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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忽忆起那年,刚到护龙院时,不愿学武,整日不说话,也不练功,师父总说自己不学无术,却拿他没办法。后来,师父说,只要能打败他就能离开护龙院,自己还就真信了,苦练武功,一练就是这么多年,渐渐的不再讨厌这个地方,渐渐开始依赖师父,渐渐爱上了武学。
回过神来,只见酒旗已与清平动起了手。孤清平也是学过武的,可哪是酒旗的对手,一掌就被推翻在地上。
“你这死小子,走了都不说一声,出来寻乐是不是!?我叫你寻乐!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飞扬等三人不约而同上前一步,酒旗手一横,“家务事,你们别插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到时候血溅护龙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酒见愁抽了一根树枝朝孤清平挥去,突然,一把剑横在树枝面前。孤飞扬想出手阻止,都停住了,看着拿剑的烟霜。
“小姑娘,看你长得挺漂亮,我不跟你计较,识相地就退到一边儿去!”
烟霜一动不动,“他不是你徒弟。”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我徒弟?他就是我徒弟!”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你徒弟?”冰山一号依旧冷冷的。
“我……我,我……他就是我徒弟!我徒弟长什么样儿我知道!”
“那你徒弟叫什么?”
酒旗想了想,“孤飞扬!”
烟霜抬眼看了看孤飞扬,只见他错愕地站在原地。她用剑指了指飞扬,“他在那边。”
酒见愁回头看了看,“不对,他不是我徒弟!他师父死了,我才不要死!”
众人相视,叹了口气。
酒见愁揉着脑袋,突然一拍额头,道,“我知道了!我徒弟叫云楚泽!”
抽气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烟霜和西楼同时出声。
“为什么不可能?”这回连孤家兄弟都问。
烟霜西楼对视一眼,道,“你徒弟会武功么?”
“当然会了,我这么厉害,我徒弟怎么会……”
“云楚泽不会武功。”
“哦。”孤飞扬点点头,怎么自己都变笨了……
“那,那我徒弟是谁?我徒弟是谁!?”酒见愁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向外走去。
众人楞楞地望着他,恍然大悟,原来酒见愁是个疯子。
里间传来咳嗽声,孤飞扬第一个冲进去。
“你怎么样了!?伤口不疼吧?还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喝水……”他终于意识到身后的三个人都在看自己,住了嘴。
“渴……”云楚泽虚弱地说,孤飞扬跳起来倒水。
“糟了,发热了。”西楼摸了摸云楚泽的额头道。
“什么?发热了?”飞扬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可以烤山芋了,“古疏,快去传太医!”
“等一下,”西楼阻止,“不用传太医了,这个现象是正常现象,就算太医来了,也就开那几副药罢了,我们练武之人,受的伤多了,自然之道该开什么药方,我写给你就是。”
“那怎么行!?楚泽和你们练武的人不一样,他的身子骨没有你们结实,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飞扬还是执意要请太医。
烟霜挡在前面,“不可。孤大人,你们府上有人出走想必不想让别人知道吧?要是传了太医,恐怕很多人就知道这件事了,包括酒见愁来护龙院的事,到时候,消息不胫而走,那可是拦不住的。”
飞扬怔了怔,随即又道,“现在人命关天,我还管得了消息走不走漏?我知道二位有心帮助我,孤某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我已无暇顾及这些,皇上怪罪下来我也管不了了,只要他能好好的就行!”说着就往外冲,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惊异地望着他的烟霜和西楼,自是自己刚才过于激动有些失态了,可又不知怎么解释,也就愣在那里。
坐在一边很久没有出声的孤清平道:“你就让他们看吧,这件事情,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受伤后,不及时处理,发热是必然的,你太紧张了。”孤飞扬泄气一般地靠在门框上,点点头。西楼转身替云楚泽搭了脉,又开了药方,让古疏去遣人抓了来。
服了药,云楚泽又睡了过去,孤飞扬让大家都回去休息,自己一人守在他身边。折腾了一天,早已筋疲力尽,加上和酒见愁那个老鬼过了几招,消耗大量的力气,他此刻也无力多想,靠在桌上打盹。
耳边一阵‘呼哧呼哧’的鼻息声,飞扬睁开眼,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放大了的人脸,孤飞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那人捂住他的嘴,“嘘!——出来!”,是酒见愁。孤飞扬看了看床上还在安睡的云楚泽,跟着酒旗走了出去。
“我要住在这里!”酒见愁与飞扬鼻子对着鼻子,斩钉截铁地道,好像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命令。
“不行。”
“我就要住这里!”
飞扬灵机一动,“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你住。”
“好!”酒见愁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锦盒?”
“锦盒?什么锦盒?”
气结。“就是那个紫檀木的。”
“哦!那个啊!告诉你一个秘密,”酒见愁凑到飞扬的耳朵跟前,“那个锦盒,是我的!”
孤飞扬翻了个白眼,用手捂住鼻子,挡住熏天的酒味,“那个锦盒是我的。”
“不可能!是我的!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捡到?这么说,这锦盒确是自己丢掉的了?
“云楚泽是怎么找到你的?”
“云楚泽?谁啊?”
气结。“就是那个被你打伤的书生。”
“哈哈!那个书生?哈哈!那个书生,他一来就要抢我的锦盒,我就跟他打啦!可是他抢不走我的锦盒,嘿嘿!他就说,接我一招,让我把锦盒给他!这书生真是傻,为了个锦盒,想接我酒旗的招?哈哈哈哈……”
飞扬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这个傻子,居然替自己去找锦盒,还白白挨了一掌,书生就是书生,没脑子!
“不过,他还真是厉害,结结实实中了我一掌,居然能忍着不吐血!我顺着血迹找到这里来,想把锦盒找回去的,这个臭小子真是傻,以为我给了他锦盒就会罢休,谁会想到我这么聪明,居然跟着来了!嘿嘿,我要把那个锦盒拿走!所以,我要住在这里。”
飞扬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酒旗真是个疯子,昨天还说要找他徒弟,今天就说要偷锦盒,他到底在干什么!?
“好了,我问完了,多谢,不送。”
“好,好。”酒旗点着头走了出去,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是来干什么的。
重新回到房间,孤飞扬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不是我骂你书呆子,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呆。居然为了个锦盒去挨人家一掌,锦盒丢了就丢了,你这样会把命搭进去的,如果你死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当初怎会选你来当文书?如果选了别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还是我,永远都不会变。”
他又叹口气,将盖在云楚泽额上的毛巾拿下来,换了浸在冷水中的一块,拧干了,敷在他头上。
“我以为我可以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逍遥做官,什么都不用在乎,反正我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就这样一个人也挺好,可现在,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下去,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若是你那天走了就不再回来,我也许就能忘了,不再受困扰,可是,你回来了,还带着锦盒和一身的伤……”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一出现,什么都乱了。我居然为了你去接那毒蜘蛛,因为你,我都不能坦然面对王爷,他在酒里下了药我都没闻出来,居然……居然,还做了那种事……”
“若不是你的存在,我恐怕早就一刀了结了自己,可是……我总想和你解释清楚,我怕,怕你骂我,呵呵,可你终究还是骂了,我终究还是没能解释,我开不了口,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孤飞扬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突然觉得,你骂我,反而能让我保持清醒,让我不再妄想与你……”
他深吸一口气,咽下了后头的话,“我知道我已放不下,但我会让一切都过去的,不可能的事情,我不会去想。”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昏睡的人一眼,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云楚泽睁开眼,看着门口半晌,又回头盯着帐顶。
第 11 章
第二日,飞扬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来到云楚泽休息的房间,清平和西楼烟霜都在,还有古疏。孤清平一看见他就说:“你怎么才来啊?”
飞扬愣了愣,“很迟吗?出什么事了吗?”
清平翻翻白眼,把他拉到一旁,“你怎么对你的小相好一点都不关心,大家早就来了,你现在才慢悠悠的晃过来,多没诚意……”
他还没说完,孤飞扬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孤清平愣住了,“我,我说……”
“说话要注意分寸,你爹没教你么。”
孤清平头一次见这个没怎么说过话的大哥这么严肃,眨眨眼睛,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什么小相好,也不可能有。倒是你,还想活着给人家画像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巴。”
孤清平满脸委屈,小声嘀咕着,“变得这么快……亏得人家一醒来就问你在哪里……我不就……”
飞扬听见这话,猛地回头,看见云楚泽已靠坐在床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孤飞扬眼睛一亮,随即又转移了视线,看着桌子道,“你醒了。”
云楚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不回答。倒是西楼公子好心地说:“云公子一早就醒了,我替他把过脉,已无大碍,休息两天便会好,只是肩伤还得养一个多月。”
“是吗,那多谢西楼公子了。”飞扬拱拱手,又转向云楚泽道:“西楼公子替你疗伤,消耗大量内力,又替你把脉治疗,辛苦不少,你要好好谢谢他。”
云楚泽依然不动,倒是那西楼和烟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