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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凤玉楼骤然一顿,那双桃花眼轻微一挑,竟带着一丝魅惑,脸上更是带着玩味的笑容:“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翁幻紫略一皱眉,那细长的伤疤随着低沉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她的心中更是隐隐闪过一丝不安,却被她强压而下。
“之前在醉香楼中所说的话,难道你忘了?”他的脸逐渐沉了下来,神情变得有些难看,就连那魅惑的桃花眼,都带着薄薄的怀疑与怒意。
“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当初的豪言壮语瞬间冲击着混乱的神经,她有些心虚地冒出了冷汗,更是不敢抬眼。
当初她,的确有说过这么句话,只是,当时只是气急了,更是为了脱身,才会临时编这个谎话,而今,却是作茧自缚了。
“我没忘,这毁颜之仇,舍弃之恨,我又怎会忘!只是,我却没任何武功。”翁幻紫微低着头,此刻的她却无法自打嘴巴,只能顺着之前的话继续编下去。
她眼角略微抽搐,故作悲愤,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却为其增添了怨恨之意,也让凤玉楼消去了心中的疑虑。
只是,凤玉楼的目的却不只如此,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细长的桃花眼透着森然的寒意,阴郁的声音就此响起:“只要你设法让冷轶矢吃下这个,你便能报仇,如何?”
果然,这家伙准没好事!看着那个精致的瓷瓶,翁幻紫偷偷地撇了撇嘴,抬眼看着那有些阴沉的带着柔美之色的俊脸,她心中不由得有些鄙夷:一肚子坏水,却是毁了这绝美容颜。
只是,尽管心中再怎么不屑,表面功夫却是要装的,至少她现在,是有求于人。
即使明知这是毒药,但此刻的她却得装着一副毫无所知的模样,才能得到这人的信任。
无奈之下,她只能伸手接过那个瓷瓶,仔细打量着,脸上更是带着一丝怀疑:“这是什么东西?”
此刻,一抹得意的笑容绽放而出,凤玉楼摆弄着随身携带的折扇,显得一脸惬意:“这药名为往生,一中此毒便可直接往生投胎,这可是毒圣的得意之作!”
“毒圣?”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翁幻紫惊声尖叫,明亮的双眸瞬间睁大,嘴唇因惊讶而微张,微红的丁舌隐约可见。
“怎么了?”凤玉楼双眼一厉,摆弄着折扇的手虽未停止,但心中却早已警戒万分,已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糟了!感受到对方的戒备,翁幻紫心中有些发虚,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原是为了安抚那个多疑之人,却因脸上的丑陋伤疤而弄巧成拙。
最终,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脸色虚假的笑容,缓缓说道:“之前冷轶矢,曾经中了毒圣的“噬心”之毒,所以我才会这么惊讶。”
不过,那个毒圣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今回想起来,身上仍有些隐隐作痛,仿若那种万蚁啃噬的痛楚还残留在身体中,让她生不如死。
对于她的解释,凤玉楼却不直接给予回应,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被紧捂着怀中的花灯,悠然说道:“今天,是花灯节对吧?”
手中的花灯被她下意识捂着更紧,一股暖意缓缓在手中流淌,却无法流至心底。
此生,她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的试探,更可况这试探之人,还是她最为厌恶之人!
她冷着脸,细眉微蹙,脸上的疤痕为其增添一丝不耐与烦躁:“你想问的,无非就是冷轶矢吧!没错,这花灯节,是他带我来的,而我则是偷跑出来,这样你可满意?”
“他对你如此之好,你竟舍得杀了他?”那语气,看似惋惜怜悯,却带着骇人的杀意,令翁幻紫有些发寒。
可她,却不愿就此屈服,这讥讽的话语,不屑的眼神,却将她内心深藏的骄傲激发出来。
她倔强地往前一步,浑身透着一股难言的气势,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凤公子的意思是,要我像只狗一样,被人遗弃了,却还要死皮赖脸地往上蹭?”
本是有些不敬的话,却让凤玉楼彻底失了疑心,若是她坚决地说舍得亦或不舍,那他便会有诸多考虑,甚至还会出手击杀,以绝后患。
可偏偏这人话中虽是自嘲之意,可那眼中,却是闪烁着浓浓的怒火。不过是被如此讥讽,便怒火冲天,可见这人是及其骄傲,又岂会允许自己当一只狗呢?
见对方一言不发,有些不耐的翁幻紫也不愿在此多待,抬眼间尽是冷然之意:“那毒药,我会处理的,但你也别忘了我的条件!”说完,便一个转身,大步走出了这间华丽的房间。
看着那逐渐离去的倩影,凤玉楼恢复了往常的邪魅,展颜一笑,喃喃自语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四十三章 雨中寻觅相拥
当翁幻紫从房中出来,重回街道之时,已是半夜,熙熙攘攘所谓街道早已冷清下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已渐渐离去,此刻她才明白,花灯节早已结束。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有些莫名地烦闷起来,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灯,原本璀璨明亮的莲花灯竟也开始微弱,显得有些暗淡无光。手中仅剩的,只有残存的温暖罢了!
“此刻,他怕是回去了吧!”她微低着头,额上凌乱的发丝掩盖了那双暗淡的眼眸,却无法遮住她的无奈惆怅之意。
恍然间,冰凉的水珠滴在手上,一股寒风呼啸而过,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雨了!”抬眼间,浓厚的乌云盖住了空中的星辰,一滴滴雨点不断落下,拍打着这片空寂的土地,更冲击着翁幻紫忧愁的情绪。
她明知,是她自己引开那人的,更知,那人等不到她,必会愤怒离去。这一切,她都清楚,可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甘,或许,她还有着一丝幻想,如果他能等她,那该多好!
“呵呵!”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却是嗤笑自己的妄想,那人从不将她放在心中,又岂会在雨中等她呢?
风变得更为狂躁,无情地呼啸着,雨点也越下越大,可她却没有躲雨的打算,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却让她有着疯狂的快感。或许,她是需要这场雨来发泄心中的不快与烦闷吧!
“相传只要每对情人手持花灯,一人往东,一人往西,只要他们能在那相会桥上相遇,便能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那个大娘的话始终回荡在耳边,即使明知那不过是个传说,明知,那所谓的“夫妻恩爱,白头到老”不过是个奢望,可她,终是心动了。
在瓢盆大雨中,她缓缓向东行,继续那走完那段未完的路,即使明知,那相会桥上,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可是,她却执着地走着,身上早已湿透,凌乱的青丝随着雨水贴在脸颊之上,不停地滴水,眼睛更是被雨打得睁不开。
可是,这一切她都毫不在意,反而紧紧护着怀中的花灯,暗淡的灯火早已被雨水熄灭,全无之前的明亮,更是一丝暖意都没有了。
可她,却将它当作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搂在怀中,心中坚守着那个似真似幻的花灯传说。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疯狂,也知一切不过徒劳无功,可是她却不愿停止,或许是因为这场滂沱大雨,亦或是,为了发泄心中那被压抑许久的爱与恨!
暴雨依旧不停地下着,而她,也仍旧毫不停息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浑身因雨水的击打而变得有些冰冷疼痛,可她,仍不愿放弃,终是到了那相会桥。
滂沱大雨中,那座石桥在雨幕中显得若隐若现,竟也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
看着这座石桥,那苍白的嘴唇勾起,原本疲惫的眼神隐隐透着一丝光彩,脸上的面纱早已不知所踪,可那细长疤痕,却在雨幕中,仿若消失一般,难以看清。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桥上,每一步,都显得及其艰难,好似一不小心,便会就此摔下;但每一步,却又透着一股执着的坚定,支撑着那摇不稳的娇躯。
只是,当她登至桥上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盏破碎的莲花灯,在雨水的冲击下,显得异常凄凉。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灯,那灯,竟与地上的残缺的花灯一模一样!
她猛地摔倒在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果然,那人一气之下甩了这灯,离开了这相会桥。
此刻的她却不知该怪他,还是该怨自己,毕竟,是她故意引他去走这相会桥的,可她的目的,却只是为了暂时脱离控制罢了。
如今她如此疯狂,或许只是为了江水菁那句话吧,那句冷轶矢对她有情的话,所以她,才会抱着这一丝希望,只是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她微仰着头,手中的花灯亦被她狠狠摔至地上,恰巧滚落在那破碎的莲花灯身旁。
见此情景,翁幻紫伸手捂着脸,一脸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一对花灯,讥讽道:“你也一样吗,拼命逃离,却还是忍不住想回到他身边,呵呵,我们都一样!”
“你这该死的女人!”一声烦躁愤怒的怒吼声骤然响起,令翁幻紫诧异地抬头,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雨幕之中,此人,竟是她拼命躲避却又努力追寻的人。
她彻底呆愣住了,双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嘴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的冷轶矢,早已没了之前的冷然,浑身湿透,雨水不断从脸上的银白色面具低落,却无法掩去那因怒意而紧抿着的薄唇。
他伸手毫不留情地将翁幻紫从地上拽起,眼中透着一丝狠厉,怒吼道:“你这该死的女人,竟敢趁机逃跑,你胆子倒是很大!”
可恶,天知道当他到这桥上却没见到她的身影时,心中有多焦急,既怕她逃了,又怕她遭遇危险,忍着冲动在桥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更是连花灯都不顾,寻了她整整几个小时。
最终,他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