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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子!”
“田代君!”
接着,一阵窸窸窣窣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传来,幽谷正要离开,忽听不远处又隐隐约约传来男女说悄悄话的声音。
“是谁在那里谈情说爱?”
幽谷好生奇怪,便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去。刚才幽谷专心致志地听田代信吉和柳绿子的谈话,想从中发现一点关于案情的线索,竟没有注意那一边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一些,终于听清了他们的对话:“不行!你怎么辩解也不行!必须把妖怪娃娃的事说清楚!”幽谷一听就知道是女儿恭子。
“我不是一个劲儿地向你道歉吗?你要是再生气,我可就没有立足之地啦!”这是野崎六助的声音。
“没有立足之地,你就躺下吧!”
“别那么残酷。你听我说,我可没有打柳绿子的主意,她是因为害怕才搂我的脖子,我只想同她开个玩笑……”
“你也太放肆了,也不知自已多大啦!”
“年纪的问题我刚刚说过……”
“可是,你哪儿有点大人样啊,一会儿和女演员胡闹,一会儿又拿妖怪娃娃吓唬柳绿子,让她搂你的脖子,叫哇、笑哇的,象个什么样!你以为你还是玩娃娃的年龄吗?”
“刚才我已经对警长说了,那个妖怪娃娃根本不是我的,是剧场怪人剑突谦造的。”
“你撒谎……”
“没撒谎!”
“撒谎,肯定是撒谎,你明知道剧场怪人什么也不对警长说,就往他身上推……你也太无耻啦!”
“不对,不对,确实是剧场怪人的!可是我有一点还弄不明白——”
“什么?”
“我刚才没有对警长说,剧场怪人是从什么地方拿出那个玩偶的。”
“胡扯,你不是说他从化妆台上一个抽屉拿出来的吗?”
“不错,可是那是谁的抽屉,我可没有对警长说呀,其实我是知道的……”
“啊?你知道?抽屉的主人是谁?”
“是柳绿子。”
“六助君——”
“恭子,你怎么啦?” 棒槌学堂·出品
“你,你就是对柳绿子有意,怕连累她,所以就把这事隐瞒下来,不对警长说,你有多护着她……”
“不,绝对不是,不是!”
“还说不是呢,你也太不诚实啦!”
“你怎么说都行。不是,就是不是!连你这样聪明的人,还没发现这里面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想这个妖怪娃娃是从柳绿子的抽屉里拿出来的,可是柳绿子本人却不知道那是个啥东西。要不,她怎么会那么害怕,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你说这事怪不怪?”
“原来如此,是有一点儿怪。”
“所以,我再三地考虑……”
“哟,六助也有再三考虑的时候?”
“当然。我是记者嘛!”
“得了吧。你考虑的结果如何?”
“我想,柳绿子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她的抽屉里会有这样一个妖怪娃娃,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玩具,一定是这样的!……对于柳绿子,你比我了解,她平时是不是有摆弄妖怪娃娃的习惯?”
“根本就没有这种恶作剧的习惯。可是,那个玩意儿是怎么跑到柳绿子的抽屉里去的呢?”
“可能是有人偷偷地放进去的。”
“谁干的?”
“肯定是剧场怪人剑突谦造干的。他既然从那个抽屉把它拿出来,当然事先就知道它藏在那里啦!”
“那么,他藏这个玩意儿要干什么?”
“肯定有某种重要的原因,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想偷偷地把它从窗户扔掉?”
“可为什么要扔掉它呢?”
“很遗憾,我也弄不明白。
……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六助的声音:“恭子,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是不是又让我宽恕你和柳绿子……”
“不,不是,是我无意中对警长提到的一件事,关系到幽谷先生……”
“有我爸爸什么事?”
“栽对警长说,古川万十在酒馆里说,在‘潘朵拉匣子’里放凶器的是幽谷先
生……这可不是我的看法呀,而是古川万十亲口对我说的,我本来不想告诉警长,
可是他在审讯我的时候就……”
“古川万十为什么说是我爸爸放的?”
“古川万十说,幽谷先生和红花子小姐有宿怨,是想报复她。啊?恭子?你怎
么啦?冷静点,冷静……”
六助急促她呼唤着恭子,她大概很震惊吧?幽谷听后也是心惊肉跳,岂止是心
惊肉跳,脸色也许变得苍白了吧?不过在黑暗中谁也无法看清他的脸色。他的身体
好象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憧,摇摇晃晃地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猛
然绊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幽谷大叫一声,刚要弯腰去提那个东西,谁知软绵绵的
东西却忽地一下子站起未了,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唉呀,杀人啦!”原来例
在地上的是红花子;幽谷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想制止她的喊叫,正在这时,
“叭”的一下电灯亮了。
原来,这里正是舞台。舞台的一端是田代信吉和柳绿子,另一端是书呆子六助
和恭子,他们都在亲亲热热地拥抱接吻;舞台的中央是幽谷和红花子。幽谷身穿
“卡尔格里博士服”,伸着手,好象要扭断红花子的脖子——这奇妙的一幕,大家
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十四章 小群遇害
灯光一亮,灰屋铜堂一伙人、熊谷久摩吉、细木原龙三、等等力警长,还有一大群女演员就好象事先埋伏在黑暗中一样,一下子都出现了。他们都被舞台上的景象惊呆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幽谷和红花子身上,盯着幽谷那双似乎要掐红花子脖子的手。
红花子这时也看清幽谷的脸,她好象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甩开幽谷的手,怒不可遏地吼道:“啊?是你,又是你!”
幽谷好不容易才弄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掏出手帕,慌忙地擦着脸上的汗:“红花子小姐。请您别误会!难道您一直都在怀疑我吗?”
“啊,不是的,不……”话虽这样说。可红花子心里仍然疑团未解,她用一双恐惧的眼睛注视着幽谷的面孔。
“唉,红花子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您刚才昏倒在这里啦,不记得了吗?在黑暗中,我无意中绊到您的身上,吓得我大叫一声,大概把您惊醒了。您醒来后就一把紧紧地抓住我,抓住我这个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您大概太恐惧了,又大喊‘杀人啦’,我怎么也制止不了您,想提醒您换一换湿衣服,刚要捂您的嘴,电灯就亮了。啊哈哈。各位,就是这么回事,真是一场难以令人相信的闹剧呀。一场虚惊,一场误会,我可没把红花子小姐怎么样啊……”幽谷为了解除误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等等力警长走近幽谷,用他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幽谷。幽谷连忙对警长解释说:“啊,警长先生。今晚这事……纯属偶然,您大概也是知道的吧!红花子小姐误会了,她刚才在黑暗中被人掐住脖子,昏了过去,被我偶然遇上,她才清醒过来。可以说,是我救了红花子小姐,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哪!我救了她,怎么能怀疑我要杀她呢?这太不合理啦,太冤枉好人啦!警长先生,您是明白人,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胡思乱想。是的,当然不会!因为这是毫无道理的嘛,我深山幽谷可一点儿也没有谋杀红花子小姐的动机……”
“一点儿也没有谋杀红花子小姐的动机?”警长以嘲笑的口吻一字不差地重复着幽谷的最后一句话,但把肯定句变成了疑问句。他脸上的笑容是一种觉察出什么征兆的笑,是一种对他表示不信任的笑。
“当然,一点儿也没有!”幽谷再次肯定地说。
“没有?这可奇怪了,据人反映,你同红花子小姐是有宿怨的!”等等力警长单刀直入。
“什么。我与红花子小姐有宿怨?”幽谷发现形势对自己不利,但努力地使自已保持镇静,故意做出一副惊讶不已的神态,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着。他很快发现这一招不灵,索性也来个单刀直入。他沉思了片刻,对警长说:“哦,我明白了,您指的是第一天演出时红花子在舞台上放香蕉皮把我滑倒那件事吧?这种事情是演员们常开的一个玩笑,啊哈哈,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我就跟红花子小姐结成宿怨,以至于谋杀她?简直是笑话!哈哈!”幽谷本想发出豪爽的大笑,可是怎么也豪爽不起来,竟变成干巴巴的假笑,甚至还夹杂着胆怯的颤音,与其说是虎头蛇尾,勿宁说愉蜂蜜不成反挨了蛰!
等等力警长用怀疑的目光瞥了幽谷一眼,心怀叵测地笑了笑:“啊,幽谷先生,您这是不打自招啊!在演出的第一天,红花子在舞台上做了手脚,使您出了洋相。从此以后,您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难道不是人所共知的吗?怎么样,您干脆如实说出来吧……”警长声色俱厉,虎视耽耽地逼视着幽谷的面孔,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那个架势,怎么也不象吃配给粮常拉肚子的人的样子。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说一说在《潘朵拉的匣子》演出第一天,红花子在舞台上搞恶作剧那件事。
经过几天精心排练,《潘朵拉的匣子》就要同观众见面了,大家都很高兴。在首场演出即将开幕的时候,扮演卡尔格里博士的幽谷精神抖擞,正准备上场,刚走几步,哧溜一下滑倒了,摔了一个仰面朝天的大筋斗,那个高踢腿的动作。就连红花子那些专演高踢腿动作的女演员,也都望尘莫及。舞台上一阵哄堂大笑,幽谷着着实实地出了一个洋相。
幽谷为什么会摔个大筋斗呢?原来有人在他走向舞台的路上扔了一块香蕉皮,他没有注意,一脚踩在香蕉皮上,摔了个两脚朝天。
尽管当时剧场的风气不严肃,但在舞台上吃香蕉,还把香蕉皮扔在演员上场的必经之路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