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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刁难你吧?」
「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是没有。」莫东升边回答边随手将耳饰搁置在床头柜上,之后依序脱去外套、衬衫、鞋袜,掀开棉被,钻入范越黎身旁,两手交握平躺着,脑子还在奇怪他今晚称不上生气的特殊反应。
「我很高兴你将耳环拿回来,但你不应该这么晚才去,这样……会被人说闲话。」似怕莫东升觉得自己是在责备他,范越黎侧身注视着他的脸庞,尽量用最婉转的辞句表达出自身的顾虑。
「我背后被人说的闲话,还怕差这一样吗?」莫东升嘲讽一笑,伸手揽向他的腰,不意外地发现他仍旧赤裸着,但原先充斥情欲味道的空气已被另一股清新沐浴香取代,鼻子不由在他颈窝边嗅了嗅:「好香,洗过了吗?」
「嗯,是跟在你之后洗的。」
莫东升一愣,随后露出恍然神色:「原来你早就醒了啊……」亏自己还像个贼似的蹑手蹑脚深怕吵醒他!莫东升又好笑又气恼地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惩罚性地细细啃咬他极富弹性的肩窝,
「我一直在看着喔……」范越黎吃痛地哼了声,微喘口气,右手指尖插入他浓密发间,温柔地抚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在一旁看着……」
这是在警告他吗?莫东升脸庞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半玩笑半真心地探问道:「真可怕,那我岂不是什么坏事都不能做了?」
「要做也是可以,只要……唔……不超过我所能容忍的限度就好……」要害处被他一把大力握住,再用指腹掐揉了下,范越黎身躯不由急遽颤抖起来,连一向沉着的嗓音也有些不稳了。
「我该感谢你的慷慨大方吗?」莫东升挑了挑眉,挖苦道。范越黎爱在精神上折磨自己,那么他便在肉体上一一报复回来,这样很公平吧?
一声声按捺不住的喘息自范越黎喉咙逸出,脸庞泛出一抹艳丽秀色,呢喃几乎碎不成句:「你…不需要感…谢……啊……只要记住就好……」
「都快憋不住了,还逞强想说话?嗯?」莫东升恶狠地反问,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近乎急躁地将他翻过身来,手指摸索他柔软又可恨的唇瓣,命令道:「自己舔湿。」
待他乖乖照做后,莫东升用膝盖蛮横地顶开他右腿,手指来到他臀间蠢蠢欲动的凹壑之中,摩挲了几下后。湿润的指尖很快便被他绽放开的后庭欢愉地接纳进去,来回重新翻搅得火热黏腻。
说不出是快感还是痛楚居多,眼眶已然湿湿润润,原先平坦的床单更瞬然被手指紧紧揪得扭曲变形,但范越黎口头仍是不饶他……或者,该说不饶过两人:「我……我这么关注你不好吗?」
关注?是说监视吧?莫东升在他耳边哼笑低语:「若我是被虐狂,或许会很开心吧。」可惜你才是被虐狂!伸臂一把将他腰杆拉起,凶猛欲望迫不及待地便冲入了他体内,接下来便是一轮沉默但又激烈得几令血脉逆流的挞伐。
「怎么不出声,你应该受得住的,不是吗?」莫东升恨恨道,在他滑顺的背脊上咬出斑斑红色痕迹。
「对……对不起……啊……」
「为了什么事道歉?」
「我……我想假装不在意,却还是办不到……」虽然明知莫东升外出的用意是为了拿回耳环,但范越黎怎也想不透他为何偏偏要选在三更半夜出门,不只旁人疑窦,他自己更是疑心大起,所以才憋不住地故意出言惹他不悦,可当自己真的惹莫东升火大了,他又觉后悔,如果可以的话,范越黎也想好好信任他一回呀,但却怎样都办不到。
听他嗓音有些哽咽,莫东升不由心一软,原先粗鲁不已的动作渐趋温柔起来,懊恼着:「啧……那你就少说些令人听了不舒服的话啊……」伸手摸到他脸庞一片湿意,莫东升更是难受。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出去,可你也晓得你醋劲那么大,恐怕我在你面前跟她多说一句话,你就抓狂了,但是你送我的耳环被人抢走我又很不是滋味,所以看你睡着了,我才临时起意,想说或许可以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上门找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件事,谁知道你是装睡……」
「……就说了我一直在看着你。」原来他是顾虑到自己的感受才打算隐瞒吗?听着莫东升生平头一遭为自己的作为解释,范越黎心头说不出是何滋味,这证明他还是有一些些在乎着自己吗?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少爱我一点……」莫东升嘟嚷一声。
刺耳的感觉消失了,但压力仍在……莫东升真不明白像范越黎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懂若有人企图绑住他的话,只会造成他抗拒得更加激烈而已,因为他天生就拴不得。
察觉他暗叹口气后,身体轻轻往后退,没遇过类似情形的范越黎讶异地睁大眼眸,一时有些慌了。
「你没有兴致了吗?」
「嗯,有点累了……放心,帮你解决后我才会睡。」莫东升手指仍抚慰着他渴求解放的欲望,今晚烦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他只想赶快解决掉性欲,然后静静思考想一下。
范越黎越发慌乱,前阵子莫东升在性事上敷衍自己的恐怖回忆再度浮现脑海,如千刀万剐般煎熬他的身心,「不不要走……」范越黎连忙翻过身来,揪住他欲念半褪的要害处,摩挲了几下后,身子缓缓下滑,在棉被底下用嘴巴含住了他,悉心舔弄起来。
「咦?等等……啊……」感觉深入了一个温暖而潮湿的地方,莫东升霎时又有些激动起来。
男人极度压抑舒爽的呻吟声,令范越黎更加肆无忌惮,舌头不断尝试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按压。
「太脏了…你……你不要乱来……」莫东升真后悔一时忘记范越黎是个只要好好调教便能出类拔萃的好学生,被他深深一吸,腰骨差点酥软了。
察觉男人重振雄风,蠢蠢欲动,范越黎欢喜地抬起头。腻声道:「整晚都不让你走……」
说着,他挺起身子,跨坐在他腰侧两旁,引导莫东升重新刺入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火热体内。
「唔……」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接纳,莫东升只觉身心都要融化了,白皙俊美的脸庞缓缓浮现两片诱人红晕。
男人深深陶醉其中的性感眼神无疑是最佳催|情剂,范越黎伸舌舔舔干涩的唇辦,很快将下半身传来的钝痛感拋诸脑后,一上一下温柔地吞吐着他。
「舒服吗?」
「嗯……」莫东升诚实地点点头,伸手紧揽着他的腰杆,恨不得再深入一点,原先的冷感早已不翼而飞,
「那整晚留着……好吗?」范越黎爱怜不已地舔吻他轻轻喘息的喉间,只要莫东升对自己永远露出这般沉迷的神色,那么要自己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都可以。
一丝为难悄悄浮现莫东升眉宇间:「你……肚子会不舒服……」
「没关系的,我想要你留在我体内,就今天晚上……」
甜腻的嗓音、撩人的眼神、妩媚万千的表情,褪去以往生涩模样的范越黎,积极主动得令莫东升猛地心跳加速,险些失控。
怎么……好像…快喘不过气来了……
「啊……」
【第十四章】
「夜行公主」号,就像个移动中的巨大城堡,里头应有尽有,能说得出来的玩乐器材里头样样不缺。
中午厨餐过后,恢复些许体力的范越黎在小型运动室内和江胤圣打起桌球来。莫东升则抓起撞球杆,和看上去也是个中好手的江胤仁赌上一局,在就读高中时期,他就掌着一手高明技术跟人赌撞球赚取生活费。
唰——咚!唰——咚!
一记记干净俐落的入袋声响,很快引起周遭人的注目。
当一旁聚集越来越多人时,江胤仁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莫东升却似早已习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欣赏眼神,兀自旁若无人地用他帅劲十足的撞球姿势招惹注目。
原先对他有些偏见的江胤仁,在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俯首承认这家伙是台天生会走动的百万伏特发电机,即使他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别人也无法对他视若无睹。
「我可不可以认输,然后直接结束掉这一局啊?」
「你舍得十块美金?」莫东升微挑了挑眉,不战而胜,非君子所好。
江胤仁摇摇头,苦笑道:「只要别继续像稀有动物一样让人参观,要我给你一百块美金我都愿意。」
「真没用。我看你宝贝小弟倒享受得很。」莫东升仰头灌了口运动饮料后,指了指斜前方。
江胤仁一头雾水地寻着他指去的方向察看,当下大吃一惊,或许是可爱的东方男孩很稀奇,江胤圣的四周不知何时竟也聚满了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女在对他品头论足,而和他玩桌球的对手也早就换了一名不认识的陌生人。
「表,表哥呢?」江胤仁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莫东升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身后:「他早被我迷过来了。」
远远坐着的范越黎见江胤仁蓦然满脸错愕地看向自己,便露出笑容举手朝他挥了挥示意。
啐!真是见色忘亲!江胤仁连忙拔腿朝胞弟飞奔过去,扯开喉咙:「阿圣!换大哥来跟你打!」
「好啊!」江胤圣笑得比外头阳光还更加灿烂。
「喂!你走了谁来陪我打啊?」莫东升眼睁睁看着差点到手的煮熟鸭子飞了,简直后悔莫及,只好扬手招了范越黎靠近,抱怨道:「我的十块美金跑掉了,你说该怎么办?」
「没关系,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范越黎连忙安慰。
「呃……」事到如今,莫东升也有些习惯范越黎这么不把钱当钱看的态度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翻了记白眼:「谁要你平白给我啊?那多没趣,要不你跟我打一场,赌多少都行。」
范越黎摇首,坦言道:「我不会打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