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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与何蓑衣却并未出现他们担心的情形,这二人对面而坐,平心静气:“找到当年的真相之后,你打算如何?”
“她若还活着,我便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若是死了,便看看是否还有亲人在世,能帮就帮一把。”
“想不想认她呢?”
何蓑衣沉默了,他是不受欢迎的孽种,生母清醒之后,恨不得杀死他,再自尽,因为他的存在,代表着她的耻辱。
重华难得与他有了一点同病相怜:“其实也没什么,她们不喜欢我们,自有人喜欢我们。”
何蓑衣冷冰冰地瞅了他一眼:“你是来炫耀的?”
重华本是想说,做母亲的不喜欢他们,但不是还有钟唯唯这样的贴心媳妇儿喜欢自己么?见何蓑衣反应如此之大,他恶劣地笑了:“你说是就是咯。”
何蓑衣狠狠地瞪他:“我不会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重华不客气地反驳:“我也不会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要不要说一说,当年阿唯离开苍山的真相?这个没有密档,当事人都已经死了,恐怕只有你最清楚了吧?”
☆、917。第917章 师兄弟能和好吗?
何蓑衣轻笑:“你想知道?”
重华点头:“想记录下来,以便日后拿给阿唯看,让她记住,自己曾经犯过什么蠢,方便拿捏她。”
说他胖,他还立刻就喘上了,炫耀了一次不够,还要接着炫耀第二次,第三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蓑衣微笑:“当年的真相是,你够蠢,够自以为是,你但凡肯对她说句真话,也不至于落到那个地步。”
重华苦笑,再来一次,他还是不能和钟唯唯说真话,不然只怕又又、端仁长公主,以及其他局势,都会是另一种场景。
“这就是命运。”良久之后,何蓑衣叹息了一声:“既然我的存在于她是噩梦,那就不去打扰她了吧。”
“你真善良。”重华冷嗤一声:“倘若是我,必要问个明白。她不是心甘情愿生我,也不是我想要降生于世,生我却不养我,比生下来就掐死更恶毒。”
何蓑衣鄙视他:“那你为何一直不杀死那一位。”
指的是韦太后。
重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郦国以孝治天下,我何苦为她脏了自己的手,污了自己的名声。”
“呵呵……”何蓑衣送了他两个字,笑而不语。
重华从中看出来许多嘲讽,不由恼羞成怒:“何蓑衣,我最恨你这凡事只说一半的性子,看着就想揍得谁都不认识你。”
何蓑衣闲适地往后一靠:“我就是知道你最恨这个,所以故意做给你看,就是为了看你想揍却又不能揍的样子。真舒坦啊。”
重华气得鼻孔冒烟:“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何蓑衣道:“你当然敢了,不然也不会大度地送我三次免死机会。”
重华深呼吸,再深呼吸,得意洋洋地一抬下颌,坦然承认:“是啊,我就是舍不得阿唯难过,我乐意宠着她,怎么了?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也只能就这样看着!忍着!”
何蓑衣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想打架么?打啊。”
何蓑衣坐回去:“你想多了,我如今打不过你,还要送上门去给你打,岂不是真蠢?”
“哼……”重华冷哼一声,跟着坐下去,给何蓑衣点了一杯茶汤,“说我?你又是什么好人?在东岭待得好好儿的,非得跑回来管阿袤,圆子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跑去凑什么热闹?幸亏是没死,不然还要浪费我的棺材钱。”
何蓑衣一口喝尽茶汤:“我是来戳穿你家父子的真面目的。省得阿唯和阿袤两个傻瓜被瞒在鼓里,不知父母是死在谁手里,傻兮兮地给你卖命。圆子不过是顺手,我主要是想弄死慕夕。”
“那就一点都不欠你了!”
“谁说你欠我了?是你自己犯蠢想报恩,我怎么能拦着傻瓜送好处给我呢?”
“羡慕嫉妒我有儿子吧?我看你那样子就知道!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是呀,是呀,所以你千万小心点,哪天我想不通就抱着圆子走了,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可不是慕夕那个傻瓜,那么容易就被抓到,你要不要试试?”
“你敢!我捅了你的老巢,让你的徒子徒孙断子绝孙!”
里头吵得热闹,钟唯唯和秋袤面面相觑,唯有苦笑。
这对师兄弟,彼此看不顺眼十多年,每次都是恶狠狠地摆出一副非得弄死对方不可的嘴脸,然而事到临头,总是留了余地。
两个都是骨子里很重情的人,偏生这样口是心非,不给对方好脸色,有意思么?
反正再怎么吵闹都不会出人命,秋袤索性拉钟唯唯坐下:“来,咱们也歇歇,由得他二人去闹腾。”
钟唯唯有些感叹:“不知道义父当年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找到大师兄,又是如何得到先帝的信任,得以教养陛下,还有我们俩……”
钟南江当年找到并收养他们的时候,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世呢?永帝是否知道何蓑衣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是未解的谜团,然而钟南江已死,永帝也已薨逝,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真相。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停止了争吵,何蓑衣伸个懒腰:“饿了。”
重华咬牙切齿:“让人准备酒席。”下一句就是:“撑不死你。”
何蓑衣嗤笑:“正好赚一副棺材钱。”
钟唯唯和秋袤:“……”
酒席上,何蓑衣和重华仍然是一言不合就互相嘲讽、丢眼刀子,二话不说就撸袖子、互相威胁。
但终究也没打起来,喝酒喝到深夜,二人吵了一架,怒气冲冲甩袖离开。
钟唯唯和秋袤很焦虑,这到底是好了呢,还是没有好?
等到夜里吹灯躺下,重华心情很好地把钟唯唯搂过去,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告诫她:“离那个老菜帮子远点儿!”
钟唯唯假装为难地试探他:“他老是想抱圆子怎么办?”
“给他抱呗!我就不信他有那个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钟唯唯便知道,这师兄弟二人是真的有和好的迹象了。她高兴地给了重华一个热情的拥抱,觉得一直以来压在心口上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不再那么压得人难受。
重华假装不耐烦地拍着她的背:“真是的,说你总向着他,你还不信,被我抓到了吧?”
钟唯唯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我其实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好好儿的。”
此后,何蓑衣每天准点入宫,由钟唯唯和秋袤陪着一起翻看密档,重华每天提前结束公务,跑去虎视眈眈地盯着。
宫里宫外很快传出何蓑衣与重华师兄弟和好,何蓑衣已经背叛东岭,打算与郦国里应外合的消息。
消息传到靖中人耳里,急坏了一群人,纷纷找到魏紫昭:“主上快些拿个主意,总这样拖下去不好。”
即便郦国人并不敢杀死魏紫昭,但这样扣留着,却是会让靖中的局势往不利于魏紫昭的方向发展。
跟着的人知道她是被扣留了,但是靖中皇帝不知道。
山高路远,消息闭塞,有心人只要稍许挑拨,他便会认为,自己的继承人不听话,就连生母病危都不能让她快些赶回来,那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听话呢?
☆、918。第918章 你可以滚了
“拖”字诀,使得好了,便是法宝。
重华拖得起,魏紫昭拖不起。
魏紫昭皱着眉头在屋里走了几十个来回之后,道:“拿纸笔来,我要见两个人。”
她要见的人是钟唯唯和护国大长公主。
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生存,为了平安离开此地,和钟唯唯低头服软,是权宜之计,并不丢人。
此外,护国大长公主劳苦功高,为了国家的稳定繁荣,可以做一切不可为之事,忍一切不可忍之苦。
只要能说动护国大长公主,此事便算成了一半。
女官很忧愁:“听说护国大长公主病得很重,早已经不见外客了。估计我们的帖子递不进去。”
魏紫昭不以为然:“那就拿钱来砸!总有能收买的。”
女官叹气:“不能。”
这几天她们为了打探消息,使尽了手段,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得罪帝后,与国家为敌。
魏紫昭咬牙切齿:“那就把力量集中在秋茗那里!”
求见的书信一连往鸿胪寺送了三天之后,钟唯唯终于同意见她,却不是她所希望的私下会见,而是要求她在朝会之后,当着郦国文武百官的面,完成这次会见。
谋士叹息:“主上,属下感觉不是很好,总觉着这郦国皇后有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呢?不就是想要当众打她的脸么?
她忍!
魏紫昭道:“没什么,为了大计,本宫能忍!”
次日就有一个小朝会,魏紫昭踩着点儿去,到达之时刚好散会,找个隐蔽地方一站,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自以为得计,找到小黄门传信,却被告知:“皇后娘娘迟迟不见尊使,已经走了。”
迟迟不见她?说得好像等了她多久似的。魏紫昭一口气憋得肝疼:“那么陛下呢?”
小黄门用防贼的目光看着她:“您找我们陛下做什么?”
魏紫昭咬牙:“当然是拜见。”
小黄门摇头:“陛下忙着呢,可不是想见就见的。”
靖中人当场就要闹起来,魏紫昭拦住了,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那本宫明日再来。”
第二天却是没有朝会的,又有两封秘信被送到,一封是靖中皇帝催促魏紫昭快些回去的,措辞非常严厉;一封是皇后那边送来的,说靖中国内局势对她非常不利,催她快些回去。
魏紫昭心烦意乱,只好再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亲自跑去鸿胪寺,又送礼又请吃饭,拜托鸿胪寺卿务必帮她送给钟唯唯,态度非常之好。
钟唯唯答应给她第二次机会。
于是两天后的大朝会,魏紫昭起了个绝早,跟随在郦国上朝的大臣身后往皇宫赶去。
别人入宫朝会,她不得允许入内,便在宫门口老老实实一直等着,只是为了将来不让人诟病,特意让人备了茶桌书本等物,在那里坐着喝茶看书,装得一派悠闲样。
钟唯唯听说,不过嗤笑一声而已,特意派了几十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