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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来是为了什么?”
“嗯,罗律师,我们警方只是希望花瀚先生于我们合作,解答我们的一些疑问。”照哥微笑着老练的应对,“花先生,我们警方想知道,那天,在交付赎金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记得了。”花瀚平淡的回答了句。
“不记得?怎么可能?”照哥不仅提高了声音。
“陈警官,我的当事人是被绑架者,在一个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而且当时我的当事人的头部受到了震荡,医院完全可以证明,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当事人出现记忆中断是很正常的。”罗律师插了进来打断了照哥的疑问。
裴骁的目光注意到花瀚额角包裹着的纱布,手指轻抚着玻璃上的轮廓。
“好吧!那么我想问一下,就在今天两个小时前,大约是十点二十分左右,花瀚先生你当时在哪里?这个总不会忘记了吧!”照哥看着罗律师皱了皱眉,用鼻孔出了口气,转向花瀚问道。
“医院。”花瀚微扬着嘴角,间接的吐出两个字。
“那花瀚先生还记不记得,你去医院干什么?”照哥接着问,紧紧的盯着花瀚的双眼。
“……”花瀚扫了眼照哥和另外那个负责记录的警察专注的表情,“我去看医生……”
“只是看医生吗?”照哥看了看花瀚额角的纱布,“没有做其他事情?”
“有啊……”花瀚顿了顿,“我去看了我父亲。”
“当时你父亲的情况怎样?”照哥沉稳的问下去。
裴骁的心微微一沉,双手紧了紧又随即放开。
花瀚自然的说:“很不好吧!医生认为他的情况很危险!”
“你一个人去的吗?没有其他人?”
“没有。”
“你几点离开花继博的病房?”
“记不清了大约十点多吧!”
“之后呢?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去看我的助理,他因为那天的绑架正在住院。”
“你几点离开的医院?”
“十一点以前吧?”
“根据医院的探访记录,你是在九点二十七分进入花继博的病房,十点二十分离开。”照哥观察着花瀚的神色。
花瀚只是轻轻的‘嗯’了声。
“而花继博先生的死亡时间初步断定是十点二十分左右,花瀚先生我们……”讯问室的大门被‘哐’的一声踹开,“花瀚……你他妈的,禽兽!”怒吼着的人影带着凌厉的拳风呼啸的冲向花瀚。
“啊!不好!”裴骁和佘耀对望了眼,齐齐的冲出房间。
38
花瀚被打倒在墙角,花浩的速度突然的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最先反应过来的照哥立马挡在花瀚面前制止花浩再次的袭击,“浩sir,住手!”愤怒之极的花浩力量大的出乎意料,另两个警察抱着他的胳臂也无法制止他的行动,他的眼中只坎肩花瀚,“你他妈的,花瀚,混蛋,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是衣冠禽兽!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双臂抡开想挣脱几个同事的挟制,还可以自由动作的双脚,交换着变着法的绕过照哥狠命的踹向花瀚,有几脚误踹到了照哥身上。
花瀚的律师发出高昂的尖叫,“你们警察这么可以这样运用暴力!你,你殴打我的当事人!我要发律师信!我要投诉你!……我……”
“闭嘴!”被花浩的脚踢到,疼的直呲牙的照哥,冲着用魔音穿脑般的声音添乱的的律师大声的呵斥。
“浩哥!……”冲进讯问室的裴骁一下子挡在花浩面前,“浩哥!你想干什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你自己是什么?流氓啊!这里是警局!你是警察!”
“……阿骁”花浩调回眼神盯着裴骁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干了行不行!我不当警察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禽兽!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你就别阻止我!只要让我杀了他!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负……!”
“你一个人负?你是什么?黑社会啊?你这么作合我们以前抓的哪些人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可以代表法律吗?就算你不当警察也要遵守法律!”裴骁凌厉的眼神越过低下了头不再作声的花浩盯在了隐在人群后面注视着一切的花澈,“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不是谁说一两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有没有罪的!”
裴骁不再理会纷纷劝说着花浩的人群,转过身走到花瀚面前,手迟疑了下伸到他眼前,“花……花先生,对不起,这件事我们警方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伤得重吗?如果不是时刻提醒自己这里还有其他人,一定会忍不住抱住他……)
花瀚抬眼看着裴骁,他的迟疑在花瀚眼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只是一瞬,再次抬起的眼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花瀚无视裴骁伸出的手掌,自己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手背向嘴角随手一抹,唇瓣染上一层刺眼的殷红。花瀚一派淡漠的看着裴骁,仿佛这讯问室里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看着这样花瀚,裴骁的胸口窜过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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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报警告,花瀚杀了花继博究竟有什么证据?”裴骁开口打破了办公室里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沉闷。
“最重要的证据是医院里护士的记录。”照哥掐掉手上的烟头回答裴骁,“根据医院的记录,花瀚是在十点二十分离开病房,而十点二十分左右是花继博的死亡时间,他又是记录上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所以……”
“可是,照你这么说……照哥,花瀚就不应该作为一般的询问,而是作为重要嫌疑人被调查了。难道,这证据有什么问题?”裴骁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嗯。……因为,这个医院记录……,这么说吧!护士只看见花瀚进入花继博的病房,可能她当时在做其他事情吧!并没有看见花瀚何时从病房里出来的。”照哥头疼的解释。
“那么,那个记录是……”裴骁无法相信的看了看佘耀,佘耀点点头。
“那个记录是当班的那个护士似乎看见一个人影离开病房,转弯入了另一条走廊记录下的时间。之后,过了几分钟护士发现监护仪上的心跳没了,慌忙去病房,这时才发现花继博已经被人用枕头闷死了。”
“也就是说,那个护士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当时离开病房的人是谁?”
“嗯,不错。”照哥无奈的点点头。
“哈!就这样!这样浩哥就认定花瀚是凶手!”裴骁不可置信的看着佘耀。
“这样的证据对裴浩来说足够了!”佘耀点点头,用只有裴骁听得见得声音说。
“我们是警察!这样的证据根本什么也证明不了!”
“是!证明不了花瀚是凶手,也同样证明不了花瀚不是凶手!”佘耀看着裴骁一字一句的说。
“这几个月以来,发生了一连串与花家有关的事件,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不是单独、偶然发生的,他们之间有着很重要的联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事情重头理一边。”佘耀难得的一本正经。
“嗯!你说的对!”裴骁非常同意佘耀的看法,他也觉得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却是需要从头理一理,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
39
墨色的天空上缀下点点的白,城市的灯光将这晶莹照耀出五彩的光。这个城市很少下雪,十二月的东雪就更少了,脚下的积雪随着脚步“吱吱”作响,来来往往的人流将这净白践踏的面目全非,灰褐色的更像是泥泞,只有树枝的尖端和高楼的屋顶才留下了那份纯白的洁净。
裴骁从花浩那出来已经好一会了,起伏的心情比那翻飞的雪花更加激烈,之前,他一直在劝说花浩更加理智的对待这件事情,还列举了他们现有的资料里的疑点。心中早就将花瀚认定为凶手的花浩,对于裴骁的任何劝说都听不进去。裴骁列举的疑点反而让花浩更加的恼火,认为裴骁是在偏帮花瀚那个混蛋。劝说演变成了争吵。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着他?还拼命的为这个混蛋找借口!阿骁,你他妈的是不是被他上了两次上傻了啊!……”愕然而止的吸气却无法收回已冲出口的话语,花浩带着不安和歉意看着突然沉默的裴骁,发白的脸色,被咬的发白的嘴唇出卖了平静的神色。
“嗯……阿,阿骁……我……”裴骁的一言不发让花浩更加的不知所措。他恨花瀚,也深深嫉妒花瀚和裴骁之间的交集,但他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裴骁,伤害这个他深爱也最爱的表弟。(都是花瀚那个混蛋害的!要不是因为阿骁为他说话,我怎么会口不择言伤害了阿骁!)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可以补救的花浩习惯性的把一切怪在了花瀚身上。
“这是初步的案件分析,我留在这了,你以警察的角度仔细看看吧!”裴骁面无表情的放下一本卷宗,转身走向门口。
“阿骁!等,等等!……”花浩慌忙的想留住裴骁。(该死!刚刚,自己的失言还没有补救回来,就这样让阿骁走了就永远失去补救的机会了!)
“我……”裴骁在门口停了停,说出了句让花浩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得话,“我帮他……并不仅仅因为我爱他……”
穿行在纷飞的东雪中,随着激烈的寒风打在裴骁脸上的冰凉, 却依然无法让他纷乱的心绪得到平静。
突然站住的裴骁拿出手机,“喂……花瀚!……裴骁……十点半,‘Trickster’吧,我等你!”一口气把话说完,也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裴骁立刻按断了通话。
‘扑通、扑通’激烈的心跳几乎让裴骁无法一口气说完,被寒风吹得发白的脸上布满了别样的红。
‘Trickster’吧
我走入酒吧,接到裴骁的电话时,让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不,甚至在这之前裴骁也不曾主动约过我,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知道我不该有不切实际的奢望,我知道希望的背后等着的往往是失望,可是我还是没办法不雀跃他的来电,脑子象不受控制一样转过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安迪的示意下我看见了裴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