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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一片安静,城隍悠悠说道:“你们连这点胆子也都没有么?那土地被县尉砸了神祠,便是被朝廷官府之气,剥了神位。如今不过惶惶一个丧家之犬而已,你们都对付不了么?”
四周依旧是安静的大气都不敢出,这话说的好听,为什么你那么重视那土地?
想着上次那鬼将带这兵马去,半路被刘易带着鬼兵伏击的凄惨下场,这些鬼吏都觉着心寒。
这些如果也没有什么的话,想想后来刘易不断展现的神迹。不论是亩产千斤,还是流传出去的文章,包含道理,都足以让人震惊。
“神君,以我看来。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一个鬼吏大着胆子,说道:“更何况那土地来路神秘,说不定就是上古时代,某位大神复苏。这般和其硬拼,智者不为!”
见着城隍脸色不善,这鬼吏暗自后悔,自己不该多嘴。不过既然说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道:“我等鬼神,也要依附人道。这土地神祠都被县尉捣毁,不若一事不烦二主,再请县尉出马,彻底把其给干掉!”
“嗯?”这城隍脸上一沉:“莫非,我就是养了这么多的废物么?”
此话一出,吓的所有人都再次跪伏在地,不敢开口。
“那便如此办吧!今夜,你去县尉……务必将那土地斩尽杀绝!”
“是,”这鬼吏伏地拜倒。心中叫苦,发誓日后自己再嘴贱,乱出注意的话,就让自己……
连着几日派出人手,到处寻找杀人凶手。虽然都知道是无用之功,主谋者是谁,大家心中都是清楚。
县令也是唉声叹气,不同于县尉做着许多事情,还是在垂死挣扎。这县令官职更高,看得更清楚,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倒霉定了。除非自己能够抓住凶!
只是那凶手虽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只是没有证据,哪里能够拿人?便是有证据,这县令也不想去抓人的……
毕竟忠义之心人皆有之,祁胜身为宗室英雄,和那把持国政的外戚作对,作为儒者士大夫,天然也要向着祁胜。
这县尉又是奔忙一天,直到天黑时分,风尘仆仆,浑身疲惫的才赶了回来。匆匆来见县令,虽然一无所获,毕竟还是要禀报一声。
只是这县令看了一眼县尉,便是一惊。即使不怎么懂望气,看相,也能够看出自己这位助手霉运当头,印堂晦涩的简直看不出半点血色来。
“这县尉怎么会如此?原本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般啊?”县令沉吟着,心中发沉。回家从铜镜之中望了半天自己的气色,虽然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似乎也没有那么倒霉。心中就一松。
郡守被杀,正是一件大事,连续数天忙碌着派出信使通知郡朝之中。又要派出县兵四处搜查可疑人物。
种种般般,一直忙碌了好几天下来,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就等着朝廷问责下来。
那县尉忙碌太狠,迷迷糊糊地,便自睡去。似乎模模糊糊地刚刚睡着,却见着一个人出现在自己床前,拱手说道:“下吏是城隍神君面前椽吏。拜见尉君!”
中奂模模糊糊地,忽然一个激灵:“城隍神君座前的……那不是鬼吏……”
一下子激灵就清醒了,见着这鬼吏身上带着淡淡的光芒,施礼恭敬,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那鬼吏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尉君不必担心,下吏只是在你的梦境之中。”
这么说了,县尉这才长长松口气,这就好,这就好!毕竟自己没死。
定下了心,这县尉方才沉声说道:“人神不交通,敢问神君有何事吩咐?”
这鬼吏说道:“我家城隍神君说了。那土地非是善类。一向作恶多端。如今尉君捣毁了其神祠,怕是这土地要报复!”
县尉听了,只是一愣,道:“那土地神祠被捣毁,不是已经陨落了么。”
再要问时候,那鬼吏已经不见踪影。这县尉便急着四下寻找打量,却再也寻找不到那鬼吏的踪影。四周都是大雾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第七章 悲催倒霉的县尉
感谢h古古,感谢150131221953406书友打赏……虽然字数不是很大,就要上架,但是上架之后,我一定爆发……
却在这时候,便听着似乎从极远之处传来鼓声。
“哪里来的鼓声?”这县尉正在诧异之间,只听鼓声越来越响。
好像是登闻鼓!这一下县尉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猛然坐起,忽魂悸以魄动,半天才把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压下去。这才听着,登闻鼓被人敲的震天响。
这县尉便被惊醒,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急冲冲穿衣而起。却见有着小吏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说道:“县君说了,这些都是来找尉君的。便由尉君接待吧!”
却见着这些人,个个黑衣高冠,尽数都是儒者。一个个神情气愤,神色不善,见了县尉纷纷喝道:“尉君,敢问土地神君,犯了何错?县中要毁其祭祀?”
这县尉一愣,这些日子为郡守被杀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原本还以为这些人找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有想到是为土地而来。
虽然隐约也听说过土地神的名字,还有记得那首悯农诗。不过却不知道刘易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影响力了。吃了一惊,道:“土地神牵扯入郡君被杀一案之中,有着嫌疑!”
“便是有着嫌疑,因何捣毁祭祀?可有证据么?”一个高冠儒者问着。
“这个……”
虽然找过,甚至让那道禁师用着法术探查,却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这么说,便是莫须有了?”另有着儒者追问道。
这县尉便狼狈起来,说道:“事情发生在土地神的地界,总是有着嫌疑的!”
“有着嫌疑,便能杀人?你这秉承的是哪家法律?是国朝律令之中哪一条记载?大杜律,还是小杜律之中有着阐释?”一位精研律法的儒者冷声问道。
“这个……”这县尉隐隐约约的觉着不妙。这些可都是县中知名的各位儒者了,传承家学,有着家声的士大夫。隐隐约约的觉着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些什么!
“想不到这县尉如此丧心病狂,便因为一点嫌疑,便要捣毁一位圣贤祭祀。当真斯文败类,此等人物在我会陵县为吏,简直是我会陵县的耻辱!”一个年轻儒者振臂而呼。
没那么严重不?这县尉有些傻眼。
却见着一个年长儒者,颌首赞道:“不错,能够写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警言者,非是圣者,也是贤者了!此贼捣毁贤者祭祀,非我儒门中人!”
县尉更傻眼,不会吧,一眨眼,自己就被贬出儒家门墙了?
自前朝罢黩百家,一尊儒学之后。为官吏者,哪一个不是儒家中人?被贬出儒家门墙,那是何等重罪?一时间,这县尉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便是咀嚼一下,也能够感到那为天地立心那四句话,何等精辟。简直是挠到了儒家士大夫们的心肝之处,把儒家士大夫一生的功业追求尽数都给说的净了。
张横渠为一世大儒,一代宗师,奉祀孔庙。被称为张子!
这四句话,在刘易那方世界流传千年激励多少人物?在那现代社会,依旧有着影响。
更莫要说这方世界,不过类似于刘易原本世界汉代时候,儒学理论和那神道体系一般,都没有发展完善。
这刻,这方世界的儒生,听到这四句话,更是如何的惊为天人,以为圣贤言论。
只是一听这四句,这县尉已经是一脸的死色。他也是儒者,曾经皓首穷经,自然知道这四句话的厉害。一听这话是出自土地神之口,心中就叫完了完了……
差点便瘫软在了地上!
忽然想起昨夜主薄中奂来寻他的话,原本都已经忘记了。这刻不知道如何居然尽数都想了起来,四个大字,便不住在脑海之中回荡,亩产千斤,亩产千斤!
便这时,远远见着县令走了过来。说道:“土地神灵,保佑凤来山下,亩产千斤。这时祥瑞大事,当奏报朝廷!”
有儒者冷哼道:“都让中奂把神君祭祀都给毁了,哪里还能亩产千斤。县君,这时唯恐你不死啊!”
那县令果然变得一脸嫌恶,原本是个脱罪好办法的。便都被中奂这蠢材给毁了……此人当真该死!
“砰……”
“无能的蠢材!”城隍咬着牙,冷笑着,看也不看被杯子砸的头破血流的鬼吏。
“神君息怒,神君息怒!”那鬼吏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磕头如蒜。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刚刚去撺掇县尉再去土地神的麻烦。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县尉这么快就自身难保,被县中各路儒生给围攻了。
宁负两千石,莫负豪大家。
这些儒者就代表了本地庞大的势力,加起来比郡守这般的两千石更要难缠,让人不敢得罪。县尉这次被本地势力代表的儒者围攻,便是没有郡守被杀一事,这官职也做不下去了。
这下子,还说什么让县尉找刘易的麻烦?简直就是个笑话!
“谁给我带兵,灭了那土地?”城隍冷笑着:“莫要告诉我,你们都是废物!本君这里,可是不养废物的。这次不能灭了土地,你们都给我进鬼狱之中……”
这话冷冰冰之中,带着杀机。跪在地上的鬼吏们个个心中发冷,知道这次城隍真的下了决心了。是要和土地不死不休了。
“将鬼狱之中的罪鬼尽数给我放出来,组织一只鬼军。告诉他们,只要能够打下那所谓地神,我就饶了他们,免除了他们的罪孽!”会陵城城隍说着。
听到这话,这些鬼吏都是大骇。
这些罪鬼,都是生前罪孽深重,死后被神灵打入鬼狱之中,经历无数痛苦折磨。一直到魂飞魄散。
每一个进去,都是受过无数的酷刑,怨气连天。放出来都是厉鬼,甚至有着恶鬼。这要放出来组成大军,那威力,简直就是……
“神君息怒!”一个亲信劝道:“这般罪鬼,个个都是怨气连天。放出来凶残异常,若是出了一点岔子,恐怕神君获罪不小!”
第八章 倒霉悲催的城隍1
会陵城隍听了,冷笑着:“顾不得理会这么多了,这地神声势越来越盛。我和他已经结了深仇,真的让他翻身,却是不会放过我了!快去……”
那亲信一咬牙,应是,便要去鬼狱。
正在这时候,那城隍一下子豁然站了起来,目光望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