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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到来时,看到的却是满处高挂的红色灯笼,听到的竟是那人要成亲的消息!呵呵,那人,竟要和傅雅儿那个只会矫揉造作的女子成亲,这又是何等的讽刺啊!
“虽不知公子为何要与主子定这十日之约,但依银儿拙见,冷轶矢绝不是能托付终生的男人!”银衫沉默了半响,即使明知此番话语有些越俎代庖了,但为了自家小姐的幸福,她仍是漠然开口了。
托付终生?听着如此当真的劝诫之语,翁幻紫却有些忍俊不禁,她何时,要把自己托付给冷轶矢了?她要的,不过是……
顿时,翁幻紫瞬间愣住了,脸上的嗤笑亦僵在俏脸上,心中仿若蒙上了一层迷雾,有些不知所措: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当初听到自己只剩十天时间,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却从未想过自己到底要来干嘛!她心中,难道就没有那种想法吗?此次回来,并不是来质问什么的,她只是想与那人享受几天的温馨时光罢了!
思及至此,翁幻紫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目的地竟是不远处伫立着的宏大建筑——醉香楼,心中亦有了另一番打算!
灯火阑珊的醉香楼中,食髓知味的恩客们一脸餍足地从楼中缓缓走去,却未见其真正的满足,从他们脸上的贪婪便可看出,今晚的醉香楼仍是一场灯火璀璨的繁华盛宴。
“公子,是否还未尽兴?让奴家来伺候你吧!”当身着紫色男装的翁幻紫缓缓踏进着透着旖旎萎靡气息的醉香楼时,一名身着暴露的女子妖娆而来,极尽诱惑地朝她靠来。
只是,这份妖媚却是远远不及男扮女装的蝴韵,咋一看,却是模仿蝴韵身上的那股妖娆之美。只是,就连那个时而魅惑的蝴韵靠近,她都觉得异常难受,更遑论眼前这个冒牌货了。
此刻的翁幻紫亦无心玩笑,后退几步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冷着一张俊脸,沉声道:“我找你们姑姑,蝴韵!”
“原来,是生意上门了!”提及“姑姑”二字,那女子身上的暧昧妖娆瞬间消逝,她露出一脸了然的笑意,随身从身上取出一把笛子,放于口边轻吹起来。
听着熟悉的旋律,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翁幻紫却是有了些许印象,这个女子,她曾在蝴韵房中遇到的,就是那个依靠笛子传递信息的人。原来,她也算是花娘啊!
如此想着,那女子却轻摇手中的笛子,示意她尾随其后,便收起绿笛重新恢复花娘的模样,一摇一摆地走在前头。
看着如此变幻的女子,即使曾经见识过这醉香楼的奇特之处,但她至今,仍是不得不赞叹,这里的每个花娘,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而这的老鸨,却是更加奇葩!
“银儿,要不你先离开吧!”香气浓郁的房中,翁幻紫不禁蹙起细眉,却见身旁的银衫面色有些难看,便知她也忍受不了这的萎靡气息,开口便想让她先行离去,却不料那个清冷人儿似不曾听到一般,清冷地倚立与一旁。
“你……”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翁幻紫开口欲说什么,却听见“吱嘎”一声,古典精致的房门被缓缓开启,一名身着妖艳,带着绝美醴颜的女子缓步而来,那妖娆的身段,令人不禁臆想翩翩!
只是,这欣赏之人,此刻却百无聊赖地喝着手中清茶,抬眼看着来人,却是不咸不淡扯起嘴角,笑道:“蝴韵,你还是这么妖娆!”说这么她更是把“妖娆”二字说得响亮,似在讥笑什么。
“丫头!”对于这熟悉的揶揄声,蝴韵却是满脸惊喜之色,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身影,心中的喜悦更是无以复加,竟让她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惊呼出声,甚至还一把将那抹紫色身影抱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翁幻紫却是毫不抗拒,毕竟对她来说,蝴韵,不,该是鹄纭便是她的挚友,即使常常与她作对,但关键时刻,却能毫不犹豫地带她脱离困境!
感受着对方纤细却坚硬的胸膛,翁幻紫的嘴角不禁洋溢着笑意,口中却毫不客气地调笑道:“没想到一个花魁还有这般气力,还不放开我啊!”若是,他能一直是挚友,该有多好!
听着如此抱怨,蝴韵却毫不在意地松开她,眼中的兴奋开怀却始终未消,反倒打量般地看着那张如玉脂般柔嫩的俏脸,轻笑道:“一个月不见,我的丫头都这么漂亮了,有兴趣弃暗投明吗?”
说着,她故作夸张地张开双臂,脸上的微笑透着浓浓的魅惑之意,也正因这抹妖媚,却也掩去她眼中的期待与丝丝不安,好似这话,并是不表面上看来的那般玩闹揶揄。
“丫头,难道我就不行吗?”刹那间,翁幻紫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对方那祈求悲伤的话语至今都回想在耳际,可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应这份温暖的爱意,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只能将他当作朋友!
见她这般为难,蝴韵却不想在就纠缠下去,毕竟能再见到这抹靓丽倩影,已是万分幸运了。于是,她故作魅惑地撩起颈上秀发,轻佻道:“你有事找我?”
“我今晚要在你这,顺便尝尝接待恩客的滋味!”见对方稍微退步,翁幻紫亦悄悄松了口气,亦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此番来意,却丝毫不顾此番话语将带来多大的反应。
刹那间,蝴韵手中的动作蓦然僵住了,她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人儿,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薄唇微启,却是声声颤抖:“丫头,你,你刚说什么?”
而立于一旁本是满脸平静的银衫,此刻亦有些惊诧,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好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 弃新娘,进花楼!
瞧着两人如此震惊的模样,翁幻紫却故作不知,反倒露出欢喜妖媚的模样,随意撩起蝴韵身前的缕缕长发,媚眼如丝,低笑道:“你觉得,我不够格吗?”
即使明知如此媚眼不过是她的随性而为,但蝴韵仍是不禁沉浸其中,本就颤动不已的心弦亦奏出阵阵琴音。只是,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却瞬间回笼,他抬手将那双撩动心弦的纤纤玉手移开,无奈叹息:“丫头,是因为主上要成亲的消息吗?”
“纭,不要在我面前说任何有关‘成亲’的事!”提及此事,翁幻紫本就笑意连连的面容蓦然沉了下来,那些喜庆的红色灯笼仿若在她眼前轻轻摇摆,好似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丫头,你再等等吧,只要几天便可!”蝴韵敛下媚眼,抬眼间,却是属于鹄纭的深沉与探索,他低沉地看着薄怒的人儿,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他又何尝愿意理会,若有可能,他也想置身事外,可偏偏,见不得这人受到任何伤害!
“若你不答应,那我便到别处去,纭,你觉得如何呢?”看着他眼中隐含的深沉痛楚,翁幻紫却只能故作视而不见,她知自己这般所做,必会伤到这个难得的挚友,只是她,已不想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复仇恨意,她只是,想与那人享受几天平静的生活罢了!
见她如此执着,蝴韵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使明知眼前人儿绝不会就此委屈自己,可这毕竟是青楼,又如何能让她接待那些不知餍足的男子,只是,若就此拒绝,恐怕她会说到做到!
思及至此,所有的劝说终化为一声哀沉叹息,一个无奈颔首,毕竟,这还是她的地方,若有什么她也能及时阻止,只是今晚,冷轶矢那,确是不好过了!
夜晚,灯火闪烁,将整个醉香楼照得铮铮透亮,亦唤醒了一切萎靡的暧昧场景,充满着欲念的男子形形**,亦穿梭在看似繁华的大厅中,寻找一夜的享受与刺激!
此刻,翁幻紫却身着华衫,端坐于其中一间旖旎房中,脸上却满是不耐之色,只因她的“恩客”早已在场,可预料之中的人,却未曾出现!
看着眼前那个透着欲念的好色之人,翁幻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眉眼间的愠怒却是愈加明显。可以想象,若不是考虑到冷轶矢随时都会到来,她必定会让眼前这个眼露淫光的男子,尝尝何为暴力!
“云儿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便不要浪费这美好时光!”对于她的眼露凶光,那男子却毫无所觉,反倒拿起酒杯,满脸情欲地朝翁幻紫走去,视线却有意无意地飘过那刻意裸露的白色肌肤,似在幻想什么。
感受着他的视线,翁幻紫有些不耐地扭着脖颈,心中的厌恶亦多了几分,她抬眼看着不远处紧闭的窗子,紧蹙的细眉亦深陷了几分:那家伙,真的不愿来吗?为何这么久了,银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许是心随意动,那紧闭的窗户,竟蓦然打开,皎洁的月光顺着窗台照射进来,却也照亮了翁幻紫惊喜的俏脸。
终于来了!此刻的翁幻紫却一反常态,面上的不耐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惑人的媚意与娇俏。她抬起白嫩玉手,随手接过银色酒杯,玉脂般柔滑的指尖更是若有似无地轻触那举杯的大手,调笑道:“公子这般好兴致,奴家自是奉陪到底!”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来喝杯交杯酒吧!”手掌传来的柔嫩早已令他心猿意马,脸上的欲望亦多了几分,竟伸手抓过那双纤纤玉手,欲品尝那指间传来的幽香与柔嫩。
那家伙,戏还没看够吗?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恶心感觉,翁幻紫面上虽不漏声色,但心中却早已将那个好色之人咒骂不已,甚至有种剁掉那双咸猪手的冲动。
只是,一想起那躲在暗处的男子,心中的倔强亦涌了上来,既然你想看,那我,便让你看个够!
思及至此,她随手丢掉手中的酒杯,似壮士断腕般伸手将那个男子推倒在床,低声娇笑道:“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那奴家,便好好伺候公子吧!”
好恶心!这人身上的味道,甚至于他的怀抱,都让她有些作呕!翁幻紫蹙起细眉,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