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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当时剧场的风气不严肃,但在舞台上吃香蕉,还把香蕉皮扔在演员上场的必经之路上,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到底是谁干的?幽谷恨恨不已,下决心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经过一番调查,他终于知道了:这事是红花子干的,一向宽容敦厚的幽谷为这事还真生了气,他脸色阴沉,恨恨地诅咒发誓地说:“好啊,你个红花子,菩萨脸、夜叉心,竟敢打我这个‘卡尔格里博士’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我可要化为复仇的魔鬼,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幽谷半真半假,还故意卖弄自己的学识,用晦涩难懂的语言祈天告地,竟使天不怕地不怕的红花子终日提心吊胆。
等等力警长刚才在审讯书呆子野崎六助时,从六助的嘴里知道了古川万十在酒馆里说的那番话。他正想找红花子核实一下,电灯突然熄灭了。他也奔出房间,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电灯又亮起来,他刚好看见幽谷似乎要掐红花子的脖子的姿势,便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就是这个幽谷,一心要杀死红花子,可是却误杀了石丸启助,而且连知情的古川万十也没有放过。这家伙真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报复狂、杀人狂!
“笑话,警长先生,您的推理好象是那么回事,其实是站不住脚的。您大概有所不知,演员们在舞台上开玩笑、搞恶作剧是常有的事,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些而结下宿怨的,更没有因为这事杀人的!红花子对我搞恶作剧,也许是对我表示亲热呢,我感激还来不及,有什么理由要杀死她?”幽谷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你当时确实是脸色阴森,还说了些恫吓人的话,还怎么解释?”警长还是不放过他。
“啊,这太不好意思啦!我当时没有化妆,在灯光之下,脸色很难看。我说那番话也是故意吓唬人,开个玩笑而已。清楚点儿说,我的意思是:你红花子今天捉弄我,过几天我将要捉弄你,没有别的意思。”
“……” 棒槌学堂·出品
“啊,这完全是开玩笑呀!就因为在舞台上搞无害的恶作剧而把别人杀掉,只有神经不正常的杀人狂才会干得出来!这种人不懂得什么是幽默,实在可怜,我幽谷绝不会……”
“你可真能狡辩,照你这么说,无论多么恶毒的威吓都可以说成是善意的玩笑,真是岂有此理!你的这些花言巧语是骗不了我的!你不仅有作案的动机,而且行为反常的地方多着哪!比如,你平时总是在要开演的时候才进舞台,而今天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早?”
“这是谁说的?”
“细木原龙三先生亲眼看见的,你不但来得早,腋下还挟着个什么东西,神情也显得慌慌张张的……”
“你,你这个坏东西!细木原龙三,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幽谷怒不可遏,忿忿地质问细木原龙三,两颊都已肿胀的细木原龙三吓得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深山幽谷,你恨细木原龙三先生,这毫不奇怪,可是你要用刀子捅他,那可再也办不到了!来人,把他抓起来!”随着警长一声令下,两个警察立刻奔向幽谷的一左一右,掏出手铐,正要动手。这时恭子跑过来大喊:“等一下,请等一下!”
她走到父亲的身边,贴着耳朵说:“爸爸,您真傻!慌什么?您有足以证明自己不占有作案时间的证据,为什么不对警长说呀!”
“什么证据?”幽谷一时紧张,竟想不起来了。
“爸爸,您今天怎么啦?……刚才柴田乐亭君说了,他拿着装短刀的手提包进化妆室的时间正好是4点,而凶手在潘朵拉匣子放置凶器的时间是4点到4点30分之间。——这不是警长当众亲口说的吗?爸爸,您想想,从4点到4点30分之间,您在什么地方?”
“噢,对啦!”幽谷恍然大悟,高兴得差点笑出了声!他一把拉住女儿的手,
轻轻地咳了一声,完全恢复了平静。他慢条斯理地对警长说:“警长先生,正如小
女所说。我有足以证明自己不占有作案时间的证据。一点儿不错,我今天确实比每
天来得早,可是我来到之后就出去了,所以,从4点到4点30分之间,我不在剧场,
而在另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广播电台。”
“广播电台?”
“对,每周的这一天,从4点到4点30分是广播电台的趣味节目时间。我今天利
用这段时间为电台播讲了《战后的惊险电影》,我这里还有录音带为证。警长先
生,难道还不算充分的证据吗?”幽谷说罢,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正在这个时
候,从舞台后面跑过来一个青年人,他吓得面无血色,哇哇哇哇地叫个不断,原来
是颚十郎。他那本来就很长的下巴,似乎比平时更长了。他好象要报告什么事情,
可是怎么也说不清楚,只是哇哇地叫喊,好象突然间变成了哑巴。他急得眼珠上下
翻动,还不断地指着自己的下巴。他那大下巴耷拉下来足有3寸多长。“哇……
哇……哇”颚十郎眼里含着泪花,痛苦地托着下巴,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很奇怪,
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幽谷猛地一拍手: “啊哈哈,各位不要惊慌,颚十
郎的下巴掉下来了,这是他的一个怪毛病:一遇到惊人的事情,他就会掉下巴。
来。我给他端上去!”幽谷双手托着颚十郎那长长的下巴。揉了两三下,大喝一
声:“呀——”
“卡尔格里博士”的手法真灵,只听。“咯噔”一声,颚十郎的下巴恢复了正
常。大家也松了一口气。
“喂,颚君,你为什么这么惊慌?”幽谷问道。
“先生。小群君在天亮之前死啦!”颚十郎惨然大叫。
在芦原小群的胸口上,插着柴田乐亭丢失的第三把刀。他在醉酒的时候被人暗杀,就死在幽谷的房间里。
第十五章 谁是凶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据说还有因为苦于打嗝不止而自杀的人。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他的横隔肌发生变异,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得了打嗝不停的怪病,怎么治也治不好,整天价嗝声不止,苦不堪言,以至于使他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芦原小群也为打嗝所苦,曾说过:“我也许会有这么一天,被这个怪病折磨死。到那时候请给我立一块碑。写上'打嗝致死'几个字吧!”当时他不过随便说说,谁知今天竟真的成了事实。
当然,不用法医检查谁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小群不是因打嗝而自杀的,因为他的胸口上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刀。不过,他的死同他那打嗝的怪病确实有关。也许他直到被杀死之前。都在“呃,呃……”不停地打着嗝,所以凶手在黑暗中摸进尾子里,根据嗝声可以准确无误,一刀就刺中他的胸口。这倒霉的打嗝终于送掉了小群的性命。
看到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人们都黯然泪下。等等力警长一夜之中又遇上第三起杀人案,脸色更加阴沉:“哎,多么不幸的老人啊,听说他老人家已知道谁是凶手,刚要说出来,就……”警长仿佛说不下去了,他的语调里充满同情,但也隐含着潜台词,因为他在说这番话时,目光不离幽谷他们一伙人。
“嗯,是的。想不到这讨厌的打嗝声竟送了他的命!他曾是一个压倒群芳的旦角,引起过多少人的羡慕,多少人的妒忌呀,自从得了这种怪病……”幽谷也不无感慨地说道。如果芦原小群还在世的话,幽谷肯定对他不会有这么高的评价,现在他用了许多溢美之词,大概是想借以表示对死者的敬意吧!
对于警长来说,小群是不是出色的旦角,与他可毫不相干。他现在关心的只是案情:“看起来,就是因为他老人家知道了谁是凶手,才遭到了这致命的一刀!”
“啊,恐怕是这样。要不然象小群这样和蔼可亲的人,怎么会遭到毒手呢?”幽谷表示同意警长的看法。
“可是,当他老人家表示他知道凶手是谁。并且刚要说出这一事关重大的名字的时候,在场的只有你们几个人呀?”
“是的,没有别人。”
“啊哈,幽谷先生真是爽快人,不打自招啊!如果他老人家是因为知道凶手是谁而被杀的,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们几个,那么就是说。凶手就在你们几个人当中喽?……这可是连小学生都能明白的道理!”等等力警长自鸣得意,冷笑了一声。
“警长先生,不能这么说啊!”
“灰屋铜堂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说的哪儿不对?”
“啊,警长先生,您刚才说,断电的原因是凶手拉的电闸。请您想想,在断电那个瞬间,我们几个都在这里呀!”
“对,对。”半纸晚钟接着灰屋铜堂的话茬说,“警长先生,您刚才还说,凶手断了电,是要袭击红花子小姐,可是,在红花子发出惨叫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是在这个屋子里听到的呀!”
“我看这二位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一个物体不能同时占据两个空间’,这是物理学上最简单的常识。”幽谷也附和着说。他的话是警长无法反驳的。
警长听了他们的申辩,不服气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不一会儿,眼睛里又闪出狡黠的目光:
“对,您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真理。照您这么说,凶手就是拉电闸、偷袭红花子那个人。他趁着黑暗又摸进房间里,杀死了小群先生,真的是这样吗?”
“恐怕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幽谷先生,”等等力警长收起笑容,声严厉色地喝道,“凶手如果是拉电闸那个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小群已知道凶手是谁?他老人家说出自己知道谁是凶手这件事发生的时候,那个人又要到舞台后拉电闸,又要掐红花子的脖子,他也太忙了!'一个物质不可能同时占据两个空间'。这是物理学上的常识,那个人怎么同时知道房间里小群对你们说的话?”警长用凶神一般的目光盯住幽谷一伙人,斩钉截铁地说:“杀死小群先生的凶手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