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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你杀了孤飞扬?”
“我叫你们出去没听见吗?不想死在这里的就出去!”
我和烟霜并排站着,不说话。
庄主抬起头,看着我们,眼里尽是寒意。
我抖了抖,道:“庄主为何不将孤飞扬打晕了带回来?”
“这与你无关,不要多问。”
“庄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多想也不会改变,不如往前看,已经做出的选择,就不必去犹豫。后悔是懦夫才会做的事!”烟霜难得说了这么多个字。
庄主望着她,“烟霜,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进了落梅山庄。”
“当然不后悔,若不是来到落梅山庄,我恐怕……”
酒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晃荡着酒囊道:“既然必须在两条路中选择一个,而且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唉声叹气。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继续往前走,期待岔路的出现,或者……就这么走下去。”
‘就这么走下去’,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残忍?
庄主沉默良久,站起来,“我用了落梅无痕。”
“什么!?”我和烟霜惊呼出声。
“落梅无痕?”酒旗问。
“落梅无痕,是独创剑法。”我向他解释,“梅氏家族的每一代传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独创剑法,落梅无痕就是庄主的,而每一任庄主都以各自的剑法取名。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任庄主叫白梅飞影了。”
“白梅飞影,落梅无痕……”酒旗喃喃道,“这么说,它们既是剑法,又是人名?”
“不错。”
“啊,那么,你根本不叫云楚泽?”
“那是混进护龙院的伎俩。”庄主道。
“落梅无痕,是什么剑法?”
“一套结合幻术和内功的剑法。中了这种剑法的人,会看到红梅花瓣飘落的美景,但是会昏迷整整千日,醒后也没有任何记忆。”
“哦?你看过?”
我忙摆手,“当然没有,只是听说,要是看到了,我西楼便不在这里了。”
酒旗沉吟一阵,“唔,残忍的剑法……”
“庄主,你真的用落梅无痕……那孤飞扬?”烟霜问的支支吾吾。
庄主点点头,又不说话。我们对视一眼,深叹口气。
一定是孤飞扬缠住庄主不放,又不愿意跟庄主回来,结果追兵又到了,庄主才出此下策。这保全了孤飞扬的性命,可这对于庄主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啊!
“唔,残忍,的确残忍……”酒旗晃悠悠地离去。
第 16 章
坐着低等舱的渡轮挨到B城,已经是深夜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到处都是腐臭味的船舱,却踏上了满是汽油味的破港,地上黏黏的,垃圾堆成了山,看来是摆脱不了臭味儿了。
这一站只有孤飞扬一个人下船,渡轮很快叫嚣一声便离港了。
走过栈桥,到了大路上,他点燃一根烟,四处张望着。不是他喜欢抽烟,只是,队长说,抽烟是一种方式,向别人暗示的方式,暗示你的身份。不同的抽烟姿势也是有讲究的。孤飞扬从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无聊。
这半年来,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自己过去的迹象,被云楚泽施了幻术更是变成了漫无目的的空想,唯一值得相信的就是他已经死了,他和过去没有任何关联了。云楚泽,风华弦,古疏,孤清平,他们都不会再出现了。现在,只有忘记一切,往前走。
视线扫射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破旧的小轿车,孤飞扬把烟叼在嘴里,拉紧了风衣,走过去。
驾驶座上的人身材微微发福,脸上罩着帽子,正呼呼大睡。孤飞扬敲了敲车窗,那人弹簧似的坐起来,打量了他许久,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微微点头,道,“天下之大。”
孤飞扬接道,“唯我独尊。”
“哈哈哈哈!对对对,你就是云楚泽了!”那人一笑,露出满脸的褶子,“身份证有么?”
孤飞扬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身份证,递给他,只见姓名一栏写着‘云楚泽’三个字,旁边的相片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头发梳的笔直,还中分。那人点点头,“上车!”
他坐上车,用力关上车门,心道,“什么破暗号,皇上都从未如此说过。”顺便感叹了一下警局伪造身份证的能力。
车轮与地面的摩擦音划破夜空,飞扬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看看,这是一条很繁华的老街,各式的洋房排列于两旁,那汉子带着他绕过好几个弯,走进一个地下室。
第一个入口就有感光仪,里面更是重重警卫严防死守,余光可以瞥见的摄像头就超过了十个。
走过一道老式的铸铁门,‘滴滴滴’的声音传来,飞扬站住脚,看着不停闪烁的红灯。瞬间,四周出现了一群黑衣男子。那汉子道:“不好意思,我们要搜身。”
飞扬并不多话,扔下行李,张开双臂。四只手在身上仔细扫描着,一只手停住了,抽出一个金属的小相框。
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笑眯眯地问:“怎么了?”顺便打量了孤飞扬一遍。
那个胖子解释了几句,休闲服点点头,“去查查。”,然后也站在那里等。
这么多人挤在这么小的走廊里,居然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孤飞扬不自在地扭扭脖子。
“老大!”去的人很快回来了,“这女的叫陈影,是个陪酒的,死了,车祸。”
休闲服嗯了一声,看看孤飞扬,“想不到,你是个多情种子,难得,难得!”他从相框里抽出那个指甲盖大小的相片,“看在你讲情义的份上,相片还你,相框就没收了。记住,以后进来,不要带金属的东西,这个金属探测仪会发现的。”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用手拍拍飞扬的肩膀,对胖子道:“误会一场,带进去吧,明天一早去见陆哥。”说着扬长而去。
孤飞扬拎起行李,在心底咒骂,哪个缺德的偷偷在我衣服里放这玩意儿!想着便厌恶地把照片揉成一小团扔了。
第二天一早,孤飞扬坐在床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脚(地下室的窗户只能看到走来走去的鞋子),发着呆。胖子过来叫他,两人走进一个更深处的房间,这间房子的装饰要高档的多,宾馆级,不,比宾馆高档。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斜靠着桌子,微笑着等待孤飞扬站定。
“你就是成哥介绍来的?”
他点点头。
“你以前有过女人?”
孤飞扬下意识想摇头,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点点头。
那人笑道,“不要不好意思,这里的哥们儿,哪个没有点风流史?”
飞扬咧嘴笑了笑,以示默认。
“那女的,死了?”
点头。
“怎么死的?”
“车祸。”
“哦,真是可惜。”
“……”你那像是可惜的表情么!?
“好!既然如此,就跟着哥们儿好好干吧,”他突然压低嗓音,“干好了,有的是女人给你玩儿个够!哈哈哈哈……”
孤飞扬被他笑得浑身发毛。
“你叫云楚泽是吧?看你的打架功底还不错,就留下你了,成哥介绍的人,不会错。”
“谢谢陆哥,谢谢陆哥。”
“恩……以后你就别叫云楚泽了,你的代号就叫阿泽,咱们这儿都不叫全名。”
回到住处,飞扬拿出那张伪造的身份证,看着上面的名字,不禁叹口气。那次队长问自己改个什么名字好,他脱口而出‘云楚泽’三个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现在,连这个名字都不能叫了,最后一点可以和他有关系的东西也要失去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嗖地站起身,往走廊跑去。
“该死!昨天是扔在这儿的,怎么没有了?”飞扬蹲在地上,顺着墙角寻寻觅觅的。“不管是谁放在我衣服里的,既然已经承认,如果被发现我把它扔掉,就露出破绽了。”他急得头上渗出了汗,一眼瞥见角落里的垃圾桶,顿时高兴起来,准备过去,可眼前却出现一双球鞋。
“你是在找这个吗?”
飞扬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兴奋的笑:“是啊!你怎么找到的!?”他激动地抽过照片,仔细地抹平,放进怀里。
“这么重视,干嘛扔掉?”休闲服浅浅一笑,问。
“任何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哦?搜身的时候也会情绪失控?”
飞扬的脸拉的老长,“我不喜欢被人搜身。”
“是吗?”那人探究地看了看他,“那下次就注意点,不要带金属制品进来。”他又拍拍孤飞扬的肩膀,“马上去准备一下,跟陆哥送批货。”
“什么货?”孤飞扬脱口而出。
那人扯住他的领子,一字一句道,“在这里做事,少说话。你的职责是保镖,不是管家。”
跟着陆哥一行人送货,所有程序都和资料里经常出现的一样,只是费尽心思都看不到那黑皮箱里到底装着什么。
钱到手以后,大家分头行动,孤飞扬跟着陆哥单独从闹市街回去。
正走到半路上,与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士擦身而过,孤飞扬本想别过头,突然手心一凉,一个东西塞进手里。他下意识地握紧,看了看陆哥的表情,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四处张望,刚刚那个女人已经没了踪影。
到底是谁?线人?不认识啊!
“你在看什么?”陆峰突然发问。
“啊?没什么,随便看看。”
陆哥打量他几眼,没有多话,而是把他带进一条小巷子。
“是从这儿走么?好像不是这里啊?”
陆哥不回答,径直往里走。
突然一声刺耳的口哨响,不远处传来了人声。还没待他们反应过来,几个身着警察制服的人就往这边跑来。
糟糕!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孤飞扬大叫不好,如果B城的警察干预这件案子,那么他们破案的难度又增加了。
他不再多想,甩开手臂就打起来,就当练练腿脚了。
“陆哥,快走!”解决掉最后一个,飞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