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动作虽然较为细微,但时刻注视着她的樊瀞自是轻易看出,她似泄愤般地把那黝黑面皮重新戴在脸上,心中的愤恨愈加浓烈,嘴角亦露出一丝冷笑与自嘲:
怪不得,那个鹄纭摘下她的面皮后,却莫名地拥住她,甚至轻薄于她;怪不得,那个树林之夜后,凤琰晖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她;怪不得,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唤她“紫儿”,唤她“丫头”,原來,她竟成了翁幻紫的替代品了!
这些人,耍弄人也该有个限度吧!刹那间,樊瀞冷然一笑,阴沉的眼眸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怒火,心中的某个地方,竟如脆弱的玻璃板碎裂了,尖锐的玻璃屑甚至残忍地划开心口,她只觉心中隐隐有个地方无法控制地渗出鲜血來。
明明只是个替代品,可她却还自作多情,甚至自以为凤琰晖对她是特别的,还在这里暗自欣喜,愚蠢地认为喜欢上那人是件快乐的事,呵呵,真是可笑!
看着樊瀞嘴角的那抹冷笑,银衫却不知还欣喜还是该愧疚,即使其中有所隐瞒,但她却是为了眼前之人着想,如此却也情有可原吧!
如此想着,银衫张口欲说什么,却被樊瀞一个瞥视给堵住了,却见樊瀞抬眼惨淡地看了她一眼,竟洠凳裁矗阋桓鲎砘夯豪肴ィ歉霰沟谋秤埃谷盟唤肫鹉悄ㄗ仙挥啊
第一一九章 更换寄主
皇宫之中,大量的士兵手持火把与刀剑,不断在皇上的寝宫外來回巡视着,猛然间,一名黑衣人闪身而过,却是招到了这些士兵的追击。半响,凤玉楼领着两名护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
待房门关上后,原本的凤玉楼伸手一挥却将脸上的面皮扯了下來,摇身一变竟成了凤琰晖,而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却成了樊瀞与银衫。
此刻,樊瀞更是迫不及待地扯下脸上面皮,毕竟她仍旧戴着属于“方靖”的面具,两张面皮的重叠之下,却是令她有些透不过气;而身旁的银衫,抬眼瞥向一旁的凤琰晖,却丝毫洠в行断旅嫫さ挠
见她如此模样,樊瀞冷眼看着身旁的两人,不禁冷然一笑,若不是看在那人曾救过她一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出手救人的,对方既然将她当作替代品,她又何必如此痴傻!
如此想着,她伸手探查起床上皇帝的脉象,可随着病情的深入了解,樊瀞的脸却沉得愈加厉害,只因,那皇帝所中之毒,却是苗疆蛊毒!
这苗疆蛊毒不是寻常毒药,基本上是无药可救,也只有将蛊引出人体才能活命,但这却是需要极大精力与技巧,以樊瀞目前的医术却是无能为力了。
况且,蛊虫一旦进入人体,便会吞噬寄主的生命,且速度十分快速,照着情形看來,这皇帝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相信不用半个时辰,他便可直接去找阎王吧!
见她这般严肃的模样,一旁的凤琰晖有些担忧地蹙起冷眉,沉声道:“他中的毒很厉害?”
樊瀞冷然抬眼,此刻的她即使再怎么不愿理会这人,但床上之人毕竟是他的父亲,最终,她只是不断告诉自己要遗忘那些不快,沉声道:“他中了蛊毒,只剩半个时辰了……”
还未等她说完,凤琰晖不禁呆愣住了,冰冷的眼眸透着丝丝迷茫,回想着之前与那人的争执,那时的他,尚未如此虚弱过,而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为何会如此,分明洠в腥魏稳四芄唤咏裁此够嶂泄贫荆俊
听着此番话语,樊瀞猛地想起之前在牢房中与凤玉楼对峙之时,曾听他说过,这蛊毒即是那人下的,更是她下的!恍然间,她猛地想起什么,缓缓道:“其实,也不是洠Ь取
还未等她说完,凤琰晖蓦然抓住她的肩膀,面上虽毫无表情,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隐隐透出期待,欢喜道:“有什么办法!”
这家伙,真想把她肩膀捏碎啊!肩上的疼痛令樊瀞不禁蹙起柳眉,眼波一转,这方法既可救了那皇帝,也可以为自己出口恶气,如此,却是可行!
如此想着,樊瀞一把抓起凤琰晖的左手,便拿着腰间匕首狠狠地在他手掌上划下一刀,浓郁猩红的血液似流水般顺着伤口滴下來,染红了垂下的衣袖,亦染红了凤琰晖错愕的双眸。
见他如此惊愕的神情,樊瀞却不似想象中的愉悦,不知为何,一瞧见掌心血流不止的伤口,心中却浮现出丝丝不舍与愧疚,明明是为了出气的,而今却成了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
真是疯了!或许是气自己不争,樊瀞有些烦闷地朝天翻了翻白眼,洠Ш闷亟馐偷溃骸澳歉龌实壑芭率潜幌鹿屏耍抑案韵碌慕庖┡率且┮迥诘墓贫炯し⒊鰜砹耍灰腥四艽嫠晌闹鳎侨说拿隳鼙W。
说着,她却不愿去见那张刚毅的脸庞,率先走到床边,扶起皇帝的身子后便以同样的方法在他手上划下一刀,低头沉吟道:“如果你真想救他,便与他手掌相对一齐运功,将他体内的蛊毒逼出來,这事,只有你才能做,因为你也曾吃过这所谓的药引!”
言罢,樊瀞却是不再说什么,反倒自动退到银衫身旁,宛若木头人般呆站着,面上的阴沉神情始终未曾褪去。
见她如此反常的模样,凤琰晖顿生迷惑,今天的她,好似极度烦闷却又强自忍耐,整个人仿若失了所有的生气般,全无之前的狡黠与欢愉。
只是,他抬眸看着床上的苍老男子,终是放下心中疑惑,而今,救他的命才是正事!如此想着,凤琰晖便盘腿而坐,专心为眼前的中蛊之人疗起伤來。
樊瀞倚靠在门柱上,抬眼看着床上盘腿而坐的凤琰晖,刚毅的面庞隐隐渗出薄汗,却显得异常沉稳,她的眼神渐渐迷离,如果,这人能不将她当作紫儿,而是当作樊瀞來对待,不知该有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身旁银衫的提醒下,樊瀞才渐渐回过神來,却见凤琰晖的面色异常苍白,隐约中,却见到那条蛊虫浮现在那个皇帝的手臂上,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那蛊虫移到自己身上了。
看來,还是有些小看蛊毒的力量了!樊瀞幽幽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凤琰晖愈加痛苦的神情,生怕他就此走火入魔,樊瀞只能双手抵在凤琰晖身后,助他一臂之力。
终于,在敌弱我强的争夺中,蛊虫渐渐转移到凤琰晖身上,刹那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痉挛起來,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樊瀞却有些惊愕了,原想以他深厚的内功,即使蛊虫停滞在体内,他也能游刃有余,却不想她竟忘了吸附蛊虫早已耗尽他的内力,却无力再抵抗蛊虫的侵蚀了。
见他强自忍耐的神情,惨白的薄唇更被咬出阵阵齿痕,丝丝鲜血缓缓从嘴角处溢出,却是有些狰狞狼狈。
如果,这般引蛊却要这人受这么大的苦痛,那她宁愿,不曾说过这个两方俱损的方法!樊瀞猛地扶起他的身子,拿起手中药丸便喂了下去,暂时稳住他的心神。
皇宫之外,樊瀞看着眼前的马车,一个纵身跃到驾驶位上,低眸看着前方一脸不赞同的银衫,低声道:“这一趟我去便可,你照顾好小谟,若是可以,便助李羽风一臂之力吧!”说着,她转身看着车内暗自调息的凤琰晖,脸色愈加低沉。
只是,此刻的银衫却不放心地看向车上的凤琰晖,显然是不愿让樊瀞与他独自相处,若是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相信庄主他,必然会对那个冷漠男人痛下杀手!
见她如此不安的神情,樊瀞却也看出她心中的忧虑,即使再怎么不愿承认,她终是无奈叹了口气,双手不禁紧握着,沉声道:“我会为他做张面皮,也会让他暂时失明,绝不会让大哥看出什么的!”
说着,她悄然转身,暗自瞥向那个双目紧闭的男子,幽声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自知之明的!”说着,她却是不愿在再多说什么,便独自驾着马车离去了。
第一二零章 坚持心中爱恋
经过长途跋涉之后,樊瀞终是回到了最为初始之地,那便是雾殇庄。而今的她,早已褪下一身黝黑劲装,重新换回女儿之身;与此相反的是,此刻的凤琰晖,却戴上了一张虚假的面皮,就连眼睛,也因服用了某种药物而暂时失明了。
两人进了山庄洠Ф嗑茫阶闹魅恕!7鸷湍颈愦颐Ω蟻恚醇疄s满脸疲惫之色地倚躺在椅上,在她的身旁,却是一个陌生男子,闭目调息。
见到这般情形,樊羽原本责备的面容瞬间化为担忧,就连习惯性眯起的眼眸都透着丝丝寒光,沉声道:“看你身体如此疲惫,发生什么事了?”说着,更欲伸手为虚脱的樊瀞把脉。
看着突如其來的右手,樊瀞却一个闪身避开了,反倒将眼光投向身旁强自忍耐的凤琰晖,脸上的焦急与愧疚愈加浓厚:“哥,我洠拢辛斯贫荆阆染染人桑
此刻的樊瀞,早已后悔当初的冲动之举,为了一泄心头只恨,她刻意隐瞒蛊虫的厉害之处,本想让这个男人尝尝苦楚的,却不料这一路上见到他被痛苦折磨的模样,她的心,竟也微微抽搐,仅仅几天的时间,却犹如几年那般难熬!
见她如此焦急的模样,樊羽不禁好奇地看着一旁的凤琰晖,仅一瞬,他担忧好奇的眼光竟成了不悦,沉声道:“既要我救治,为何还要带着面皮?”
说着,更是伸手作势要扯下那张虚伪的面皮,却被眼疾手快的樊瀞一把拦住了,只见她一手挥开樊羽,哀声道:“那是我做的面皮,大哥,你便相信我吧,他这般模样也是为了救我,你总要看在这个份上救救他吧!”
此刻,一旁悠然站立的莫璃芯却伸手阻止欲动手的樊羽,轻笑道:“瀞儿,我们暂且不管他的真面目,但我们,总该知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