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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我们心里都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你有仇恨,我有师父的遗训,隔在我们中间的东西太多了。”他推开云楚泽,“来吧,杀了我。”
云楚泽僵在原地,突然转身欲逃。孤飞扬追过去,“你的轻功比不过我的,要么就杀了我,要么被我杀了,我们只要活着,就注定成为敌人。”
刀剑相击之声响彻山谷,杀气不断蒸腾,连动物们都感觉到了异样,纷纷停止声响。
云楚泽几次把他刺伤,欲脱身逃走,都被孤飞扬缠住。二人挣扎多时,云楚泽已经隐隐感到有追兵来了,他看了看刚摔倒在地的孤飞扬,猛然拔出剑。
一阵破空之音响起,像一首悲鸣的乐曲,扣人心弦。
不知是真相还是幻觉,孤飞扬竟然看见空中落下许多红梅花瓣,一时竟看痴了。
剑影浮光,寒气相袭。
周遭的一切,变得了无声息,除了静止,仍是静止。
只有半空中徐徐落下的红梅花瓣,夹杂着些许白色的,扑簌簌飘落下来。
目触,心惊。
满目的殷红,晃过双眼,划破宁静的夏日,落在地上,却不留下任何印记。
飞扬想伸手去接,却动弹不得。
只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耍着华丽的剑法。
绝美的华丽,华丽的凄凉。
剑光收,人影去。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是满目的嫩绿,依旧是鸟啼蝉鸣的惬意。
追兵到了,大家看见孤飞扬独自倒在地上,两个士兵过去扶他。
“梅花……红梅……”他喃喃地说着。
士兵四周看了看,“孤大人!您说什么哪?这大夏天的,哪来的梅花啊?”
“梅……”
“他不是受伤了吧?”
“没有啊?除了胳膊上的小伤,什么都没有啊!”
“梅……好美……云……”
“不会是疯了吧?”
“刺客呢?”
“可能跑了……”
“哎!孤大人!孤大人醒醒啊!”
“喂!孤大人!”
“来人啊!孤大人晕过去了!”
第 15 章
空旷的大街,安静的凄凉。天上还下着该死的毛毛雨!据说每年新年都这样,可京城就不,每年年三十儿都会下雪,好大的雪,皇上说,瑞雪兆丰年,年年这时候下雪,说明老天爷眷顾咱们。
市中心的大街,过年的时候就这样儿?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么多亮闪闪的灯开着,给谁看哪?
孤飞扬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独自在街上晃悠,整个大街只有他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响声。
“咳!咳!”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全好,天一冷,就会冻得隐隐作痛。他将烟头抵在墙上熄灭了,扔到垃圾桶里,把身上的风衣裹得紧了点儿,找了张长凳坐下,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事儿。
每年过年,都有无数的贺礼送往宫中,护龙院每年都乐此不疲地一样样查验,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年三十儿晚上还有很好看的表演,皇室那一大家子坐的满满的,王爷皇子们喝酒谈笑,妃嫔公主们唱歌舞蹈,就连下人们的脸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第二天一早就有红包拿。初一一早就得到处拜年,一大群穿的花花绿绿的孩子们风一样地跑着跑那,鞭炮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红登登的,可就是不觉得扎眼。
百姓们在年前就早早准备了过年的食物,门上贴上对联,挂上灯笼,三十儿晚上还得守岁。好多孩子初一一早就到处敲门要糖吃,要红包。小贩们只要这几天做生意,准能收到大把的红包。
孤飞扬想着,不禁笑了起来。初一到初七是不用上朝的,这才叫与民同乐!哪像这里,明天一早就得到局里开会。
他望着广场上的喷泉,思绪又回到刚醒来的那天。
周围似乎有亮光,可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索性躺着不动。
突然有了声响,几个人走了进来。
“他就是孤飞扬?”
“对,这次他可立了大功!”
“还没醒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还没有,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可能麻醉药药性还没过去。”
“噢,那就好。像这样的同志,要多多褒奖,在局里要起表率作用。”
“是,是。不过,做卧底的,呵呵……这哪能……您知道的……”
“唉,我也知道。不容易啊!”
安静了一会儿,又有人问,“他哪里中枪了?”
“哦,右下腹。”说着就有人掀开他身上的被单,顿时一股凉气袭来,飞扬突然觉得腹部剧疼,睁开了眼睛。
“哎呦!”掀被子的人大叫一声,“哎呦你,你怎么突然睁那么大眼睛!?你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飞扬瞪了他一会儿,腹部越来越疼,他皱起眉头,‘咝‘地一声。
“哎护士,他怎么了?”
一个通身白色,穿着短袖和裙子的护士走过来,飞扬赶忙闭上眼睛,这,这人怎么穿成这样?
护士检查他的伤口,按了按纱布周围的地方,飞扬拼命往一边躲。
“不用紧张,看一看就好,”那护士说道,又对另外两个男人说,“麻醉药时间过了,可能有点疼,不碍事。我再给他打一针止痛药就行了。”说着配了药,拿着针管走过来。
“你干什么!?”飞扬一开口,自己都吓住了,嗓子沙哑的恐怖。
“不用害怕,打一针止痛药,伤口就不疼了。”那护士让他翻过身,要在他屁股上打针,结果又引来孤飞扬的强烈挣扎。
最终,飞扬获胜。护士哭笑不得地放弃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穿的这样奇怪?这是哪里?”
另两个男人听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笑道,“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你档案所在分局的特警队队长,这位是咱们分局的局长。”
飞扬眨眨眼睛,完全没有反应。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尴尬地笑笑,“常年在外面干卧底,从来没有回过警队,见了警察躲还来不及呢,也难怪他记不得。他才受了伤,让他好好休息吧,下次再来看他。”
“好好,你好好休息,听护士的话,我们过两天来看你。”说着二人往外走。
“这是哪里?我要回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二人突然顿住脚步,惊愕地看着他,对视一眼,一个人问,“你,你什么都不记得吗?”
“我记得……我在郊外的那条小路上……”
“对啊!我们就在那里找到你的,你中了枪,差点丢了小命!我们已经把那帮兔崽子抓起来了,你这回立了大功!”
飞扬莫名其妙,“枪?是什么?立什么功?“他突然想起什么,“云楚泽被抓到了?”
那两人瞪大了眼睛,“云什么?你,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吧?”
“孤飞扬啊!”
“对啊!那你,你知道自己是卧底吗?”
“窝底?什么是窝底?”
在那两个人要昏倒之前,护士去叫来了医生。一阵手电筒乱照,无数个问题劈头盖脸地问下来,医生摇摇头,“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觉得自己是古代人。”
忙活了很久,医生护士们都说破了嘴皮,孤飞扬终于认命,自己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世界。这里的人穿着奇特,说话奇怪,还经常做出男女授受不亲的举动。可是这些穿着一身白色的人好像是在救自己的,还替自己包扎伤口,也就不再过多挣扎。
深夜,大家都散去了,孤飞扬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透过那被称作玻璃的窗户往外看,可满眼都是云楚泽的那套华丽的剑法,还有那殷红的梅花。
我是不是死了?他杀了我,所以,我的灵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投胎到另一个人身上?呵,他终究还是杀了我……不过,能看到那样漂亮的剑法,死而无憾了。你逃走了吗?我记得,追兵很快就到了。希望你逃走了,不然我可就白死了。
在这奇奇怪怪的地方呆了近一个月,终于熬到出院了,还是第一天出现的那个队长来接他。护士递过来一张出院证明,要孤飞扬签字,他接过一看,名字一栏里写着‘孤飞扬’三个字,顿时瞪大眼睛,一开始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人和我的名字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死了吗?莫非云楚泽给我施了幻术?我现在看到的都是假象?
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大家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他。他试着运功,可怎么也提不起掌力,看来武功是废了。他想了想,猛然对那个队长说,“你打我!”
“啊?”那人见孤飞扬这么长时间不签字,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吓了一跳。
“叫你打你就打!”孤飞扬伸手推他,那人本能地还手,两人对打起来。技巧与力量的较量,孤飞扬赢了。只听一声闷响,队长同志就惨叫一声靠在墙上,手捂着右肩。孤飞扬满意地拍了拍手,过去扶住队长的手臂,又听得‘嘎吱’一声,脱臼的肩膀归位,随之而来的惨叫就忽略吧。
功夫还在,打起来还挺顺手的,看来此事还有蹊跷。他接过护士手里的证明,道,“笔墨。”
护士看看他,指了指桌上的笔。孤飞扬瞧了瞧,“毛笔呢?”
“毛、毛笔?”可怜这护士一个月来,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没有毛笔怎么写字?”
那队长缓过神来,走过来道,“你没事吧?用钢笔签不就行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古代人哪!”
孤飞扬看看他,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是拿起钢笔,很别扭地写了名字。旁边几个护士捂着嘴偷笑,“你看他,连拿钢笔都这个姿势!”“他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唉,可惜了,这么帅的人。”“你发什么花痴啊!”
接过证明表的护士突然抽了一口冷气,大家围过去,“怎么啦?”
“你看他写的字,好漂亮!”
“哇!真的哎!人长的也帅!哎呦!你干嘛?”
“你怎么这么色?连病人都要花痴!”
“一边去!”说完便恋恋不舍地看着飞扬和那队长远去的身影,“他刚才打架的样子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