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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晒完衣物,爷爷也起床了,礼让歪着身子凑到德珍身边,朝德珍张开双手要抱,德珍抱起他放在饭桌上,一家人吃完了早餐,德珍去学校上课。
中午约了卢鸿鸣吃午餐,见面的西餐厅在学校附近,落了座,二人点餐开吃。
三十分钟后,他开始做挽回她的工作,然而德珍却十分坚定的再度说了拒绝。
“德珍小姐是认为我还有很多不足吗?”他皱眉问。
德珍摇摇头,“你很优秀。”
“那我为什么仍然得不到你的青睐?”喝了口咖啡,他笑了一下,“如果是你为了打发过激家人而与我勉强见面,我不见得会生气,但是,如果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会全身而退的。”
德珍苦笑,想来她的小婶婶已经将昨晚凭窗所见对他授意过了。“我并没有男友。拒绝你,只因为我是个固执的人。或许很无情,但,你若非我所愿,无情便是至情。”
闻言,对面的年轻人敛眸凝神,自知失策,转而道:“上次的事,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险些失笑,最近跟她道歉的男人还真多呢。
“我并没有因为你叫我替你抢停车位而自尊心受损,希望你别误会。”
“那是因为什么?”他自认自身已经臻近完美,除了那次那个纰漏事出意外,他并没做错什么。
其实,德珍有点担心他真的误会她什么,他与仲寅帛都自大,但多了一分孤注一掷。日久生情或日久生恨,都会发生在这不起眼,但必不可缺的群体里。他们通常很优秀,但往往缺少一点外物的加持,就会让他们自卑的抬不起头来。而他们遇阻时下弯的脊梁,总是藏着秘密的执着与野心。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现出你的诚实。”德珍说。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
德珍将碎发别再耳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很后悔脱口而出让我去抢车位,换做是我,其实也会那么想,‘啊,那可是最后一个车位’。人之常情不是吗?可我说你不诚实,不见得有冤枉你。”她停下来看了眼停在窗外的车,“那台车,并不是你的,不是吗?”
她第一次坐那车就感觉到了,因为它过分的整洁,还有他驾驶时也透露着小心翼翼的维护之心。
不光如此。
想起那个在雨中慌乱掉头走掉的身影,她眼神一软,“你已经有女友了,对吗?”
“你……”
“她最近时常跟着我,有时候在学校,有时候在我回家的路上。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你对我脱口而出的请求,恐怕曾经在她身上无数次上演过。她一定很爱很爱你,才会一次又一次为你做那样的事。而你,将她的爱当成了习惯。你使用她,利用她,消磨她对你的热情,甚至走到了我身边。你有野心诚然可贵,但我也有权利拒绝一个属于别人的人。关于以后,我对你只有一个忠告,今后,请别再让她为你做那样的事了,我只体验过那份尴尬一次,就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是她。如果你也爱她,就不要让别人去可怜她。”
她始终认为,人和人不同就在于,有的人为了自己的追求磨灭别人的感情,有的人为了自己的追求苛刻自己,而在情急之刻,总是更能分辨出人格的高低善恶。
生而为人,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高杆多少,她只是比别人更习惯苛刻自己。
我的心,就是我的保镖(五)
话分两头,仲寅帛一进公司大门,他脸颊上的巴掌印就引起了谈话热点。
尤其是秘书室,几个姑娘自己不敢打听,也不敢去送药膏,只知道一味挤兑箫尘,让他去当马前锋。箫尘将一大摞的艺术类书籍按在桌上,擦擦汗,对边上几个姐姐说了一句:“老板都不正眼看我我会到处说麽?”箫尘无奈的笑笑,摊上这样一个常年臭脸的老板,都不叫个事儿啊。
姐姐之一拍拍他的肩膀说:“天蝎都这样,小尘你别放弃!”
另一位却一声冷笑,“他不看你,那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话音一落,边上几位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呐呐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箫尘垂下肩头,仿佛他可怜的人生已经呈现在他眼前。长叹一声,他扭扭自己的胳膊,搬起那叠厚厚的书籍垫着脚尖走进了仲寅帛办公室,
仲寅帛正站在落地窗前与人通话,回头冷睨了一眼箫尘,箫尘随即轻手轻脚将手里的书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下。
等仲寅帛挂了电话,二人对了一边行程,仲寅帛终于坐了下来,随手选了一本打开开始看起来。
站在一边的箫尘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
仲寅帛眼帘一掀,“你挡住我的光了。”
“哦!”箫尘紧忙让开。
仲寅帛翻了一页书,问:“还有事吗?”
箫尘盯着他俊脸上力道深厚的指印,咽了咽口水,“没有。”
沙发上的人懒洋洋的换了一个姿势舒服的坐着,继续看他的书,但是一米开外的那两道视线弄得他很烦,“你们就这么想知道跟工作没关系的事是不是?”
“呃……”妈呀,原来他知道自己脸上有指印啊!那他还带着它到处走来走去?!
仲寅帛合上书,一双华丽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想知道由来吗?”
“嗯!!”
“不给问。”
“……”
戏耍完小助理,他再度打开书看起来,“交过女朋友吗?”
“……交过。”
“她生气该怎么办?”
“……”
“为什么不说话?”
“老板你是在问我吗?”
“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他皱眉。
箫尘吸了吸鼻子。
“你又怎么了!?”
箫尘泪花打转,“我变态来着,受感动就会这样。”
仲寅帛好笑又好气,但还是说了一句:“不许哭。”
“好!”箫尘坚强的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德珍收到了一个白玫瑰花篮。
附带卡片说明了花篮的来历,快递员才掏出单子,她便将花递了回去,“请帮我退回原处吧。”
快递员微愣,面露难色向她解释订花的客户并没有留下地址。德珍想了想,抽走了卡片,让他将花送到“细”,说完关上了门。
两个小时后,这个花篮经由各方人士的转交,又回到了仲寅帛手里。没过一会儿,全公司上下都流传着一则消息:老板挨打了,且对方不接受道歉。
然而绯闻的中心却不见挂怀,下了班回到家,仲太太问他怎么带花回来,他表情讪讪的,不解释。
回房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想,这女人真是够绝够傲!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不悦,难以征服的女人更能激起他的胜负心。
隔了一天,德珍照例给薰爱准备餐饮,天气回暖,喝汤有些过头,因而就做了几样爽口开胃的小菜给她,一道黑蒜汁黄瓜沙拉,一道白酒浓酱拌鸡胸肉,还有她很拿手的梅花稻香粥。
薰爱至今还没开始孕吐,在食物方面大开方便之门,简直来者不拒,德珍瞧着她的肚子,时常幻想她怀着一头小饕餮。
看她吃完东西,不等薰爱过河拆桥,拿脾气赶人,她就自觉地收拾了碗筷离开,反倒让薰爱憋了一口气。
回到母亲的公寓,她开始整理厨房,突然想起住楼上的太太,忙活完随即去翻找行李。然而,她带着手信登门,等了许久,反复按了门铃却没有人来应门。
看了眼手机,“原来是周末啊。”她笑了下,打道回府。
等电梯时,她无意间看见了大厦的楼层数。恰巧有人按了顶楼的层数,她想了三秒,狐疑地伸手按下了向上键。
电梯门打开,她好奇地朝里头瞧了一眼,里头站着的正是那天来给她送蛋糕的保姆。
“你好。”对方落落大方的与她打了招呼。
德珍回了问好,保姆却笑起来,“刚才电梯停在这层我还吓了一跳呢,原来是德珍小姐啊。我主人家在楼上呢。”她笑了笑,将堆满电梯的购物袋挪出位置给德珍,德珍走了进去,贴着墙壁站着,又听她解释道,“这层也是我主人家的,是留给儿子结婚用的,平时没什么人来。”
原来如此。德珍点点头,将手里的盒子捧在怀里,跟着保姆上了顶楼。
顶楼的电梯一开就是这家的玄关,地面上贴着黑白相间的棋盘地板,左右搁着两个石盆高脚花盆,里头种着一些葱茸可爱的彩色小花儿,说不上名字的绿色丝萝垂在盆外,像极了流泄的绿色瀑布。
上了两个台阶,打开白边格窗镜门,里头是客人用的衣帽间。再走五步,才算是真正进了这个家。
客厅很宽敞,很华丽,细节处又彰显女主人的偏好,虽然色泽偏冷,但奢华中仍有温馨感。
保姆也顾不上去整理购物所得,忙去卧室通报太太客人来了,仲太太正在睡回笼觉,朦胧间听见有客人,紧忙起来梳拢头发,规整衣饰。
保姆见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带上门自己去厨房给德珍泡茶准备点心。
德珍抱着手臂站在客厅的油画前,这是上次在“细”见到的那副色彩狂乱但美得火树银花直扎人心的作品,画家画了两副一模一样的作品,一副巨大无比,一副渺小精致,是毋庸置疑的神来之笔。
不久前,她就是在这副作品前与仲寅帛初次交谈的,当时他因为孤身与会被各方搭讪者围拥,不堪其扰之下找到了她做掩护。
她还记得当时他客套地征询她:“我可以站在这里吗?”
而她取笑他:“你都已经在这里了,如果我说不行,你难道会离开?”
她得老实的承认,他们相识的方式不算坏。只不过她傲气她持重她不屑于解释,而他精明慎戒又目中无人。他们都不是能被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