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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坐在熟悉的草坪上熟悉的位置,佑赫哥仍然躺在自己的腿上看书,但惠得总是四下张望着,没有贤宇哥在一旁看书,她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
“贤宇那小子不在,总感觉学校里空荡荡的。”
原来不只是自己有这种感觉,佑赫哥也有!
“贤宇没有复学之前,其实一直都是你跟我两个人来学校而已。”
“‘本来就没有’和突然消失的感觉当然不一样。”
“是吗?”佑赫一骨碌爬了起来,“原来你也很想念贤宇?”
佑赫哥看出什么了吗?惠得有些慌神,垂着头不敢说话。
“其实我也很想念他,打电话到他家每天都不在,连工作都没有找到,每天跑哪里去了?”
原来佑赫哥没有看出来。
惠得的心里稍微安静了一点,但下一刻,又马上揪了起来:每天都不在、还没有找到工作,贤宇哥会去哪里呢?
礼拜天,在家里做作业的惠得被郑大木叫去谈话。
“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下学期的学费自己想办法。”每次看到这个为之付出心血最多的大女儿,郑大木就忍不住生气,“现在娴得也考上大学了,光未得与娴得的学费就是很大的一笔开支,不行的话,你办休学也行!”
“知道了。”惠得仍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好像什么事也掀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大姐,你的电话,”仁得从爸爸身后探出头来,小声地补充了一句,“男生哦!”
“喂,佑赫哥是你吗?”直觉反应应该是佑赫哥打来的电话,除了他,没有人会往家里给自己打电话了,“我爸已经进去了,你可以说话了。”
“是我!”低沉的嗓音让惠得脸色一变。
“你怎么会打电话来?”看到身后的未得,惠得的神色更加出卖了她。
有什么好紧张的?
未得别过头去,我能猜得出来——是贤宇哥的电话!
四十七
商业街的咖啡厅里,整洁的桌面和红色的丝绒座椅都透出暖洋洋的感觉,惠得与贤宇一人一杯清茶,在袅袅的茶香中体味这一刻难得的单独相处。
“毕业了之后,大概不会再去学校了。”
“不过你还是会跟佑赫哥见面吧?”惠得保持着合理的微笑,“偶尔我也会跟着去。”
“都已经毕业了,大家可能都会少联络吧!”勉强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违心的话来,贤宇的心里非常不好受,“过两天,我要到乡下的叔叔家住上一段时间。已经毕业了还找不到工作,我准备在叔叔家帮忙看店,顺便再念念书。”
这么说……是要离开首尔了吗?
惠得直觉地想要阻止,但是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待在乡下不会觉得太闷吗?”
“怎么会闷呢?我讨厌首尔!”
讨厌首尔?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惠得有些失神:“那以后,真的没有机会可以见面了。以前,起码两三天都可以再见你一次……”
贤宇,你不可以再优柔寡断了!这样不仅破坏了你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还会破坏惠得一生的幸福!再一次把汹涌澎湃的感情压下去,贤宇将千言万语只化成短短五个字:“保重了,惠得。”
“贤宇哥,请不要这样说,你说这种话,好像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似的。”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吧!
“我浪费了太多时间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做才是为你好……”
现在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以后,真的见不到了吗?一想到这点,惠得的心里就好像刀绞一般疼痛。
“……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你的身影就没有一天离开过我脑海。”如果是最后一面的话,就让自己把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吧!惠得从模糊的泪眼里凝视着贤宇英俊的脸,“你不当我家教老师以后,我每天待在图书馆准备考试的时候、后来没有考上医学院的时候、开始准备重考的时候,还有,你去服兵役的时候、我和佑赫哥一起去看你的时候……从第一次看见你的那一天开始,我一天也没有忘记过你,没有停止过想你……”
惠得的声音渐渐哽咽。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在分手后这样对自己表白她的思念。
可是惠得,你这样的话又要伤害深爱着你的佑赫你知道吗?管住自己的情动,贤宇狠下心来拒绝了惠得的暗示:“以后别再想我了!已经够了,你也该精疲力竭了。”逃避开惠得哀怨的眼神,贤宇低下头来继续自己的独白,“你们今年春天就要订婚了,到时候佑赫一定会想办法找我过去的,你要劝劝他。”
“我知道了。”
不能再心软了,这样只会害了所有的人。贤宇从桌下拎出自己的行李:“我现在就要去车站,你替我和未得讲一声。”
自己心爱的人将要跟别人订婚,那么自己留在这里,除了伤心就是尴尬不是吗?万一隐忍不住,破坏了惠得一生的幸福,那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也许,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用心去感受山村的宁静,才可以抚平这种焦躁的情绪吧?再见了,惠得;再见了,未得,我不告而别,你一定会觉得很难过;再见了,佑赫,也许等我想开的时候,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坐上了徐徐开动的汽车,贤宇不知道:在他身后,惠得在泪眼朦胧地追赶,只为了跟他说句“对不起,请你忘了我”;他更不知道:接到惠得电话赶来的未得,在车后疯狂地追赶,最终却在汽车的尾尘中伤心哭泣……
点了一盘小菜,未得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倒烧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贤宇哥是在怪她吗?为什么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难道,他是在怪自己多管闲事?还是,因为大姐为了自己而放弃他在生气?
“你看,那边那个女孩子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哦?”两个流里流气的大学生坐在街边料理摊前,对一直埋头喝闷酒的未得产生了兴趣。
“帅气啊!”注意到未得的元在忍不住惊叹。
帅气?别逗了。
“是可怕才对!”坐在一起喝酒的伙伴明显不同意元在的观点。
“女孩子有什么好可怕的?”暗自嘲笑同学的胆小,仗着酒劲,元在摇摇晃晃地向未得走去,一伸手将未得刚斟满的烧酒倒进自己嘴里,“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啊?”
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抢自己的酒!未得本就郁闷的心情濒临爆发:“找死啊?”
“哈哈哈,我好怕哦!”看到未得故作凶恶的表情,元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能不能请问一下,你要拿什么杀我啊?不会是拿酒吧?”
四十八
竟然敢来调戏我!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正需要一个发泄的靶子吗?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未得一个右勾拳打在那家伙的鼻梁上,让他立刻就趴在桌子上开始了痛苦的呻吟。
天啊!这个女孩子要干什么?
一直到未得揪着元在的头发把他拉到门外,与元在一起来的同学才反应过来。门口已经传来元在不断的惨叫声,想要出去帮忙但是腿又发软的同学犹豫半天,才想起给警察局打电话。
“在她拿出和解金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身材矮胖、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是元在的妈妈,她此时正立在儿子身边,“法律的规定就是这样的!”可怜的元在鼻子上缠满了胶布,疼得不停地抽气,似乎有被打断的危险。
几乎要被这个蛮横的泼妇给吵死了,警督延臣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法律你懂多少?开口闭口就是法律!论法律她反倒比较清楚。”他指了指未得,“她是法律系的。”
喔?这个打伤自己儿子的暴力女居然是法学院的?那么,就更有理由来说她了!
“既然是法律系的,就该乖乖念书,干吗要打人呢?一个女孩子家摔什么酒瓶啊?”
“摔酒瓶和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几乎要被她吵到头大的延臣立即指出她话里的错误,“她是拿酒瓶打的吗?我记得是拿垃圾筒打的。”
“就是被人用垃圾筒打所以更伤自尊!”元在妈妈更觉得得了理,丝毫不顾儿子都要把头埋在桌子底下,兀自叉腰叫嚣,“更何况他还是我惟一的儿子呢!他念三流大学已经让我很不平衡了,现在还让女孩子海扁!”
看到儿子拼命拉自己的衣袖,她怒气更炽:“你什么东西?啊?念法律系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真是欺人太甚!自从酒醒后就没有吭声的未得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面前的笔录站了起来:“欧巴桑,其实我也没怎么打他,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大捞一笔啊?”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丫头?”一直被漠视的妇人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上前揪住未得的衣领。虽然这样做要让她踮起脚来,十分费劲,但她还是指着未得的鼻子气势汹汹地骂道,“留下前科记录之后,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当法官还有律师!”
这个笨蛋女人!未得似乎已经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欧巴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没想到在自己的怒骂下,未得仍然会这样礼貌地跟自己说话,元在妈妈不由地愣了一下。
未得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请问,三流烂学校到底是哪所学校啊?”
“什么!你这个臭丫头!你现在是瞧不起我故意在耍我是不是?”本来满腹怒火的元在妈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揪着未得的头发撕打起来,“你跟我来这套?叫你跟我来这套!”
“打啊,打啊,你难道不知道打人要赔钱的吗?你现在打了,我们可就扯平了!打啊,尽管打啊!”
“你是大学生吗?看起来跟小太妹一样!你这个臭丫头,你看起来皮在痒是不是?”元在妈妈彻底地被激怒了,“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你是想讨打是不是?”
警局中混乱的局面终于被延臣他们制止住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彪悍的女人拉开。
“太太,你别搞不清楚状况!你这样扯人家算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