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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嫉妒得眼睛喷火,认为钟唯唯一定是回来了,但是看到又又在,就去了又又的梦里。
因此天不亮,嫉恨交加的皇帝陛下就把又又无情地推醒:“醒来,去上课!”
“哦。”又又一咕噜坐起,头顶竖着一撮呆毛,茫然地下床,走了没几步,清醒过来,转头看向重华:“阿爹怎么不起床?”
重华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不怀好意地道:“因为今天阿爹我旬休。”
做皇帝的人有旬休么?
又又表示怀疑,趴着窗子看看天色,果断爬上床去:“天还早,先生没来,我再困会儿。”
重华就问他:“刚才梦见你唯姨啦?”
提起这个,又又就笑了,甜滋滋的点头:“嗯!我梦见唯姨了,唯姨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还带着我一起荡秋千,划船,给我讲故事,抱着我睡……”
重华的脸再次阴沉下来,看吧,他就知道,带着这小子睡觉没好事。
他无情地再次赶又又走:“先生没来,那就去蹲马步!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这个时候都用冷水洗澡……”
又又大吃一惊,涨红了脸:“阿爹,阿爹,我身体不好……”
重华阴冷着脸道:“洗着洗着,身体就好了,都是锻炼出来的,我对你太纵容了。”
又又瘪了瘪嘴,眼泪汪汪,想哭又不敢哭,悄悄瞅了重华几眼,小声地抽泣起来:“唯姨,唯姨……阿爹欺负我……”
重华再次头痛:“不蹲马步了,也不洗冷水澡了,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
青姑姑上来把又又抱走,重华赶紧爬上床,盖上被子。
天色还早,可以抓紧补一觉,也许还能梦见钟唯唯。
然而他失眠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心都在怨恨钟唯唯的无情。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打起精神去忙碌,忙得让自己没有空闲去想那些事。
一口气忙到中午,终于想起自己早上那样对待又又是不对的,便去看又又。
却发现一直守在一旁的李安仁居然不在,宫人要去找,他摆摆手:“不必了。”
信步出去,刚好看到李安仁站在廊下,和一个人低声说着什么,仔细一瞧,那人有点眼熟,分明就是从前经常替钟唯唯跑腿的方健,便出声道:“李安仁。”
李安仁和方健都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垂手退到一旁:“陛下。”
“你们在说什么?”重华走过去,扫一眼方健,凭着直觉,认为这二人就是在说和钟唯唯有关的事情。
李安仁老老实实地道:“是九君那边的县令廖如山,奉了您的旨意入京,递了请见折子,却一直没能得到您的传召,自进京到现在,已经等了六七天了。”
既然递了请见折子,却一直不得传召,那自然是折子被人扣了,有人刻意不让有关钟唯唯的人和事冒头。
重华心里有了数,不动声色看向方健:“你是来替廖如山走人情,通关系的?”
方健给他磕头行礼:“回陛下的话,卑职在茶馆里偶然遇到廖县令,听他和身旁人提起此事,十分愁苦担忧,便大着胆子借职位之便,来寻李总管。”
“唔,你做得不错。”重华围着方健绕了两圈,突地道:“难道不是钟唯唯让你来办这件事的?”
方健悚然一惊,莫非皇帝陛下知道了?毕竟十三卫那么厉害!
只是这一迟疑,就被重华看出了端倪,心里万分的不是滋味,钟唯唯和谁都那么有情有义的,怎么对他就是这样狠心无情呢?
语气自然好不起来:“老老实实的说,自有你的好处,否则,哼……”
方健瞬间转了几个念头,若是皇帝陛下知道钟唯唯进了京,还躲起来不见他,早就杀过去抓人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一副生无可恋的鳏夫模样?
便毕恭毕敬地给重华磕头:“陛下火眼金睛,的确是钟彤史让卑职来办这件事的没错。”
重华心口一跳:“她……”
“早在廖如山入京之前,钟彤史就曾使人知会过卑职,说此事关系重大,让卑职盯着些,务必让廖如山顺利见到陛下。”
方健侃侃而谈,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重华愣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547。第547章 思念成狂
据说钟唯唯的病还需要服用新鲜的龙须草,就连斗茶大会都没来,挂个灯笼都不肯,还指望她悄悄入京来看他么?
重华冷着脸转身离开,冷冰冰留下一句:“李安仁,传朕的旨意,宣廖如山即刻入宫觐见。”
李安仁给方健使眼色,让他起来,二人挤眉弄眼地整了几回,才分头离开办事。
傍晚时分,廖如山在清心殿里见到了重华。
他还是去年的春天,在九君山时得以见了年轻的皇帝陛下一面,并作了几句有关当地民生的对答。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皇帝陛下,他明显感觉得到,皇帝陛下更加沉稳了。
那张脸上也没有了去年在九君山时的温和,威严更甚,好像自己欠了银子没还似的。
把精心写就的屯兵折子交上去,再简单地应对之后,廖如山就屏住呼吸,垂手站在了一旁。
清心殿里光影斑驳,年轻的皇帝陛下英俊如神祗,他很快看完了折子,淡淡地问:“这个想法,是钟唯唯的?”
廖如山可不敢居功:“是。最先提出来的是钟馆主,她早在去年春天,准备营建西京开始,就已经开始思考这件事,今年春天想法成型,便召集了微臣与许将军一起商量,拟定了这个折子。”
重华心中又是快乐,又是痛苦。
他早知道他家的阿唯不是寻常妇人,也不止于茶道上有建树,毕竟是师父的义女,眼光胸襟不一样。
但是她这样能干,这样专注于西京的建设和帝国的扩张强大,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明她把所有的精力和心力,都放在了大事上,没有关注他,没有去弄儿女情长,卿卿我我。
这不是情人之间、夫妻之间应有的状态。
果然是山高皇帝远,她掂量着他拿她没办法吗?
重华磨一磨牙,决定从廖如山这里多问些情况出来:“阿唯说你很能干,让朕给你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
话只说一半,廖如山的小眼睛里就放出了亮光,重重地磕头下去:“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重华面无表情:“朕来问,你来答,如实回答,若有隐瞒……嗯哼……”
廖如山再次磕头:“臣知无不言……”
当夜三更时分,虚脱了的廖如山被小宦官扶着出去,走路都成问题。
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皇帝陛下居然是这样的皇帝陛下!
整整几个时辰,从下午一直问到夜里三更,不眠不休不吃饭,就只盯着问九君山的事。
刚开始还记得遮掩一下,主要问的军政大事,例如九君城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工程进度如何,民生如何,新招收的兵怎么样,许大将军的身体可好,今年春天的茶叶怎么样,老百姓过得可好等等。
后来就变成了集中讨论芳茗馆的建设,以及芳茗馆馆主本人的各种状态私事,一天在做什么,和什么来往交谈,都去哪里,心情如何。
这可苦了廖县令,想他一个大老爷儿们,有家有室,人老且丑,和钟唯唯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他哪能知道钟唯唯那么多的私事?
真的知道了,那才是问题啊!
可是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那样看着他,又让他觉得自己要是说不出点儿什么来,就会非常非常对不起皇帝陛下的知遇之恩。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说干口水的说。
说不了芳茗馆里的私密生活,就把钟唯唯当初和东岭人几次交锋,以及暗杀事件,她是怎么应对的。
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勇敢无畏,以当年参加科考的技术和水平,给求知若渴的皇帝陛下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结果就是,皇帝陛下忘了吃饭喝水,只管盯着他,催促他不停地说,他说到虚脱,十天半月都不想开口说话了。
不过还是值得的,因为皇帝陛下终于发现他的可怜和努力,让李安仁给他换个好地方住,又给了他一块临时腰牌,可以御前行走,随时入宫求见。
他果真要发达了!
廖县令得儿欢地出了宫,如在云里雾里。
清心殿中,李安仁终于有空把一份名单交上去给重华:“陛下,这是今年东岭参加斗茶大会的人员名单。”
重华翻看过后,皱起眉头:“梅询要来,却未必参赛?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仁道:“按照东岭方面的解释,是说梅大司茶认为,全天下,能与他一战的人只有钟彤史一人。钟彤史既然因病不能来,那他也不好出手,省得以大欺小,不好听。”
“朕怎么听说是梅询遇到了点麻烦,不能迎战?张翼,去查!”重华冷笑了一声。
什么叫做以大欺小,不好听?
前些年梅询欺负郦国还欺负得少了么?
非得找钟唯唯斗茶才行?骗谁呢。
就这样也要占一下便宜,东岭人真是无聊。
张翼应了一声,类似于蝉鸣般的声音在宫殿外响了起来,很快将消息传递出去。
大雁帮在京中的分舵内,钟唯唯在梦中惊醒过来,她听见了熟悉的、独属于十三卫的蝉鸣声。
她低声叫唤梁兄:“梁兄,你听见了么?”
梁兄“嗯”了一声,交代她:“这是陛下安排人去做隐秘的事,多半是搜捕某些人和追查某些事。您这几天都别出门了,小心被十三卫的人盯上,到时候我们几个孤拳难敌四手,是打不过他们的。”
重华本来留了一半十三卫的人在九君镇保护钟唯唯,但在那次东岭“以药换人”的事件中,钟唯唯把那一半的人又分了一半给张翼,交给他安排潜入东岭处理后续的事件,之后就没让人回去。
于是,留在九君镇上的人就没剩下多少,再到这一次,钟唯唯借口要入九君山寻找野茶树,带的人就更少——除了梁兄之外,只有三个早就被她收服、确保不会走漏消息的暗卫跟着。
这四个暗卫加上之一等二十个人,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十四个人,在京城里真还什么都不算。
钟唯唯谨慎地连夜命令下去:“这几天大家都留在分舵,不要出门。有什么急需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