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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桓鲎ɡ该恐苄匆黄纹缆邸M荒晗奶欤死衬梦抑鞒直ㄉ绲幕⒍俜植浚夂臀以鹊墓ぷ鳌业笔痹诨⒍僖患易裳咀鯟EO——相比,在薪水上损失很大,但我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而且一直没有后悔。
我的电视之旅行程几乎完全一样。我妻子的一位同事、也是我们家的好朋友里奇…加夫尼,知道我在《新共和》上写过一篇文章评论1988年的总统大选,就邀请我到美国广播公司(ABC)的《早安美国》节目做一次访谈。后来,我给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制作人戴维…柯尔沃看了节目录像,他立刻介绍我去《晨讯》节目做定期的评论嘉宾,后来我又转到《头版新闻》,这是加夫尼专门为福克斯网络公司制作的杂志节目。不久后,美国广播公司的执行制片人杰克…瑞利,还有查理…吉卜森——他曾是美国广播公司报道国会消息的专职记者,我们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两人又力邀我担任《早安美国》节目的评论员。
我成为专职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也得益于这样一种友谊关系。90年代初,我的母校圣十字架学院的校友、作家乔…麦克吉尼斯正在写一本关于参议员爱德华…肯尼迪的书,他想了解我在担任蒂普…奥尼尔助手时的各种想法与感受。
麦克吉尼斯从25岁出道成为《费城调查者报》专栏作者之后,他的生涯一直让我着迷和羡慕。随着《总统的推销术》一书的出版,他在我眼里成为一位英雄人物。他这本书是对理查德…尼克松1968年那场已经臻于化境的电视竞选活动的一种深刻洞察。
因为我们两人一周后都要去旧金山,我们就约定在旧金山贝弗利山烤肉店见面。用过餐之后,麦克吉尼斯说他稍后要与另外一个人一起“喝点东西”,对方可能是我也非常有兴趣一见的人:罗杰…艾雷斯!在那一瞬间,我真是吃惊不已。对所有曾在民主党一边工作的人来说,包括我,艾雷斯都是一个令人恐怖的名字。早在1968年尼克松当选总统一役中,这位天才的媒体战略大师就已经让我们吃够了苦头,而在20年后他击出的球更加致命,彻底封杀了米歇尔…杜卡基斯当选总统的希望。他成功地使一个温和的马萨诸塞州州长变了形,将其塑造成一名拒绝向国旗致敬、把周末时间用来争取杀人犯和强奸犯不在监狱服刑的左翼分子。
虽然我与艾雷斯之间在党派背景有裂痕,但两人很快就谈到了一起、一见如故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无论什么时候到纽约,我都会到他在纽约的那间漂亮的咨询办公室看望他。我们会不厌其烦地讨论像观众口味急剧变化之类的问题。1994年,当全国广播公司(NBC)任命艾雷斯负责商业电视新闻网络CNBC时,他打电话给我,要求我去做节目主持人。到1997年,在CNBC总裁比尔…波尔斯特和布鲁诺…科亨先生的推动下,电视专栏节目“硬球”诞生了。一年之后,承蒙NBC新闻总裁安迪…莱克和戴维…柯尔沃——他现在已经是NBC新闻的高级总裁,节目延长到一小时。像约翰逊一样,我懂得了个人关系对事业腾飞的力量。今天,我们就在国会山附近从前道奇饭店的位置,制作我们的“硬球”节目。
第二部分 一切政治都是乡土的 一切政治都是乡土的(1)
有人来找你帮忙,虽然事情在你看来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但要记住,对于对方来说,那件事情却非常重要,否则他就不会来找你了。
蒂普…奥尼尔
当1989年11月柏林墙被推倒的时候,我幸运地正好在场。我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一重大事件,所以提前一周到了那里,以便接下来采访东柏林人。“什么是自由?”我问一位守卫在布兰登堡门下的青年。“就是和你说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两周以前是不能这样的。”
一位38岁的物理学家给我谈到了东德的货币问题,那是令东德人怒火中烧的一个更寻常、普通的原因。“你提前一周就预定了航班,”他对我说,“但是这时突然冒出一个西德游客,他本来并没有费心做什么乘机安排,只是在最后关头才带着他的德国马克到了机场,但是你的位置却被他抢走了。”他告诉我,即使一位东德人好不容易到了一个会接受他手中货币的国家,在那里也只会受到更为变本加厉的羞辱。“比如在布达佩斯,你去旅馆,别人会告诉你客满了;如果这时又来了一对西德夫妻,可以用德国马克付费,你就能听到服务员马上改口说还有空房间。”
在他们自己国家的大街上,东德人同样也要忍受这种歧视与羞辱。例如,他们一连要走好几家国有旅馆,因为那些旅馆不接受“本地”货币,要订房间,或者是哪怕要一杯饮料,也要求用美元或者德国马克付帐。
正是生活中这种日复一日的折磨和人格伤害,最终摧毁了东欧的社会政治体系。在柏林墙边上,我吃惊地目睹着东德人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就像黑白片里的主人公一下子进入了彩色片一样来到围墙这边,等待着负责接待他们的人从一排排后盖敞开的大卡车上,取下食物和其他物品免费发放给他们。“40年的斯大林主义就换来了这些,”给我开车的西德司机说道,“排队等着发饼干。”昔日森严的铁幕之所以最终被撕开,不是因为马列主义的社会理想受到了声势浩大、突如其来的革命冲击,而是因为当地人民在日常生活中对东德的官僚体制的轻蔑,那是一种美化抽象的民众、却对一个个有些有肉的人无动于衷、肆意羞辱的体制。
与此截然不同,民治政体的一大优点就是,政治家只有出色照看好人们的油盐酱醋等日常需要,才能得到他们渴望的回报。
蒂普…奥尼尔就是其中一个例子。即使他的对手也会承认,蒂普…奥尼尔对于他的家乡马萨诸塞州的爱尔兰同胞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需求,他很少会充耳不闻、漠不关心,所以,那些人热情地支持他呆在那个位置上。他在长达半个世纪的历次选举中屡战屡胜,最后登上了整个国家竞争最激烈的位置之一,凭借的是某种扎扎实实、不可缺少的东西。那是所有伟大的政治人物都非常珍惜和赞赏的一种宝贵智慧:如果要了解并影响你的同伴,你就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宏大而抽象的问题上,而应该密切注意和他们个人关系最大的那些事情。
奥尼尔用自己特别喜欢的一句话概括这一原则:一切政治都是乡土的。如果要理解一个政治家的所作所为,就应该观察他在家乡受到了哪些影响,投票支持他的人来自何方。政治家相互之间较量的时候,也会采取这样一种釜底抽薪的高明方法:如果你想使某个人元气大伤,那就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地方——他的后院——打击他。
查尔斯…考尔森是尼克松总统最亲密的一位政治盟友,他也是这条法则的一位深信不疑的信徒。这个人在政治上以对尼克松狂热的忠诚而著称,他曾说过:“只要能帮助尼克松,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从我奶奶身上踩过去。”这个人同时也对如何打动他人、让别人行动起来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如果你抓住了他们的睾丸,”他曾说,“他们的心灵和大脑就会跟过来。”
考尔森所使用的措词和情绪渲染也许不登大雅之堂,但其中的逻辑却是无懈可击、颠扑不破的。人们在观察公共问题时总是戴着自身利益的有色眼镜。他们也许会动情地关注埃塞俄比亚的饥荒,但他们的选票更喜欢投给自己的肠胃。就像哈里…杜鲁门总统所说:“邻居丢了工作的时候是经济不景气,我们自己丢了工作的时候就是大萧条了。”有经验的政治家牵挂的是老家的街坊邻居。他的目光盯着他的选民所生活的世界。知识分子喜欢用批发的方式思考问题,研究公共生活的远大图景;而像林登…约翰逊那样老练的政治家却喜欢零售,一次招待一个顾客。
当新泽西州的威廉…休斯1974年第一次当选为国会众议员时,为了保持与家乡人民的接触,他发起组织了“城镇会议”。第一次会议在他的家乡萨勒姆县召开,在会上,这位初出茅庐的众议员一开口就讲国会议员的职责:“我是你们在联邦一级的代表,”他说,“我不关心你们的路面是不是平整。我不负责收拾你们的垃圾。”
提问的时间到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妇女不停地举着手。“喂,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她说道,“他们应该周四下午来收垃圾,但他们从没有来过,狗都可以钻到垃圾里去了。”
“你知道,夫人,我刚才说过了,我是联邦的立法委员,”休斯告诉她。“我管联邦的预算和全国性问题。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你们的镇长,或者你们当地的工程专员。”
这位妇女看着春风得意的新任议员,直视着他的目光,不带任何讽刺意味地说道:“我不想一开始就找那些高层人物。”
如果说一个人进入世俗的政治领域也要经过洗礼仪式的话,此刻发生的一切就相当于这种仪式。政治生活的真正面目犹如一瓢冷水,会泼在每个踌躇满志的年轻政治家身上:不是你去告诉人们应该考虑什么,相反,是他们告诉你应该考虑什么。
人们对“一切政治都是乡土的”这一名言的运用,有时甚至会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1970年,来自新泽西州另一边的年迈议员爱德华…帕顿遭,遇了一场在外人看来非常严重的预选挑战,他的对手是一位联系广泛的反战人士。当时民间反对越战已经成为愈演愈烈的风潮,一直在毫无希望地抵制着这股潮流的那位年逾古稀的现议员,手里却有一件法宝:他的对手不是“本地”人。
就在预选竞选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的时候,帕顿先生在当地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广告,他没有凭空捏造任何东西,只是翻印了一页曼哈顿(美国纽约的一个区——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