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眼皮底下呢!”
“哦,嘿嘿……”二人偷笑着,声音渐小下去。
孤飞扬抬头往对面看了看,无人不在窃窃私语,说两句还往这边儿看上一眼,看来大家都在谈论类似的问题了。
在王府里,无人提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在就想这也许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既然不记得了,不提也罢,如今听到只言片语,果然不是什么好事,那个魔教头和自己还有瓜葛?
总管太监一声高喝,身着黄袍的天子缓步登上龙椅。
“今日乃是中秋,朕一时性起,办此家宴。既是家宴,大家就不必拘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在这月圆之夜,好好玩乐!”
大家亦是月下对酌,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孤飞扬,”皇上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过来让朕看看。”
飞扬走过去,恭敬地跪着。
“快三年了,朕以为你就此长眠了,没有想到,七弟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
王爷从旁站起,“皇上误会了,孤飞扬确非微臣所救,只是那剑法,到了千日,中剑之人便会醒来。”
“哦?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微臣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起初也是日夜担心,以为他就此不醒,若早知如此,也不必那样焦急了。”
“说的也是,孤飞扬,听说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你连朕都不认识了吗?”
飞扬俯了俯首,“皇上身份特殊,位尊权贵,天下只此一人,怎么会不认识?只是,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
“哈哈,孤飞扬啊孤飞扬,一场病,你倒是更会说话了。那么,以后,有何打算?”
“臣只想继续为皇上效劳。”
皇上看了看他,又扫视了群臣一眼,“可是,护龙卫的位子已有人取代。”
“启禀皇上,”下面早有蠢蠢欲动的官员站出来,“三年前的行刺与孤飞扬脱不了干系,虽然未能查明原因,但此事孤飞扬必有责任承担,皇上理应处罚。”
“是啊皇上,”另一人站出来,“当年是孤飞扬亲自选择那魔教头当的文书,才让恶徒有机可乘,身为护龙卫,做出如此不尽责只是,当罚!”
风华弦站起道:“当时落梅无痕化名云楚泽,以状元身份入府,孤大人并不知情,换作各位达人,一定也不会想到一个文弱书生要行刺吧!”
“可是皇上,当时孤飞扬有机会追杀魔教头,却让那人跑了,以孤大人的武功,这种事情很难发生。”
“落梅无痕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我也和他交过手,他的确比孤大人厉害!”王爷申辩道。
“下官知道王爷与孤大人交情极深,可是这种事情,还是以公正为本。”不愧是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手,说起话来咄咄逼人。
“皇上,”一直跪着的孤飞扬开口了,“不管当初发生什么事,一定有我疏忽的地方。何况现在护龙卫一职已有人担当,飞扬无理再去夺人之食。请问皇上,若护龙卫不能恪尽职守,应该怎么罚?”
“罚去做捕快。”
“好,微臣恳请皇上赐我捕快一职,以平公愤。”
第 21 章
“孤飞扬!”正当众人被他的话噎住的时候,王爷低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他转身向风华陵道:“皇上,他刚恢复,什么事都记不得,说起话来没有分寸,您别当真。”
皇上听了此话,挪了挪身子,欲端起酒杯,换个话题。谁料台下一执着老臣虔诚高呼:“皇上!天下人皆知那魔教头行刺皇上,并且险些成功,若不是后援军到来,皇上恐怕就……”老臣说着便声泪俱下,“天下人亦知孤大人武艺超群,而且当日只有他一人追去与刺客交手,各中情况不言自明,就算有误会,天下人也未必会信!处罚孤大人只是小小降职一事,若不处罚,则会让天下大乱,皇上三思啊!”
这老臣虽说令人厌恶,可说的话不无道理,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皇上,我只是想找点事做,当不当护龙卫都无所谓。”孤飞扬又插嘴。
“好了,”风华陵一挥手,“你们都别说了。孤飞扬没能抓到刺客的确该罚,但是朕相信他尽力了,那些无端的猜测不要再让朕听到!”犀利的语气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振,恨不得把脑子里有过的想法都洗掉才好。“飞扬,朕就命你即日起,为东城捕快。希望你能将功补过。”
“臣遵旨。”虽说没有记忆,可这些套路做起来还是熟门熟路。
好一个中秋之夜,居然就被这些零碎的过去填满了,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只剩下空虚。
“王爷,我什么时候去衙门报道?”
“王爷?弦?”
“你怎么不说话?”
王府里,孤飞扬围着王爷问个不停,就是听不到回音。
“我知道你气我太过鲁莽,可是那老臣的话你也听了,很有道理啊,我这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王爷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头。
“嘿嘿,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做什么不都一样,只要有事干,不用成天在王府呆着就行……”
王爷猛地抬起头,“你觉得府里太闷?你不想呆在我身边是不是?”
“不是啊……”
“你不是答应过不离开我么?”
“我这也不叫离开你呀,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来,这样就可以和你一样早出晚归了,感觉多好!”
王爷伸手抱住他,“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半步,我好怕,怕你又突然不见了,这样我在宫里都不会安心。”
飞扬瞪着眼睛,“不是吧,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又不是小孩儿……”
“你说什么?我像女人?”王爷半拎着眉毛问道。
飞扬不自在地推了推他,“没,没什么。”
风华弦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将他反身一扑,摁倒在床上。
“哇!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想证明一下我不是女的。”
话音未落,飞扬只觉眼前一黑,双唇就被霸道地侵略了。“唔!你……”他本能地奋力推开身上的人,坐了起来,“你……”王爷有些落寞的表情让他收了声。
“你,不愿意?那……算了。”风华弦说完便站起身,可左手却被拽住,一回头,正对上一双委屈又有些害怕的黑眸。
他在害怕么?害怕我生气?怕我离开?此时已顾不得这么多,那双眼睛,已经足以抹杀这个男人的所有理智。
转身、压倒、索取。
管他的什么慢慢培养感情,管他的什么让他接受自己,管他的世俗礼教,爱了就是爱了,事实胜于雄辩。
身下的人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屈服了。也许是因为想到这三年来欠的情,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以前和他的关系,也许,是真的依赖他,准备接受他。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即便不是这样,就让我糊涂一时吧。
第二日,孤飞扬告假,未去东城衙门报道。一时间流言纷纷,有的说孤飞扬不服处罚,故意抱病不去;有的说孤飞扬又晕了过去;有的说孤飞扬被忘恩负义的魔教头暗杀……真可谓是众说纷纭。不过当事人却不以为然,躺在床上挺尸。王爷去宫里办完了事就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加上说教,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字:疼。
“没办法,只能找太医了。”王爷一脸无奈地道,他站起身,对着门外叫:“孙……”
“等一下!”孤飞扬大叫,可惜那孙管家向来随叫随到,此时已经出现在屋门口了。“王爷,您找我?”
“对,传太医。”
“啊?”孙管家愣了愣,又望了望床上躺着的孤飞扬,“哎,奴才这就去。”说着便屁颠屁颠地跑远了。孤飞扬伸出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张着嘴巴。
王爷走过去,温柔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又趁机肆虐了一把他微张的嘴,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孤飞扬像个被人挂在二十层楼窗口的小猫,一脸哀怨又绝望地瞪着王爷。在他眼里,王爷的笑,绝对适合那个虐待猫的主人。
太医很快出现,毕恭毕敬地垂首站着,等候差遣。
王爷坏笑着看了看拼命使眼色的孤飞扬,起身走到太医身边,凑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太医瞪大了眼睛,然后了然地点点头,过来替飞扬搭脉。飞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死活不肯伸手,还是王爷叫了人来把他硬生生拖出来的。
“松手,我替你上药。”送走了太医,王爷手拿着药瓶走了进来。孤飞扬又死死抓住被角,不让他掀开。“你再不松手,我就叫几个人进来把你按住,顺便看我替你上药。”
孤飞扬立即松了手,但还是拿过药瓶,道:“我自己擦。”
“自己擦?你会么?”王爷质疑。
“不用你管。”
王爷笑了笑,“你自己擦我也在边上看着。”
飞扬愣了愣,看着手上的药瓶,认命似的栽倒到床上,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
“对不起。”一边替他细细地抹药,风华弦一边轻声说。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飞扬咧了咧嘴,忍受着药触到伤口的疼痛,“那太医不知道怎么想我,说不定还会跟别人说,我一世英名,就被你毁了!”
“我没有跟他说。”
“啊?那你跟他说什么悄悄话?不对,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我跟他说你什么病都没有,要他装作给你诊脉。”王爷笑着说。
“什么!?”飞扬把头从枕上抬起来,“你骗人,那这药是哪来的?”
“你还怕我没有这种药么?”
飞扬听了脸一红,又把头枕回去。“你就耍我吧。不过,你既然没说,道什么歉啊?”
王爷收了药瓶,替他把衣服理好,垂下眼坐了一会儿,道:“为昨天的事。”
“昨天……也不全怪你,我……毕竟也是自愿的……”孤飞扬越说声音越小。
“我知道,你对我三年的照顾心存感激,我知道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