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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鬼也怕恶人的,尤其是吕纯这样的人,在她面前露出软弱之态,绝对不会得到同情。
只会被欺负,被算计,无所忌惮,那就失去了她走这一趟的意义。
钟唯唯学着重华的样子,竭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阴沉冷酷,语气傲慢冷冰:
“我不要娘娘杀人,但我要看到你的诚意。第一,葛湘君的死,不能传出宫廷,更不能让御史拿了说事,给陛下添烦忧。”
吕纯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有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和太后娘娘对着来,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我若做到了,你怎么保证我的利益?”
钟唯唯不容商榷地道:“娘娘只有先做好这件事,我们才有继续往下合作的可能。”
吕纯大怒:“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钟唯唯起身就走:“我去找惠嫔。”
吕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简直气死了,使劲搧着扇子:“便宜你了!回去等着!”
钟唯唯大摇大摆往外走:“如此,就有劳贤妃娘娘了,下官告辞。”
“你站住!”吕纯突然叫住她,探究地盯着她看了片刻,问道:“你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我总觉得你有点奇怪哦,今天居然涂了胭脂抹了粉!”
钟唯唯“呵呵”一笑,卖弄地道:“女为悦己者容,陛下喜欢我这样。才出了这种事,我总得讨好讨好他才行。怎么样?我这妆容还可以吧?”
吕纯被恶心得不行,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当我没问。”
“去长阳宫。”钟唯唯走出西翠宫,里衣已被冷汗浸湿大半,在路边站着歇了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中毒太深,自从被宋神医点破她的身体情况之后,她就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很容易就疲倦,经常眼冒金星,困的厉害。
吕纯太精明,一不小心就可能露出破绽,她必须全力以赴。涂点脂粉调整气色,很有必要。
小棠不明白钟唯唯要做什么:“你这一大清早的,急急忙忙找了这个又找那个,到底想做什么?身体又不好,有什么急事不能让我去做的?非得自己来回跑。”
时不我待,她必须在离开前把这些事安排好,不然她怎么放心得下重华?
钟唯唯咬着牙,又去长阳宫见了胡紫芝。
胡紫芝掌管了一部分宫中的事务,早就听说了葛湘君坠楼的事情,见钟唯唯来了也不意外。
好茶好水招待着,不等钟唯唯开口就直接表了态:
“我知道彤史为了什么事而来,你放心,家父有交待,陈留侯府是陛下的,随时等着为陛下肝脑涂地。
不就是宫里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吗?不值得大动干戈。”
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共进退。钟唯唯让胡紫芝把伺候的人打发出去,斟字酌句地开了口。
“我恐怕不能长久陪伴陛下了,若要在这宫里寻一个人出来长久陪伴陛下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惠嫔娘娘。”
胡紫芝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还以为她是来试探自己有没有贼心贼胆的呢。
连忙道:“你误会了,我早前的确是想伺奉陛下,现在已经没了那份心思,只求陛下安康,天下太平,家里安康,我自己平安健康就好了。”
钟唯唯摇头:“不,只要我离开,娘娘就是下一个目标。您若不自立,若不防备,若不还击,那么,明年的今天,很可能就是您的忌日。”
钟唯唯说的都是事实,现在韦太后之所以愿意善待她们这些异姓宫妃,那是因为有钟唯唯做了眼中钉、挡箭牌。
等到钟唯唯不在宫里了,韦氏、吕氏立刻就会排除异己,对她们这些人下手。
胡紫芝的神色凝重起来:“我不想死。”
钟唯唯道:“谁又想死呢?所以啊,娘娘就算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中的父母亲人,也要努力活下去……”
惠嫔道:“你要我做什么?”
钟唯唯道:“我要你……”
半个时辰后,钟唯唯走出了长阳宫,她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润之色,眼睛里闪着亮光,脚步也比来前轻快了很多。
小棠一直被关在外面,没能听到她和惠嫔说了什么。
但看到她的情绪和状态明显变好,就也跟着开心:“惠嫔答应帮忙了吗?有吕家和勋贵帮忙,没人能再拿葛湘君这件事做文章了吧?”
钟唯唯现在还不打算告诉小棠自己中毒生病的事,由着她去误会:“是呀,没大问题了。现在咱们去昭仁宫。”
半道上遇到李安仁:“姑奶奶,陛下找您呢,钱姑姑说您去了西翠宫,西翠宫说您去了长阳宫,可把我的腿给跑断了。”
小棠丢个白眼给他:“这么不禁事儿,要不让陛下换个人来做?”
☆、296。第296章 和吕纯做交易(3)(求月票)
李安仁哪儿敢啊,陛下一定会说,让你去找阿唯,那是你的荣幸,你不想去,无数的人排着队等着去呢。
“我不和你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李安仁打发了小棠,转过去对钟唯唯说道:“陛下刚有点空,就有人把葛湘君的事禀告他了,您猜陛下怎么说?”
重华会怎么说?
重华肯定是面无表情地“哦”一声,再淡定地接着做他的事儿。
若是那个人还不识趣,接着絮叨,他肯定就会冷冰冰地注视着那个人,直到那个人心虚害怕,自动闭嘴。
要是这样还不闭嘴,他大概就会直接让把那个人拖出去,再淡淡来一句:“妖言惑众,乱棍打死。”
钟唯唯想着,就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李安仁还等着卖关子呢,见状就奇怪了:“咋就笑上了呢?我都还没说。”
钟唯唯让小棠给他赏钱:“我猜,陛下肯定先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结果那人还不闭嘴,陛下就瞪他,然而那人还是要接着说,陛下就让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大家赶紧去劝,陛下就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打五十板子。”
“哎呀我的娘啊!你咋猜得这么准?”
李安仁夸张地一拍巴掌,突然拍到掌心里的东西,低头一看,金灿灿一个小金元宝,眼睛立时直了:“这是给我的?”
钟唯唯微笑:“不然呢?”
钟彤史出了名的穷和吝啬,李安仁不敢相信:“你有这么舍得?”
钟唯唯笑道:“小李公公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从前多有得罪,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如今手里也算有了点小钱,你日夜伺奉陛下辛苦,正好给你买点酒喝。”
生怕李安仁乱想多想,就又压低了声音:“若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说我坏话,就像今天这样提醒一下我比较好。谢了!”
谁不喜欢钱啊,李安仁开开心心收了钱,劝钟唯唯:“你是该大方一点,多撒撒钱,有些人的嘴巴自然闭上了,有个风吹草动什么的,都会来告诉你。”
钟唯唯笑而不语。
她给李安仁钱,不过是想谢谢他一直尽心伺奉重华,这人虽然有点蠢笨没眼色,但是真心护着重华,一点不做假。
到了昭仁宫,重华刚好打发走一拨大臣,见她来了就笑道:“去了哪里?”
钟唯唯不紧不慢地道:“先去了西翠宫,和贤妃喝了杯茶,又去了长阳宫,和惠嫔说了两句话。”
重华皱起眉头:“你去找她们做什么?是担心葛湘君的事情惹麻烦吗?有朕在,你何必去求她们?”
“陛下的面子可金贵了,后宫些许小事,不值得您出面。”
钟唯唯递给他一盏甜汤:“吕贤妃答应让吕氏帮着处理妥当这事儿,惠嫔也说陈留侯府是陛下的,随时等着为陛下肝脑涂地。
有这两方势力压着,陛下再居中调一调,韦氏闹不起来。”
重华就着她的手喝了甜汤,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钟唯唯心里一颤,迎着他的目光微笑:“当然不一样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我已经被她们逼到这个份上,再不还手就丢人了。就算不为我自己着想,也要为陛下的脸面,还有钟袤的将来想想。”
很有道理,她若是要做皇后,就该如此。
重华很开心:“葛湘君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派了十三卫的人在暗里查探,若是真有人捣鬼,我轻饶不了他!
过几天,我准备正式举办一场宫宴,欢迎师娘、阿然、阿袤他们进京。
到时候给师娘一个诰命,阿袤也要跟着封,我想给他封赠厚一点,又怕别人不服,封赠薄了,又觉得不如意。”
不管钟夫人和钟欣然二人品行如何,钟南江对二人是有大恩的。
重华要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拥戴,就要尊师重道,厚待钟南江的遗孀和遗孤。
所以给钟夫人一个诰命封号很有必要,最紧要的是,可以顺势名正言顺地给钟袤一个官职和爵位。
毕竟钟南江没有儿子,而钟袤是他正式收在膝下的义子养子。
绕来绕去,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给钟袤一个身份而已,更是为了给钟唯唯一个好名声。
厚待义母、义姐,就算别人不会说她宽厚,也不能挑她任何毛病。
重华为了她,可谓是殚精竭虑。
钟唯唯鼻子一酸,赶紧掩饰地低下头,转过身借着放碗的机会,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算缓过气来。
“钟袤身无寸功,又素无才名,更不是义父的亲生子,世人都知道他是我的胞弟,封赠太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按惯例来就行。”
重华道:“我还怕封赠太薄,让人轻视他,欺负他,让你不开心不放心。”
钟唯唯道:“有陛下在,谁敢轻视他,欺负他?”
重华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也是。”
他拉着她去看黄历:“你看看哪天比较好?”
重华挑的都是最近的好日子,但钟唯唯根本不想让钟袤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变故断绝了她向重华坦白的一切可能。
她笑着指了一个日子。
“八月初六?”重华皱起眉头,“那是下个月的事了,要这么久吗?”
钟唯唯自有办法说服他:“当然要这么久。一来,师娘太过焦躁,晾一晾她,比较好;
二来,我还在风口浪尖之上,风平浪静些再封赠钟袤,更不容易引人反对。
您赐给师娘和大师姐的宅邸正在修整,下个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