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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还不知道。炎煌,是你的儿子。我和你的。”萧九红面不改色地接着往下说,“可曾记得,你十五岁那年,曾经和一名东方女子共度一夜?”
是的……但是,那时候是聚会中被人灌酒,喝得不辨东南西北后,被一位驻德外交官的夫人搀回家中。而那位夫人,不久后回国……不、不会是……
冷汗,顿时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那年我二十岁……连我的名字和相貌都想不起来了吧。”萧九红轻轻笑着,漆黑的眸子魔魅满溢,“也难怪……你醉得一塌糊涂。我不仅和你Zuo爱,还取走了你的Jing液。一开始,我就是存心想生下你的孩子。”
“这种事空口无凭,你、你以为唬得了我吗?”我强做镇静,心却已经开始大乱,“再说,他哪一点像我?!”
“信不信由你。但东方人的基因相对于西方呈显性,这一点,你应该知道。”萧九红仍然微笑着,“只不过在这个孩子身上,似乎表现得更加明显。”
我不想再听下去,搂着阿青,急匆匆转身。
因为我和萧九红一直用德文交谈,旁边的大多看客只见争执激烈,倒也没听出内容,此时正交头接耳。
离开会场的时候,有两个人的目光使我如芒在背。一个热烈疯狂,一个哀怨惨淡。
一个是萧九红,一个是海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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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温柔地将阿青一把塞进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后,我不顾后面追来的基格,敞开车窗,在行迹稀少的快车道上驱车狂奔。
冷冷的夜风急速吹过胀痛的头,我恐惧地发现——萧九红说的话,九成是真的。而且,阿青一开始就知道。
是的,这就解释了他对克拉纳赫的怨恨。
车在江边戛然而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到这里来。
夜幕低垂。除了粼粼江水,一切看上去都是淡淡的轮廓。
打开车门后,我跳下车,将穿着白色礼服的阿青从车内揪出来,一把推在沙滩上,重重地喘息:“可恶、可恶……一开始,你就知道,对不对?!”
阿青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趴在地上,全身颤抖。
“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后,再不看他,朝着那片粼粼波涛走去。
有这么疯狂的事吗?我所爱的人,最后竟变成了我的儿子。他明明有不可告人的心结,却偏偏对我掖着藏着。他又把我,当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痛气苦。
我该用怎样的态度对他——慈祥?关怀?还是,情人间的缠绵爱抚?
人格分两重,灵魂却只有一颗。我无法,将自己的情感分裂。
世界的一切在七年前就该与我无关,死去的人再度复活,本身就是个错误。
冰凉的江水拍打着我的小腿时,阿青从身后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不!啸森……你这是在、在寻死吗?!”
像我这种神经强悍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有些不可思议了吧……但是,那一刻在我的胸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放开我。”我用力掰开阿青的手,语气强硬,“不需要你操心!”
“好的,啸森……好的。”阿青却再度缠上来,死死搂住我不放,哽咽着,“你要是想死的话,我陪你一起。”
“哈哈哈哈……” 我笑得像匹受伤的狼,声音冷淡,“请便。但记住,我不需要你陪。”
我和他之间,也只能划清界限。从此,他是他,我是我。
忽然全身无力,呼吸开始紊乱,冷汗从体表层层涌出。看来,是那兴奋类针剂的药效到了。
“啸森,啸森你怎么了?!”阿青扶住我瘫软的身子,一边焦急呼唤一边将我往岸上拖。
我虚脱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脸色惨白,满身虚汗将衬衣全部湿透。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间和地点发作。
阿青将我拖到沙滩上平躺着,然后俯下身,开始解我的西服和衬衣纽扣,用绢帕帮我擦着满是汗水的胸膛,小心翼翼地避开湿透、隐隐露出血迹的纱布。但擦着擦着,耳边,他的呼吸竟渐渐粗重。
下一秒,他忽然凑上我的唇,热烈地、近乎疯狂地吸噬舔咬。他的唾液和我的,在唇边交织成缕缕银色淫糜。
他修长白皙的手,已经解开皮带,探入我的双腿之间。
我无力抵抗,只有任他纠缠。胸中,震惊和痛楚开始慢慢扩大。同时,路希欧德留给我的恐怖记忆,也再度从脑海浮现。
不要,不要……不要再继续了。如果,你真的对我做出这种违背天理伦常的事情,我就只有一个选择——
杀了你。
27
无星无月的夜。身旁,是江水低低的咆哮。
不远处兰博基尼的车灯从暗转明,再由明变暗,斜斜映照着我赤裸着的惨白身体。
阿青同样赤裸着。他趴在我的胸前,以膜拜般的姿态,从颈项深吻到锁骨,最后来到了我的胸前,对我因微寒而挺立的||||乳粒吸吮舔咬。他的十指,不停揉捏挑逗着我一直软垂的分身。
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我的身体状况,化身为噬爱的兽。
大量的汗水从体表层层渗出,我感到生命力正一点点从身体中抽离。要死了吗……也好,原本刚才就是要寻死的。这样,就可以从这不伦的纠葛中逃脱了吧。
突如其来的刹车声,打破了夜的静谧。随后,是推开车门声,和一阵皮鞋在沙滩上踩出的乱响。
“住手!你想杀死西多夫阁下吗?!”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基格正往这边冲过来,将目光迷离的阿青从我身上拽了下来,狠狠甩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居然做出这种事……如果西多夫阁下有什么意外,就算你真是他的儿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基格一边威胁,一边脱下身上的毛料西装,将我瘦骨嶙峋,满是青紫吻痕的身体包裹起来。在将我打横抱起的时候,我看到有泪光在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里闪烁:“幸好来得还算及时,没铸成大错……否则、否则……”
“你要带他去哪里?”阿青捂住慢慢红肿起来的面颊,三两步冲到基格面前,眼神渐渐清明,悔恨满溢地望着虚弱不堪的我,“对不起,啸森……对不起!我疯了,我刚刚一定是疯了!但是,我……”
阿青此时说的,竟是一口流利德文。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萧九红才让纪炎煌学这门语言吧。
“你还是离开吧,走得越远越好。”基格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看到父子相残的场面——西多夫阁下,不会原谅你的。”
“无所谓!他要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无所谓!”阿青扑了过来,紧紧抓住基格的衣袖,泣不成声,“我对他做出这种事……就算是立即死了,也无法偿还。”
“这是你说的……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基格踌躇片刻,拉开了自己座驾后车座的门,“我开车,你在后面好好搀着西多夫阁下,别让他磕着碰着……你,好自为之吧。”
阿青连声应承着,将我平躺着放在了后座上,自己坐在一端。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头颅抬起,枕在他的膝上。然后,轻柔地伸手搂住了我,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啸森……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是,请你好起来。”阿青垂着头,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有晶莹剔透的水珠从阿青的面颊上滑下,落在了我的颈项间。是泪吗?
我看不清。因为,意识和视线,都已经模糊。
如你所愿,我会好起来。同时,你也绝对会因今晚所做的事,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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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基格递给我一张纸,神色黯然,“没错……他是你的孩子。”
我穿着便装,坐在沙发上,身后垫着柔软的靠枕。在接过基格递给我的纸后,不自觉地全身僵直。
虽然早已经猜出真相,但真拿到证据的这一刻,还是会心悸。
“算了……他现在如何?”过了半晌,我恢复平静,将手中那张纸慢慢揉成一团,捏在手心。
“依照先生的吩咐,已经把他关起来,和外界隔离。”基格看看我,表情犹豫不决,“先生……你真的要关他一世,而且再不相见吗?他的样子看上去……”
“够了!”我厉声打断基格的话,“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放他走?杀了他?还是,纵容他继续做出那种违背天理伦常的事?!”
基格垂下头,再不说话。
喘息良久,我被激起的怒气才渐渐平息下来——虽然对基格这么说,但扪心自问,我割舍不下阿青。不再见他,不仅仅是要惩罚他。更多的,也许是害怕自己的情不自禁。
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先生……雷戈的下落,已经查出来了。”沉默了一阵子,基格开口。
“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听到这句话,我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抬眼急切地望向基格。
“他现在……”基格一脸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成仲胜和他在一起生活不久后,被他以前的仇敌发现。成仲胜为了保护他,被杀……他被百般凌辱后,将在几天后的地下拍卖会中做为性奴隶拍卖……如果我们去竞拍的话,相信……”
“啊……是这样。”听完后,我平静无波地回答,脸色却一点点惨白。我慢慢站起身,“那么,到时候我们就去竞拍好了。”
“先生!”基格颤抖着声音,冲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雷戈的大脑被烧坏,有的只是条件反射和下意识的动作,已经感觉不到屈辱和伤害了……先生请保重!”
基格拙劣地安慰着我——他根本没想到,雷戈是因为我的过失,才变成那副凄惨的模样。
也对,如果是克拉纳赫的话,就不会犯下那种错误了吧。
胸中剧痛袭来,我弯下身子,伸手捂住嘴,然后看见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指缝中淌下,落在纯白的长毛地毯上。
“医生,杨医生!快到这里来!”基格一边扶住我瘫软的身体,一边焦虑地大声呼唤。
一阵杂乱的开门声和脚步声过后,我被抬到沙发上平躺着。接着,衣襟被解开,冰凉的医用器械和手指按压着我的皮肤。
“暂时没太大的关系,只是一时受到打击。”过了半晌,身旁的杨医生检查完毕后皱起了眉头,“先生,虽说你的体质很好,生命力惊人的旺盛,但也经不起这样糟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