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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书房,开始查询我需要知道的情报,虽然小顺子已经将从陈稹那里得来的情报告诉我,但是怎么比得上雍王收集的情报全面,留下来伺候我的书童十分得力,我按照目录索取文书,他都能立刻取来,虽然没有小顺子在身边伺候,有点不习惯,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在自己的书房工作,这里的东西,我看过一遍就够了。
李信再一次偷眼看向那个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心中满是好奇。李信的父亲本是雍王的亲卫,在一次行刺中身亡,只留下一个孤儿,李贽见他孤苦无依,就将他收到府中照看,过了数年,他的勤奋好学和忠诚机敏得到了李贽的赏识,赐给名姓进了机要书房,在这里虽然行动受到严格的约束,但是能够参与机要,跟着雍王殿下身边,更是受益不浅,而且雍王早就说过,等到他们成年之后,就要让他们出去做官,李信很清楚这是一条青云之路,当然代价就是自己需要永远忠心,和怎样都不过分的谨慎小心,所以好奇是最大的缺点,曾经有一个书童一时好奇偷看了文书,犯了规矩,被雍王发现之后,一向和善的殿下勃然大怒,下令杖杀,李信永远都记得当时的惨况,所以他从来都不逾越本分,他明白不应该猜测这个青年人的身份,但是当他发现雍王殿下就在另一间书房等着这个青年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
在另一间书房里面,李贽虽然在看着兵书,但是总是心神不安,他看看石彧,道:“子攸,你还是去休息吧,本王自己等他就行了,你不要太劳累了。”
石彧笑道:“今日江随云一归顺殿下,便雷厉风行,先让齐王放手,再让谋士安心,子攸十分叹服,所以也很想知道他会向殿下献上何等策略,急切之心,不在殿下之下。”
李贽笑道:“是啊,我真的很期待他的献策,目前的局势你很清楚,本王身陷罗网,越是挣扎,网子勒得越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有什么法子让本王脱出重围。想来真是吓了本王一身冷汗,我若真的鸩杀江哲,恐怕真是万劫不复了。”
石彧道:“是啊,多亏殿下仁德,否则江哲岂肯心悦诚服,属下想来想去,恐怕我们的心思都在他掌握之中,今日这杯鸩酒,恐怕就是江哲对殿下的考验。”
李贽疑惑地道:“可是本王若没有悬崖勒马,他难道真的会喝了那杯毒酒么?”
石彧苦笑道:“这个属下也无法得知他的安排,不过事情既然没有到了那个地步,殿下也不必费心了。”
李贽也笑道:“是啊,过去之事,本王还多虑什么呢,子攸,只怕他不会出来得很快,我们不妨下一盘棋吧,也好消磨时光。”
石彧道:“殿下既然有此雅兴,属下自然奉陪,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两人相视一笑,摆上棋盘,对弈起来。
过了片刻,书童李忠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属下去送茶的时候,看见江先生似乎有些烦闷,先生还问他的下人在哪里。”
李贽一愣,看看石彧,石彧心思一转,道:“殿下,属下看江哲十分倚重他身边的那个李顺,似乎片刻也离他不得,而那李顺对江哲也是忠心不二,不如让李顺进去伺候,反正以后李顺也不免接触机密的。”
李贽想了想道:“不错,李顺此人,不是凡品,他们主仆之间必然情谊极深,李忠,你派人栖凤轩召李顺来书房伺候。”
过了一阵子,李忠又回来禀道:“殿下,石先生,江先生十分开心,李信回禀,那个李顺很守规矩,只是专心伺候,从不留心文书内容。”
李贽这才放下心来,道:“这就好了,子攸,该你了。”
石彧看看棋盘,笑道:“殿下神思不属,这盘棋看来属下要赢了。”
李贽苦笑着看看被困住的白龙,道:“是啊,本王输了。”
石彧道:“这是属下专心,殿下不用挂心那边了,下一盘可别让属下得胜了。”
李贽一边拣棋子,一边道:“好,看本王杀的你血流成河。”
两人渐渐投入进去,当第三盘棋局告终之后,石彧起身,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黎明时分,窗外漆黑一片,李贽看看棋盘,道:“本王赢了半子。”
石彧笑道:“殿下棋力不凡,只要稍为用心,属下就一败涂地了。”
就在这时,李忠进来禀道:“殿下,石先生,江先生请见殿下。”
李贽一听,顾不得再拣棋子,跳起来道:“他神色如何?”
李忠道:“先生神色虽然有些疲乏,但是气度十分平和,还和小人说笑,说让小人去把殿下从寝宫拽出来呢?”
李贽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石彧看向窗外,惊喜地道:“殿下,你看。”
李贽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破晓的阳光已经穿过厚厚的云层,东方天空已经泛白。李贽笑道:“好兆头,走,我们去见江哲?”说罢向外走去,石彧看着李贽龙行虎步的英姿,不由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便也随后跟去。
第一部终。
第一章 凤仪传奇
放下手上的书卷,我不由惊叹出声,这本册子上面是雍王府所能够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凤仪门主的情报,编撰之人文笔生动,仿佛就是一本传奇。
凤仪门主,出身不明,四岁被原凤仪门主收养,其时凤仪门不过是一个一些孤苦女子组织起来自保的小门派,武功也不过尔尔,而凤仪门主梵惠瑶乃是天纵之才,竟然凭着一本残破的太阴心经练成了绝世武功,年仅二十岁就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更难得是,她虽是女子之身,为人却是任侠仗义,不过数年,江湖上就将这个总是身穿白衫,气度高洁而相貌秀丽如仙的女子列入绝顶高手的行列。
虽然如此,凤仪门主的美貌纤弱仍然引动了无数狂蜂浪蝶,这个出色的女子没有强硬的拒绝,也没有四处逢迎,而是明言终生不嫁,把无数爱慕她才色的俊杰变成了知己,当然她也用过雷霆手段,曾经黑山寨的少寨主以梵惠瑶的养母兼恩师为人质,不择手段的逼她下嫁,当时的黑山寨是黑道第一大帮,威势震动天下。而凤仪门主慨然应诺,在婚宴之上,宾客之前,身穿大红喜服的梵惠瑶突然发难,剑气如虹,斩杀了新郎,黑山寨主大怒,命令手下将梵惠瑶当场砍成肉泥,而除去吉服一身素衣的梵惠瑶大开杀戒,她手创的疾风剑法名扬天下,在喜堂之上,千人重围当中,那超越人体极限的快剑肆无忌惮的收割着人命,满天都是青色的剑芒,雪白的倩影在这残酷的搏杀中却带着优雅和华贵,这一役,黑山寨总寨四十八名护法,死了大半,一百零八处分寨寨主死了四成,最后,梵惠瑶身剑合一,冲出了重围,而在此之前,她的养母已经被人趁乱救走,后来看到过梵惠瑶的人都说当时她白衫尽被血染,身上大小伤势三十多处,能够逃生真是侥天之幸,而更令人惊奇的是,梵惠瑶在养伤期间邀约天下群雄会盟,共讨黑山寨,趁着黑山寨势力大损,各路豪强落井下石,在梵惠瑶居中调节下,一度曾经风云显赫的黑山寨成了过眼云烟。
黑山寨覆灭之后,梵惠瑶正式成为凤仪门主,在她的英明领导下,凤仪门很快就成了白道翘楚,而梵惠瑶更是纵横天下,一剑光寒,当时东晋崩溃已经三十年,中原纷乱,梵惠瑶虽然行侠仗义,救济贫民,但是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挽回滔天风浪,在看尽苍生苦难之后,梵惠瑶立誓要令天下一统,当时人人笑她大言不惭,一个女子,就是再有本事能力,也不可能一统天下。而明知确是如此的梵惠瑶选择了一条最容易也是最艰难的道路,她选择了支持李援,这个中原势力并非最大但是政治清明的诸侯,凭着凤仪门在白道上领袖地位,凭着自己纵横捭阖的才干,凭着她绝世的武功,凤仪门为大雍的立国建立了汗马功劳。
为了大雍,梵惠瑶走遍中原,为李援争取了很多世家豪强的支持,为了大雍,梵惠瑶曾经多次刺杀敌人大将重臣,曾有一次,梵惠瑶在敌军首领陪同妻子到佛寺进香的时候,她一身素衣,赤足高髦,手拈柳枝扮成了观音菩萨,在数百名高手护卫搜查大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觉那莲花宝座上宝相庄严的观音竟是一个女子装扮,就在那名敌将入殿下拜之时,她一指击杀了敌将,然后飘然如仙子一般走出大殿,外面的守卫目瞪口呆,眼看着她迤逦而去,素足踏在雪地之上,没有一丝痕迹,也没有一丝雪泥可以沾染她如玉肌肤,数千精兵骇然惊呼‘观音娘娘显圣‘,而让她安然离去。
还有一次,雍王李贽领军和杨老生作战,杨老生麾下有一员猛将温虎,手中大戟,所向披靡,斩将夺旗,悍勇绝伦,人称赛吕布,雍王麾下没有可以匹敌的将领,数万大军被一万敌军死死缠住,梵惠瑶恰好亲自护送粮草到了军中,得知此事之后,她含笑而去,当夜,杨老生的使者突然到了温虎的大营,声言传令,温虎对杨老生十分忠诚,亲自前去迎接使者,谁知那名使者手持军令,高声宣道:‘温虎通敌,罪在不赦,本使者奉旨阵斩之。‘说罢,拔出佩剑,那一剑睥睨天下,傲视群伦,将促不及防的温虎斩于马下。敌军大乱,梵惠瑶趁机飘然离去,第二天雍王趁势进攻,尽歼敌军。
梵惠瑶最惨烈的一战就是和魔门宗主京无极的决斗,魔门扶持杨老生,想要一统中原,凤仪门和魔门成了生死对头,魔门中人手段毒辣,刺杀投毒无所不用其极,而梵惠瑶的凤仪门不免势力差了一些,为了保护大雍的君臣猛将,梵惠瑶说服了少林寺的方丈,建立了完善的防护,她自己则开始清剿魔门的杀手暗探,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决战,双方互相刺杀,在短短的半年之中,大雍损失了三成精英将领,但是敌人的损失更加惨重,梵惠瑶的才能显示的淋漓尽致,各种各样的刺杀方式让人眼花缭乱,后来,京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