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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处置完毕,跟着追香鼠一起去搜查宿舍的圣女宫人也回来了,重华这才命令暗卫们:“都起来吧,没事儿了。”
众暗卫亲眼目睹了一场绝杀,更是亲眼看到他们的君主以身犯险,再轻松脱身。
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敬佩和畏惧,恭恭敬敬地给重华行了大礼之后才敢起身散去。
张翼和梁兄要带着人照常上值,重华拦住了:“今夜不用你们,你们都好好想想,该怎么杜绝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不然再有下一次,十三卫大概只能解散重建了。”
张翼和梁兄神色微变,沉重地道:“是。”
御林军们打扫战场,重华昂首挺胸,负手而行,钟唯唯兴奋地跟在他身后,小声吹捧他:“陛下,您真厉害。”
重华微抬下巴,斜睨着她:“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钟唯唯抿着嘴笑,又去骚扰曾静:“我看看你们的追香鼠啊。”
之前关追香鼠的笼子此刻已被黑布盖住了,圣女宫人互相对视一眼,忙着往后退。
曾静温柔地道:“追香鼠娇弱得很,刚才已经累够了,这会儿再吵到它们,会影响它们繁殖的。”
钟唯唯只好作罢,又大力夸赞曾静:“圣女宫可真厉害!陛下之前说过,只要你们来了,这京中的祸患就会被慢慢平息。果然术业有专攻,这才来没多久呢,就立竿见影了!”
曾静笑而不语,钟唯唯见她表情奇怪,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就道:“若是我说错了话,你直接告诉我啊。”
曾静连忙给钟唯唯行礼:“您言重了,并非如此,今日夜深,请容许奴婢改天再和您细说。”
重华把钟唯唯拉过去:“忙到现在你就不累么?别耽搁她们做事儿,后续还有一堆事呢。”
钟唯唯不高兴:“我就夸她们两句,哪里就累了。”
端仁来了之后,整天不声不响的,看着好像是什么也没做,谁知暗里做了这么多,她是真心实意觉得圣女宫的人厉害来着。
重华叹口气:“知道了,你先上车去等我。”
钟唯唯猜着他是还有事要交代曾静,也许是不想让她听见,就自觉地上了车。
才挨着坐垫,疲累感就来了,索性横倒在座位上,让小棠和胭脂帮她捶腿。
小棠悬着一颗心:“怎么样啊?他没犯错吧?”
钟唯唯道:“放心吧,陛下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小棠就问:“那他怎么就敢偷懒?才经过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能不守着您呢?”
钟唯唯觑着她笑:“啧,越来越会说话了,分明是想要亲眼看看才放心,说得这样大公无私的。”
小棠难为情:“您就算知道也别戳穿啊,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陛下要他做别的事,安心候着吧。”钟唯唯听见重华在车外和人说话,便打发小棠和胭脂下去,端正坐姿,静候重华。
车帘子掀起,重华落座就把她捞到怀里去了,惬意地道:“今天过得真是充实。”
分明是惊心动魄好吧。钟唯唯拉着他的手臂又拍又揉的:“您累不累?我给您揉揉啊。”
重华看到她的狗腿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放心吧,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在话下。我经过精密的计算,不会有错。”
虽然他术数很好,但还是太危险了!
钟唯唯忍不住抱怨:“那么多的御林军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不让他们干活,非得自己上阵厮杀,还让他们放箭!万一有人想害你,那怎么办?”
重华斜睨着她,十分得意:“害着我了?还是害着你了?”
钟唯唯憋气:“我说的是万一!宋炎午也说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倒是威风了,可是……”
重华打断她的话:“可是什么?你害怕么?既然害怕,为何要和我一起进去?都让你在外面看热闹了,非不听。”
钟唯唯道:“谁说我害怕了?我那是担心你!”
重华道:“我知道啊,你就是爱我爱得要命,上穷碧落下黄泉,死也要和我在一起嘛。”
钟唯唯啐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那是因为知道你若是怎么了,我一定是第一个被杀死的,不如干脆点跟着你一起,也好显得我是多么的爱你。”
重华轻笑了一声,没再出声。
宫车一直行驶到昭仁宫外,他才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担心我,希望我能多活几年。但是我太年轻了,这么多年,又一直都在外面长大,并不能真正服众。
很多人表面对我恭敬,实际上并没有,我需要这么一个机会,让他们怕我敬我,有你陪着我,我很高兴。”
一个武艺高强,胆大强悍,爱惜忠诚的手下,同时又铁血无情的皇帝,才是值得拥戴并为之卖命的皇帝。
钟唯唯沉默地将头靠在重华的肩上:“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四更鼓声响起,重华叹了一声:“夜深了。”
二人随便洗洗就上了床,钟唯唯窝在重华怀里,眼皮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仍然十分好奇:
“不是说追香鼠再也没有了吗?为什么今天突然又有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还有阿姐她们真的研究出了辨别昆仑殿余孽的法子?要不要把宫里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一次肃清好了。”
重华笑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明天你就知道了。”
钟唯唯还要问,他不许她问了,轻拍着她的背:“睡吧,睡吧。”
☆、684。第684章 不想让你受委屈
次日,重华照旧准时起床打理政务,钟唯唯也跟着起身,重华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便道:“你多睡会儿吧。”
钟唯唯摇头,忙着帮他系腰带:“我也有很多事要做呢,不能总让你一个人辛苦。大长公主住在这里,老人家年纪大了,我得去照料。阿姐那里也要帮着,看是否需要我帮忙。还有又又,昨天那么大的事儿,没顾得上他,我得赶在他上学之前见他一面,省得他心里不定。”
重华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辛苦你了,熬过这些日子就好了。”
钟唯唯趁机提要求:“我很喜欢那套绿色的裙子。”
重华无奈:“我赔你,重新做。”
钟唯唯道:“上面的珠子什么的,拆下来继续使用,不要浪费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专注地盯着他的腰带,长而疏朗的睫毛微微翕动,肌肤白里透红,嘴唇粉嫩如桃花,看上去健康又美丽,根本没有一丝病气。
而她那些病,都是因为他才会得。重华一念至此,伸手托起钟唯唯的下颌,垂眸注视着她,低声道:“阿唯。”
他的手指微凉,指尖有着薄薄的茧子,有力而修长,目光似水,深沉专注。
钟唯唯的心忍不住颤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做什么?”
重华低声道:“我想告诉你,其实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只要我够强,过继一个孩子也没问题。”
钟唯唯吃了一惊:“大清早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重华低声道:“因为我不想让你委屈。”
钟唯唯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花,她紧紧抓住重华的肩膀,原本是想要忍住不哭的,但是怎么都忍不住,控制不住地哽咽出声:“我,我……”
“嘘……我是心甘情愿的,自愿的。”重华低头吻上她,把她的眼泪和哭声尽数吞了下去。
李安仁、小棠、钱姑姑、胭脂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棠捂着嘴艳羡地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谁要是这样待我,死也值了。”
胭脂哽咽着说道:“说得好像梁兄对不起你似的。”
钱姑姑板着脸:“大司茶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李安仁瞥了胭脂一眼,有气无力地道:“谁要是这样待我,我也这样待她。”
小棠一巴掌搧在他头上:“你想得美呢!胭脂不是宫女。”
李安仁不敢反抗,怏怏地道:“关她什么事?我哪敢想。”因为心里不爽,就尖着嗓子提醒重华:“陛下,诸大臣请见!”
昨天的事儿闹得不小,真宗皇后身亡,韦夫人自尽,韦太师父子被抓,都不是小事,是以范国华等人早早就候在宫门之外请见,等着重华布置安排。
重华恍若未闻,钟唯唯主动松开他,将手背擦擦眼泪,低声道:“快去吧,来日方长。”
恩爱缠绵什么的,不急在这一时。
重华使劲抱了她一下,道:“你要乖乖的。”看她点了头,这才大步离去。
重华前脚离开,小棠等人紧跟着进来,见钟唯唯站在原地发呆,就一拥而上,给她梳头洗脸,换衣服,七嘴八舌地问:“您想吃什么?”
钟唯唯这才想起来,重华刚才都没有吃早饭就走了。
钱姑姑道:“放心吧,陛下是说,大臣们等了许久,有些老臣年纪大啦,早些过去,和他们一起用早膳,也好让他们多活几年,多为国家做点事儿。”
“我也不在这里吃了,等会儿陪着大长公主一起吃。”钟唯唯心里软软的,她家陛下,向来都是表面冷硬,心里软善,值得她倾心相爱。
因为吕若素死了的原因,不能打扮得太过华丽,她选了一套素净简单的衣裙,未施脂粉,忙着赶去了护国大长公主暂居的住秋阁。
护国大长公主果然已经起了,正低声交代女官做事,见她来了,就让她进去,慈爱地道:“听说你昨夜陪着陛下去处理十三卫的事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钟唯唯笑道:“您老都起了,我哪能还在床上赖着,我来伺奉你吃早饭的。”
护国大长公主笑着叹了口气:“你倒是体贴,这么着吧,让人去把又又带过来,我们祖孙仨一起吃!”
这倒是免了她来回奔跑,也不用担心会错过时间,见不着又又,钟唯唯真心实意地给护国大长公主道谢:“我的体贴呀,都是向您学的。”
“这个猴儿!惯会讨好老婆子。”护国大长公主含笑看着钟唯唯,要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昨日你和陛下做得极好,只是,我怎么觉着,你们还有事瞒着我呢?”
钟唯唯不想提永帝的事,笑着道:“没有啊。”
护国大长公主意味深长:“真的没有?”
钟唯唯只管摇头:“没有。”
二人僵持了片刻,护国大长公主主动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