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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桑却犹豫了。
她看着面前的银鎏金莲花茶盒和里面的那一缕头发,突然很舍不得就这样轻易把它交给吕若素。
她直觉这东西一定很重要,一定有很了不起的秘密。
韦太后可以用它来威胁吕若素为自己办事,吕若素不顾一切想要拿回它,那么她呢?
如果就此把东西交给吕若素,吕若素说不定立刻就会出尔反尔害了她,以后也会不停地胁迫她卖命。
这很危险。
她怎么也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死不瞑目。
韦桑拿定主意,假装自己要回去换衣服,背着人悄悄把银莲花茶盒交给菊嬷嬷,这才去了福润宫。
吕若素见了她,开口第一句就是:“东西找到了?”
韦桑摇头:“找不到。太后把它藏得很好。”
吕若素冷笑:“那你还敢来?”
韦桑低眉垂眼,装可怜:“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来,娘娘就会放过我吗?”
☆、249。第249章 陛下的心机(1)(求月票)
吕若素伸手攥紧韦桑的下颌,死气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长长的指甲狠狠戳到她脸上,阴狠地道:
“再给你三天。三天拿不到,就去死,别不相信我的话,你姓韦,死一个算一个。”
韦桑相信吕若素是来真的,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弄清楚银莲花茶盒秘密的决心!
韦桑装得很可怜地提起了韦太后的要求。
吕若素微微冷笑:“行啊,只要韦家敢出头,我们就搭手。”
韦桑松了一大口气。
她原本担心吕若素会拒绝,那样韦太后就会动用那只盒子。一旦被发现那只盒子不见了,她就要倒霉了。
急匆匆回到万安宫,把话回了,也不想再留在韦太后宫里讨嫌,忙着回去找菊嬷嬷:
“嬷嬷一定要帮我把这个盒子的来历弄清楚。”
菊嬷嬷满口应承,等到晚上,就又去了兆祥宫。
引路的宫人照旧把她引进了那间黑黝黝的屋子,屋里的人听她说了原委,淡淡说道:“把东西留下,三天后来听消息。”
菊嬷嬷为难道:“能不能快一点?这东西是悄悄拿出来的,万一被发现了……”
黑暗中的人不耐烦地道:“不会有事。”
菊嬷嬷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底气,就说:“您不知道,福润宫那位逼迫得可厉害了。万一又生出什么事儿来,太后娘娘要拿这东西去用,那时候……”
一声冷笑传来:“你不信我?”
菊嬷嬷听到这声冷笑,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即便知道那人看不见,她还是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毕恭毕敬地道: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着,花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养出一个萱嫔,若是不小心毁掉,太不划算了。”
“她若是不能自保,又有什么用?滚!”
菊嬷嬷不敢再留,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快步退了出去。
黑暗中,引路的宫人低声说道:“尊使,为什么要让萱嫔知道这件事呢?如果要让她知道,何不直截了当告诉她?”
尊使冷笑着道:“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且等着看吧,这宫里很快就要越来越乱了。”
该来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钟唯唯和重华对此一无所知。
重华自那天朝臣联合起来反对他晋封钟唯唯为妃之后,就不再提这件事,而是不动声色地照旧打理他的朝政。
新提拔起来的几个寒门出身的大臣,全都在外地任职,需要一段日子才能进京。
进京之后又要过一段日子才能站稳脚跟,指望他们帮上他的忙,少说也得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不过并不要紧,他之前和钟唯唯说,先封她为妃,有孕再做皇后。
现在他不想了,他想要风风光光把她从凤华门里抬进来,让她做他的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
要么,就像现在这样贴身跟着他,不受后宫规矩的约束。
要么,就直接做皇后,凛然于众宫妃之上,任何人都别想压迫她!
因为有了动力,所以重华格外卖力。
白天卖力处理朝政,夜里卖力耕耘,就希望能抢在何蓑衣进京之前,在钟唯唯肚子里种下个孩子。
钟唯唯也在忙,她虽然不希望钟袤进京,却必须做好相关准备。
她托了郑刚中和方健,去把她之前的宅子收拾出来。
添置一点家具,再添几个得力的下人,准备给大师兄和钟袤住。除了这些之外,她还要给他们准备衣物。
苍山气候温润,四季如春,不比京城炎热潮冷,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添置。
她按照自己刚进京时添置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拟出单子,再让小棠反复确认是否少了什么,务必要做到精确无误。
小棠看了单子,说道:“什么都好,就是何爷的衣服似乎少了点,用料也太普通。”
钟唯唯给钟袤准备的衣物足够多,从夏装、秋装到冬装都准备了,细棉的,纱的,绸的,大毛的都有。
何蓑衣的却只是几套长袍,用料也普通,只是棉麻葛布之属。
若是多心,难免会觉得钟唯唯待人不周。
钟唯唯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华服的。大师兄他不爱这个,他喜欢轻松自在。”
她还记得,当年大师兄一袭白布长衫,随随便便往山脚的集市上一站。
光风霁月,自带光华,就连乱糟糟的集市都显得清俊了几分。
原本高声骂人、吼人的婆婆大娘糙汉们,对上了他,不自觉都要变得文雅了几分。
哪怕就是过年过节,大师兄也是如此,一袭布衣,意态风流,不见他冷,也不见他热。
对着高官显贵,也是姿态挺拔,不见畏缩。
有些人,天生就不需要什么华服映衬,因为人家看到他,就只会看到他这个人,情不自禁忽略了其他东西。
小棠听钟唯唯说起这个,也想起来了:“那是,何爷自来不讲究这个,和陛下不同。”
重华和何蓑衣是不一样的。
他自小生长于皇家,哪怕幼年离开父母家族,隐姓埋名去了苍山,有很多生活习惯却是自小养成,没法儿更改的。
衣料不显眼,织工做工却都是最精细的,又有洁癖;
看着好像什么都吃,其实最是挑食,稍微不新鲜或是不合胃口,立刻就放下了。
脾气也不好,经常都是一副冷脸,看谁不顺眼,一定会发作;
就算想帮谁,起了好心,也不见得就有好话好脸色。
跟和蔼可亲、没架子的何蓑衣比起来,真是很不讨人喜欢。
钟唯唯想起从前那些事,忍不住微笑:“的确不同。”
小棠担心:“那个小院子住他们俩,会不会太挤?何爷自己也有书童的。”
钟唯唯摸摸头:“是哦,我没考虑周全。这样……”
她把重华过年时给她的钱拿出来:“我记得隔壁的房子是空着的,你再跑一趟,让方健问问他家卖不卖房子。
高价给他买,找人粉刷一下,重新捯饬捯饬,还可以多种点花花草草,大师兄喜欢那个。”
“好。”小棠接了钱出去,迎面就看到重华站在门口。
☆、250。第250章 陛下的心机(2)
皇帝陛下没事儿就喜欢来找钟唯唯,经常不用通传就出现在门口,小棠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笑眯眯给重华行礼问安:“奴婢给陛下请安。”
重华怒气冲冲瞪她一眼,一甩袖子从她旁边走过去了。
小棠莫名其妙,站起来小声问一旁的李安仁:“怎么了?是不是朝堂里遇着烦心事儿了?”
李安仁一脸晦气,小声说:“没事儿你提那个人干嘛?还说什么和陛下不同,没砍你头算你运气好,还不赶紧走开。”
不得了!皇帝陛下又吃醋了!
小棠想起从前那师兄弟俩闹的那几场,头皮都发麻了,赶紧脚底抹油往外溜,却又见重华去而复返:“拿来!”
小棠硬着头皮:“什么?”
重华瞅一眼李安仁,表示自己不耐烦为了这种事开口。
李安仁其实也不知道重华想要什么,想了又想,福至心灵:“拿钱来!”
小棠一阵头痛,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那钱是钟唯唯让她交给方健买房子的呢,拿给陛下,又拿什么买房?
重华见她装糊涂,冷冷地哼了一声。
李安仁狐假虎威:“其实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嫁人了。你和陛下有旧,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不要啊,她不想嫁人啊!
想来房子小点也没什么,一样可以住人,当初她和钟唯唯不也住过来了?
小棠立刻很没骨气地把钱袋子交了出去,自认倒霉要往里走,却被李安仁给拦住了:“没眼色,该干嘛干嘛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棠无可奈何地看着重华进了屋子,提心吊胆,唯恐这二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然而等了很久也没听见里头有吵闹声,甚至还听见了笛声。
钟唯唯是不会奏笛的,唯有皇帝陛下会奏,而且还奏得很有水准。
不用多问,这奏笛的人一准儿就是皇帝陛下。
李安仁赶她走:“吵不起来,去找薛凝蝶,让她好好弄几个补身的汤吧。”
强敌即将出现,皇帝陛下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钟唯唯吵架,肯定要千方百计哄着、盯着才行啊。
小棠放心了:“那我去了,你盯着点儿,若是发现不对,赶紧找个借口把他们分开。”
李安仁道:“放心好了,记好了,今天这个事儿不要告诉钟彤史,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小棠叹口气:“如果装不下去了怎么办呢?”
李安仁瞪她:“陛下有那么蠢吗?”
重华的确没那么蠢。
一曲终了,他放了笛子,先抱着钟唯唯温存了一番,再诉苦:“今天韦家又指使恶狗出来害人了。”
钟唯唯立刻收了笑容,很关心体贴地问他:“他们又想干什么?”
重华趁势往她怀里一躺,拉着她的手往他的头上放,示意她给他揉揉。
闭上眼睛低声道:“想干什么?还不是那几样,和我作对,挖坑给我跳。这次是提了税赋革新的事,说是眼看就要秋收,各种章程都拟出来了,是不是可以逐步实施了。”
去年年底的时