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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五有些痞气地收回手,哂笑:“不要就算了嘛,我戳你伤口,是为你好。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送给你。”
对上何蓑衣笑成弯月的眼睛和干净温暖的笑容,她突如其来地红了脸,却又不肯示弱,瞪大眼睛道:“要走还不赶紧走?想等谁挽留你啊。”
何蓑衣一笑:“不知我有否告诉过你,你是我见过的,长得第二美丽的女人。”
简五面红耳赤,尴尬得不行,故作潇洒地将折扇甩开,摇了两下:“多谢何兄称赞,我心里有数。”
“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女人就该有女人样,不必装作男人,多辛苦啊。”何蓑衣翻身上马,长歌而去。
简五注视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她懂得何蓑衣的意思,他不知道她的过往,但隐约能猜到一点点,夸她美丽,让她不必装作男人过活,不过是真心为她好而已。
“他要走?”陈少明牵着马走过来,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抱着手,板着脸,看看她身边的酒菜,再看看远去的何蓑衣,再问一句:“他要去哪里?”
简五见是他,懒洋洋地一笑,拍拍手,示意站在远处的随从上来收拾酒菜,转身就走。
陈少明见她不肯搭理自己,不由十分生气,上前一步拦住她:“我在和你说话。”
简五懒洋洋地上下打量了陈少明一番,道:“敢问这位被人打肿了脸的公子爷是谁啊?请恕在下眼拙,认不出来。”
陈少明清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简宁你这样很好玩么?”
“啧啧,陈公子居然认得在下的芳名?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呢。”简五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脸红什么?我又没有调戏你。”
陈少明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他和简五是才见面就结下的冤家,当时他爹才到镇上,一心想要尽一尽职责,摆一摆大司茶的威风,以正视听。
奈何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简五,简五一点面子都不给,百般刁难不说,还十分地看不起人。
钟唯唯可以看不起他爹,他服,因为他们父子俩技不如人,而且他爹确实做了对不起钟唯唯的事。
简五看不起他爹,他就不服了,因此二人向来看不对眼,平时见到基本不打招呼,不然就是彼此嘲讽。
今天他也是鬼迷了心窍,看到简五替何蓑衣饯行,二人有说有笑的,莫名其妙就冒出来那么一句话。
简五见陈少明目瞪口呆的傻模样,不由抚掌大笑:“哈哈哈,公子真是纯情,想来家中没有妻室吧?开个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
陈少明被她一眼看穿真相,又羞又恼,想要骂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重了,显得他太没有风度,说轻了,倒像是自己轻浮,和她调笑一样。
嗫嚅许久,才一本正经地道:“你别这样,好好地说话难道不成么?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总是针对我?”
简五收了笑容,眨眨眼,凑过去,一字一顿:“因为我看到你这样的公子哥儿,就觉得不是好人!”
陈少明气得脸都红了:“谁敢说我不是好人?我若不是好人,那你更不是好人!”
简五一笑,扬长而去:“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谁告诉你我是好人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大清早的被自己的亲爹抽肿了脸,不能出来见人。
因为放心不下,怕那个老糊涂爹会犯倔出错,悄悄跟上来,莫名其妙多了一句嘴,就被这个疯女人弄得一肚子的气。
陈少明站在原地生闷气,忽见简五的两个随从,一个提着食盒,一个抬着小桌,故意绕到他身边经过,探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就好像看稀奇看古怪一样。
于是更加生气,板着脸想要骂人,又觉得和两个下人计较很丢人,有失他明公子的名头,便气呼呼地上了马,使劲抽一鞭子,逃之夭夭。
跑了一段路始终觉得耿耿于怀,心里不舒服,就又拨转马头,折回去追简五。
他又没有得罪过这个女人,她凭什么这样对他?他非得找她问个清楚,争个高下不可。
驿馆里,众人各就各位,钟唯唯确认万事齐备,不会出乱子了,就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静等东岭使团到来。
简五爷急匆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小声道:“你师兄走了,他不要钱,说他自己有,还问是不是你让我给他的,我和他说,让他别做梦了,你又不喜欢他,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可怜他而已……”
钟唯唯颇为无语:“你真的这样说了?”
简五爷微笑扬眉:“真的,陛下若是在,一定会提前赏我爵位。”
“也好。”钟唯唯拍拍她的肩,“真难为你这样毒,还能活着回来。”
忽见陈少明急匆匆进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钟唯唯奇怪道:“他不是不出来见人的么?怎么又来了?”
简五爷摇摇扇子:“谁知道呢,兴许是觉得这种大场合,不露一下脸,吃亏了。”
却见陈少明大步往这边而来,板着脸道:“简宁!”
☆、489。第489章 我要向你挑战
简五爷笑眯眯起身行礼:“给陈公子问安,请问您老有何吩咐?”
陈少明盯了她两眼,如鲠在喉,却又说不出来,冷哼一声,转身又走了。
简五爷见他走了,回头看着钟唯唯笑:“果然是公子意气,大呼小叫的,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却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钟唯唯可没这么好糊弄,拉她坐下:“我正要和姐姐说这个事儿,陈少明和他父亲不一样,你不要为难他。”
简五不承认:“我什么时候为难他了?”
钟唯唯道:“我和他认识也有些时候了,他算是老成持重的人,我还从未见他气成这个样子。
他虽然有些痴,大是大非却是知道的,不会轻易和人过不去。若是他有怠慢姐姐的地方,姐姐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这回吧。”
简五撇嘴:“好吧,这次就算了。”
捏一捏钟唯唯的脸,低声道:“我都是为了你,打压他们父子,就是为你撑腰。”
钟唯唯认真地道:“多谢姐姐,真的不用。”
简五不置可否:“你说了算。”随口说道:“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成亲?难道就没有中意的女子么?”
钟唯唯想起死去的葛湘君,心情略有些沉重:“他叫茶痴。”
就连当初他想向重华求葛湘君,也不过是因为想要战胜她而已,虽然最后是他给葛湘君办的后事,但她真没看出来他除了唏嘘之外,有多少情伤。
简五一看钟唯唯的神情,就知道别有故事:“我早说了这小子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
钟唯唯失笑:“姐姐别这样,就算他不是好人,也和咱们没关系。你别因为我的缘故,到处得罪人。”
简五敷衍一笑:“不会,不会,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说说笑笑之间,有人快步而来:“东岭使团的人来了!”
钟唯唯收了笑容,肃然起身,简五认真替她整理衣服头发,轻声道:“可以了。”
乐声响起,东岭使团的人在陈俊卿、许翰、鸿胪寺少卿等人的陪同下,进了驿馆。
走在最前面的人,穿着竹青色绣金的东岭大司茶袍服,身材瘦削,白面微须,神态从容,目光威严,正是梅询。
他走进驿馆,目光一扫,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钟唯唯,然后向她颔首示意。
钟唯唯叉手回礼,心情有些激动。
上一次她见到梅询时,还是以起居郎的身份,这一次见面,却是以芳茗馆主人的身份了,但愿明年,她能站在斗茶大会上,战胜梅询。
两边互相致意,并分宾主入座之后,陈俊卿代替重华,致欢迎辞,梅询也代替东岭国主,说了一通两国世代友好的场面话。
接着就是宴会,东岭使团的人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们对重华把茶道交流会安排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举行,很是不满意,觉得这是对东岭的羞辱和轻视。
想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小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充场面。
因此一群人表面威严端庄,实际上互相传递眼神,挤眉弄眼。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茶师笑道:“早就听说贵国有一道菜非常美味,是叫竹骝的是吧?九君山此地盛产竹林,想必吃这东西很容易了,现宰现吃,一定很鲜美。”
“有道是天上的龙肉,地上的竹骝,的确是难得的美味。”
鸿胪寺少卿皮笑肉不笑地道:“老茶师没有吃过,今日一定让您吃个够。”
另一个年轻的茶师问陈俊卿:“大司茶,在下不才,还听说另一个传闻,不知真假。”
陈俊卿颔首:“请说。”
年轻茶师就道:“此地盛产竹林,听说还盛产一种白色的肉虫,当地人叫它竹蛆,据说不拘男女老少都十分爱吃,今日的宴会会上么?”
其他人纷纷皱眉撇嘴,有人甚至干呕:“不会真的拿这样的东西给咱们吃吧?吃蛆,我的天啦,这是穷得没东西吃了?那竹骝也是大老鼠吧?吃鼠吃蛆,真可怜。”
陈俊卿的脸一阵扭曲,耐着性子道:“不知诸位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我倒是没听说过,也不曾见过。”
有人和陈俊卿争辩:“咱们就是在路上听说的,要知道,九君山这个地方,茶叶不出名,就是竹蛆和竹骝最出名了!
听说你们的芳茗馆主就是被竹蛆和竹骝所吸引,才会请求贵国皇帝陛下在此修建行宫,以便她天天吃竹骝和竹蛆的。”
一群人挤眉弄眼的笑,陈俊卿看向钟唯唯,沉声道:“钟馆主?”
却是把这个难题丢给钟唯唯了。
“竹蛆我倒是没有吃过,不过想来它以竹为食,常年住在竹中,浸染了竹的高洁芬芳。
若真有人吃,应当也是美味。我们陛下在此修建行宫,不过是因为怜悯贵国使团远来辛苦而已。”
钟唯唯不慌不忙地起身,落落大方地行礼之后,对着那个年轻茶师笑道:
“下官不才,也曾听说贵国爱吃猪下水,人人奉为难得的美味,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宴席上必须得有,否则席不成席,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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