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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旅行箱带了必要的改装用具。两个身穿兰色脏衬衫的无赖出现了。我们在一间无名的小旅舍吃了晚餐后就赶回巴黎。
十一点钟左右,我们到达奥利维叶夫人别墅附近。四处打量了一番后,溜进窄巷口。整个地区一片死寂。我们确定没有人跟踪我们。
“我想他们还不会来这里。”波洛小声对我说,“也许,他们明晚才会来。但是,他们清楚镭只会在那儿再待两个晚上。”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入花园门的匙孔,悄然无声地进入了花园。
一棒突如其来地挥了下来。我们已被团团围住,接着,嘴巴被塞住,手脚被捆了起来。至少有十个男人在等着我们,抵抗根本没有用。我们像两包货物似的被抬高,扛着走。更使我吃惊的是,他们把我们带向房子而非离开。他们用钥匙打开门,进入实验室,把我们也带了进去。有一个人在大保险箱前弯下身去。接着,门使劲地被打开了,我全身发麻,他们是不是要把我们塞进去,让我们在那儿慢慢地窒息而死?
不过,很意外的,我看到保险箱内有阶梯通到地板上,我们被丢下这条窄梯,到一间宽敞的地下室,一个高大的女人站在那儿,威风凛凛,脸上罩着一个黑丝绒面具。显然她是操纵大局、指挥一切的人。那些人把我们扔在地板上,让我们——和那个带面具的什么人物在一起。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名字未详的法国女人——四大魔头中的第三号。
她跑下来拿掉塞在我们口中的东西,不过,并没有替我们松开绳子,然后,站起来面向我们,迅速地拿下面罩。
她是奥利维叶夫人。
“波洛先生,”她用一种低沉嘲弄的声调说,“伟大、奇妙、举世无双的波洛先生。昨天早晨,我送了一张警告单子给你,你却置之不理——你以为你可以和我们斗智。现在,你却在这儿了。”
她全身充满一种冷漠和恶毒,我似乎连骨髓都冻结了。这与她眼中的烈火恰成对比。她疯了——发疯的天才。
波洛一语不发。他的下巴拉长了,直盯着她。
“好啦,”她柔和地说,“这是尾声了,我们不允许我们的计划受干扰。你们还有什么最后要求吗?”
我从来没有和死神这么接近的感觉,波洛神色自若,他既不畏缩,脸色也没转白,只是兴趣未减地盯着她。
“我对你的心理很感兴趣,夫人。”他沉着地说,“可惜,我只有这么短的时间来研究你了。是的,我有个要求。我想一个被判死刑的人临终前一定可以抽支烟吧,我身上有香烟盒,如果你允许——”他低头看捆绑的绳子。
“啊,是的!”她笑着,“你希望我松开你的手,对不对?你很聪明,赫邱里·波洛先生。我知道你的诡计,我不松开你的手——不过,我会替你找根香烟。”
她跪在他身边,取出他的香烟盒,拿出一根烟放在他的双唇之间。
“现在,火柴。”她站起来说。
“不需要,夫人。”他的声音中有什么令我吃惊的东西,她也呆住了。
“不要动,请你不要动,夫人。如果你动了,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奎尔的毒性?南美洲的印地安人把它用来做箭头上的毒,碰一下就是死亡。有些部落利用它做小吹箭——我也是那样,我的小吹箭外表上看起来和一根香烟无异,我只要吹一下就可以……啊!你走动了一步,不要动,夫人。这根香烟的装置是巧夺天工的,我只要吹一下——一种类似鱼刺的小针就会飞出去——找寻目标。夫人,你不想死吧,所以,请你松开我的朋友黑斯丁斯的绳子,我没有办法用我的手,不过,我的头却可以转动自如——因此,你仍然在危险范围内,夫人,请你不要再做错事了。”
愤怒和憎恨使她脸上的肌肉痉挛着,她弯下身去,双手颤抖地松开绳子,我自由了,波洛的声音指示着我。
“现在,用那条绑你的绳子来捆绑这位女士,黑斯丁斯,就是这样,绑紧了吗?那,请过来松开我吧,我们运气不错,她把她的手下都遣走了,我们应该可以找到出路的。”
刹那间,波洛已经站在我身边,他对那个女士鞠个躬。
“赫邱里·波洛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夫人。祝你晚安。”
她口中塞着东西使她无法回答,但她眼中的杀气令我害怕,我衷心希望我们不要再落入她的势力中。
三分钟后,我们出了别墅,火速地穿过花园。外面路上一片沉寂,我们赶快离开那儿。
之后,波洛突然叫出来。
“我被那个女人骂是活该的,我是一个可怜的动物,比笨蛋还笨三倍,比白痴还白痴三十六倍。我还很骄傲自己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里。而这个根本不够资格称圈套的——我却陷了下去。他们知道我会看穿是圈套——他们就靠着这一点。这说明了一切——他们很容易地使哈利代屈服——每一件事。奥利维叶夫人是控制一切的灵魂——维拉·露斯考夫只不过是一个助手而已。夫人需要哈利代的构想——她有足够的才能来解除他的困惑。是的,黑斯丁斯,我们现在知道谁是第三号了——可能是世界上最伟大科学家的女人!想想看,东方的智慧,西方的科学——还有两个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是,我们一定要察出来,我们明天回伦敦,着手去做。”
“你不向警方揭发奥利维叶夫人的一切?”
“他们不会相信我们的,这个女人是法国人的偶像。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提出证明。她不去告我们,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什么?”
“想想看。我们晚上被发现在她家里,手中还有钥匙,她可以矢口否认她曾经给我们呀?她在保险箱里吓了我们一跳,结果,我们却塞住她的嘴巴,绑住她,又逃走了。不要乱想了,黑斯丁斯,会弄巧成拙的——这是你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成语吗?”
第八章 身入虎穴
巴斯探险后,我们很快地回到伦敦。有一大堆信件在等着波洛。他看其中一封时,脸上带着一抹怪异的微笑,看完后,他把这信交给我。
“你看看这封信,我的朋友。”
我先翻到签名处,“亚伯·赖兰”,脑中浮现出波洛的话:“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赖兰先生的信内容简洁,笔调犀利。他表示他对波洛到最后才提出退出南美洲计划的理由颇为不满。
“我这样做很令人生气,是不是?”波洛说。
“我想他有一点烦躁是很自然的。”
“不是,不是,你不了解。回忆一下梅尔林的话,那个到我们这里来避难,结果还是死于敌人之手的人。‘他以一个中间有两道直线贯穿的S——一块钱的标志——来代表。也用两条条纹和一个星星来代表,因此,可以猜想到他是美国人,他代表着财力。’把这些话和赖兰想用一大笔钱来诱使我离开英国连起来想想——那——那又如何呢?黑斯丁斯?”
“你的意思是,”我直视着他说,“你怀疑亚伯·赖兰这个亿万富翁,是四大魔头中的第二号?”
“你那聪明的脑筋终于开窍了,黑斯丁斯。是的,我确实这么怀疑着。你说到亿万富翁时的语调很令人心动——但是,让我提醒你一项事实——这事是由最上位的人操纵的——赖兰先生在商场上的声誉并不好。一个能干而狂妄的人,一个拥有他想要的财富,又想得到无边法力的人。”
毫无疑问地,波洛的见解中有一些还需要解说清楚些。我问他什么时候才确实有这种想法的。
“就是刚才吧。我不太确定,我也无法确定。我的朋友,我真希望我能知道。现在,就让我把第二号确定为亚伯·赖兰,那样,我们就更接近我们的目标了。”'
“由他信中看来,他才刚到伦敦。”我轻敲信纸说,“你要不要去拜访他,当面向他表示歉意?”
“我也许会那么做。”
两天后,波洛兴高采烈地回到我们住的地方。他很冲动地用双手抓着我。
“我的朋友,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好时机来了!不过,会有危险,重重危险。我连要你去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我告诉他,如果他想要恐吓我,他是用错方法了。他变得比较理智些了,吐露他的计划。
赖兰好象在找一个有良好社交礼仪和外貌的英文秘书。波洛建议我去申请那个工作。
“我自己也会去申请,”他内疚地解释,“但是,你知道,要我假装自己很能适应那些必要的礼节,简直是不可能。我英文说得不错——情绪激动时例外——但很难骗过人家的耳朵;而且,就算我把我的胡须剃掉,我想,人家还是会认出我是赫邱里·波洛的。”
我也同样他的想法,我说我已下定决心要接受渗入赖兰家中的任务。
“我大概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我说。
“啊,会的,他会用你的。我会替你安排一份令他怦然心动的推荐信,内政大臣会推荐你。”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吹得太过分了,但是,波洛不理会我的抗议。
“啊!会啦!他会写的。我替他查清一件关于他的小事,这件事情本来可能会酿成一件不可收拾的丑闻的。这些事情已经都被解决了,现在,你也许可以这么说,他就像一只栖息在我手上吃着面包屑的小鸟。”
首先,我们约个艺术家来做“化装”工作。这位艺术家是一个矮小的男人,头部有一个像鸟似的奇怪弯角,和波洛一样。他静静的打量我一阵子,然后,埋头工作。半个小时后,我在镜中看到自己时,都吓了一跳。特制的皮鞋使我站起来至少高出两寸,精心设计的外衣使我显得瘦长、文弱。我的眉毛被修改了,使我的脸部看起来截然不同。我的腮帮子下塞了垫子,黝黑的脸色不见了,我的胡须已不见踪影,我的嘴边有一颗闪闪发光的金牙。
“你的名字是,”波洛说,“亚瑟·纳维。上天保佑你,我的朋友——我很怕你是进了一个虎穴。”
在赖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