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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惊悸了一下。“我不能忍受,说什么我也不能再在那所房子里过夜了。”
菲利普说:“锁上你的门,你会相当安全的。”
维拉嘟囔道:“我希望这样。”她张开手臂,喃喃地说:“太可爱了——重
见阳光……”她想,多奇怪……我几乎可以说很快乐。但是我仍然认为我并没有
脱离危险境地……怎么搞的——现在——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了……白天对什么
也不在乎了……我觉得充满力量——我不能死……布洛尔看了看表,说,“两点
了,午饭怎么办?”
维拉顽固地说:“我不打算回屋里去了,我要待在这儿……在露天里。”
“哦,来吧,克莱索恩小姐,你要明白,需要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维拉说:“我只要一看到罐头口条就恶心。我什么都不想吃。人们节食的时
候有时也可以几天不吃东西。”布洛尔说:“好吧,我可得按时吃饭。你呢,隆
巴德先生?”菲利普说:“你知道,我对罐头食品不特别感兴趣,我和克莱索恩
小姐留在这儿。”
布洛尔有些犹豫不决。维拉说:“我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不相信他会等你刚
一转身就开枪打我,假如你是担心这个的话。”
布洛尔说:“这么说就好。但是咱们说好了不要分开。”
菲利普说:“你是准备深入虎穴了?需要的话我奉陪。”
“不,你不用去,”布洛尔说,“你留在这儿吧。”
菲利普笑起来了。“这么说你仍然对我不放心,是吗?如果我有这个心,在
这一分钟里我就能够开枪打死你两次。”
布洛尔说:“不错,可那就不是按照计划办事了。一次只能弄死一个,而且
需要按照特定的方式。”
“哦,”菲利普说,“你似乎对一切都知道得很清楚!”
“当然,”布洛尔说,“我一个人到屋子里去,多少有些不自在。”
菲利普和蔼地说:“因此,是不是我应该把手枪借给你?回答是:不,我不
借!这件事绝不这么简单。谢谢啦。”
布洛尔耸耸肩,开始动身爬上陡壁,朝房子走去。隆巴德和颜悦色地说:
“动物园的喂食时间到了!动物是非常遵守习性的。”维拉焦虑地说:“他这么
做不太冒险了吗?”“照你心里想的那样,我不同意。阿姆斯特朗没有武器,你
知道,无论如何布洛尔在体力上能敌得过两个医生,而且他非常警惕。阿姆斯特
朗在房子里藏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他不在那儿。”
“那——答案是什么呢?”
菲利普轻轻地说:“布洛尔本人。”
“噢……你真的认为……”
“听着,姑娘,你听到布洛尔是怎么讲的了。按照他的那套话,你必须承
认,我同阿姆斯特朗的失踪不可能有任何关系。他的故事把我的嫌疑完全说清
了,但是却不能把他自己撇干净。我们只是听他自己说他听见了脚步声,看见了
一个黑影走下楼,从前门跑出去。这些话可能都是他编造的。他也许在两小时之
前就已经把阿姆斯特朗干掉了。”
“怎么干掉的?”
隆巴德耸耸肩。“我们怎么会知道,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们现在只有一
个危险,那就是布洛尔本人!我们对他有什么了解吗?一无所知!这位退职的警
官老爷的全部故事都是杜撰的,都是无稽之谈!他本人的身份也不明——也许是
位神经失常的百万富翁——一个疯癫的生意人——或许是个从布罗德摩尔监狱出
来的逃犯。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这些死者每一个都可能是他杀的。”
维拉脸色变得苍白,连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了。“假如他要对——我们……”
隆巴德拍了拍口袋里的手枪,低声说:“我会盯住他,叫他老老实实的。”然后
他有些好奇地盯住维拉,“你信任不信任我,维拉?你相信我不会对你开枪吗?”
维拉说:“一个人必须相信别人……事实上,我觉得你对布洛尔的看法错了。我
仍然认为是阿姆斯特朗。”她忽然把头转过来,“你不觉得——一直有个人监视
着我们,等着机会想下手?”隆巴德一字一板地说:“这是咱们神经过敏。”
维拉急切地说:“这么说你也感觉到了?”她打了个寒战,往近凑了凑。
“告诉我——你并不这样想——”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有一次我看了一个
故事——是说两个法官来到了一个美国小镇——他们自称是最高法院来的。他们
伸张正义,大公无私。原来是因为——他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隆巴德挑了
挑眼眉,说道:“天国的信使,嗯?不,我不相信超自然的事物。这种事完全是
人干的。”
维拉低声说:“有时候……我怀疑……”隆巴德看着她说:“这是因为你的
良心作祟……”沉默了片刻后,他又平静地加了一句:“这么说你确实淹死了那
个孩子?”维拉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没有!你没权力说这话。”
他很随便地笑了笑。“一点没错,你把那孩子淹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
么做,也想像不出来。也许其中牵扯到一个男人,是吗?”维拉忽然感到一阵浑
身无力,极度疲劳。她懒懒地说:“是的——牵扯到一个男人……”隆巴德轻声
说:“谢谢。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维拉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喊道:“怎
么回事?是不是地震了?”隆巴德说:“不,不会是。但是有点奇怪,地面是动
了动。我本以为——你刚才听到有人喊吗?我听见了一声。”
他们往房子那个方向看了看。隆巴德说:“声音是从那边来的。我们最好上
去看看。”
“不,我不去。”
“随你便,我去。”
维拉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我和你去。”他们向别墅走去。阳光洒满了
露台,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他们踌躇了片刻,没有从前门进去,而是小心翼翼
地绕着房子查看。他们找到了布洛尔。他的头被一大块白色大理石砸得血肉模
糊,张着两臂匍匐在东边的石阶上。
菲利普抬头望了望,说道:“正上方的窗户是谁的房间?”维拉战战兢兢地
回答:“是我的。这个钟也是我房间里壁炉上的……我想起来了。它雕刻成一个
——一只熊的样子,”她带着颤音唠叨着,“雕成一只熊的样子……”
三
菲利普抓住她的肩膀,严峻、急切地说,“真相已经大白了,阿姆斯特朗一
定在里面什么地方藏着。我进去抓住他。”
维拉拽住他不放,喊着说:“别那么傻,现在就剩我们俩了!也轮到我们俩
了。他正等着我们去找他呢!他巴不得我们进去呢!”菲利普停住了。他沉思地
说:“有道理。”
维拉喊着:“无论如何,你该承认我说对了。”
他点点头。“是的——你赢了!这是阿姆斯特朗,无疑是他。但是他藏在哪
儿了?我们像用蓖子似地把这地方仔细篦过啊。”维拉着急地说:“如果你昨天
夜里没能找到他,现在你也不会找到……这是起码的常识。”隆巴德有些不情愿
地说:“是的,不过……”“他肯定事先准备好一个秘密的地方——一点儿没错
——这正是他要做的。找一个同那种老式宅邸里的密室一样的地方。”
“这并不是那类老式房子。”
“他可以让人给修一间。”
菲利普·隆巴德摇摇头,说道:“我们丈量过这所房子——就在第二天早
上。我保证没有查出面积不合的地方来。”维拉说:“肯定有……”隆巴德说:
“我倒要看看!”维拉喊道:“是的,你想进去看看,他对这点知道得很清楚!
他就在里面——等着你进去送死。”
“你知道我有这个。”隆巴德边说边把手枪从兜里抽出了一半来。
“你刚才还说布洛尔出不了事——阿姆斯特朗绝不是他的对手。他比阿姆斯
特朗强壮,而且他的警惕性很高。但是,你似乎没能理解阿姆斯特朗是个疯子!
一个疯子永远处于有利地位,他比正常人要狡猾两倍。”
隆巴德把手枪放回口袋里,说:“那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