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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颜也是笑笑道:“茂老头儿,你不要难为屏幽了,如果不相信就去跳到河里清醒一下也好。”
毒怪不好意思的拽了拽不协调的挂在身上的衣袍。
鸣颜眸光逐渐转向百里初寒,注视良久,道:“你没有话要问我么?”
百里初寒笑笑道:“前辈想说的时候,不必我问。如果不想说,我问了您也不会告诉我的!”
鸣颜白皙的染了岁月风霜的面庞露出些许无奈,道:“你怀疑我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吧?”
百里初寒不否认,但态度是恭谨的。
“当年太子学艺刚成,便往大锦的都城走来,但是不想路过合鸣谷时,正赶上我族中的灭顶之灾,那是我们的死对头召集了天下武林高手想一举铲平我们。幸亏太子路过,便以自己的身份为担保,救下了我一族老小。”鸣颜道。
“战琉璃是你安排入府的?”屏幽问道。
鸣颜点头,道:“当年太子说要在寒王府设下奸细,但是没有可靠的人选,便从合鸣谷中选出了武功不错的战琉璃,但是却还是死了。”
“为了报恩难道就没有底线么?”屏幽嘟囔道。
毒怪在那边却是瞪着眼睛,示意屏幽不准不敬。
鸣颜倒不介意,道:“是呀,所以这次我来到了寒王府,而不是太子府啊!”
“太子想让你干什么?”百里初寒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鸣颜双眸微眯,道:“我向来恩怨分明,但是我看太子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却不敢苟同。尤其这次,他飞鸽传书让我亲自前来,本想在太子府一聚,但因怕被人诟病,因此选择在含情院中商谈。”
“到底是何事呀?”屏幽着急的问。
“他竟然让我铲平所有不屈服他的官员,并且全家都要杀死,以防止其后代打击报复。可这种灭绝人性之事,我如何能做呢?”鸣颜既是问别人,也是问自己。
百里初寒顿时了然,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在这里得到了答案,原来周正的全家都是被太子派人杀死的。“你们就闹翻了吧?”
鸣颜道:“不欢而散!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给我的族人带来祸患呢,希望太子不要如此绝情。”
“您可知道他一共要杀多少家?”这是个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如果能知道这些,也好防患于未然,不至于最后被动。
“大约有七八家,都是不顺服他的,但是具体的谁家我就不知了。那是机密,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告诉我的。”鸣颜回道。
屏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算来,还有更加血腥的在等着他们呢。
百里初寒同样心惊肉跳,太子的狠辣,他自小便知道,但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灭绝人性,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师父、师娘,你们也要小心了,师娘这次没有听他召唤,想必他也许已然暗藏杀机了,当心啊!”屏幽担忧道。
毒怪和鸣颜同时点头,是呀,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感觉屏幽的所虑不无道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屏幽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给毒怪和鸣颜准备大婚事宜。而百里初寒则一早便来到了朝堂之上。
进入朝堂,百里初寒就感觉今日的气愤比昨日更加紧张,大臣们个个脸上现出恐慌之色,有的甚至上一个劲儿的擦着冷汗。
百里初寒落座后,问道:“有事说吧!”
大理寺卿刘清立即站了出来,禀报道:“启禀寒王爷,昨夜御史林庆一家十八口也惨遭屠戮了,据说死状惨烈,就连一条狼狗也被砍了三截。”
“可有丝毫凶手的线索?”百里初寒双眸深邃,如看不见底的深潭。
大理寺卿刘清道:“暂时没有可靠的线索,凶手十分狡猾,没有留下丝毫可提供身份的证据,有的尸体甚至是被捅了二刀以上,想必是凶手怕泄露了身份,以防有假死之人。”
“来呀调集所有的怀州城里的侍卫官兵,从即日起,每十人组成一组,一个街道至少两组或两组以上,日夜巡逻,如有可疑的情况,彼此之间立即信号联络。”百里初寒干脆利落道。
“是全城搜索还是仅仅在北城搜索呢?”大理寺卿刘清问道。
百里初寒略一沉思,想必太子针对的都是不屈服的大臣,因此道:“仅仅北城就好,至于南城我想暂无风险,毕竟死的两个人,都是大锦的在职官员。”
“是!”大理寺卿退下。
又一连处理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事情后,散朝后,他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皇帝正阳宫。
皇帝此时也在听总管江清的汇报。对于百里初寒这几日的对政事的处理,他还是十分满意的,看来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寒儿确实有治国之才。
对于周正和林庆被杀一事,皇帝也是颇觉棘手,不知那暗中之人,屠杀朝廷命官,到底意欲何为?但却道:“江清,着人火速查清楚这两个人与谁来往密切,可是有帮派倾向?”
“是!皇上!”江清退下。
皇帝一个人坐那里继续看书。这时,百里初寒走了进来,他已然与出去的江清打了个照面了,并没有让他通报,便直接进来了。
“父皇!有心事的话就不要看书了!您看了半天了,一页都没翻过呢。”百里初寒轻声笑道。
皇帝抬头见是百里初寒,道:“寒儿,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
百里初寒坐在皇帝的下首,“父皇,何事令您烦心?”
“我想听听你对周正和林庆之死的看法!”皇帝道。
百里初寒也想到皇帝会有此一问的,遂早就想好可说辞,道:“必定不是匪患,因财物并未丢失,也不是寻仇,且二人皆是胆小怕事之人,最可能的就是利益之争,或者是金钱利益,或者是政治利益。”
“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皇帝继续问道。
百里初寒一顿,但是却答:“儿臣不知,即使知道,也是猜测,做不得数的。”
皇帝爽朗的一笑,“好了,寒儿,今日你处理的都很好,很有帝王天赋。”
“父皇,您过奖了!儿臣此次前来,是来向父皇讨要一样东西的,不知父皇能不能还给我?”百里初寒终于将事情引到来此的主要目的上了。
“是什么能让寒儿如此心急?说说看!”皇帝道。
百里初寒见皇帝今日的情绪特别的好,遂道:“就是上次我还给你的那半枚兵符,我想继续保管,请父皇同意。”
“太好了!寒儿!你终于是想通了?看来是想登上这个宝座了?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皇帝脸上现出不相信的表情。
百里初寒看到这个自己崇拜的父皇,对此次的谎言感到一丝内疚,如果父皇知道他仅仅用兵符换了一个女人的半生,也许会对他的作为感到失望吧?
“父皇,儿臣想通了,活的随意自由,固然重要,但是生杀权柄同样不能缺。”
“好,好,好,寒儿想收回,我立即给你,上次你为太子求情,要将这半枚兵符送给他保管,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气么?当时恨不得打你一顿,让你这么不知道惜福,这就是你的未来!”皇帝道。
百里初寒更加的不自在,父皇的感情越激烈,他越想逃离此处,道:“父皇,既然兵符已然给我了,那儿臣也不打扰您了,我先退下了。”
皇帝点头,看着逐渐走出去的清瘦身影,便有一种爱怜情绪。
寒王府,畅意轩。
沫儿站在屏幽的身前,不时的整理着大红的喜幛、喜烛,还一边喋喋不休,“王妃!太可怕了,竟然将人都剁成肉泥了,据说还有的人连头颅都找不到了呢?”
屏幽也一边和她搭手,一边道:“沫儿,传言不可尽信!”
“王妃!小姐,这次绝对是真的,整个怀州城都传遍了,说是有一伙专门打抱不平之人,专门杀贪官!”
屏幽无奈:“沫儿,王爷说他们并不是贪官,只是胆小怕事罢了。”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想啊,在京城当大官能有不贪的么?”沫儿继续钻牛角尖。
“沫儿,这次你猜错了,听说御史林庆的家里,竟然只找到半袋米,而且无一丝肉菜,如此清官可谓百年难遇啊!他死得冤啊!”百里初寒走进来道。
“什么?王爷!如此清官是谁下的毒手呢?会遭天谴的!”沫儿愤怒。
百里初寒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大婚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么?可不能委屈了两位前辈!”
“是!王爷,都是按照当日王爷和王妃大婚时的样子准备的,不会错的。”
屏幽道:“累了吧?坐下歇歇吧,我给你揉揉额头!”
百里初寒暖心的笑笑,乖乖的坐下,道:“有劳爱妃了!”
屏幽看出百里初寒的烦心,遂双手不停的在头上做着不同穴位的按压,嘴上道:“寒!两日两个灭门,看来是和我们杠上了。”
“是呀!这种日子才两日我就乏累了,不行,我找机会还得劝父皇将二哥留下监国,我只想和你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百里初寒闭着双眸,缓缓道。
“不过怕是不易呢,我看皇上是铁了心的,兵符之事如何了?”
“成了,兵符我从父皇那里要回来了,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父皇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百里初寒感伤道。
屏幽了然,这是利用皇上对他这个儿子的喜爱,百里初寒的感伤也是自然,“寒,要不我们从长计议吧,不如我们将二姐给藏起来好了!”
百里初寒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太子控制住兵权的,再说你二姐要是知道咱们为她做的这些事,她会甘心躲藏么?恐怕又要横生枝节了。”
屏幽摸了一下鼻子道:“好了,那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当日夜间,百里初寒便乔装来到了太子府书房,太子正在琢磨着什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好似要老僧入定了一般。
“你是在等我呢吧?”百里初寒嗤笑出声。
太子一道凌厉的眸光扫了过来,道:“三弟,我以为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