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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等我呢吧?”百里初寒嗤笑出声。
太子一道凌厉的眸光扫了过来,道:“三弟,我以为你忘了,好像一天过了一个时辰了!”
百里初寒随意的坐在桌子边,道:“难道说过了一个时辰,那兵符就不是兵符了,变成了豆腐不成?”
“看来你成功了?父皇果然偏心,我如此努力,却得不到他的一丝注目,而你呢,疯疯癫癫的十几载,到如今还是你在他心中分量最重!”太子自嘲道。
“太子哥哥!从小你就敏感、多疑,其实不管父皇偏爱谁一些,他都是我们的父皇,你又何必非得一较长短呢?”百里初寒表情淡漠道。
“太子哥哥?你有多久没有如此称呼过我了?这是你我还很小的时候,你经常跟在我的后面,喊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想想要是永远也长不大该多好啊!”太子面上呈现一抹柔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决不做你的弟弟!”百里初寒决然道。
太子眸中一闪而逝的痛苦,转而代之的是狠辣与奸邪。“拿来吧!我想你不是来叙旧的吧?”
百里初寒也从刚才的恨意中清明过来,道:“给你可以,写一封休书,就算你与云碧幽的了结!”
太子微微一笑,看了百里初寒一眼,眸中似笑非笑道:“好!我写!”
唰唰唰,几笔下来,挥毫拨墨,片刻之间一封洋洋洒洒数百言的休书一蹴而就。
百里初寒拿过休书来看了一眼,大体意思都对,也就罢了,将休书揣入怀中,拿出那半枚兵符,扔给太子道:“太子,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太子抢过那半枚虎型兵符,自然喜不自胜。
百里初寒不屑的看看太子的样子,眸中却涌出一抹同情与可怜。
而得到兵符的太子并没有停止杀戮,是夜,户部左侍郎肖扬起一家悉数遇害,尸横整个府邸,就连与之相比邻的人家,也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而大锦国的都城怀州一连三日的三次灭门惨案,也让都城的人心惶惶,特别是那些大臣们,更是足不出户,甚至都高价收买家丁打手,一时之间,怀州城中,打手家丁的身价一日三涨,甚至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百姓里争相流传,说起那些官员莫名被灭门的事情,都唏嘘不已,想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们,如今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朝堂上,百里初寒静静看着眼前的那三摞案卷,冷冰冰三摞,却是上百条人命。礼部的周正、御史林庆,户部的肖扬起,这几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不是拉帮结派之人,向来我行我素,以为这样总可以自保,却不想却恰恰招来灭门之祸。没有立场也是错。
想来是太子想拉拢不成,而痛下杀手的。如此血腥的三日,恐怕那些左右不定之人也不敢了,此时恐怕早就纷纷投诚了吧?这次太子的狠毒初见一二。父皇还未提废长立幼之说呢,他就大开杀戒了,弄得是一片赤色。
一连三日的屠戮,人心都打着颤儿,恐怕更厉害的也要来了吧?
百里初寒面色沉重的走向朝堂,那个有的人拼死想要,而他却想推出去的宝座,为何就如一把双刃剑呢?无论是得到的和得不到的,都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百里初寒稳稳的坐定,声音沉重道:“恐怕各位也都获悉了吧?户部的肖扬起全家被杀了。大理寺卿!可查到了蛛丝马迹?”
大理寺卿刘清赶紧出列道:“寒王爷!我连续查过了,这几起命案,均是一伙人所为,而且手段残忍,大到八十老妪,小到一岁婴儿,均一刀或数刀毙命。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家中无一例外都是清贫之家,排除劫财,那就只有寻仇了。”
百里初寒听了半天,还是没有掌握关键证据,遂道:“也可排除寻仇了,周正、林庆、肖扬起,均是胆小怕事之人,从不做得罪人之事,一生谨小慎微,不可能是寻仇。”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有立场就是得罪人,所以我觉得他们恰恰是含混的立场害死了自己的一家人。”杜正出来道。
百里初寒点头同意,道:“不错,我也有此考虑!着杜正与大理寺卿刘清共同查勘此案,一定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是!”杜正道。本不想掺合进来,但是昨日是百里初寒单独约谈他,要他一定要参与调查,否则此案不明,那寒王爷将一身罪过不说,还会连累整个寒王府的人和他吃苦。
赤色怀州
更新时间:2014…5…9 10:47:44 本章字数:6505
百里初寒事先曾找到杜正,说他对朝中大臣的意图揣摩不透,虽然明着都很好,但是暗地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之事,也说不清。这几日怀州连连发生灭门惨案,大理寺卿却三日查勘未见进展,百里初寒便想着,也许杜正出头能帮上忙。
杜正其人温润儒雅,正直善良,颇有其父的刚正不阿的风范,让杜正出面最好,也足以服众。
杜正当然也是欣然同意,毕竟对怀州发生的三起灭门惨案,是心有余悸,也想查明白。
怀州城接连发生三起血案,霎时,城中人人自危,特别是那些官员和富商大贾,更是每日夜不能寐,日日都是天刚刚黑下来,便一家人聚在一起,眼睁睁的望着天亮,就怕一不小心,被人砍了头去。
而那些已然被屠杀了的三户官员的府宅,则是夜夜有冤鬼的哭声,日日夜里附近的住户都会听到,分别从这三户人家院中传出的惨叫声:“我好冤啊——我好冤啊——”。声音好不悲惨,犹如发自地狱的深处,听过之人无不毛骨悚然钕。
南城尚自还好,自从瘟疫过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百姓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处处可见一片铮铮向荣的景象,虽然北城三处灭门之事也传到了南城,但也丝毫未影响南城的生活,只是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而北城则处处可见成群的看家护院,时时可闻大人呵斥孩子的声音:“不要哭了,要人性命的魔鬼要来了!”
稍有些家财之家则是到处买看家护院,不惜任何代价,只要保得一家平安即可。条件差强人意的官员,则纷纷想到了狡兔三窟这一招,不自觉的都在南城的贫民区买了一处住宅,带领着家人偷偷的搬离了北城桥。
而这也造成了本来因瘟疫而人烟稀少的南城,几日之间,便房满人满,到后来,就连最破的柴房,都抬高了数倍的价格。这也就造成了如此血腥、如此赤色一片的怀州城中,唯一的一件值得人们庆幸之事。
而血腥的屠杀还远没有停止,之后的三日,虽然百里初寒加强了怀州的治安,但是不知为何,那些人总能在午夜后,潜入官员家中,大肆屠杀。
而唯一的一次被一群巡逻小队的官兵碰上了,但却因为武功不济,不但自己的十人中有九人一命呜呼,仅存的一名也是身负重伤,在得到救治后才说出了几个字:“杀手帮”,也便一命呜呼了。
百里初寒手中紧紧的握着这些案卷,六个官员,几百口人命,就如此遭人践踏,他的手都握出了深深的印痕,他为那几百口人命感到悲哀,感到不值,就这样因为不能满足某个人的个人***,而被无情的屠杀了。
他神圣的感到自己如此的无能,如此的无助,他不想让无辜的生命消逝,却屡屡因为他,那些人而惨遭杀戮,他恨自己,为何不能在第一时间将凶手抓获,那样就能挽救多少无辜之人的生命。
那些人都非大奸大恶之徒,仅仅是过于胆小过于拘谨而已,就被人灭门,虽然他明知道是谁指挥的,但是却不能去质问,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合鸣谷的鸣颜,太子不会承认的,反倒被动。
但是六日了,有用信息仅仅是“杀手帮”三个字,不过似乎这个杀手帮是个小的组织,默默无名多年,却总能无意间听到关于他们的一些事,无名的足可以让人遗忘,可是在你快遗忘之时,却总能因为某些事让人想起它。脑中闪现出来的却总是那么的不一般的事,似乎和什么总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次的六件大案,如果真是杀手帮所为,那么这个杀手帮就不能小觑了,能在他如此坚固的治安下,杀人后来去自如,这个本事岂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杀手组织所能完成的?
屏幽悄悄出现在深度沉思的百里初寒身后,她站了许久,看到百里初寒那紧蹙的浓眉,便知道那件事又困扰住他了,遂在静静观察了许久后,终于不忍心他一个人默默承受,轻声道:“寒!告诉我你的烦恼?”
百里初寒抬头,舒展开一直紧皱的浓眉,瞬间一脸璀璨的笑容,道:“幽,没事!你来得正好,陪我说说话吧。”
屏幽轻柔的一笑,道:“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你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你不要瞒着我,也许我能帮帮你呢?”
百里初寒轻轻的拉过屏幽的手,她的手一年四季都含着一丝清润的凉;她也轻柔的回握他的手,他的手依然是那种让她永远安心暖。
他喜欢她的凉,而她恰恰依恋他的暖,每当这个时候,彼此之间就满含幸福和满足。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朝廷之事,你也没办法的,我不想你参与进来,毕竟这里面是浑水一片,有我呢,你放心!”百里初寒深情道。
“有我呢,你放心!又是这句暖心的话,她喜欢这时的百里初寒,那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他可以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大声的疾呼:“你们放心,有我呢!”
“寒,我猜猜好不好?如果猜对了,就罚你哪日带我去飞来峰!”屏幽娇俏道。
百里初寒看着她的调皮的样子,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啊,那就猜吧!”
屏幽顺势娇笑着向后一躲,道:“不要闹了,正经一点。”
“爱妃,是不是说反话呢,如此还不正经,难道。。。。。。”百里初寒双眸晶莹发亮道。
屏幽丢开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