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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好处自然会有坏处。得了祁胜这点气运,那黑气立刻张牙舞爪的围了过来。化为一把大刀砍将过来,却被刘易的青气挡了回去。
对于此,刘易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青气可不是这般容易得的啊!
这个时候,那栾恩已经面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摇摇欲坠。
祁胜这才格格笑道:“如此,我来目的,各位父老都是知道的了。你算何物?居然敢管到我头上来了……”
原本没有那一句话,祁胜也不准备杀人的。但是这货刚才一句话彻底惹恼了祁胜。
自从父亲被杀,他心中便有着一股暴虐。这刻栾恩一开口,就挑起了祁胜的压在心底的仇恨。
祁胜这一支和皇家关系极近,父亲是当今天子的叔父。当年先帝无子,就有意让祁胜父亲为皇太弟。事情为窦冀反对,而不成。
后来先帝病重,独子才两岁。先帝认为主少国疑,非社稷之福,有意再让祁胜父亲继位。
结果却被窦冀陷害,自杀狱中。先帝病死,年方两岁的新帝继承大统。
第二十七章 匹夫安敢辱我!
感谢红尘宇书友的打赏……
“匹夫安敢辱我!”祁胜格格冷笑。
又再想起过去般公案,祁胜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八岁的祁胜,直斥大将军窦冀。便是在那个时候的事情。在天下也赢得了刚烈的美名。
窦冀恨祁胜入骨,却也不敢贸然杀之。而现在,不过一个小吏,蝼蚁一般的东西,居然敢来教训他祁胜?当真非杀不可!
这刻就咬牙笑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宝剑,就要准备杀人。
“君候息怒!”任安慌忙拦住,说道:“栾记室请我前来办事。土地显灵,事情不成也算了。今日若君候将栾记室杀之,我又有何脸面在世间?”
祁胜听了,收起宝剑,笑道:“也罢,今日给你一个面子。”
又对栾恩说道:“今日给任君一个面子,你且回去准备后事吧!”
那栾恩听了,面如死人一般。任安见祁胜当真生了杀机,知道祁胜性子刚烈,栾恩一句话把祁胜得罪死了,便不再劝。带着怜悯对栾恩说道:“栾记室先回去吧!”
见着栾恩失魂落魄走了,其他人顶多怜悯的看着栾恩一眼。便顾不得那么多,纷纷叫道:“土地有灵,我等也该去上柱香才是!”
便纷纷进庙上香,虔诚叩拜。
香火氤氲之间,神像甚至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恍惚之中,刘易见着栾恩的背影,见着此人来的时候,禄火旺盛,寿火虽然寻常,但是也有着五六十岁寿命。
然而,祁胜一句话之间,栾恩三火尽数黯淡。原本头顶之处,一丝挺立的红气,更是直接被摧折。
心中暗道,我当时压服两个税吏,便使了那么大力气。祁胜一句话之间,红色官气都为之摧折。
原本栾恩应该可以活到五六十岁,更能上进一步的。但是一句话之间,居然连其命运都被强行改变。
这种力量,真的是让人可惊可畏啊!相比起来,自己得了这么一点小小成就,就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刘易再看。祁胜虽然一句话间就改了栾恩的命运,却也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头顶上的那黑气,更是多出了一团。
这气运之事,居然和现代的物理也有着相似之处。力的作用,也都是相互的……
尽管这团黑气不多,相比起祁胜身上原本的黑气,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刘易也有着启发。
祁胜头顶上那团紫气不用说,就来自身份,天潢贵胄。直接来自于龙气,所以才有这般厉害。
只是祁胜毕竟只是一个亭侯,本身受到的龙气有限,又得罪了大将军窦冀。不用问,就知道环绕身周的大部分黑气,都来自于窦氏的敌意。
但是其每次动用这身份,这紫气,也会给自己招来怨气后患啊!若是龙气镇压的住还好,一旦龙气镇压不住,便是身败的局面。
放大一些来看,王朝也是。权力用起来,莫说抄家灭族,便是伏尸百万,都是等闲事耳。不过一旦皇朝龙气减退,镇压不住怨气,王朝也要垮台。
心中有着领悟,就更加戒惧。日后行事,万万不可只图快意。
刘易自然不知道,栾恩回家之后,静静呆坐半天。然后请了族中的老人过来,安排好了后事。那些族中老人正在莫名其妙,听着栾恩说起今日之事,个个大惊失色。
良久,栾恩父亲才缓缓说道:“你这般死了也好,起码不会连累家族!”
栾恩再拜在地,说道:“是,孩儿也是这般想的!”
栾恩父亲一下子像是苍老十岁,又说道:“你原本是为族中之事牺牲,原本该享受祭祀香火。只是得罪了君候,获罪于天无所祷也。所以,这香火……”
栾恩脸色难看,说道:“孩儿知道!孩儿今日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句话,得罪君候,罪有余辜。不要给家族惹祸便是!”
听了这话,族中几个老人都是惨然。栾恩父亲是族中族长,对待自己的孩子也都这般严明公正。其中一个老人就说道:“你也是为家族办事,听了老祖宗吩咐。下去之后,老祖宗定然有着庇护。你放心去吧,你这支的族中地位二十年之内不会动摇!”
栾恩脸上再次挤出一丝笑容,得了这句保证,心下就安定了。自己虽然死,但是家族无恙,自己这支的儿孙的地位也能再保证二十年。这就无憾了!
“你为家族做事,出了岔子我们都会看顾你家,不会苛待。你放心,否则凉了族人的心,以后谁还敢为族人作死?”几个族老也保证着
栾恩听了,这下,诚心诚意的再拜之后,蹒跚而去。
几个族老跪坐在那屋中,没有点灯,光线黑暗压抑,一如各人心情。
良久道:“君候,我等不敢怨恨。但是此事情都是因为那土地而起,此事却不是这么容易过去……栾恩不会白死。社神之位,也不会白白被夺去!”
说话之间,栾恩已经把头套入绳索之中,踢到了椅子。
恍惚之间,一点魂魄出窍,就落入幽冥之间。就见着两个鬼差,拿出绳索套在栾恩头上。喝道:“你这贼人身上居然罪孽,跟我们进鬼狱吧……”
说着牵上栾恩就走,良久就只剩下一点微光薄雾。
栾胜带着四五十个鬼兵过来,长揖到地,道:“栾恩好去,我等自会给你报仇!”
一时间心如刀割,阳间获罪官府,甚至皇家。这罪孽在幽冥下土之中,也是清除不去……
这些鬼兵虽然不是栾家子弟,而是城隍之中的鬼兵。但是却都是栾胜下属,受过栾胜许多恩惠。这刻纷纷拔刀而喝:“栾恩好去,我等给你报仇!”
说着,杀气腾腾的,便带着人手。抹黑向着风来山方向去了。
栾恩当夜就上吊自经。消息传出,许多人都叹息着。
却没有一个人怪罪祁胜的,这方世界风气便是这么质朴豪放,尚义使气。
别人只会说,这祁胜当真是大丈夫,义不受辱。果然是皇室豪雄。
说起栾恩来,就是不自量力,居然敢挑衅英雄了!顶多有着人赞了一句,敢作敢当,自己死了干净,不连累家人。
第二十八章 反目成仇更怨毒
这栾恩一死,和祁胜的恩怨就尽数消除。便是祁胜都不好再上门生事……否则便是太过分了。
祁胜收获的一团黑气,不过是来自栾家的怨气罢了。不过,栾家的大部分怨气,还是飘落到了刘易头上,飞给祁胜的不过一小半罢了。这般心思,却也是有趣了!
当然,这些就只是后话罢了。
栾胜带着人马,出了城隍。回首见到微光,一片城隍都似在薄暮之下。再向前看去,出来城隍的道路,便是昏昏默默,有着许多野鬼飘荡着……
乘着夜色,几十鬼兵直冲而出。人多势众,又带着杀气。野鬼都众多,也都不敢拦阻。
只有那城隍大殿之中,灯火通明,陈设华贵,一如人间。一身黑色法袍的会陵城隍正在饮酒,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舞姬起舞。
就有着心腹过来,附耳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道:“神君,这事情我等管是不管。毕竟牵扯到胜君候?”
城隍听了,淡淡的说道:管他作甚。淫祀小神而已。能撑过这般劫难,日后再入祀典,才有资格在我殿下为臣!”
言下之意,自然是刘易现在连给他当臣子的资格饿都没有。
“就不给胜君候这个面子么?”那鬼吏有些不安。
城隍淡淡说道:“他能继承王爵,才有资格让我给这个面子!”
又道:“我希望那土地能够给我一点惊喜,做这神位太久了,已经很少事情,能够让我心动了!”
说话之间,栾胜已经带着鬼兵,来到风来山不远。就见着一个火把,一个短发麻衣的男子就走在路中,挡住了去路。
“什么人?”这些鬼兵便是夜行,也有着规矩,派出探路。这刻就叫了起来。
栾胜越众而出,叫道:“成法师,你来了!”
那成法师点点头,哑着嗓子说道:“时辰不早,我们动手!”
栾胜说:“是,等着法师施法破开灵境!”
成法师点点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一行人便来到来凤里之外。手中就摸出了一个笛子来。看起来这是骨笛,似乎是用着某种猛兽的腿骨做成。
却并不放在嘴巴边吹,就见着成法师念念有词,一缕缕黑气就从骨笛之中溢了出来。
“鬼兽,这是巫师!”那些鬼兵见了,心中都是凛然。
见着骨笛之中的黑气,果然化为一个猛虎,向着前方冲去。
在这些鬼兵眼中,就见到眼前整个村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心中都是一凛,暗道这神光如此纯正,几乎不比城隍之中差了。
见着那猛虎扑咬上那团灵光,撕咬之间,原本淡淡的光幕就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刘易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了。就冷笑起来:“好啊,好啊。栾家还不肯罢休,看来是栾家死的人太少一些了!”
他默默看着自己的顶上气运,异常稳固。显然今夜这场杀戒,伤不了其根本。心中就放心下来。
但是想起栾恩之事,猛然警悟。暗自提醒自己,刘易啊,刘易。气运之事,可依而不可凭。
毕竟都是外力,随时都可能转化。想想栾恩那日白天来的时候,威风赫赫。三火旺盛,气运也是不错。一丝红色官气在头顶灵光,鬼神不敢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