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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8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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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目光会在一些地方
  停很久。
  比如北京、台湾、香港
  
  有些时候,面对一个地方
  比如澳门
  
  我把一张地图横着看了
  再竖着看
  
  仔细地辨认
  一个伸向南海的半岛
  
  我不知道
  地图的比例缩小多少
  才能现出
  所有的庙宇、炮台和龙舟
  
  以及一户人家
  或一个老渔民
  内心的静
  
  这样想着
  黑沙湾的一块块石头
  被海浪拍打、磨擦
  
  这样想着
  去年的菊花在阳台上开着
  妻儿睡着
  
  夜深了


澳门自述
■  文 心
  缆桩断了
  小船漂了
  珠峰的蓑笠倾了
  四百岁的乳名唤不出喉了
  
  此处是黑夜
  北斗被撕成碎片
  母亲,此时我是一个陶罐
  身上是流泪的纹浪
  腔内是您断脐的胎鸣
  母亲,此时我是一条小船
  
  母亲,我漂流在海上
  狂风、曝晒、暴雨交替磋磨
  饥饿、暴餮、罂粟引诱轮回
  离根的浮草仍封存着固有的叶脉
  母亲,我只能遥望岸边被海浪涌着的石头
  缆桩断了,珠峰倾了
  四百岁的乳名唤不出喉了
  
  只剩下了船骨,母亲
  我依然追逐您的心跳
  决不在海外定居
  外面的世界没有我的血型
  
  缆桩断了,珠峰倾了   母亲,乳儿的胎鸣和着您的心声
  啊,听到了,听到了
  国歌的意志撞击胸膛
  母亲,我要上岸
  
  紫荆花开了
  为什么台湾还漂在海外?
  我们是三个同命的浪子
  我上岸了。带着泪水仰望
  珠峰耸立。五星红旗
  是祖国母亲的红头巾
  围起漫天灿烂的笑容!


澳门
■  裴 训
  澳门
  你离开母亲的日日夜夜
  她何时曾将你遗忘
  
  儿想娘  望穿双眼
  娘盼儿  肝肠念断
  数百载黄河忍辱负重泪汪汪
  
  纵然满天黑云滚滚
  纵然茫茫沧海惊涛骇浪
  岂可吞下四十万同胞的骨肉情
  
  东方雄狮不忍沉默
  “一国两制”如和风化春雨
  润出世人瞩目的壮丽诗篇
  
  蓝天绘上七彩画
  金燕轻盈舞碧波
  母亲的笑颜飞出慈祥歌
  
  澳门
  你是颗点缀母亲衣襟的宝石
  闪耀着母亲神圣的尊严之光


在季节的缝隙里(组诗)
■  郭晓琦
  狗尾草摇晃的下午
  
  这是一个掉进秋天与冬天的缝隙里
  ——喘息着的下午
  灰暗的天空低垂着。感觉
  有什么要塌下来
  收割后的土塬裸露出无边的荒凉
  狗尾草摇晃着。孤寂的狗尾草
  白了头——
  狗尾草白了头的下午
  空空地摇晃着
  大坳里的一个人一锹一锹翻地
  一锹一锹给土地松绑
  他卑微的身子摇晃着。像一株
  白了头的狗尾草
  笨拙,向着风吹去的方向倒下去……
  
  这是一个人戛然而止的下午
  一袖山风,两手空空
  从知冷知热的黄土里来
  往知热知冷的黄土里去
  
  
  傍  晚
  
  初秋的傍晚——
  陇东土塬上的风会慢慢静下来
  气温在一寸一寸地下降
  苍黑的瓦屋挤得很紧
  像要相互挨着身子取暖
  
  谁家的院子里吼起了秦腔
  谁家的狗叫了两声
  体态臃肿的农女司
  单薄清瘦的农妇
  谁也没有歇下身子,从大田里回来
  又穿行在琐碎的家事中
  
  一盏灯点亮了
  许多盏灯点亮了
  这些在暮色里忽闪忽闪的村姑的大眼睛
  
  远处的山峦和白杨林悄无声息
  像缠上了一匹粗糙的灰布
  
  
  祖  屋
  
  我们说说笑笑地拆迁祖屋
  把那些长满黑苔的瓦片、硷砖、土坯子
  虫子打空了的木檩条扔下去
  扬起尘土——
  我们卸掉古式小木格窗子
  骨头架子松散的榆杨木转轴门
  父亲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一声不响
  
  在拆迁祖屋之前,我们轮番给父亲
  做工作。把新楼房的图纸
  拿给他看,一遍一遍地解释
  对于我们,这是一件大事
  值得好好摆几桌子的一件大事
  但父亲一点也不惊喜
  一句话也不说
  
  院子里的一株桃树都惊喜了
  忍不住吐露出珍藏了一冬的爱情
  电话线上的一排小鸟都惊喜了
  翠绿的呜叫,像朋友们发过来的贺词
  过路的风都惊喜了
  轻轻地鼓荡起我们的衣衫
  送来花香、青草和新雨的气息
  但父亲一点也不惊喜。他一声不响地
  坐在旁边,看着祖屋慢慢地矮下去
  渐渐地消失。看着我们弟兄几个
  说说笑笑地干活


科尔沁的夜(外二首)
■  穆 萌
  乞求的目光
  来自深夜的科尔沁草原
  枯草的叹息比风还冷
  温暖只限于群狼腹下的绒毛
  
  缓缓地提着灯笼
  那女子在走
  我软绵绵地站在灯笼里  一簇
  舞蹈着的火苗
  不敢和两束荧蓝对视
  我怕我小小的灼热
  会点燃他一身光亮的灰色皮毛
  草随着风摇摆
  女子纤细的腰身随着草摇摆
  我随着那纤细摇摆
  两束荧蓝随着我摇摆
  科尔沁也在摇摆
  它随着什么呢
  只有冰冷的月亮知道
  今夜的草原一片漆黑
  今夜的科尔沁
  注定没有月光
  
  
  二姑娘
  
  二姑娘心里
  横着一条被媒人踏破的门槛
  二姑娘就站在那道门槛上
  看着娘把一碟炸花生米
  小心翼翼地放在爹的酒盅旁
  占卜的铜钱
  被二姑娘死死地攥在手心
  正面还是反面
  槛里还是槛外
  二姑娘想问问夕阳
  夕阳正照着猪圈
  挺着大肚子的姐姐回到娘家
  狠毒地骂着自家的男人
  灶台里红窜窜的火苗映着她
  长着蝴蝶斑的脸
  扭曲的五官
  变形的身段
  二姑娘心里划过了一道闪电
  
  
  老照片
  
  紫色的旗袍
  丢在灶台边
  一只不怀好意的猫
  偷窥着尘封的菱花镜
  鸡心项链中的秘密
  何至于让曾祖母
  又挽起出嫁时的发髻
  红木大床
  几声苍老的咳嗽
  惊醒了
  那个时代暖昧的梦
  首饰匣子饥饿地张着嘴
  天涯歌女
  把老唱机的嗓子弄哑了
  曾祖父年轻时的照片
  在夕阳中暗淡


一瞬(四首)
■  辛 酉
  我听到有人叫我
  在一条通往乡村的无人公路上
  我听到有人叫我
  很突然。暮色轻轻垂落
  
  一路上,我哼着小歌
  偶然来了兴致
  踢飞一块小石头,没入草丛。突然
  我听到有人叫我。不是喊
  也不是骂,而是叫
  我。叫着我的乳名。就像
  很多年前的祖母,或者外婆
  低哑的唤声。如今
  她们早已永远地,永远地去了
  很奇怪,我始终没能辨别出这叫声
  来自何方?前还是后,左
  还是右?旷野里,空无一人。
  
  
  一  瞬
  
  车窗外,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
  像我乡下的哥哥,拉着
  一板车的破铜烂铁。
  这些破铜烂铁,他是怎么弄来的
  又将弄到什么地方去
  我不得而知。在汽车
  一闪而过的瞬间,我看到年轻人
  停下了板车;我还看到
  年轻人的年轻女人
  从板车后闪出来,赶到前头
  给丈夫喂水壶。然后
  扯着衣服边,擦了擦,灰不溜秋的脸
  
  
  邂逅一群海鸥
  
  邂逅一群海鸥,那些灰色的精灵
  在水天一线的地方
  上下翻飞
  远远地,我看不清它们的面孔
  它们灰色的身影,像
  童年的纸鸢
  海面上,它们组织了一场集体演习
  那些海的女儿们,犹如
  一架架性能良好的战斗机
  夕光下,它们轻巧的翅翼上
  涂染了一层金箔
  它们舒展着,掠过暮色
  一遍又一遍地,巡视着海面
  它们一声接一声地尖叫
  将海传出很远很远……
  
  
  蹲着抽烟的老水手
  
  夕阳慢慢地,慢慢地,向西
  沉下去。海面上腾起了
  火焰的光芒。一个老水手,蹲在
  一条渔船的甲板上,狠狠地
  抽着烟。这是台风的前一天
  渔船进港。一同进港的
  还有老水手,他蹲在
  一条渔船的甲板上,抽烟
  他蹲着的姿势很安详,而烟
  却抽得极猛,在他跟前
  狼藉了一地的烟蒂
  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甚至于没有歇一会的迹象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
  忽明忽灭的火光,照着他
  比目鱼干一样的脸庞,以及
  充盐的眼神。在他前方
  是一群灰色的海鸟,它们
  有的正在着陆,有的正在起飞
  有的刚从远方归来
  有的则拍着翅膀,向远方去了


宁夏(组诗)
■  马占祥
  贺兰阕
  
  那棵松树从地面一跃而起
  向天空跳去  它根植的大地也一跃而起
  天空胆怯怯的向后退了一寸
  离无边的大地又远了些
  
  那棵松树几乎就要摸到天空了
  而贺兰山阕  凝固了自己巨大的影子
  仅仅挡住了一小股风  甚至几朵跑累的白云
  斜倚在它身上  跟山坡上的羊群没有多大区别
  
  
  黄河岸
  
  这是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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