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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1]_派派小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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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莉,”我怒不可遏,“这论证全错了。医生、律师和木匠并不是在测验他们学到了多少知识,而学生却是在考试。这些情况完全不同,你可别把它们混为一谈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主意不坏。”波莉说。
  “混蛋。”我嘟哝道。但我还是教我的:“现在来试‘假设非事实’。”
  “听来真妙。”这是波莉的反应。
  “注意了,假如居里夫人没有把一张照相板留在装有沥青铀的抽屉里,那么当今世界还不知镭为何物呢。”
  “对,对”,波莉颔首称是。“你看过那部电影了吗?啊,我看了神魂都颠倒了。那沃尔特·皮金演得真是呱呱叫。可把我迷住了。”
  “要是你先别提那位皮金先生的话,”我冷冰冰地说,“我倒想指出,这个论证是谬误。也许居里夫人会在晚些时候的某一天发现镭,也许别的什么人会发现它的,也许
  一切一切都会发生。你不能以一个不真实的前提作为开端,从而引出任何站得住脚的结论。”
  “他们该让沃尔特·皮金多拍几部片子,”波莉说,“我很少在银幕上看到他了。”
  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但是只此一次,忍受总有个限度。“下一个谬误是‘违反充足理由律。”
  “真棒!”她格格笑个不停。
  “有两个人在辩论。甲起而说:‘我的对手是个臭名昭著的骗子,他的话一句也不可信。’……波莉,想想看,使劲想。错在哪儿?”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见她蛾眉紧锁,全神贯注地沉思着。突然,一线智慧之光——这在我还是破天荒头一回看到——在她眼里闪现。“这是不公平的,”她气愤地说,“一点儿也不公平。人家还没有开口,就被骂成骗子。那人家还有啥机会辩论呢?”
  “正确!”我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百分之百正确。是太不公平了。甲在人们喝井水之前就已经在井里放了毒药。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甲割掉了舌头……波莉,我为你感到自豪。”
  “啐。”她娇嗔一声,高兴得脸都红了。
  “你是知道的,亲爱的,这些东西并不怎么难。只要你集中思想就行了。思考——判断——推理。得啦,现在我们把学过的东西统统复习一遍。”
  “请吧。”她将手轻轻一挥说。
  看来波莉并非愚不可及。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精神也振作多了。于是,我开始不厌其烦地帮她总复习起来。我举了一个又一个例子,并指出它们的纰漏所在。
  我总共花了五个晚上的工夫,好不辛苦!总算这些工夫没白费,我使波莉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位逻辑学家,我教会了她思维。可谓大功告成。她终于配得上我了,她将不亏为我的贤妻,不亏为我们豪华之家的主妇,不亏为我们有出息的孩子们的良母。
  别以为我对这姑娘不钟情。恰恰相反,就像希腊神话里的皮格马利翁国王热恋自己雕塑的、尽善尽美的少女像一样,我也深深地爱慕着我的杰作。我已经打定主意,下次幽会便向地倾诉衷肠。把我们的关系由逻辑改为浪漫的时候到了。
  “波莉,”我们再次坐在我们那棵橡树下的时候,我说,“今晚我们不谈谬误。”
  “哎呀。”她失望地说。
  “亲爱的,”我笑容可掬地说,“我们已经在一块儿呆了五个晚上了。相处得很融洽,显然是情投意合。”
  “轻率归纳。”波莉欢快地说。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问。
  “轻率归纳。”她重复了一遍。“咱们只碰过五次头,怎么就说是情投意合了呢?”
  我暗自好笑。这小淘气学得倒挺不错。“亲爱的,”我耐着性子拍了拍她的手说,“碰五次头够多了。你要知道一块糕是好糕,总不必把它吃光吧!”
  “类比不当。”波莉脱口而出,“我不是糕,我是姑娘。”
  我笑是在笑,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这宝贝逻辑学得好过了头。我决定改变一下对策。显然,直截了当地、强烈地向她求爱乃是上策。我稍停片刻,等脑海里找到了适当的字眼便开口说:
  “波莉,我爱你。你对于我是整个世界,是月亮、星星和宇宙空间里所有的星座。我的宝贝,请说一声你跟我。要不,我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我会消沉下去,我会饭菜不进,我会变成一个两眼凹陷、步履蹒跚的废物,到处流浪。”
  说到这里,我双臂交叉,满以为这些话已经奏效。
  “转移论题。”波莉说。
  我咬紧牙关。竭力将胸中涌起的恐惧压抑下去。说什么也得保持镇静。
  “嗯,波莉,”我强装笑容地说,“你当然已经把谬误都学到手了。”
  “这话一点不错。”她说着使劲点了点头。
  “是谁教你的呢,波莉?”
  “你呗。”
  “对啦,你得感激我才是,亲爱的,要是没我来,你一辈子也别想晓得这么多谬误。”
  “假设非事实。”她迫不及待地说。
  我抹了抹眉头上的汗水。“波莉,”我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别这样死心眼儿了。这些不过是课堂上的骗人之术。你可知道,学校里学到的东西与生活是不相干的。”
  “外延扩大。”她顽皮地向我摇着手指。
  这下可糟透了。我暴跳如雷:“你到底跟不跟我?”
  “不跟。”她回答说。
  “为什么?”我问。
  “今天下午我已答应过佩蒂·伯奇,说我跟他。”
  我受到了莫大的耻辱,气得脚跟也站不稳了。佩蒂这小子在耍花招。他亲口答应将女友转让给我,还跟我握手成交。“这骗子!”我尖叫着,把地上大块大块的草皮都踢了起来。“别跟他,波莉。他会撒谎,讲话从不算数。他是个骗子。”
  “违反充足理由律。”波莉说,“别嚷嚷了。我看嚷嚷也是个谬误。”
  强烈的理智驱使我变换了一下嗓音。“好吧,”我说,“既然你已成了逻辑学家,那么就让我们来逻辑地对待这件事吧.你怎么能不看中我,倒去迷上那佩蒂·伯奇呢?你看我——才华横溢的高材生、前途无量的男子汉,你看佩蒂——脑袋瓜儿不开窍、神经过敏、吃了上顿愁下顿。请问,你跟佩蒂·伯奇的逻辑原因何在?”
  “我当然可以奉告,”波莉答道,“他有一件浣熊皮衣。”



                           顽童与绿头绳

       我当时20岁,上衣胸袋里塞着一封暂任教师的聘书,忐忑不安,去到学校,要谒见校长。
  “你是谁?”秘书问道,“这个时候校长只接见教师。”
  “我就是新来的教师。”我说着,并向她出示聘书。
  秘书一边走一边抱怨,进了校长的办公室。校长走出来,看到我就蹙眉。
  “教育部在搞什么鬼?”他大声说,“我要的是个硬汉,可以彻底制服那40个小祸害。而他们却派个孩子来给我。他们会把你弄得粉身碎骨的!”
  后来他觉得这样子说话可不是鼓励我的好办法,于是微笑一下,拍拍我的肩膀,用较温和的口气说:“你有20岁吗?你看来只有16岁。聘书上写的真是但丁·阿利基利学校吗?”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说,把聘书给他看。
  “愿老天爷保佑你!”校长慨叹道,“从来没有人能驾驭得住那些男孩子。40个小魔头,在他们的领袖格勒斯基之下,武装起来,组织起来。他们最后的教师是一位严厉出名的老夫子。昨天他含泪走了,要求转调到别的地方。”
  我们在长廊走着,两旁都是教室。
  “就是这里。”校长说,在五年级丙班的门口停下来。教室里闹翻了天,尖叫声,铅弹掷向黑板的噼噼啪啪声,唱歌声,桌子拖前拉后声。
  “我想他们正在建筑防栅。”校长说。
  他捏了我的手臂一把,然后走开,这样他就什么都看不见,把我一个人留在五年级丙班教室的门口。
  要不是我等待这份工作已经有一年之久,我大概会一走了之。我没有走掉,倒是开了门,走迸教室。一切顿时静下来。
  我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关了门,走到教桌后面。40个男孩虎视眈眈望着我。
  在外边,风吹动树枝,向窗子的玻璃拂扫过来。
  我紧握拳头,尽量抑制自己不开头,深知一作声就威势全失。我必须等待,随机应变。
  那些男孩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以驯兽师凝视猛虎般的目光还视他们。要认出他们的领袖格勒斯基并不难。他坐在第一排,个子很小,头发剪成平头,缺了两颗牙齿,眼睛虽小但目光凶猛。他两手把一只桔子抛来抛去,望着我的眉心。
  是时候了。
  他大叫一声,右手紧握桔子,臂膀向后一扬,把桔子掷过来。我把头微闪,桔子在我背后的墙上砸烂了。格勒斯基没有击中目标,这可能是他初次失手。我不过把头稍微歪了一下,不让他击中而已。
  格勒斯基一怒而起,手执弹弓对着我。他那红色的橡皮弹弓,装上了一个沾了唾液的小纸球。几乎就在这一刹那,其余39个男孩也站起来,用他们自己的弹弓向我瞄准。这些弹弓是用普通的橡皮筋做的,只有他们的领袖才用红橡皮筋。
  一片沉寂中,气氛越来越紧张。
  树枝仍然轻拂着窗子。一阵嗡嗡声传来,在沉寂中,显得更响亮。一只大绿头蝇飞进了教室。
  格勒斯基两眼仍瞪着我,但也对那绿头蝇迅速膘几眼。其他男孩也和他一样。我知道他们内心开始有矛盾了:要对付的是这个老师呢?还是那只绿头蝇?
  我很明白这只绿头蝇的吸引力多大。我刚刚离开学校,看到一只绿头蝇,也不会完全无动于衷。
  突然我说:“格勒斯基,(那个孩子吓了一跳,因为我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你认为你可以用弹弓打死那只绿头蝇吗?”
  “这是我的任务。”格勒斯基答道。
  一时班上呢喃起来。刚才那些弹弓都对准着我,现在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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