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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
碧落惊呼一声后跌倒在地,一条全身银白的蛇正咬在她的脚踝处。
凤夜澜闻声冲上来,一把捏住那蛇的头部,将毒牙从碧落的脚上拔 出来后拎起蛇的尾巴将蛇用力地朝崖壁上甩去!
啪一下蛇就被活活摔死,凤夜澜丢下死蛇就返回到碧落面前。
此刻的碧落脸色苍白,全身冒着虚汗,无力地躺在地上,整个下身一点知觉都没有。
“秦四小姐,在下冒犯了。”
凤夜澜说完后就迅速脱下碧落的足衣,用嘴将毒液从伤口处吸出来。
“秦四小姐!”
吸了几口后的凤夜澜停下来,晃了晃神智有些不清的碧落,又埋下头去吸了很久,直到自己吸出的血液不再是乌黑色才停下来,但碧落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怎么会这样?毒怎么会蔓延得这么快?凤夜澜手足无措着,扶着碧落,拍打着她的脸,“醒醒!你醒醒!!”
碧落一动不动地躺在凤夜澜的怀里,她感觉血黏糊地在血管里流动,好像随时都会凝固住;她的脑袋又沉又重,眼皮像黏住了一样很难张开,可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逼迫自己醒过来,最后她终于清醒过来,看清了面前的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意识稍稍清醒过来的碧落,虚弱地告诉凤夜澜,“用带子捆住我的小腿,每间隔半个时辰松一次;切开伤口,将里面坏死的肉都挑出来;最后用火灼烧伤口……”
那是一种毒性很强的银白蛇,碧落想起她曾是夏婉宁的时候,在伊凡的医馆里看见过。因为它的外形独特,所以碧落记住了它。碧落想起伊凡说过,这是世上唯一一种不冬眠的蛇,它的毒液很少,却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可它攻击性太强,所以极难捕捉。
银白蛇虽然剧毒无比,可如果现在有草药的话,还是可以解毒的,但问题是,她们现在被困在这里,除了执行刚才的那番急救措施外,什么也做不了。
“你忍着点,我要动手了。”
凤夜澜将碧落平放下去,准备按照她的吩咐一件一件照做,当凤夜澜准备用发簪割开碧落腿上的伤口取出里面坏死的肉时,手却停在半空迟迟不能落下。
“快动手,不然我死得更快。”
碧落的声音轻得就像轻薄的雪片,随时都会在阳光下消失般。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那蛇毒扩散的非常快,她已经有些视力模糊。10n。
凤夜澜紧咬下颚将手中的发簪刺下去,发簪尖在碧落的脚踝处移动着,划破她的皮肤,割开肌肉,深入到最里面坏死的血肉后,用力一挑,血浆四处喷溅。
“啊——!!”
碧落痛不欲生地叫了一声后就昏阙过去。
凤夜澜探了探碧落的气息后,又用钻木取火的办法重新燃起火,然后灼烧着鲜血直流的伤口。
“秦四小姐!”
忙完一切后的凤夜澜心乱如麻地抱起碧落。
怎么办?要怎样做才能救她?!为什么还没有人找过来?!
“快来人啊——!!”
凤夜澜朝着崖顶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期望那些暗卫能尽快发现他们。
半个时辰过去后,碧落还是没有醒的迹象,相反她的气息却变得越来越微弱,原本葱白的双手也出现乌黑色,一路向上延伸到手臂。
凤夜澜虽不懂药理,但却能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担心一旦那乌黑色蔓延到心脏的位置,碧落就必死无疑了。
“朕是九五之尊,朕一定能够救你!绝不会让你死掉!”
凤夜澜站起来,焦急地在崖底巡查。
那蛇应该是追兔子才钻进崖底,既然兔子和蛇都能钻进崖底,说明这里并不是密不透风的。
凤夜澜在一面崖壁上终于找到了一个手臂粗的洞口。他用力敲了敲,又跟其他地方比较了下,发现那个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的崖壁下发出的声音,跟其他地方的声音并不相同。
凤夜澜举起碧落的发簪用力朝那冰层上一刺,一面墙般的厚冰瞬间开裂。
这里不是岩石!是冰!
凤夜澜抬脚用力一踹,厚冰就顿时稀里哗啦地碎成无数块,一个一人高的缺口在崖壁上显露出来,凤夜澜惊喜若狂地大喊:“我们能出去了!!”
凤夜澜背着碧落从缺口里爬出来后,心急如焚地朝菩提村跑去,村里有解毒的草药。
原本祥和的菩提村,此刻已经是满目疮痍,焚烧的茅屋发出的浓焰蔽天,村民们蹲在被黑衣人杀死的亲人身边哭淘,鲜血染红了凤夜澜脚下的这片土地,也燃起了他内心的熊熊怒火!阳太预速黑。
究竟是谁要对这些手无 寸铁的村民赶尽杀绝?!!
见凤夜澜回来,幸存的村民们忙聚上来关心地问道:“小篮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14967626
“巧婆婆,村里还有没有完好的屋子,她被蛇咬了!”
巧婆婆看了眼凤夜澜背上的碧落后,忙带着凤夜澜来到一间幸存的屋子里。
“我去找草药!”
巧婆婆在检查了碧落腿上的伤口,询问凤夜澜是什么样的毒蛇后就匆匆去找解毒的草药了。
凤夜澜守在碧落身边,一颗心始终揪着。
“听着,如果你能躲过这一劫,我就准了伊凡的折子,收回你们俩的婚事。”
巧婆婆弄好解毒的汤药后返了回来,本想自己去喂的,最后却被凤夜澜接了过去,“我来喂她。”
凤夜澜扶起碧落,将汤药一点点小心地喂进碧落的嘴里,当凤夜澜将喝完药的碧落重新放下时,才忽然意识到,这竟然是自己第一次亲手喂女人喝药。
一个时辰的功夫,碧落身上的乌紫就褪去了,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小篮子,你老实告诉婆婆,这姑娘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巧婆婆问,她感觉一夜之间,眼前的这位小篮子看碧落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凤夜澜看着碧落思索了下,摇摇头说,“不是。”
“那婆婆我就放心了。既然她还活着,那就要继续给我家土豆当媳妇!我去把土豆叫来,让他来照顾这姑娘。”
巧婆婆说着就要走,凤夜澜叫住她说:“等一下!”
“巧婆婆,这位姑娘和土豆的婚事,能不能作罢了?改天我让狂刀给土豆送来两个更漂亮的女人,这姑娘,我准备带走。”
“小篮子,其实婆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姑娘。”
“喜欢?”
凤夜澜轻扬着调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和她是冤家,若不是她设计了我,我也不会将她掳到这里来。”
“所谓冤家缘嫁,很多人就是吵着吵着,打着打着就成了夫妻,这是缘分。”
凤夜澜又摇摇头说,“她已经嫁了人,我们今后能做朋友就不错了。”
“在菩提村,女子是因为可以走穴,所以成亲嫁人才成为一个非常严肃而又重要的仪式。但即便这个女人成了亲,喜欢她的男人还是照样喜欢,一旦她成亲后过得并不幸福,其他人还会把她抢过来,继续当做宝贝一样的疼着。而你们外面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似乎就只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桢洁,一旦她成了亲或是失去桢洁,就不再拥有可以被你们喜欢资格。这种想法,婆婆我真的无法理解。”
“婆婆真的误会了,我对她,并没有像婆婆说的那样。我家中已有娇妻美妾,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巧婆婆也没有继续争辩,而是倒了一杯鱼腥草的茶水递给凤夜澜,在凤夜澜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说,“有些人以为知道自己的喜好,可事实上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就像小篮子刚刚喝那杯茶,还记得小篮子刚来我们菩提村时,闻见这茶水的味道就会皱眉头,但现在呢?是不是越喝越喜欢,越来越舍弃不了?”
巧婆婆又为凤夜澜倒了一杯后继续说,“有些事,如果不亲自去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婆婆我不会看错,你对这姑娘,不一样……”
巧婆婆说完后就走了出去,凤夜澜看着手中的杯子怔怔地出神。
有些人以为知道自己的喜好,可事实上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有些事,如果不亲自去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
……凤夜澜,你不会真的被巧婆婆说中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怪我抢了你的船?”
“碧落不敢有此意,只希望风公子能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载碧落一程。”
“秦姑娘的勤俭之道令在下佩服,不知秦姑娘是否赏脸陪在下喝一杯?”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碧落谢风公子好意。”
“秦四小姐,在下还以为你不走呢,这才让下人开了船。不过,幸好你们追了上来。”
“碧落既然要搭乘风公子的船南下,自是不会有半路离开的可能。”
“其实,不过就是赏菊而已,也没什么新鲜。”
“哎,我还以为像风公子这样从京城来的人,自是会比这乡村野夫们见多识广,没想到却连进去一试的勇气都没有。算了,还是把和美人仙子喝酒赏菊的机会留给别人吧。”
……凤夜澜想起自己遇见碧落之后的这些事,渐渐的发现一个问题,虽然碧落总是惹怒他,总是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还总是戏弄他,但凤夜澜并没有杀她的意思,他只是想让碧落对自己低头,只是想报复惩罚碧落。
除了那一品香的戴面具的姑娘外,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让凤夜澜,在这么短的接触内就深深地记住了她……这会不会就是婆婆口中所说的那一点“不一样”?
就在凤夜澜出神的时候,碧落的手指动了动。
碧落的毒解了,但身体依旧很虚弱,她模糊地看见自己床前站在一个人,下意识地就唤了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