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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升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硬生生压抑住生平第一次想揍人的强烈欲望。
‘我想我们应该暂时分开,彼此冷静一下比较好。’‘水镜’
‘不要……’范越黎嘴唇微颤,眸光充斥如幼生动物初见陌生事物般的惊惶不安之色。
以前无论自己怎么对待莫东升,他也不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这项认
知,令范越黎如遇世界末日般更加恐慌
‘只要冷静一段时间就好,相信我,这样对彼此都好。’莫东升放柔嗓音,试图说服他。
‘我绝对不要……’
不行!绝对不可以答应他!
范越黎脑海浮现一股强烈预感,若是此时此刻让莫东升逃了,他一定会一溜得不见人影,再也没办法将他牢牢抓回掌中了。
试想,世上行哪个猎人会甘心放任好不容易到手的狡兔溜走?若是破其他猎人逮去一口吞了怎么办?那自己一定会发狂的!
‘不要紧的,只是暂时分开一阵子而已,我觉得……’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杀了我都不要!’范越黎朝他怒吼。
莫东升终于失上最后一丝耐性,冷冷睨着他。
‘你就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面对他勃发的怒气,范越黎脸色泛白,却丝毫不肯退让,咬牙道:‘对,我就是听不懂……’
‘很好,那也别沟通了……让开。’莫东升恨恨瞪他一眼。
‘不要!’
‘范越黎,不要逼我失去最后的耐性,快让开。’
范越黎握紧双拳,神情异常坚决:‘除非先杀了我,不然你休想走出房门一步!’
‘你……你这家伙真的很久揍!’
见他始终闹执地挡在门前不让自己出去,平日脾气再怎么好的莫尔升也不由得爆发了,扬起手臂便往他肩膀一推,打算逼他让路,可他的指尖甚至没出多少力气,范越黎便脚底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
不会吧……‘砰!’地一声好像骨头碎掉的重响,今莫东升脑子倏然空白,甚至怀疑范越黎是不是故意用苦肉计骗取自己的同情,可等他低头查看范越黎有没有事时,才呼吸一窒地发现事态严重。
‘唔……好痛……’范越黎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环绕住腹部,脸色比冬日初雪还苍白,额头不断冒小豆大的;令汗,打湿了颊边的黑发,呻吟几声后,身子蜷缩成初生婴儿般的样子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好不凄惨可怜。
‘范范!’莫东升大惊失色地扑卜前去,将他的上半身稍微扶起来,抱入怀中查看伤势。
方才的烦躁和怒气一下子不知消失到哪去了。
‘呜……’不晓得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碰触到莫东升久违的温暖怀抱,溃堤的泪水不断溢出范越黎紧闭起来的眼角。
‘你怎么了?摔伤哪里了吗?’莫东升伸手抹上他额上的冷汗,见他如此难受。不由得无比懊悔自己方才对待他的冷酷行径。
该死!为什么总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明白伤人伤己的双面刀有多么不可碰触地锐利!
‘胃……好痛……’细细的哀鸣从范越黎发白的嘴唇中流泻而出。
莫东升心头一紧。
‘胃癌吗?你忍着点,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等……’察觉他打算离去。范越黎慌忙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道:‘不要离开我……’
‘你先放手,我只是去打个电话。’
‘求求你……’
莫东升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收回了已经跨出去的脚,沉声询问:‘站得起来吗?’
范越黎咬紧下唇,辛苦地摇摇头。
‘再忍耐一下。’莫东升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搁置在床上,顺手掀起温暖被子覆盖住他不住发冷的身躯。
‘我记得你有吃胃药的习惯,放在哪?’
范越黎也曾因为半夜闹胃疼而紧急住过院,当时医生诊断是工作压力过大引发了神经性胃炎,开了一些抗酸剂和镇静剂给他,之后他也一直被莫东升逼去医院拿药,若是还有剩的话,或许吃下去可以稍微抑制胃痛。
‘不要走……’
‘放心,我只是拿药给你吃而已,不会走远。’莫东升尽量用最温柔的嗓调安抚他道。
‘不可以骗我……’
‘不骗你,药呢?’
范越黎看着他良久,终于松口道:
‘在公事包里面还有一点……’
‘嗯,我顺便倒热水喂你吃,你乖乖等着。’莫东升不容阻止地强硬道,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后,随即转身寓去。
范越黎伸手捂着发烫的额头,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莫东升温存的吻似乎拥有神奇效用,竟令他原本疼痛不已的胃肠舒缓了些。
昏睡了不知多久,感觉肩膀被推了推,范越黎不由得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眸。
‘你晚餐吃过了吗?’不知何时站在床边的莫东升,手里拿着水杯,沉声询问。
‘吃过……’范越黎偏头想了想,随即露出一抹苦笑:‘不过都吐光了……’
吐光……明白全是自己将他的精神状态逼到最恶劣的极限。虽然达到最初的目的。可莫东升却惊然察觉自己并没想像中那样深感快意。甚至隐约浮现些许罪恶感与歉疚。
‘这里有块吐司,先吃下去。’
‘嗯。’即使毫无胃口,范越黎仍是听话地接过莫东升递来的食物,勉力地一口一口撕开吞进胃里。
‘很好,接着把这几颗胃药吞下去吧。’
范越黎盯着他手掌心上的小药丸。动也不动。
‘怎么了?’莫东升狐疑地挑高一道眉。
‘你喂我……’
‘你是小孩子吗?’
‘喂我……’
啧.真是大少爷脾气。
见他坚持不肯自己吃药,莫东升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简直拿他没辙,但埋怨归埋怨,他还是认命地伸手将药丸塞进他嘴里,接着仰首喝了一口水,俯下身子,用湿润的嘴唇封住他的。
配合浓重的呼吸,舌头在口腔中交缠,范越黎仿佛在沙漠中长达三天三夜滴水未尽的旅人,拼命汲取他口中的混着甜蜜唾液的水分。
莫东升边喂边饮水,不多久一整个水杯的水全被范越黎喝光了。
忘了药丸被自己吞了进去还是融化在口中,滑进喉咙中的温水有些苦涩的味道,原先胃袋剧烈的神经性疼痛似乎被成功转移了发泄出口,只剩下闷闷的感觉而已。
随手将水杯搁置床头柜上,莫东升用手背抹去溢出范越黎嘴唇的水沫,微眯眼询问:‘满意了吗?’
范越黎盯着他色泽红艳充满情欲味道的唇办,眸光有些迷蒙:‘还是有点痛……’
莫东升唇角一勾,俯低身子,近距离看着他。
‘你这叫趁火打劫,还是叫得寸进尺?’虽然仍是一贯的嘲讽语调,会刺伤人的部分却明显柔和了不少。
范越黎苍白的脸庞终于浮上些许红润。
‘只要你肯理我,什么名称都无所谓。’
‘……算了,我就当一晚免费看护,就这一晚。’
再三强调只有‘一晚’的莫东升掀被爬上床铺,从范越黎身后搂住他。
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的范越黎不吭一声,享受他许久未见的温柔。
调整好两人的睡姿后,莫东升伸手撩高他的睡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腹部,再用温暖的手掌心覆盖上去,用不知是揉还是按压的力道来回摩挲起来。
感觉实在太好了,令范越黎差点呻吟出声。
‘以前我犯胃疼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对我做过。’莫东升在他耳边呢喃解释道。
闻言,范越黎猛地睁开眼,身子又僵硬了起来。
‘那人是谁?’
‘呃,你该不会连我妈也要忌妒吧?’范越黎吃醋对象的范围之广,令莫东升真有些傻眼了。
原来如此,范越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
‘谁叫你不说清楚……’
倒变成我的错了?莫东升只能苦笑以对。
‘这样舒服吗?’
‘嗯,舒服……’真的很舒服,僵硬的身子全部放松了,许久未找上门的睡意瞬间潮水般涌上,击得范越黎脑袋昏昏沉沉。
可他又舍不得睡去,深怕隔天一醒来,莫东升又变得温柔的美梦就碎了。
‘呵,早跟你说了,除了打架以外,我什么都很行的。’
莫东升露齿咬住他柔软的耳廓,又不知在他耳畔处呢哝了什么。范越黎虽然很想保持清醒,却只觉意识一片朦胧模糊,根本不晓得自己到底听进了什么,眼皮也沉重得逐渐睁不开来。
最后,像是被人催眠了似的,范越黎头颅一歪,迅速沉人甜美梦乡之中。
【第九章】
早晨,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扰醒的。
唔……范越黎脸颊蹭了蹭质地柔细的枕头,微睁开眼缝,下意识地伸手搜寻身旁床铺,不料却扑了个空,只摸到冰冰冷冷的触感。
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彻底惊醒了过来。
范越黎微撑起上半身,直接用眼睛察看,果不其然,偌大的床铺上除了自己以外,一片空空荡荡,连四周也见不到半个人影。
回想起昨夜莫东升所说的‘只有一晚’之语。恍然惊觉自己再度被抛弃了的范越黎瞬间消沉下来,仿佛坠人无底深渊,感到既空虚又无比悲伤。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范越黎无助地将脸庞埋在手掌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莫非真要自己连连生病,莫东升才肯撕下无情面具来照顾自己吗?
无心之念,却仿佛给予了眼前一片黑暗的范越黎一线光明。
幸好,此想法才刚萌发,一阵轻微却稳定的脚步声立即打断了他危险至极的念头。
‘我就猜你这时间会醒过来。’
莫东升站在敞开的房门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