实是我们要认真弄清楚的。罗杰斯,我建议你先把你妻子送回房
去安顿她躺下,然后再回到这儿来。”
“遵命,先生。”
阿姆斯特朗大夫说:
“我来帮你一把。”
罗杰斯太太靠在两个男人身上,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间。他们走后,安东
尼·马斯顿提议:
“你们怎么样,各位?我可得喝点什么了。”
隆巴德答道:
“我同意。”
安东尼说:
“我去张罗。”
他走出了房间。
他一两秒钟就回来了,说:
“就在门口盘子里放着,正等着端进来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下,接着就是斟啊,倒啊的。麦克阿瑟将军挑了杯烈
性白兰地,法官也照样斟了一杯。大家都想提提神。只有埃米莉·布伦特只要了
一杯白水。
阿姆斯特朗大夫回到了休息厅里。
“她没问题了,”他说道,“我留下了一些镇静剂让她吃。这是什么?啊,
酒!我来一杯!”
几个男的又各自喝了一杯。隔一会儿,罗杰斯回来了。
下面的安排就由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来主持了。
这间大厅成了临时法庭。
法官开口问道:
“好吧,罗杰斯,我们得把事情弄清楚。你说说欧文先生是谁?”
罗杰斯瞪大了眼睛。
“这所房子是他的,先生。”
“这一点我知道。我要你把你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告诉我。”
罗杰斯摇摇脑袋。
“我说不上来,先生。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整个房间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麦克阿瑟将军说:
“从来没见过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到这儿还不到一个礼拜,先生,我是指我跟我妻子。他们是通过介绍
所写信雇用我们的。就是普莱茅斯的那家‘女王介绍公司’。”
布洛尔点点头表示他知道。
“老公司了。”他自动作了说明。
沃格雷夫说道:
“信还在吗?”
“介绍所的信吗?没了,先生。我没留下。”
“继续说下去吧。他们雇了你,照你的说法是通过信件雇的。”
“是的,先生。规定我们哪一天到,我们就来了。而这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了。储存了好多好多吃的东西。什么都是上等货,只要拾掇拾掇干净就行了。”
“后来呢?”
“没了,先生。我们都是按来信指示办的。让我们收拾好房间准备请一次
客。昨天下午欧文先生来信说,他和他夫人有事耽搁,来不了了,让我们尽量招
待好客人。关于晚饭,咖啡什么的,都作了指示,还让我们放上唱片。”
法官厉声说道:
“那封信当然还在?”
“还在,先生。我拿来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法官接了过去。
“唔,”他说道,“落款地址是丽兹大饭店。信是打字机打的。”
转眼间,布洛尔就站到了他身边说:
“请你让我看看。”
他一把将信纸抽过去,扫了一遍,然后轻声说:
“冠冕牌打字机,相当新——没有毛病。纹章纸——大路货。光看这些,甭
想发现什么问题。也许会有指纹。但我怀疑。”
沃格雷夫突然注意地瞅着他。
安东尼·马斯顿正在布洛尔身旁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