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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看出杨云茜的不乐意,也不想强迫她现在就接受这样的安排,便接着开口道:“茜娘,这些事情我本来是想回去长安再跟你说,只是我看你一直不肯面对,才提前告诉你,也不是让你马上就能接受这一切,不过你可以回去想想,只要你顺了我的意,我可以向你保证,日后东宫中除了我就是你说了算,她们谁也越不过你去!”
“奴家省得,那奴家就回去好好想想,奴家告退!”杨云茜很是恭敬地应道,并没有因为李弘的这席话有任何的改变。
“去吧!”李弘说着对她挥了挥手,拿起桌上的书卷看了起来。
杨云茜随即推出了房间,在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才转身朝自己客房走去。
回到房间,杨云茜靠在床头,心中忽然有些茫然起来。
之前在李弘那里,她可以骗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好欺,可一旦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发现自己刚刚那些不过都只是只纸老虎,只要李弘伸手轻轻一戳就会破掉。
就想她一直想要逃避的命运也是一样,其实不管她怎么逃,都逃不开命运的安排,尤其是当自己折腾了那么一大圈后,才发现自己根本逃不开那命运时,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无奈!
而且这其中还牵涉上了奶娘和贺兰敏之,如果早知当初?
她还会这样吗?
她想了想,才发现其实就算事情重来一次,她以为会这样做,因为她不想坐以待毙。
可现在她到底应该如何,她思来想去,才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跟李弘回去长安外,真的别无他法。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她看到窗户动了下,一个人影从那里翻了进来,她忍不住想要喊人,那脱口的声音在看清楚来人面容时咽了回去,改为低声问道:“贺郎,怎么会是你?”
原来来人正是贺兰敏之,他也想从正门进来找杨云茜,可他看到李弘的暗卫在附近,知道李弘是防着自己,也不愿杨云茜在李弘面前为难,只得周围转了很久,看到杨云茜窗户这里没有人看着,才冒险爬了进来。
看到杨云茜一脸惊讶,开口将这些解释给杨云茜听,杨云茜听后,不禁就将心中的憋闷,如同倒豆子一般地说了出来。
“贺郎,你说郎君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奴家又不是什么出名的才女,除了这张脸能看外,还真找不到什么可以吸引人的,他怎么就非要跟奴家扯在一起?现在还有个裴三娘在旁虎视眈眈,奴家又不能对裴三娘说,奴家根本没有看上郎君,让她不要将奴家当成假想敌!”
贺兰敏之闻言,嘴角一弯,真想告诉杨云茜,他跟李弘看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才,而是杨云茜这个性子。要说才女,整个大唐贵女要多少有多少,可偏偏这种古灵精怪的性子,就只有杨云茜一人。但是他不打算跟杨云茜说出来,怕她知道李弘看上的是她这性子,会将她这性子给收起来。
至于那个裴三娘,他可是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现在可以说给杨云茜听,也好让她抓住裴三娘的痛脚,令裴三娘有所顾忌。
于是,他柔声道:“茜娘,五郎的事情我们暂时先不要去想,反正回去长安怎么也得几个月,兴许这几个月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不过那个裴三娘,我正好知道一些关于她的往事,你要不要听了去,也算是抓住了她的痛脚,让她这一路有所顾忌,不敢找你麻烦。”
杨云茜一听有裴三娘的痛脚,顿时将那些憋闷扔到一边,望着贺兰敏之,说道:“那就麻烦贺郎为奴家说说了。”
贺兰敏之看着杨云茜难得露出的轻松,也不矫情,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杨云茜。
原来这裴三娘当年并不是跟着李弘身后,而是跟着长孙三娘结识了李素节和李贤,之后跟这两个皇子关系很是密切,经常对他们嘘寒问暖,导致李素节差点向高宗求娶了裴三娘。
后来不知裴三娘怎么想的,竟然慢慢疏远了李素节和李贤,跑回了李弘身边,还让李弘亲自点头,只要杨云茜应允了,她就可以以太子良媛的身份嫁入东宫。
虽说之前跟李素节和李贤发生了什么查不出来,但是光是冲李素节想要向高宗求娶这个事情,就足够裴三娘喝上两壶的,更别提当初裴三娘还收了李素节的定情信物,他也拿到了裴三娘送给李素节的信物,所以他才这样笃定的告诉杨云茜,为的就是以那信物来拿捏裴三娘。
正文 第69章 往事
贺兰敏之将事情说完后,便将那信物放到了杨云茜的面前。
杨云茜看到自己面前的是一绣工精细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一看就是男女之间互赠的信物,只不过这样一个荷包就能说是裴三娘所有还得两说,更何况就算能证明是裴三娘的又能如何?
自己真的就能靠这个荷包拿捏住裴三娘吗?她还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更别提她现在看出来,李弘虽说对自己不同,但是却不会任由自己来折腾裴三娘,再加上裴三娘是裴居道的女儿,日后李弘还要仰仗他,又怎么会任由自己作践裴三娘?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自然对贺兰敏之的建议并不看好,意兴阑珊地拒绝了贺兰敏之的建议。
“贺郎,你为奴家着想的心意,奴家心领了。只是这信物作用不大,兴许反而会让裴三娘将这些告诉太子,让太子以为奴家对他不同,才会这般跟裴三娘过不去。所以奴家还是不要了,至于裴三娘,相信有太子在,她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贺兰敏之听后,仔细想了想,觉得杨云茜说的也并无不对,但是那裴三娘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怎么也得跟杨云茜说明白,免得遭了裴三娘的道。
于是,他开口说道:“茜娘,那裴三娘是什么人,你久居洛阳并不知晓她真实的性情,我可是对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不说别人。光是跟她一直交好的长孙三娘,就因为五郎跟长孙三娘青梅竹马的情分,被她暗算了去。”
杨云茜听到贺兰敏之提起长孙三娘,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在曲江宴上见到的那个小娘子。现在竟然活了下来。她当年知晓历史,以为长孙一家最后会落得家破人亡,却没想因为自己这个异时空的人出现,产生了蝴蝶效应,长孙无忌虽然不满武后,却没有直接参与废后事件,虽然事后有牵连,却只是免了他的官职,他的爵位和家族还是保了下来。
只是印象中,裴三娘跟长孙三娘可是手帕交。就算长孙三娘对李弘有意思。也不至于去暗算长孙三娘才是。于是她并不是很相信地问道。
“贺郎,虽说奴家并不了解裴三娘,但是裴三娘跟长孙三娘的情分。当年奴家可是看到过,裴三娘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贺兰敏之闻言,冷笑道:“茜娘,你还真是天真!裴三娘原本跟长孙三娘情分不错,但是前提是她没有看上五郎,自从她疏离李素节和六郎,转到五郎身边后,就开始跟长孙三娘保持距离,后来更是找了机会让长孙三娘彻底没了进东宫的机会。”
杨云茜听到这里,前后一对照。明白自己有些想当然了,随即接着问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贺兰敏之见杨云茜反应过来,遂将那件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在裴三娘决定重回李弘身边后,发现李弘对长孙三娘并不如自己所想那般疏离,而是因为他们彼此自幼一起长大,或多或少都有些纵容,让裴三娘心生警惕,便找了个机会约了长孙三娘一起去郊外骑马踏青。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郊外,两人的马同时被惊,随行的下人手慌脚乱将两人救回长安才发现,长孙三娘不止是被马甩下后摔断了腿骨,就连额头都多了一道无法消除的伤痕,自然也就无法嫁入东宫。
而裴三娘除了身上有些擦伤外,再无别的损伤。
这些还不算,事后长安城中盛传长孙三娘这般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有裴三娘在旁,估计连她那条小命都没有了,裴三娘自然成为长安城中人人称赞的娘子,也因此得了李弘的另眼相看。
杨云茜听后,总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贺兰敏之说得那么简单,开口问道:“贺郎,按说裴三娘身上损伤那么少,为何大家不怀疑一切是她所为?而且最后得益者也是她,怎么反而会因此人人对她称赞呢?”
贺兰敏之闻言,嘴角冷笑更胜,回道。
“茜娘有所不知,那裴三娘是早有预谋,知道长孙三娘性格冲动,尤其听不得人家说她祖父被贬之事,便提前找了一家对长孙太尉心有怨怼的人家,在那日她们出城游玩的地方提前安排好,然后当着长孙三娘的面说出长孙太尉被贬是咎由自取之类的话语。
长孙三娘自然不满,当下提起鞭子就想抽向那家人,那家人也是了得,会驭马,当下就让长孙三娘的马惊了,裴三娘为了做戏做全套,自然也示意那家人将自己的马也惊了,不过为了让大家不怀疑她,她还伸手去救长孙三娘,结果却是让长孙三娘成了她的垫脚石,也彻底断了长孙三娘嫁入东宫的前途。
事后,她还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亲自到长孙府中伺候长孙三娘,任由长孙三娘打骂羞辱,生生伺候了长孙三娘三个月,直到长孙家看不下去,说不怪她,让她以后不要去了,她才止了这样的举动,但是并不代表她就这样算完事了。
之后她到李弘面前哭诉,说她要是知道长孙三娘会伤成那个样子,她一定会垫在长孙三娘身下,也就不会有了长孙三娘对自己的怨恨了。而且她还说,如果李弘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多去看看长孙三娘,最好将长孙三娘纳入东宫,也好过嫁给什么不知底细的人,平白让长孙三娘受委屈也不知道。
李弘听后,对裴三娘更是另眼相看起来,相信如果不是之前有了对你的婚约,此时的五郎早就将裴三娘定为了太子正妃,也就没有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