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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析不出他们口中说的‘干完这一票’究竟是想怎么干,是偷东西还是杀人,这将影响我的决断。
我细细一想,溜到皇子府还敢对皇子下手的人,一定不是一般毛贼,偷东西选错地方和时间的人又不像高智商毛贼。
那么,他们就不是毛贼。
是刺客?那么他们是想杀了我家筒子、还是想杀了皇甫凌、还是想杀了我?
虽然事情的结果都一样,但是我的玩法将不一样。
我并不紧张,只是皇甫凌又昏迷过去了。不过这个迷香显然不是我的克星,我这飘忽的灵魂根本不受约束。
没看见我刚才乱摸皇甫凌时并没有受到局限吗,我发现皇甫凌熟睡了,这具身体才真正地属于了我。
我能够感觉到痒,此时还有了一丝冷的感觉,我终于知道这些基本的感觉不能两个灵魂公用,所以一个灵魂睡着了,另一个灵魂才能使用,不过我是这两个灵魂之中替补的灵魂,所以我永远退而求其次。
这也就是说,他们得逞不了,因为皇甫凌倒下了,我还是能动的。
话说,我其实也很能打,各种防身术我都涉猎过,只是没有实战经历而已……
但是马上不就有了吗!
现在,我是第一人称,这个身体是我的!
我该怎么做呢,我是忽然醒来表演一番我的功夫,顺便将他们抓住送官,还是静观其变拉出幕后黑手呢?
我考虑了几秒,皇甫凌这块冰山会怎么做,他是喜欢节外生枝还是大事化小呢?
我断言,他会比较喜欢把事情变得更有趣吧?
行,那我从现在起就开始装死!
专业评定,用我的身体做这游戏的诱饵,危险指数三颗星……
不过,三颗星值得一赌,为了捉到那两个危险指数四颗星的家伙,这样的兑换还是非常划算的咧。
我决定保持这个令我难受的姿势,为了让刺客认定我已经深度昏迷了,我可谓是表演得十分卖力。
渐渐地,我却感觉到手麻了,喘气吃力不说,我的手还被我压在了自己身下,果然是报应啊,刚才真不应该乱摸。
也不知道麻了多久,我的手都开始痛起来了,虽然重新拥有痛觉的感觉十分真实,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此刻真想迅速爬起来抽那两个蠢货一顿,该行动就快行动哇,磨磨蹭蹭地不是错失良机吗!
我皱着眉毛忍住了痛苦,像一个为了赚钱便去做了一动不动的雕塑人的大好青年,纵然我现在没有满身的颜料,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快被憋得浑身发绿了。
耐心一点一滴地流逝,殿内的人想着守株待兔,殿外的人想着瓮中捉鳖,殿内的人隐忍痛苦,殿外的人胆战心惊。
就在我快要放弃这场表演,想一脚踹开窗户来它一个证据确凿的时候……
忽然,我听见窗户嘎吱地响了一声!
哀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乖乖,他们可算是开始行动了,我的心中有多少草原马在奔腾着哀嚎遍野,我算计不清,我只是觉得我的两只耳朵被内心抓狂骂街的声音震得发聋……
敌人先动,我静观其变,好歹事情也算是有了进展,我满心欢喜,不然我真心会被麻木的感觉折磨至死。
现在我的手脚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电流刷过的针刺之感。
我怕他们进来得快,便稍稍调整了自己呼吸的节奏,好装得更像昏迷中人。
只是我的脖子现在都快断了,这个该死的皇甫凌居然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还好他的头偏向了窗外的方向,我现在微眯着眼睛,就像是熟睡了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的人一样,所以我既能看见他们的行动,又能伪装成深度昏迷的样子。
我的眼界被浓缩到了一条细细的缝里,我看到一把尖削的刀子伸进了窗户缝子,刀子被屋内的暖光包围着,冷冷的刀锋晃动着将烛光切地很零碎,橘红色的光影在刀片上摇曳闪烁着,屋内本没有风,烛火却在宫灯里诡异地晃动起来。
窗子的横闩一点一点地被锯开,细碎的木屑堆积到了窗闩的周围,来回使力的刀子刮掉了窗闩上面淡淡的朱红陈漆。
不一会儿,横闩就被锯出了一个足够吞没刀刃的凹痕,我见那柄刀子又开始卡在凹痕里左右晃动,在找准了晃动轻松的方向后,窗闩便被此方法一点点地挪到了边缘。
哐咚一声,窗户洞开。
寒风灌进了内殿,琉璃制的器具横躺在八仙台上,内中的水被冷风吹出了几个连续不断的褶皱,作乱的风在殿外嗷嗷地尖叫个不停,此刻还冲进了琉璃瓶子里撞出了一段轻灵的乐声。
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蒙面男子见殿内人已经睡熟,便挨个跳过了窗子,其中一个蒙面人随手把窗子轻轻地闭合,另一个蒙面人脚底轻盈身姿轻灵,他几步蜻蜓点水跃,瞬间跳到了我的旁边,还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三五下,好确定我真的失去了反应能力。
我装得极像,以我作为医生多年的经验,我显然知道昏迷病人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所以他经过了周密的考量,还是断定我已处在了深度昏迷的状态里。
于是他做了个手势,招呼在窗口把风的那一位也到我这边来。
果然不是谋财。
谋财怎么会招呼另一个黑衣人过来呢,顶多就是知会他去摸点值钱的东西,所以他叫他的同伴也到我身边来是何用意?
我自然料到了……
是要杀我。
我本想施展功夫将他们迎头棒喝,可就在此时,我检查了一下我的备战状况,谁知,危险指数倏忽间竟变成了四星半。
我的这么个专业评定,居然是因为一个坑爹且不可抗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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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遗梦千年
我依旧一动不动,不过别误会,我可不是想继续装深沉。
毕竟他们不是谋财就是害命了,我连个近身武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地和他们搏斗必定失去优势,所以我此刻非常地想爬起来。
我想爬起来捋一下头发,然后将双手交叉于胸大肌之前,顺便再问他们一句好。
我能够晓得那情形会有多帅气,要是再适时地灌进来一阵阴风,那效果必然更能让人敬畏于三尺之外。
无疑,那一刻我将站成这世上绝美的风景,因为我和小筒子二魂一身共御外敌,这种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更何况筒子已经换做了皇甫凌,此乃雍容华贵皇族骄子,若是他正着一身斑斓华服逶迤于地,再持尊贵矜步徐缓前移,大殿必然登时葳蕤生光,映得宫人各个面孕红霞眸如流光,那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我们彼此虽无交流,心意却通得灵犀,顾盼生辉间必定倾人城国,侵人心。
若不是我现在只着了一身单薄亵衣,那种场景应该很容易就会实现。
无奈理想很丰满,现实忒骨感,我现在不是不想立刻动,而是不能立刻动了,我的腿脚都麻了,脖子也僵硬了,我甚至失去了守株待兔的能力。
我如果慢吞吞地爬起来,必然还来不及舒展身子便被这两个刺客反应过来,转而将我击杀在意欲反攻的温床里。
万全之策,缓兵之计。
我只好先稍微动一动,好让血液循环通畅几分。
我的手被压在身下,不容易被察觉,所以我用暗度陈仓的方式摩挲着手心,只一会儿,手上就开始温热起来,麻木感被血流通畅的温柔缓缓抚平。
我顿生怨恨,难道是我刚才太入戏了?我怎么会连这个方法都忘了使呢?
我猜测我那双亲在生我的时候,可能是去走私了,所以才派生出我这么个偷税的二货,并且我的潜在质量显然也不过关,难怪我是爹不疼、娘不爱、也没人愿意领养的娃,难怪我从小就喜欢看那些人来人往却无人问津的闹市囤积品……
我想我是属于那一类的东西,偶尔的时候,我也发现自己连东西都不如——
毕竟东西可以甩货,而我却到哪却都是拖油瓶子。
我深深记着,有一个词,叫沧海遗珠,我呢,从来都知道那个“珠”字与我无关,我只深深爱上这一个“遗”。
我原本叫“一一”,一二三四的“一”,这名字却不是为了讨个万里挑一的好彩头。
院长把我抱回来的时候,正是那一年阳历新春,一月一日元旦节,街道上堆积了很多开业店铺燃过的炮竹碎屑,那满目的红被风吹落到我的眉心和颈口,也像我一样被遗弃了。
满目的红,红得那么不纯正,但是它们愿意包围着我,好助我更醒目,同病相怜,连渣子都认可我,也许是因为我们都被遗弃了。
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灿烂过,然后烧作灰烬。
而我还没灿烂一次,就被默认为尘埃,所以我的父母把我放在了我该存在的地方。
我正被包裹在一片薄布之中,躺在福利院偏门外,三五个月那么大。
冬的寒戾,免费送了我一个青紫青紫的全身彩绘,我一声都没有哭,只是安静地躺在犄角旮旯里,视觉还没发育健全的我,一直望着明净的淡蓝天空和飘忽不定的云,偶尔伸一伸还有奶色的粉嫩舌头,自娱自乐。
眼神不行的环卫大妈正要来烧了这烂渣子堆,火刚点上便被冬风吹息了,院长匆匆走过垃圾堆也并未看到我,谁知我一声哭泣洪亮有力,竟把他们都惊了。
遂取我乳名,“一一”,定我为一月一日生人,一鸣惊人。
院长常说,是我救了我自己。
可惜,我这些年,从头到尾,无人问询,无人领养,我是被众多好心人放养长大的,所以我的心里装着一个广阔的草原,装着一个永生于草原上的心爱之人,也毫无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