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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无情的遗传基因,对身边的人他们从来不会付出真正的感情──尤其是对女人。”她顿了一会儿,“其实嫁入韩家的女人也一样,都是这样的──这是咀咒!”她忽然扬高语调,双眸燃着熊熊烈火,“代代都是这样的,无法破除的诅咒。”
仙妮亚阴森的语气令殷志尘不禁一阵毛骨炼然,微微战栗着。
“够了!仙妮亚。”韩荫喝止她。
“这是诅咒!因为韩家的男人是冥王的使者,他们来自阐黑的冥界。知道吗?”仙妮亚紧盯着殷志尘,“韩荫出生时的天气就像魔鬼出世一般,令人有不祥的预感呢。”
“我们走吧。”韩荫面无表情地对殷志尘说道。
即使他们已走到距房间颇远的长廊尽头,仙妮亚的声音依旧传了过来,“相信我,你们的婚姻绝对不会持久的,就像我和韩毅一样,就像之前每一代一样!”然后,她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这是命定的,躲不过的。”
殷志尘直觉地想捂住耳朵,她随着韩荫,快步穿过长廊,来到了另一间房。
☆☆☆
“我已经很久没回来这里了。”韩荫抚着一张铺着柔软绒毛的休闲座椅,“大概有十年了吧,从我正式继承家业开始就不曾回来了。”
“不喜欢这里吗?”殷志尘轻声问道。
韩荫扫视四周一圈,“这里以前是我的房间,我常常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好像很寂寞的生活。她觉得心疼。
“仙妮亚是我的母亲。”他忽然说道,黑眸定在墙上某一点。
她静静地等他继续。
“和你结婚前她忽然打电话来,要我去麦哲伦行星接她。”
“发生了什么事?”
“她破产了!”他微微歪斜嘴角,“再婚的对象原本留给她一笔钜额财富,这几年她却因为做了错误的投资全部赔光了。现在的她一文不名,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她要我收留她。”
“所以她现在住这里。”她替他接下去。
“很讽刺,不是吗?当初她坚决离开这里,现在却又自动要求回来。”
“她为什么耍离开你们?”
“为了钱。”他简洁地。
“为了钱?”她大惑不解。韩家几乎是银河系首富呢,难道仙妮亚再婚的对象更有钱?
“韩家的财产从不留给女人,”他解释着,“她能动用的只有每个月固定的津贴而已。”
“所以她就”
“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有钱老头。”他面无表情。
“难道她对你们”她困难地问道:“毫无感情吗?”
“她恨我们。”他讽刺地说,“恨我父亲的儒弱,恨我的阴阳怪气!可是”他顿了一会儿,平淡地继续说,“我父亲却疯狂地变她,在她离开的那一晚,举枪自杀了。”
殷志尘倒抽了一口气。
“很无聊,是不是?”他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这种故事就算写成通俗小说恐怕也没人有兴趣看吧。”
他说得平淡,但殷志尘却敏感地察觉到他隐藏在淡然表情后的沉重,她觉得喉头似乎梗住了什么。
他转过身去,“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么多无聊的事。”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近他,伸出双手自背后环住他的腰,然后将脸颊贴往他宽厚的背上。
他忽然全身僵硬,“忘尘──”他语音沙哑而紧绷,“别这样考验我的自制力。”
她也不明白,无法解释心底那股满溢、似乎要将她整个淹没的柔情。“我只是想更接近你而已。”
他的心一阵震荡,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他面前来。
“真的可以吗?”他认真而专注地直盯着她。
她微微领首,美丽的紫眸氩氛着雾气。
他幽深的黑眸深深地凝住她,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记极其缓慢而缠绵的吻。
殷志尘轻声娇吟。
和新婚那晚不同,这一次他用一种极其缓慢的方式挑动她,舌尖灵巧地探入地痞内旋转时,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而这还只是开始。
按着,他用单手轻易褪下她罗衫;但她更觉得热,因为他温柔轻缓的爱抚。
“你喜欢吗?”韩荫咬着她耳垂。
“我不知道。”她呼吸急促,心慌意乱,“我从来没有……感觉。”
他扬起一阵低沉笑声,“你喜欢。”他傲然宣布,忽然低头含住那颗被白色蒸气镣绕的玫瑰樱桃,细细地品尝起来。
殷志尘猛地倒抽一口气,“天埃”
他并未理会她的惊叫,继续以舌尖逗弄着,轻嘴着,吸吭着,然后他温热的手也参与了这恍若某种朝圣仪式的膜拜。
“天啊,韩荫,这是必须的吗?”殷志尘语气微弱,一面无助地转动臻首,一面又不自觉地将手伸入他浓密的发丝。
“还有更精彩的呢。”他只是低沉她笑,唇瓣沿着她窈窕的曲线一路烙印下去。
“求你,韩荫,求你停下来。”
“你是真心的吗?”他仰首望她,汗水在两人之前蒸出一面薄雾。
不,她不是。但她也不希望他继续,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如此甜美的折磨。
“我、我”她微弱地申吟,气息纷乱。
“你不是真心的,因为你正解着我衣钮呢。”
殷志尘党地凝神,这才惊觉自己的双手正忙乱地拉下他衬衫。她一阵强烈困窘,想阻止自己不庄重的举动,但那双手似乎有它自己的意志。
“对|不起。”
“不必道歉。”韩荫扬起一丝半带邪恶约满意微笑,但这抹微笑在殷志尘的唇印上他胸膛时条然消失。“你做什么?”他静凝不动。
她扬起臻首,双手依然按在他胸膛上,“我做错了吗?”
“不是。”韩荫面无表情,语调却奇特地绷紧。
殷志尘忽然明白了。他喜欢这个,他与她有相同的感觉。
薄薄的唇色开始酝酿浅笑。
忘尘生涩的唇尖继续逗弄他,却又狡狯地足以让最冷静的男人失去一贯的镇定。
“该死的你,女妖。”他捧起她的头,强迫她火热的唇离开他,“你的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她却只是微笑,为自己竟也有令他失去镇定的能力感到莫名兴奋,那双一向透明的美眸氨氛着情欲薄雾。
同样朦胧的黑眸却跃动着不寻常的火欲,“看样子你很为此得意。”
“韩荫──”
“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韩荫勾起一抹奇异微笑,蓦地将她推倒在床,双手不安分地抚上她肌肤莹润的大腿,再次惹得她全身娇软无力,只能自唇中送出一声声激情轻吟后,他才容许自己稍稍离开她数秒,解开他余下的衣物。
当两具赤裸发烫的身躯交缠在一起时,殷志尘有两秒钟犹豫。
“韩荫──”
“别说,别想,”他用食指抵住她唇,“只要将自己完全交给我。”
他异常温柔的话气让他抛去了最后一丝矜持。
她不再思索,热情地欢迎他。
而当韩荫一次又一次带领她邀翔天际时,她感觉被融化的不只是从未如此热情燃烧的身躯,还有一颗总是如万年冰山冰封的心。
外面该已是破晓时分了吧!
韩荫静悄悄地点燃一支雪茄,菸头微弱的火光为漆黑的卧房带来一丝光亮。
他深吸一口菸,再缓缓地址出,眼眸盯着发红约菸头。
他跟她做爱了。新婚之夜末完成的终于在今天完成了。
原本以为得到她以后,对她的渴望就会减退,没想到事与愿违!一种仿佛深陷网中的感觉紧紧地纠缠着他。
在这种时候,童年的记忆似乎更加鲜活了起来。他想起了美丽狂野的母亲,以及懦弱痛苦的父亲。
“一个优秀的韩家男子必须是冷酷无情的。”韩冀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他耳边响起,“你父亲忘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遭受惩罚。”
他不想步上父亲的后尘。
韩荫偏转过头,望着妻子沉静的睡容。
清雅的秀眉放松地舒展,鼻尖美好地微微翘起,平日带着倔强的薄唇安详地微启,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遮住了那双弱水秋眸。
那双紫灰色的眼瞳总是带着一种奇特的透明感,牵引着他的心。
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知道那透明的眼瞳,仿佛自高处俯视着人间的奇妙眼瞳,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他将眼眸调开,深吸了一口菸。
不知怎地,今晚他特别想知道在她十八岁时让她怀孕的男人是她的爱人吗?还是令她憎恨的男人?她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新婚之夜那一晚,她如此害怕而绝望地拒绝他,是因为她曾经有过惨痛的经验吗?
想问她的事情太多,多得让他胆战心惊。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竟然让一个女人搞得他心慌意乱。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睡不着吗?”殷志尘沉静的声音打断了它的凝思。
他转头着她,“抱歉吵醒你。”
殷志尘将手伸到床头台灯底下,感应到她手的温度,灯自动亮了起来;红色的光线柔和地笼罩室内。
她凝睬着他,“你有心事?”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
她沉默了一会见,“我今天才知道伊恩是你的司机。”
他不语地默认。
“所以十年前送我到医院的人是你吗?”
“嗯。”
“你的帮助让我的人生有了新的起点。”
韩荫深吸了一口气,“我原本不想问的,”他紧盯着她,“那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感觉地似乎微微摇晃了一下,神色转白。
“一个错误。”她简洁地。
“错误?”
她低垂眼帘,“我宁可忘了它。”
“是吗?”他认开视线,捻熄了雪茄,“我以为你是信任我的。”他自嘲地。
殷志尘敏感地察觉他的不快。她知道自己应该告诉他,也明白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但她就是开不了口。她真的想忘掉那段令她深觉羞辱不堪的往事,也不愿再想起那个令她极端厌恶的男人。如果可以,她想将那段记忆从脑海里连根拔起。那段污秽、黑暗、可耻的记忆。她不想让他看轻她。
“我该起床了。”她尽量维持平淡的语气,拾起落在地上白色的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