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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干什么!难道你舍不得那个家伙?”千律松开了手,说变脸就变脸,脸色阴沉的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只要一想起西门绛亲白苏那次,他就气的火冒三丈,真恨不得扒了那个破太子的皮。
“不是。”白苏正想着要怎么和他说,千律就已经凑了过来,细长的手上把玩着一根簪子,正是他束发的白玉簪。
“你。。。”白苏轻抬头,三千青丝从肩头散落,淡淡的香味,有一种说不出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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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公子律(4) 。。。
千律握紧手中的簪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苏,好半晌才道,“苏苏若生为女子,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你胡说什么呢。”他抢回玉簪,白了他一眼。
“别乱动,莫非你晚上睡觉也带着这个不成?”千律不容白苏置疑的夺过簪子,扔到了一边,转回身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
黑暗中,白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千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千律抚摸着他的长发,在白苏的颈侧落下轻轻一吻,邪邪的道,“睡觉。”话落,他将头埋在白苏的胸膛里,双手不安分的搂着他瘦弱的身躯。
“才刚醒来,你睡得着吗?”白苏任由他搂着,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
“名动天下的公子苏在我身边,我有什么睡不着的?你啊。。。真是不够专心。”千律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更多的却是宠溺。
“那公子律要我专心何事?”
千律失笑,闷声道,“专心睡觉。”
夜沉如水,窗外冷风习习,透着异样的寒冽。
苍穹之上,惟赤星闪耀,遮掩万星之芒,此星或曰——妖星。荧惑守心,乃不祥之兆。此时的宿月国,已与往日不同。
或许是伏妖者的直觉,天还未亮,白苏就醒了。
他从床上起身,声音很轻,没有吵醒千律。
静静的立在窗前,白苏的面容有一丝疲倦。他一直凝视着天上的异象,看了很久。四国战乱已久,妖星再次现世,这不是一种好兆头。或许师傅说的对,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只是,西门绛到现在还未出手,他在等什么?
正在白苏沉思间,一双手从背后拥住了他,不用回头,耳根微红,熟悉的气息就让他知道是谁了。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日后我们便找个清静的山林隐居吧?”千律将头埋在白苏的后颈里,温热的气息萦绕着。
白苏转头,薄唇正好擦过千律的右脸颊,他的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落在千律眼里却是魅惑至极。
“只怕这样平静的日子不多了,千律,这天下将有大事发生。”白苏轻声道。
“想这么多做什么?苏苏,不如趁着这些日子,我们去洠阶咭惶耍的抢镉猩裣删幼∧亍!鼻商羝鹈迹ψ潘档馈�
“好。”白苏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一笑如清风过。
千律放开他的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挽上了白苏身后的墨发,“别动。”一缕缕细长的发丝从他指间穿插而过,千律熟练的为他挽起长发,最后用那支白玉簪固定起来。
“公子苏绝世独立,倾国复倾城,在下真想把你抢了去做夫人呢。”千律将白苏扳转过身,轻笑,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颚。
“你。。。”白苏向来不善于言语,只能用清冷的目光瞪着他。
“傻苏苏,不逗你了。”千律放开他,从床上取来昨日他买的衣裳,拿在手里反复看了两遍道,“你那么喜欢白色,那我以后都穿白衣可好?”
这是一件朴素中带点高贵的衣服,雪白的丝绸恍若出尘不染,宽大的袖口上用黑色丝线绣了几朵梅花,清淡雅致。
待千律换上那一袭白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先是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再细看,又像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这样的绝色之容,人间也该是没有的。
“你穿白衣似是比我好看几分。”白苏点头,唇角扬起迷人的弧度。
千律毫不谦虚的说道,“自然,本公子可比那个又蠢又笨的西门绛好看多了。”说完,他牵起白苏的手,两人走出了屋子。
“苏苏,洠嚼胝饫锷踉叮蝗缥颐锹蚱ヂ碓偃ィ俊鼻赏O陆挪剑陨肀叩陌姿仗嵋榈馈�
白苏认真想了想,既然不知道西门绛要做什么,不如先离开这里几日。想着,白苏便道,“也好,那便去吧。”
两人走在街头,不时有路人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不仅因为出众的相貌,更因为两人紧扣的十指。有个剑客与他们擦肩而过,可惜的摇了摇头,如此绝世的两个公子,竟是断袖。
千律的脸色一片阴霾,眸子里尽是厉色,他们怎么看他无所谓,可是不能容许这些人说苏苏。
“千律,我不介意。”白苏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唇角始终挂着浅笑。
“哼,他们怎么配说我的苏苏?走,不理这些世俗之人。”
“好。”
待两人消失后,一个黑色锦衣男子出现在路边,手里拿着红色的鬼面具,身后跟着四个小厮打扮的随从。
“主人,您真的要这样做吗?如此,天下大乱矣。”女扮男装的粉衣人儿疑惑的问道。
“魌,你忘了我说的话吗?第一,我不喜任何人猜我的心思。第二,背叛我者,必死无疑。”黑衣男子温柔的笑着,手中的鬼面具不知何时被捏出了一条裂缝。
他转身,无情又冷漠的话语随风飘散。。。他说:
你既无情我便休,不如归去。。。
魆姬遥望着西门绛离去的身影,目光有些闪动,妩媚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忧虑。
“真是让人担心呢。”
。。。。。。
不多时,千律和白苏就牵着一匹黑色的马出来了。
两人边走边谈论起这马,白苏说,这马性子烈,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驯服。
千律不直接表明态度,感觉有些模棱两可。他拍着马的脖子道,“苏苏,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这马是你买的,还是你自己取。”白苏倒是反将了他一军。
“真的?那你可听好了。”千律冲白苏眨了下眼睛,假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凤兮凤兮归故里,遨游四海求其凰。这马便叫凰兮。”
白苏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瞬间又明白过来他在戏弄自己,不禁反唇相讥,“公子律真乃神算,连这马是凰是凤都算出来了。”
“真是不配合,让本公子调戏一下怎么了?”千律大大咧咧的嚷道。
“你连马都调戏?”白苏莞尔一笑,明显鄙视的眼神。
“苏苏,你变坏了!”千律一时竟找不出话来与他辩驳,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不过,这样的苏苏,似乎更令他喜欢了。
白苏没有搭理他,两人牵着马出了城,城外是一片荒野之地,往西是茂密的树林,往东是一条偏僻的小路。中间,也就是往北,则是唯一修筑的官道。
千律衣摆一甩,纵身跃上马背,然后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瞅着站在原地的白苏。
“上来吗?”
“嗯?”白苏淡淡的凝望着他,下一刻,千律已将他拉上马背,一手搂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握着缰绳。
千律抿唇一笑,凑在他耳旁低声道,“凤兮如何,凰兮又如何?若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你这算调戏我吗?”白苏淡声问道。
“你总这般不解风情,枉费本公子痴心一片,唉。。。”千律作势摇了摇头,取下马鞭,用力一挥,那马嘶鸣一声,便风驰电赴般奔跑起来。
马儿跑得极快,像要飞起来一样,四周的景物迅速从眼前掠过,竟让人没有瞧真切。
“你倒是将西月城风流公子的模样学了个惟妙惟肖。”白苏将事实说了出来。
凰兮这匹烈马似乎跑累了,开始放慢了速度。千律摸着它的头回道,“是啊,可我只对苏苏感兴趣。要换了别人,送上门来本公子都不要。”
白苏握着他温暖的掌心,声音如微风拂面,浅浅的,“你脸皮很厚。”
“好好好,我脸皮最厚成了吗?就没见你这般数落过别人。说实话,西门绛亲了你几次?”凰兮慢了下来,开始用走的。
“西门绛深不可测,为人谨慎,他的目的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我怎么听这话像在夸他呢?”千律眯起眸子,明摆着对西门绛这人厌恶至极。
白苏叹了口气,心知他又在骂西门绛了。
凰兮果然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在日落之前竟赶到了洠缴浇畔隆�
千律勒住缰绳,抱着白苏跳下了马背,轻抚着它的眼睛道,“性子虽烈,却很善解人意,自己去玩吧。”
凰兮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绕着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朝深山里跃去。
“走吧,正赶上日落了,在洠蕉シ蹇慈章涫亲蠲赖摹!鼻傻馈�
千律拉着白苏从北面攀登而上,只因说书人常讲,那个地方有一种美丽的石头,颜色如鸡血一样,红得剔透,乃世间难求之物。真要被他碰上了,就捡回去当个宝贝。
两人越往上爬,越发现这座山的奇妙。山中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稀有植物,一株草、一朵花,都是绝无仅有的草药。
云雾缭绕,似仙人之气徘徊,和传说中的一样。
“千律,你知道那株草是什么吗?”白苏脚步微顿,指着不远处一棵看似普通的小草问道。
千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株绿色的植物映入眼帘,茎部不粗,呈方形,有许多的分枝。叶子多,比较圆,不过末端很尖,看上去有种淡淡的朴素之美。
“我可不像苏苏,闲暇之余还看些医书,哪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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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公子律(5) 。。。
“那是白苏,一种草药。”白苏有些惆怅的看着它,似是想起了很久前的事。
千律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眼神一转,转移了话题,“苏苏,你看那个。”
在那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