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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胜之不武。
重华就是要让他感到羞耻,扬声道:“阿唯,东岭上次茶道交流会时输怕了,好不容易瞅着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撒赖,你就成全他们吧,好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撒赖不容易。”
钟唯唯抿唇一笑,起身对着重华行礼:“是,陛下。”
李尚笑道:“不要输不起嘛,规矩就是如此,不然若是我比到一半,发现自己比不过钟馆主,是否也可以中途换梅司茶上呢?”
郦国人的脸色非常难看,然而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反驳,便把所有的怒气都冲着钟欣然去,斗茶就斗茶,弄那么多幺蛾子,害得大家跟着丢了那么大的脸。
梅询突然道:“按照规矩,当然不能如此。但今日事出有因,这样罢,这一场就算结束了,还是平局。”
还是平局?
那就意味着,所有的重头戏都在明天的挑战赛上。
钟唯唯第一次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
相当于前面的两场比赛都没有什么用,生死输赢,整个郦国明年的民生,全都压在了明天那一场赛事上。
见钟唯唯沉默不语,李尚微笑着小声道:“阿唯,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你若当众给我磕头认错,赔礼道歉,我便饶了你弟弟。”
钟唯唯冷漠地看着李尚,这世上怎么这么多自以为是的人呢?
李尚再次接近她,故作亲密地道:“若是觉得这还不够,那你就亲我一下,当众说要嫁给我,我便让你赢了,用这一年的茶叶专卖权来做你的聘礼,你看如何?”
钟唯唯微笑着道:“你有那个资格么?茶叶专卖权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
李尚笑笑:“这点面子,我们陛下还是会给我的。我东岭有钱,不在乎这一点点小钱。但是贵国陛下,却渴望这场胜利很久了。”
钟唯唯点点头,拔高声音:“什么?贵国的皇帝陛下只是一个傀儡和草包?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过分了啊,郡王爷,忠君爱国,可不是这样的!”
东岭茶师惊疑不定,全都狐疑地看向李尚,有几个更是目光闪烁,悄悄记下刚才发生的这一幕。
钟唯唯指指那几个茶师,低声笑道:“郡王爷,话不要说得太大,以防被风吹闪了舌头!那几位是贵国皇帝派来监视你的吧?哈哈哈……”
她起身扬长而去,大声道:“李尚!梅询!明日挑战赛,本馆主等你们来战!我若退却半寸,便将钟字倒过来写!当然,若是你们害怕,也可以避开我,另挑一个无名小卒,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李尚神色幽暗,梅询却是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走!”
东岭人瞬间走得无影无踪,韦太后也打了个呵欠,问钟唯唯:“小钟,你话说得这样满,明天可有必胜的把握?”
钟唯唯实话实说:“没有。”
韦太后一怔:“没有?没有把握,你就敢放出那种狂话?没看见你姐姐今天的下场吗?郦国的脸面都要被你们姐妹俩丢干净了。”
钟唯唯抱着手,如同老僧入定,不理睬不答话,好像全没听见。
韦太后更加生气,看向重华:“陛下!你就是这样纵容她的!”
重华淡淡地道:“母后其实是在指责朕没有做好这个皇帝吧,郦国的脸面,本该由朕、由皇室、由文武大臣来撑起来,现在却要靠钟家两个女儿来撑,也是够丢人的。”
韦太后哑口无言,气呼呼地搧扇子。
吕太贵妃笑着打圆场:“罢了罢了,不要影响小钟明日比赛嘛,钟大姑娘说来也是为了救驾才受的伤,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别寒了自己人的心。”
韦太后被提醒,立刻恶意地道:“是了,小钟,谁都可以不去看你姐姐,就是你不能!不然人家要说你无情无义的!”
吕纯将扇子掩了半张脸,悄悄和吕太贵妃对了个眼神。
钟唯唯顺口答道:“是该去看看师姐。”
看台后面建了一座专供休息的房屋,钟欣然便被安置在里面。
钟唯唯走到附近,恰好遇到太医过来,便道:“怎样?”
太医指指脸,低声道:“摔倒的时候,刚好砸在碎碗上了,插得有点深,这里的筋脉被割断了。若是养的好,疤痕不会太大,但是这半边脸会受影响没知觉。”
人的脸上经脉无数,无论碰到哪一根,都会造成各种影响,或是再不能笑,或是再不能眨眼,或是控制不住口水和嘴唇……
简五轻声道:“那可有点严重了。”不哭不笑,表情僵硬,那还算是美人吗?钟欣然会疯掉的吧?
太医点点头:“是,所以没敢说真话,只说伤口不严重,好好将养能养回来的。但若是将来愈合不理想,钟大姑娘要找卑职麻烦,请您一定要为卑职作证啊。”
☆、582。第582章 再次打脸(1)
太医告辞离去,简五问钟唯唯:“你真的要去看你师姐?”
虽然她和钟欣然不熟,但光凭钟欣然昨天、今天的表现,就已经让她足够讨厌了!这就是个装模作样的祸害。
钟唯唯转身就走:“当然不。”
刚才她之所以当着韦太后说要来,不过是不想和那几个女人歪缠浪费时间。至于钟欣然,她就更不想应付了,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大战在即,她需要的是静心,而不是找事儿。
简五赞同:“对,其他账咱们慢慢算。”
二人边说话边走,很快就走远了。
屋子里,钟欣然已经换了干净衣服,脸上包着纱布,楚楚可怜地坐着发呆,王嬷嬷小声劝她:“没事的,太医不是说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好?”
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吕纯笑眯眯地进来:“东岭人让你出去继续比赛,陛下让本宫来看看,你好些没有?”
“继续比赛……”钟欣然吃了一惊,完好的另外半张脸上肌肉乱跳,扯动她受了伤的半张脸,她立刻捂住脸,“嘶嘶”地吸气。
王嬷嬷为难地向吕纯求情:“贵妃娘娘,我们姑娘着实伤得不轻,求您帮帮她啊……”
吕纯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东岭人不饶啊。”
钟欣然摇摇欲坠:“嬷嬷,我难受……”扭转身,借着袖子的遮挡,伸两根手指捅一捅嗓子眼,“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王嬷嬷迅速端了痰盂过来,央求道:“贵妃娘娘……您看,她这样子怎么斗茶啊?只怕会影响大局呢。”
“罢了罢了,怪可怜的。”吕纯看够了钟欣然的丑态,摇着扇子,娇笑着指使白嬷嬷:“把本宫带来的美容良药放下来。”
钟欣然警惕地看向吕纯:“什么美容良药……”
吕纯同情地道:“听说你毁了容颜……”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缓缓划过钟欣然完好的另外半张脸:“这辈子都不能再好了,真是可惜。”
钟欣然愕然:“这辈子都不能再好了?”
吕纯叹一口气:“是啊,本宫方才听到太医说的,同为女子,实在是很为你难受啊,希望这些药,能尽力让你的脸看起来好一点!”
钟欣然看看吕纯,再看看白嬷嬷:“贵妃娘娘和臣女开什么玩笑?臣女胆子小,不经吓……”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紧张地捂住脸,太医刚才交代她少说话,尽量让伤口愈合得好一点,险些就上了吕纯的当!
吕纯却像是根本没看到她的紧张害怕,淡淡地道:“是不是吓你的,你很快就知道了,好啦,陛下那里还等着我伺候呢……”
妖妖娆娆,摇着扇子又去了。
钟欣然紧张地看向王嬷嬷:“怎么回事?”
王嬷嬷不敢和她对视,低声道:“是有点严重,但只要养得好,总会好的……”
“闭嘴!”钟欣然目呲欲裂,就像一头困兽,差点就疯了。
她本来只需要借机摔倒假装晕过去就好,可是那只碗,那只她自己摔在地上的碗,好巧不巧就刚好摔碎在那里,那个该死的刺客,偏偏就把她推到那上面去!
都怪慕夕,安排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做这种事,还不如不帮她呢。
像这样子,就算她进了宫,又有什么用?
从前那些步步为营的谋划,全都成了笑话!
钟欣然急怒攻心,一口气上不来,仰头往后倒去。
钟唯唯回了前台,韦太后等人已经先走了,重华还在等她,见她来了就叫她过去:“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钟唯唯道:“坏消息。”
“阿袤还没有消息。”
东岭离郦国这么远,就算有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钟唯唯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却忍不住还是有点失望:“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我们找到了那个和李尚结伴出现的女人,眼角有一颗胭脂痣的,她是东岭的真堇帝姬。”
重华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想必东岭人这会儿已经得到消息了,今晚得找疯了,明天的比赛,便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怕谁。”
钟唯唯只觉得那颗高高挂着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她低着头闷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重华拉起她的手:“就算输了又如何?被逼到绝处,那就只有打仗了。”
钟唯唯酸溜溜地道:“是哦,东岭人正好把帝姬奉送给陛下,为奴为妃都可以,只有嫁妆没有聘礼了。”
重华一笑:“以为你从来都不在乎的?”
钟唯唯道:“我是不在乎啊,随便说说而已。”
重华笑而不语,只将她的手又拉得更紧了些。
此时,东岭人完全乱了套。
真堇帝姬身边的嬷嬷哭得几次晕死过去,死死拽住李尚的裤脚哀求:“郡王爷,求您想想办法吧,帝姬她从小到大没吃过苦,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呐……”
就凭真堇帝姬的受宠程度,皇帝陛下的刻薄不容人,不知有多少人要倒大霉。恐怕梅询、李尚这些人也全都得不了好。
梅询眉头皱得紧紧的:“你们全都下去,我有事要和郡王爷商量。”
众人退下,梅询压着火气道:“这件事必然是郦国人做的,这些天来,驿馆哪天不被打扰几十次?我早说了,斗茶就是斗茶,小手段可以,却不能玩得太过火,如今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