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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妓’?”
刘暴细小的眼睛如毒蛇般紧紧盯着尹夏沫!
尹夏沫强忍住心中的疼痛,当洛熙被那个记者突然语言攻击时,他瞬间脆弱
僵硬的神情使她心底那为了小澄而强固的堡垒忽然有了裂开的缝隙。只是,那个
记者转向她一连串攻击,让她顿时又面如寒霜。
她冷冷地看着这个记者。
她认得这个记者,在安卉妮事件中,他曾经屡屡口出恶言,对她进行人身攻
击,当时是媒体方面对她泼污水的主要力量。而当安卉妮事件已经大白天下时,
这个记者似乎不满意最终在舆论中失败的结果,每当遇到她总要冷嘲热讽一番。
“无可奉告,请让开!”
尹夏沫淡漠地挺直背脊,硬生生要从刘暴的身前走过去。所有记者都是一惊,
很少有明星会不畏惧刘暴的刻毒,刘暴也惊愕了一下,竟劈手抓住尹夏沫的胳膊,
眼底闪烁暗光如针芒。
“别走啊!难道是我说错了?哦,对对,你的生母不是酒吧女!应该是——
妓女——才对,哦呵呵呵呵……”
尹夏沫一凛。
她嫌恶地盯着手臂上那只手,就好像那是一只恶心的壁虎。
“放开我!而且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将保留对你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尹夏沫冷漠地说,目光含威地回视刘暴。
刘暴环视了一下周围,不甘心地将手从她的手臂上松开,眼底却闪过一抹更
为恶毒的光芒,视线从尹夏沫身上转到她身后的尹澄。尹夏沫心中暗惊,拉紧尹
澄的手,只想让他立刻离开这里!而周围记者包围得太紧,想要两人同时脱身似
乎不太可能了,她回头低声对小澄说:“你先走!”
母亲去世时小澄还小,她向来只告诉他母亲很疼他很爱他,他对母亲的酒吧
女身份和死亡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姐……”尹澄站在原地不动。
这就是演艺圈吗?这就是姐姐在其中生存和奋斗的演艺圈吗?他可以清晰地
看到那个挡住姐姐的记者眼中浓浓的恶意,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他记者眼中那种兴
奋的八卦光芒。姐姐被他们包围在中间,仿佛是努力保持尊严,却依旧会被狼群
吞掉的羔羊。
“你就是尹夏沫的弟弟啊,”刘暴眼中光芒大盛,直勾勾地盯着尹澄,“喂,
小弟,跟我们讲讲,你是不是也是私生子,你见过你亲生母亲接客时候的样子没
有,你姐姐小时候是不是就是雏妓……”
“啪——!”
尹夏沫手起掌落,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刘暴的脸颊上!她面容煞白,眼中带
着不可抑止的怒气,冷冷地说:“你莫非是一条疯狗?对着圈里的艺人狂吠也就
罢了,竟然对无关的圈外人也张口乱咬!”
空气顷刻间凝固了!
众记者惊讶到不敢置信,打记者哎,艺人居然胆敢在公开场合打记者!婚纱
店组长和小绿惊愕不已,所有的客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过来!沈蔷只是淡淡看了尹
夏沫一眼,视线又转回到洛熙身上。
自从看到尹夏沫,他就好像忽然被抽去了生命一般,背脊僵硬,看起来却那
么脆弱而孤独。他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尹夏沫,眸底漆黑,嘴唇苍白得恍
若失血。
沈蔷心里不由一阵疼痛。
她永远无法取代她吗?
“尹夏沫——!”
刘暴从惊骇中反应过来,他用手捂了一下发烫的面颊,又怒又恨地喊:“我
会到法庭控告你!尹夏沫!这件事情我绝不会轻易罢休!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你这个婊子养的东西,居然敢……”
“悉听尊便。”尹夏沫淡漠地抬起下巴,直视他,“不过我再次警告你,你
所有侮辱性的语言,我都将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不管我的母亲从事何种职业,
对我而言,她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即使她热爱唱歌和表演,即使她在酒吧
上班,只要是她的选择,我都尊重并且一如既往地热爱她。而那些龌龊的字眼,
只有那些龌龊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她的光芒强大得如同女王,洛熙沉默地望着她,仿佛被她浑身盛放出的那种
冷傲强韧的强烈光芒,灼伤了眼睛!小时候的她,为了她的弟弟,冷漠强悍地警
告他,否则将会不择一切手段把他赶出去。
她是淡静与愤怒的混合体,平素里如水的宁静温和,偶尔露出锋利的爪子和
牙齿,这样矛盾的她就像致命的罂粟花,让人沉迷,却又无法真正得到。她的情
绪仿佛永远埋藏在深深的海底,只有在伤害到她最在意的人时,才会爆发……
而她最在意的人……
似乎从来都不是他……
“哈!不知道龌龊的是谁?!”刘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那个婊子妈
当年人尽可夫,生了你和你弟弟这两个私生子,最后因为一个男人当众自杀,你
以为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装什么公主小姐,骨子里还不是……”
“店员小姐,难道在你们店里,允许客人这样受到骚扰吗?”洛熙冷冷地打
断了刘暴的漫骂声。
婚纱部组长如梦初醒。是啊,不管是明星还是记者,只要在店里,她们都有
责任保护客人不被骚扰,她立刻拿出对讲机跟保安联系。
“现在大家有时间一起去喝咖啡了吗?”洛熙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瞟到刘暴
身上,说,“不过刘先生我不会欢迎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欢迎。”
众记者这时候也尴尬地笑起来,心中暗暗怪刘暴太过分,弄得场面难看。
“阿洛你真是太客气了……”
“是啊是啊,阿洛的面子给不能不给……”
洛熙唇瓣一扬,向门口走去,他缓缓地经过尹夏沫身前。走在他身后沈蔷抬
头看了尹夏沫一眼,见她睫毛半垂,唇色微微苍白,刚才面对刘暴时的凛然气势
在洛熙走近时,悄然变得僵硬失神。
洛熙脚步一顿。
在尹夏沫面前停了下来。
沈蔷的心顿时提起来,见洛熙停了几秒终于转过头,眼睛漆黑地漫过面色苍
白的尹夏沫,却盯在仍然不死心站在尹夏沫面前的刘暴身上,他讥讽地说:“刘
先生还在这里等保安吗?”
刘暴环视左右,发现其他记者们都已经开始走向咖啡厅,又见到店员叫来的
保安已经出现,心知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便宜可沾,只得恶狠狠地瞪了尹夏沫几眼,
冷哼着离开了。
婚纱店里突然变得空荡荡安静了下来。
玻璃门被店员拉开。
洛熙缓步向婚纱店外走去,他没有回头,仿佛店里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事物。
尹夏沫站在前厅中央。
玻璃门缓缓关上,望着他的背影,她长久地沉默着,因为他无法看到她,所
以她才有了这样奢侈的机会再好好看他一次。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吧……
当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她闭上眼睛,身体里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紧紧握住小澄的手,嘴唇
愈发苍白起来。
“姐……”
尹澄担心地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尹夏沫却如惊醒般立刻站得直直的,
睁开眼睛,慢慢地,让她的唇角挤出微笑,轻声安慰说:“小澄,我回去医院就
把妈妈的事情告诉你,你不要听那个人胡言乱语,事实不是那个样子的……”
“姐!你以为……”
尹澄心中急痛,他最担心的是她,而不是过去那些陈年往事,可是他的话还
没有说完,就被从角落里传出的一阵奇怪的鼓掌声打断了——
“啪!啪!啪!”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坐在婚纱店角落里,看戏似地鼓掌,她一头干练的短发,
面容瘦削,边鼓掌边慢悠悠地走向尹夏沫。刚才的混乱中,她一直置身事外冷眼
旁观,却也没有跟着那些记者离开,仿佛对她来说,她更感兴趣的是尹夏沫。
尹夏沫微怔。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这幅面孔有几分似曾相识。
“好久不见,”那个女记者对尹夏沫伸出手,眼神深不可测,“你如同当年
一般威风淡定引人瞩目。”
“你是谁?”
尹夏沫皱眉,握住了那只手。那女记者的手如蛇一般冰凉,她心底微寒,脑
中骤然闪过一些画面,有学校里的打斗,还有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她似乎见过…
…
“把我忘了吗?真是不应该啊。”女记者的手指冰凉滑腻,“我是《橘子日
报》的记者华锦,作为记者这个身份,我会努力让公众知道一些事实。”
华锦……
尹夏沫紧紧盯着她,想要看透她的笑容究竟是什么含义。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方、锦、华,”女记者松开她的手,露
出一抹奇异的笑容,“作为方锦华这个身份,我会将以前从你那里遭受到的,全
都还给你!”
chapter 4 (四)1 身边这个被午后阳光沐浴着的男人,六天后,将会是她
的丈夫。
加长的林肯房车行驶在午后的街道上,身穿制服的司机专心地开车,尹夏沫
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若有所思。昨晚欧辰来到医院,并没有询问在婚纱店发生
的风波,只是问她可否第二天抽出一段时间来,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今天医院里没有太多的事情。
她原本担心昨天那个记者的胡言乱语伤害到小澄,但是清晨在花园里说起这
个话题时,小澄却微笑着对她说:“姐,其实我很小开始就已经记得事情了。那
时候好像妈妈每天都是凌晨才回来,醉醺醺的,酒气很重,有时候会在屋子里大
喊大叫,有时候会把音乐放得很大继续唱歌跳舞,有时候会突然嚎啕大哭……”
“小澄……”
她怔住,她一直以为两三岁的孩子是不会有记忆的。所以每当提起母亲,她
虽然话不多,却总是试图让小澄觉得妈妈是温柔亲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