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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袤闭上眼睛:“陛下,您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怪您,阿姐也不会。”
此刻,只要稍有迟疑,就会被叛逆所胁迫,重华面无表情:“好!”
韦七不甘心:“你真的不顾你小舅子的死活么?就不怕秋茗不肯原谅你?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秋氏满门俱都死于东方家之手,现在秋袤再死在你手里,嘿嘿……”
重华伸出手,自有人将弓箭递到他手中,他张弓搭箭,将箭头对准了秋袤,毫不迟疑地放出第一支箭。
箭矢流星似地向着秋袤直射过去,重华手上不停,又搭了第二支箭,他在赌,赌韦七舍不得让秋袤死。
第二箭的速度快于第一箭的速度,若是第一箭赌输了,那么第二箭就会磕开第一箭,不至于让秋袤真的被他射死,那就只有启动第二套方案了。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眼看着第一支箭即将射到秋袤,韦七动了,他舞动长刀磕开了箭矢,紧接着又挥落了第二支箭,他可舍不得让秋袤就此死了,就算不能威胁重华,也是个很好的护身符。
赌赢了!重华的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一下,一直悬着的心落到实处,射出了第三枝箭,这是冲着柯柏秋去的。
与此同时,弩箭飞蝗似地射出,柯柏秋和韦七顾不得别的,迅速后退,紧闭大门,厉声高叫:“陛下,您如此冷血无情,就不怕臣子怪罪您吗?这些可都是郦国的茶道精英,他们死光了,明年谁替您卖命?”
重华目光一扫,刘岑站出来充当白脸的角色,高声劝道:“陛下,逆贼活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但是未免可惜了茶师们。”
重华冷厉地道:“朕不是可以被威胁的人!若是他们想活,便趁早放人,朕网开一面,放他们走。若是不想活,尽管杀人,朕一定会让他们殉葬!”
刘岑高声道:“陛下仁慈!求陛下给他们一个机会,让臣与他们谈判如何?”
重华淡淡地道:“他们并不想谈判,是想鱼死网破。”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里头的韦七爷沉不住气了,他立刻高声道:“陛下,微臣愿意谈判!”
他虽然早就存了谋逆之心,然而还未准备好,就被柯柏秋那样推着反了,之前还以为真如柯柏秋所言,是祁王起事,待见到祁王之后,他才知道上了当。
什么事儿都是柯柏秋一个人搞出来的,韦氏之前联系过的、愿意跟着起事的军队也在城外,没办法进来,仓促间杂合在一起的乌合之众,哪有什么胜算?
只能不要命地拼命攻打宫门和城门,原本是想着若能攻入皇宫,抓到重华,那还有一线希望。但是看到重华全身披挂、带着黑甲军出现在街头,他就知道无望了。
因此迅速逃跑至芳荼馆,不顾一切地攻了进来,这就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他不想死,他想逃。
柯柏秋冷笑一声,用力将陈少明推翻倒地,提着长刀朝韦七爷走去:“你想谈判?怎么谈?莫非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活?”
韦七爷大义凛然地道:“并不是我想活,而是要为祁王殿下考虑,还有这许许多多跟着咱们拼命的弟兄们,都是有老有小的,能活着出去才是最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死了,还怎么举事?”
他这样一吼,原本跟着柯柏秋对他怒目相向的叛军眼神立刻有了变化,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柯柏秋。
柯柏秋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让祁王谋反成功,而是别有目的,见韦七爷三言两语动摇了军心,立刻大声道:“你们都想死吗?东方重华那是什么样的人?可以随便威胁吗?冒死拼搏,还有一线生机,被骗就只有死路一条。”
韦七爷大叫道:“还未开出条件,你如何知道我们会被骗?”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刘岑的喊叫声:“陛下仁慈,愿意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派人出来谈判!只要要求不过分,什么都好说。”
韦七爷得意地道:“如何?只要他肯谈判,就是机会!除非,你的目的不是让大伙儿活,而是想让大伙儿全都死在这里!”
柯柏秋举刀相向:“你找死!”
韦七爷一点不怕,同样举刀相向:“想活的跟我上!”
除去陈少明和秋袤之外,人群迅速分成两派,一派跟着韦七爷,一派跟着柯柏秋,彼此亮着武器,互不相让。
“混账东西!”韦太师被祁王扶着走过来,气得胡子一厥一厥的:“这是什么时候?居然干起了窝里斗!”
祁王也是愁眉苦脸的:“你们不杀外头的人,却要拿刀对着自己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柯柏秋冷硬地道:“左右都是死,狠一点,才能让人害怕,才有希望!殿下,臣建议,立刻把秋袤杀了扔出去,他们才能知道害怕!”
“秋袤不能死!”韦七爷大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谁的人?是想把我们全部葬送在这里吧?”
又是一阵拔刀的声音,祁王头痛地道:“都住手!不是要谈判么?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韦太师也道:“正是。”
柯柏秋还想说话,韦七爷就恶毒地道:“我一直觉得奇怪,柯副统领,你究竟是谁的人?说是忠于祁王殿下,怎么却不肯听殿下的话?还总是想着把咱们往死地里推呢?你说你是奉了太后娘娘懿旨,那么太后娘娘在哪里?”
☆、699。第699章 谈判
剩余的人中,柯柏秋、祁王、韦氏的人各占了三分之一,韦七爷的话一出,引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柯柏秋一看不妙,立刻委屈地高声道:“殿下,微臣的忠心可昭日月!”
“行了行了,谁去谈判?”
祁王也是心塞得厉害,原本高床软枕地躺着,被慕夕这个疯子弄出来,刚开始还高兴,觉得自己立刻就能杀掉重华,坐上龙椅了,哪知道竟然是场会送命的闹剧。
是了,慕夕呢?
他左右张望:“谁看见慕夕了?”
他的一个手下立刻回答:“之前看到过他,好像是被什么人追杀,跑不见了。”
祁王崩溃地想,他还指望着慕夕能救他呢,怎么就跑不见了?真是要命啊。
韦太师最是年长,经过的事情也最多,镇定地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多想无益,既然说谈判,那就让小七去谈!不知殿下的意思如何?”
祁王挥挥手:“去吧。”
韦太师就把韦七爷叫过去,如此这般地交待了几句。韦七爷恨恨地瞪着柯柏秋:“若能逃出生天也就罢了,若不能,一定要杀了那个狗贼!都是被他害的!”
韦太师面无表情:“快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他一定会答应放我们出城。”
韦七爷信心十足地让人架起梯子,站在墙头上和刘岑围绕着如何释放人质、如何保证他们安全出城进行拉锯谈判。
双方都是投鼠忌器,吵得不可开交。
重华懒得去听,静心等待张翼等人组成的营救小分队传来佳音。
忽见李安仁急匆匆跑来,凑到他马前小声道:“陛下,大司茶知道了这里的事,想要过来看看,问您许不许?”
重华皱起眉头,火大地道:“谁告诉她的?”这里的局势本来就乱,尤其是秋袤等人成了人质,她来不是更添混乱么?
是两位长公主说的啊,李安仁垂着头不敢吱声。
重华默了默,也冷静下来了,若是其他宫闱女子,自然是以他为天,他怎么做怎么说,照办就是,不敢有丝毫怨言,他也不在乎,但是钟唯唯不同。
她和他一直都是并肩平行的关系,从来没有给他添过乱,还给他解决了不少大难事,他们相互依存。
事关秋袤的生死,他刻意瞒着不让她知道,成功解救秋袤也就罢了,若是败了,后果可以看得到。
可以商量可以拒绝,但是绝不可以轻视。
他挥挥手:“给她找一套轻便的铠甲,宋炎午,你去接她。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朕要你们的命。”
宋炎午立刻带着人赶回去接钟唯唯,谈判也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刘岑和韦七爷吵了起来,柯柏秋抓住机会,随手杀了一个茶师,从围墙里扔了出来。
重华大恨,立刻让人把韦氏族人推上来,挑着韦七的妻子陈氏及其儿子推上前去,冷声道:“朕本不杀妇孺,但你若是敢杀无辜茶师,朕便杀得!”
陈氏抱着儿子哭成一团,凄声道:“七爷救命啊……”
韦七不一定心疼妻子,却是心疼儿子,当即回头怒吼柯柏秋:“再敢随便杀人,就把你扔出去!”
柯柏秋微微冷笑,一言不发地退到后面去。
韦七以为柯柏秋服软了,便继续和刘岑谈判,忽听有人惊呼一声,回头一瞅,只见柯柏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跃上墙,张弓搭箭,向着他的儿子一箭射将过去。
他大叫一声,却是来不及救助,只能眼睁睁看着羽箭直飞过去,陈氏扭身扑倒,想把儿子护在身下,到底还是迟了一步,那羽箭深深没入孩子胸前。
与此同时,御林军和黑甲军万箭齐发,柯柏秋哈哈一笑,利索地下了墙,提着刀藏到安全的地方。
“杀了他!杀了他!”韦七爷手臂上挨了一箭,跳下梯子藏到墙后,听着外面陈氏的悲号声,肝胆欲裂,状若疯虎:“杀了这个疯子!”
柯柏秋冷冷地道:“韦七,你这就不对了,皇帝陛下都肯亲自射死小舅子,你怎么就不肯呢?只有不在乎对方手里的人质才能有胜算,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是不是接下来他们再拿你老婆的性命威胁你,让你缴械投降,或是把谁交出去,那你也要答应了?总不能让大家都被你害死吧。”
韦七爷此生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他红着眼睛道:“殿下,父亲,此人居心险恶,绝非我辈中人!刚才之事分明是他挑动,害得我儿无辜丧命,此刻他又来挑拨,如此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他害死!必须除掉他!”
柯柏秋的手下怒目而视,齐声道:“谁敢?”
这群人虽然穿着御林军的服饰,但并不全是真正的御林军,绝大多数都是江湖高手,杀人不眨眼,武艺又高强,以一挡十也不为过。
其余人等见他们凶神恶煞,立时软了几分。
柯柏秋傲慢地道:“谁想和这怂货一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