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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想要扩大,就需要钱,物产丰富还要卖得出去,再发展商业什么的,财富才会滚滚而来。
来往的商人能带来更多的技术知识和消息,帮助国家创造更多更大的财富。
与此同时,再有一支强有力的军队,这个国家便可往富强之路上越走越远了。
“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理智冷静,有雄才大略,懂得适当彰显强硬和武力,也知道适时退步。”
梓怡郡主侧头看着何蓑衣,巧笑嫣然:“他将来会是靖中的劲敌,我若得不到,便一定要毁掉。他那样对你,你不会帮着他吧?”
何蓑衣勾唇一笑:“谁知道呢?看我心情吧。”
胭脂从里面走出来,见他们还没走,便恭顺地立在一旁静候。
“小姑娘,你过来。”梓怡郡主招手叫她过去:“为何如此恭敬?”
胭脂烦透了她,却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能硬碰硬,便嫣然一笑:“我们郦国自来看重礼仪。”算是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
“有意思。我还以为你是想等着和闽侯说话呢。”梓怡郡主笑着打了个呵欠,道:“我先行一步。”施施然去了。
何蓑衣对着胭脂轻轻颔首,也准备离开。
胭脂叫住他:“先生,奴婢冒昧一问,您不见了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看您似乎胖了,脚步虚浮,似乎不是很好。”
何蓑衣淡淡一笑:“是谁让你问的?”
胭脂窘迫地道:“不是,是奴婢自己想问,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关心,您若不愿回答,不必理奴婢。”
她轻轻蹲了一个礼,窘迫到脖子都成了胭脂色。
何蓑衣自她身上收回目光,看着枝头迎风招展的油绿色树叶轻声道:“也没什么,前些日子生了一场病罢了。”
“那好些了吗?”胭脂激动得脸更红了:“没有大碍吧?”
“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恢复起来很慢,要花些日子罢了。”何蓑衣问道:“许久不曾见到你们,阿唯和阿袤,还有圆子,都好?”
胭脂叽叽呱呱地道:“都好,都好,圆子殿下生在路上,但是一切顺利,娘娘身体越来越好,除了忙点累点之外,一切顺意。国舅爷很能干,说了一门好亲事,非常不错。您放心吧。”
“嗯。”何蓑衣转过身,信步离开。
“胭脂姐姐,你怎么来了就不回去?娘娘还等着呢。”一个小宫女跑过来,看着何蓑衣的背影,小声道:“那不是东岭的副使吗?你们认识呀?”
胭脂把她拽走:“回去吧。”
龙辇之中,钟唯唯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的风景。
一个胖娃娃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头上戴着一个用栀子花编成的花环,双手紧紧搂着父亲的头,喜笑颜开,一脸的调皮捣蛋样儿,父亲虽然神色严厉地喝斥他,眼神却十分温柔。
她笑起来,不知道圆子长大以后,和重华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重华好不容易摆脱了缠着他说个不停的醉酒使臣,登车就看到这个场景,便凑过去:“在看什么?”
钟唯唯收了笑容,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重华笑起来,厚脸皮地挨着她坐下:“怎么了?”
钟唯唯扭了扭,不要他碰她。但论起力气,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重华只稍微使点儿力气,她就没办法了。
重华笑着捏捏她的鼻头:“喝醋了?你也有今天!”
钟唯唯怒了:“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我也有今天?难道陛下方才喝了那个女人的酒,是为了让我不舒服的么?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重华看着她笑而不语。
钟唯唯瞪了他片刻,始终不见他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便泄气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要回去了。”
重华叩响车壁,龙辇往前,他一手扶着钟唯唯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边,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现在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了?”
钟唯唯哼了一声不理他。
“你想必在想,你信得过自己,却信不过我,是不是?人都是这样的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重华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问钟唯唯:“是了,过些天,青阳伯府不是要举办一个郊游马会,请咱们去玩么?”
钟唯唯用鼻孔回答他:“哼。”
“我请了东岭使团的人。你回去后记得让人告诉青阳伯府,让他们早作安排。”
重华一边说,一边打量钟唯唯的脸色,看她从愤怒到隐忍,再从隐忍到愤怒,脸色白了青,青了红,心里真是舒服。
和许多夫妻一样,自从有了圆子,钟唯唯的心思更多放在圆子身上,听到哭声就受不了,半夜时候也要起去看,有个头痛脑热或是吃奶不好什么的,更是焦躁得整夜睡不着。
加上二人都很忙,他便觉着自己真是被忽略了,地位直线下降,今天总算是看到自己的地位有所提升了。
正等着钟唯唯爆发,却见钟唯唯敛了怒色,笑道:“好啊,就按陛下安排的去做。您放心,我是贤内助嘛。”
咦,好像有点不对劲。重华狐疑地注视着钟唯唯,果断选择投降:“生气了么?真的生气了么?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其实是有事要办。”
钟唯唯道:“没有生气,怎会生气呢?陛下英明神武,不管做什么当然都是很有理由的,都是在办正事大事。”
☆、876。第876章 追求者
钟唯唯笑得甜蜜,且说得头头是道,但重华知道她就是生气了,心满意足地笑笑:“其实是,我和她打了个赌。”
钟唯唯去更衣之后,梓怡郡主便端着酒壶去了他面前,先是赔礼,他不理,只管和别的人说笑。
她便说,她与他打个赌,倘若她赢了,他便要受她的赔罪,喝她敬的酒,再单独请她赴一场宴会。
他并不想搭理她,她却说动了与郦国贸易往来最多的申国使臣做说客。
申国与郦国不远不近,中间隔了一个小国,双方的关系一直很不错,维持了几辈人,向来友好,且申国产优质铁,于郦国来说很重要。
因此重华可以不给别人面子,却不能不给申国面子,便允了梓怡郡主的恳请。
梓怡郡主便说:“我赌陛下与皇后娘娘长命百岁,白头偕老,还赌贵国两位皇子聪明伶俐,手足友爱,平安长寿。”
这样的赌约,不过是个噱头而已,谁会拒绝别人的祝愿呢?
倘若只是重华自己,他并不在乎这些,但梓怡郡主提到的都是他最在乎的人,因此他便承认梓怡郡主赢了,饮了那杯酒。
“用这种小聪明。”钟唯唯更不高兴了,“难怪我去更个衣,先遇到大师姐,再遇到大师兄。这是怕我回来得太早,坏了她的好事?”
重华立刻警觉地问:“你遇到了他?”
钟唯唯轻描淡写:“是啊。”
重华沉默了片刻:“呵呵……”
气氛一时非常诡异,现在换了钟唯唯心里舒坦,若不是这龙辇四面透光,外头无数的人在跪拜欢呼,她真是想要翘起脚,轻轻哼上几句。
察觉到身旁的重华在磨牙瞪她,她也不理,同外面的百姓轻笑颔首。
到了宫中,重华被一干大臣拦住簇拥着走了,钟唯唯则回到宫里。
圆子已经醒了,躺在榻上蹬腿伸手,咿咿呀呀,又又拿了个拨浪鼓坐在一旁,一边转动一边叫他:“圆子,圆子看这里,看哥哥这里。”
圆子转动乌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又又,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又又喜不自禁,上前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小胖手,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想把拨浪鼓塞给圆子:“你玩,哥哥教你。”
圆子握不住,拨浪鼓滑下去,险些砸到小圆脑袋,又又眼疾手快,迅速将手插进去护住了圆子的头,拨浪鼓砸在他的手背上,“哒”的一声响,滚落到榻上。
“嘶……”又又嘬着嘴吸一口气,笑着去摸圆子的头:“幸亏没有碰到小乖乖。你要赶紧长大,学会拿东西啊,不然别人会笑你的。”
圆子什么都不懂,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又又就说:“好嘛,好嘛,有哥哥在,谁也不敢笑你,不然我就揍他!”
钟唯唯站在门口,看着这兄弟俩,微微笑了,这就是家的感觉,要一直这样下去才好,所以她要更加努力才是。
她走进去,一手抱起又又,一手抱起小婴儿,亲亲左边,再亲亲右边:“你们都是我的好宝宝,记得一定要相亲相爱。”
再和又又许诺:“这几天外头太乱,不敢带你们出去,待斗茶大会结束之后,我带你们出去骑马游玩。”
又又原本一直担心她有了小婴儿后会嫌弃冷落自己,然则现在是真的把心放下来了,什么也不说,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把头埋在她颈窝里。
是夜,重华回来得特别早,进门就问:“朕的贤后在哪里?快来伺候朕更衣。”
钟唯唯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没听见,他就跑去把她抱起来,说是要伺候她洗脚。
钟唯唯嗅到他身上一股酒气,知道他是喝多了,也就不招惹他,虚推两下,二人便和好了,更因白天那一场小风波,反而甜蜜了些。
这一届斗茶大会关系到以后的民生经济,十分关键,每一件事都要细细地处理,半点出不得纰漏,加之时间长,持续整整半个月,郦国上下全部动员起来,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后面几天,就连又又也被派出去,负责招待使臣带来见世面的小孩子玩。
钟唯唯成日忙得脚不沾地,重华更忙,夫妻二人除了白天必须出席重要的赛事之外,其他时候竟然再没有安静相守的时候。
往往是重华一大晚上回来,钟唯唯已经累得睡着了,等到天亮,又要各自去忙。
虽然忙碌,效果却是极好,选评出了好几种新出的茶品,茶叶生意火爆,再捧出了几位茶具师父,南小乔在斗茶大会上拔得头筹,再有青云班的杨露、宣竹等几个孩子崭露头角。
最后那天,钟唯唯与梅询的斗茶表演轰动全场。
好些第一次来郦国的使臣,都被这出神入化的茶道之技震撼住了,斗茶表演结束之后,全都围上来向钟唯唯表示自己的敬仰。
有一个方转国的年轻王子,长得高鼻凹目,人高马大,轻轻松松就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