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刚刚结束一次电台采访,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卡纳比街附近。我们太激动了,我们得做点什么。因此我们把车停在我们看到的第一家饭店门口。这只是一家小型意大利三明治酒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进了十大金曲!离开饭店的时候,有人走上前来请我们签名。这种事情第一次发生。幻想变成现实了。小的时候,我记得和妈妈一起徘徊在约翰·刘易斯(活跃于1970年代的爵士乐与蓝调歌手)周围,想像着人们会走过来请我签名,而在这里,这一幕真的发生了。
我梦想着这一刻已有好多年了,但奇怪的是,现在这一刻来临了,它仍然让我们吃了一惊。
对普通人而言,我们看起来肯定好像是一夜之间就引起了轰动——事实是我们已经努力了两年,而且我们从来没想到要花这么长时间。但是即使我们已经花了那么长时间去想像一曲轰动会是个什么样子,它来临之际还是让人大吃一惊。你所体会到的那种复杂心情,任何东西、任何人都无法让你做好准备。
这太令人激动了,而让人更加激动的是我有四个同样兴奋的朋友分享这份激动、倾诉兴奋的心情。
我们是流行歌星了。这不再只是一个梦想。当我们出去的时候,人们开始认出我们了。这几乎就好像我们刚才还都站在那儿,转眼之间刮起了一阵巨大的旋风,把我们五个人都吹上了天。这近乎疯狂。
有时,比如我一个人乘车回家的时候,司机在前面一言不发,这种想法就会进入我的脑海:我成功了。其他姑娘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情比起兴奋来更像是胜利。我能听见我学校里所有那些白痴们,那些连站稳都困难、经常辱骂我的女生们,我能听到她们对朋友们说,啊,是的,我是“高贵辣妹”的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做这、做那。那些骂我性冷淡的男生们,他们可能在说他们如何和我睡觉。提醒:如果你曾经听到有人说他们是我上学时的朋友,你就该知道这些人在撒谎。我一直在说我会让他们看到的,我做到了。
我能听到雷恩小姐告诉她的女生们我在雷恩如何如何,以及她早就知道我有多么能干。我想知道她们当中是否有人记得真相,或者她们是否会把她们真正说过的话、真正做过的事避而不谈?我不会避而不谈。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也想到了克里丝廷·莎土比亚,我有几年没见着她了。我欠她很多,但是她却消失了,从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不幸的是,想起那些羞辱过你的人要容易得多,但是,每当回忆帮助你取得成功的人时,能想到的人却如此之少——只是你的家人以及经过特别挑选出来的几个人。
两天以后,我们又回到了日本,在那里,《想要》在畅销唱片中的排名正在上升。我记得我们所有的人正在旅馆的日本餐厅里吃饭。我穿着一件一直拖到地板的长裙,这是我向露易丝借了带出来的。那天是星期天,我们的私人助理卡米拉进来说她刚从西蒙那里得到消息我们到了排行榜首位。这简直叫人无法相信。排名第三已经够让人惊喜的了。
虽然那天晚上很棒,有香槟,什么都有,但还是缺了什么。大家都睡觉以后,我坐在房间里,给我的妈妈、爸爸打电话。全家人都在,如此兴奋,他们说大家正聚在花园里烧烤并以此来庆祝。迪和戴尔也在,他们邀请了所有的朋友来听流行音乐排行榜。
我能听见妈妈说“这真是太棒了”。我也能听见爸爸说“这真是太棒了”。我能听见背景里有我弟弟、妹妹的声音,我甚至能听见那间房子,它发出的声音,冰箱门关上了,爸爸还没来得及加油的吱吱响的铰链,厨房里的回声,甚至游泳池里的拍水声以及我辨认不出来的说话声。我这么高兴,所有能做的就只有哭了。因为我只想回家和家人们在一起。
《想要》打破了单曲首次亮相的所有记录。它连续7 周保持榜首。《说你会在那儿》为我们赢得了第二个第一,同时,拉德布罗克已经让《2 变成1 》成为“最重要的”圣诞排行榜第一的最有力竞选歌曲——这支歌曲甚至还没有发行。《2 变成1 》成为继“邦迪创可贴”以来最畅销的单曲。连续三支歌曲。满堂红。我们一刻不停地做宣传,先是为每支单曲,接着是为第一张唱片。一有空我们就接到预约到某个工作室创作第二张唱片。我们忙得脚不点地。
不久就有传闻说“辣妹”是通过一则广告走到一起的,说我们是机械制作出来的演唱组,所有这些说法都对我们不利。假如埃里克·莫康比(两人是英国著名的男子喜剧表演组合)没有在《舞台》上登出广告,假如厄尼·怀易丝(两人是英国著名的男子喜剧表演组合)没有应聘,那就永远不会有“莫康比和怀易丝”,但是你从不曾听到有人抱怨他们是机械制作出来的。
每当我谈论这样的消息时,姑娘们总是嘲笑我说:“你妈妈在《你好》杂志上读那些东西的吗!?”事实上,可能是在“哈洛作坊”看问答节目的那些夜晚让我对无聊的信息产生了兴趣。如果带我去参加一个晚间问答节目,我会让反对方铩羽而归。
不久,不仅是未成年人杂志连篇累牍地在显著位置刊登关于我们的新闻,甚至在一些严肃的报纸上登载关于我们的文章。他们说“辣妹”是一种文化现象,而《想要》,有人写到,“把美臀流行乐和隐约的女权主义者的性别换位结合到一起。”
是的。没错。
在文化天平的另一端是彼德·洛林,《流行金曲排行榜》杂志的编辑,他给“辣妹”成员们起了名字。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一页——架子上五种调味罐,然后是我们标有名字的头像:姜汁;疯狂;运动;宝贝和高贵。所有人都喜欢这些名字,孩子们、媒体还有我们自己。虽然现在这也许显而易见,但那时并不是这样。我们只是洁芮、梅兰妮、梅兰妮、爱玛和维多利亚。这对我们来说很不错。每个人都喜欢别名——别名让你感觉与人更接近而且这确实是孩子们能够认同的东西——从一开始他们就从我们当中选择一个名字并且模仿我们的着装。后来每当我们举行演唱会时,总有一些孩子看上去与我们相像。在美国甚至有一些母亲后来也学我们穿衣服的样子。这些名字一直沿用到今天。而且——除了洁芮,真让人伤心——我们都仍然以“辣妹”的几个名字而骄傲。令人惊讶的是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名声这么大。我们自己没有时间读报纸,西蒙每天发下来的日程表让我们太忙了,而且日程越来越满。是的,我们做电视节目,像“金曲排行榜”,但是,那儿的孩子们对每个人都大声欢呼,而我们从来没有时间看媒体在说什么。我记得曾经读过妈妈剪下来的东西:“我要让流行歌曲重现魅力。”据说这是我说过的话。我身穿“古琦”酷而优雅的名声已经成了神话的一部分。“她们表现出良好的气质和生活的乐趣……无穷的能量……用之不竭的活力……她们爱她们的母亲而且非常脚踏实地……但是在性方面掠夺成性。”“性”方面什么?“综合了‘甜妞’明妮(英国电影演员,原为模特,现为好莱坞明星)、科莱特的克劳丹(同名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一个放荡不羁而又优雅的巴黎女人)还有圣特里安的美人儿们(原是英国一部系列喜剧片,讲述了好多女人的故事)。让男人们对着她们时髦的性感流口水吧。”
让我真正感觉到一切都永远改变了的那一刻是当我们打开牛津大街圣诞街灯的时候。我们径直穿过那些路障,到处都是警察和保安人员。我们径直开过去。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开始尖叫。那一天是1996年11月7 日。对我来说,单单是被邀请就已经让我十分兴奋了。那么多年了,我都是和家人一道去那儿,仰望着一些魅力四射的人合上电闸。我记得站在旅馆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心想我以前经常就在那人群中间。
我也想,我非常需要到下面去,从那儿往上看,因为眼见为实。通过看其他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你努力使它变得真实起来。我已经注意到人们看我的神情不一样了。我小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些名人,比如大卫·詹森(1940年生于伦敦,1967年开始了他的电视生涯,成为英国最受欢迎的电视喜剧明星),邦妮·朗福德(英国著名音乐剧演员),我记得自己变得十分可笑,感到有点愚蠢。有时看到人们看我的样子是惟一能让我相信我确实出名了的方法。我的一切都没有变。本质上,我仍然是那个牙齿开缝、笨拙的小女生。
不久我们回到了正在等候我们的车里,往位于南岸的“沃克苏”塔驶去,在那里,维京正在举行那张唱片的发行仪式,与唱片上所有单曲同一天发行。那些歌好像是我们上一辈子创作、录制的。
“沃克苏”其实是一家新开张的嘈杂的酒吧和饭店,在布莱克弗里尔桥附近一个经过改装的库房的顶层。虽然他们说这个派对是为我们举行的,但我想不是。我们慢慢明白了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为了我们的。没有我们的朋友,没有男友,没有家人。我们甚至不得不在牛津大街的旅馆里等着,让那些客人们在我们到那儿之前有时间吃完他们的晚餐。
克里丝廷·莎士比亚是这样说的——穿上杂色衣。这是指你头脑中的转换,从站在后台到登台、表演。另一个戏剧老师说,只要记住眼睛、牙齿和胸脯。我们是去表演的。在“沃克苏”塔,后台就是衣帽间。舞台就是酒吧和饭店。我们的工作是销售,产品是“辣妹”。不是以一种放荡的形式,而是以一种“你不想加入我们这伙女孩儿吗”的方式。你难道不希望年轻二十岁。
午夜时分有一场让人难以置信的燃放焰火的活动。我们从一个俯视河面的平台上观看。后来我听说他们被迫将泰晤士河关闭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